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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世界魔方 炭烤竹筒饭 2722 2024-08-03 10:21:11

雀翔把鹊舟的小破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但始终没找到那块玉佩。

雀翔不信一个四岁的小屁孩能有多会藏东西,他目光一转,最后定在了趴在床上睡着了的小屁孩身上。

难道玉佩被他随身揣着?

雀翔伸手就朝鹊舟身上摸去,几乎要把鹊舟的衣服给扒下来。

但就在他的手即将伸到鹊舟里衣里去的时候,鹊舟醒了。

鹊舟不但醒了,他还一把握住了雀翔的手腕。

虽然他小小的手掌没有办法把雀翔的手腕完全包裹住,但这个举动也足以带给做贼般的雀翔一些惊吓和震慑了。

“哥?你在做什么?”鹊舟见雀翔触电般把手抽了回去,双眼迷离地问。

雀翔定了定神,假装若无其事道:“没干什么,看你睡着了想给你盖上被子。你已经睡醒了吗?”

鹊舟嗯了一声,抱歉地冲雀翔一笑,“抱歉呀哥哥,我不小心睡着了。”

说着,鹊舟还假装不经意实则非常明显的用手按了按还没来得及被雀翔搜到的胸口位置。

雀翔捕捉到了鹊舟的这个动作,眼前一亮。

好小子,原来是把玉佩藏在那里了啊。

知道了玉佩的确切位置,雀翔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剩下的一小半只需要他从鹊舟身上拿到玉佩就好了。

但雀翔没想到这个看似简单的环节实操起来却那么不容易。

夜晚,雀翔想趁鹊舟再次入睡的时候偷走玉佩,但鹊舟身上就跟装了报警器一般,只要他一靠近,鹊舟必会醒来。

白天,雀翔拼着翘课也想快点从鹊舟身上搞到玉佩,但鹊舟要帮着爹娘洗衣做饭干农活,全程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没有和雀翔社交的时间。

雀翔几次三番败北,心里越来越急,连表面上的好哥哥都演不下去了,盯着鹊舟的目光像是要吃人的野兽。

他是疯了吗?他想要什么东西直接从鹊舟身上抢过来不就好了吗?干什么非得演这一出兄友弟恭?

意识到这一点后,雀翔彻底不装了。他跟在背着背篓去山里摘野菜的鹊舟身后,眼神越来越凶,终于在鹊舟在一处山坡上蹲下去摘菜的时候动了手。

衣领猛然被人揪住,鹊舟慌乱的挣扎了一下,但雀翔比他大了四岁,在力气上完全可以碾压他。

“哥哥你干什么?!”鹊舟一副受了惊的模样。

雀翔狞笑一声,一手控着鹊舟,另一只手朝鹊舟衣襟里伸去。

可是没有。

雀翔手在鹊舟身上到处都摸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摸到。

雀翔登时就怒了,大声质问鹊舟:“玉佩呢!你把玉佩藏哪儿了!”

鹊舟惊恐道:“什么玉佩?我、我不知道呀!”

雀翔才不信他的鬼话,拽着鹊舟胸前的衣服把鹊舟前后左右的人摇晃着,“怎么可能没有?你不要跟我装傻!那天在镇上,那个老头给了你一块玉佩的对吧!我都看到了!你把那个玉佩交出来给我!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从山上扔下去!”

为了彰显自己话语的真实性,雀翔还特意指了指旁边略微陡峭的山坡。

鹊舟眼里惊惶更甚,但嘴上还是大喊着说:“我没有!我没有玉佩!没有人给我玉佩!”

“好啊,看来你是想背着我和爹娘偷偷的去仙门修炼,你个小畜生,你想的还挺美!东西肯定是被你藏在了哪里,你不说是吧?不说我就自己去找!”雀翔语气凶狠,“至于你……一个没什么用的小废物,留你也是多余,你还是留在这山里吧!”

雀翔说完都没给鹊舟反应的时间,松了手一脚就把鹊舟朝山坡下踹了过去。

鹊舟没什么灵魂的大叫了几声,在滚落山坡的过程中尽可能护住了自己的头部。

好在滚动没有持续太久,在鹊舟的刻意调整下,他很快就撞到了山坡上的一棵树上,粗大的树干阻挡了他进一步滚落的步伐,但这一撞产生的冲击力也结结实实的让鹊舟吐出了一口血来。

果然小孩儿的身体还是太脆弱了一点。

差点就要嗝屁被丢进复活场的鹊舟蹙紧了眉头,缓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劲儿来。

山坡上,雀翔看到鹊舟撞到树后吐了口血就不再动弹了,以为鹊舟是已经死了,冷哼一声,骂了句活该就下了山。

他得回去再好好翻翻鹊舟的那间破屋子,说不定他今天就是把玉佩给放在屋子里了。

回去的路上,雀翔完全没有担心过爹娘会因为鹊舟的死而责怪他,因为爹娘都是爱他的,也只爱他,他们根本就不爱鹊舟,他老爹还总是骂鹊舟是个累赘,现在鹊舟死了,他老爹如果知道鹊舟是他杀的,说不定还会夸他呢。

事实上雀翔想的也没错。在发现雀翔是独自一人回来的,而鹊舟不见踪影时,二老都没有表现出担忧的神色来。而当他们从大儿子口中得知小儿子自己不小心失足滚落山坡摔死了以后,他们也没有感到悲伤。

雀父对此的评价是:死的好啊,一天天的只吃饭不干活,死了就是节约粮食。

雀父说这话的时候,鹊舟还在山坡上的那棵大树树干前卡着。也亏得鹊舟没听见那么个评价,不然他高低得为自己这两天干的活打抱不平一下。

天色渐暗。

鹊舟秉持着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平的人生信条,仍然挂在树干上不想动弹。

不过他也不是单纯的挂着,而是趁缓过气来的这段时间闭目运转着心法,继续拓宽他的经脉。

可能是这一撞让他体内的气血翻涌活跃了起来,也可能是因为□□的疼痛覆盖住了经脉拓展的疼痛,鹊舟觉得自己的修炼进度加快了些,眼瞅着一条经脉就要开拓完毕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鹊舟头顶响了起来。

“喂,你死了吗?”

这道声音很年轻,像是充满了朝气的十来岁少年人。

鹊舟没动,眼皮子都没掀起来过一下。

“咦?不会真死了吧?”少年语气很是惊奇,踩着旁边的枯树叶子,嘎吱嘎吱的围着鹊舟转了两圈,末了还用脚尖踢了踢鹊舟的屁股。

鹊舟眉头蹙了蹙。

正常人看到尸体难道不应该赶紧走开吗?围着尸体一直转是怎么个意思?神经病吗?

“喂,我说你其实是醒着的吧?小小一孩子怎么还装死啊?”

那声音忽而一下子近到了鹊舟的耳朵边上。

鹊舟忍无可忍,终于是猛的睁开了眼睛。

有刚才那个声音的近距离提醒,鹊舟睁眼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当他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的模样的时候,鹊舟心里还是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张面具。

面具的底色是白色,上边用黑色和红色的线条分别画出了眼睛和嘴巴。

嘴巴是微笑着的,笑容的弧度有些大,整体效果类似于杂技团的小丑脸妆,在这个天色半暗的黄昏时分,这样一张面具的出现无疑是很诡异的。

鹊舟承认自己有被吓到,因为他下意识的给了这张面具一巴掌。

面具的主人没料到自己会被扇这么一下,歪着头愣了好久才呆呆地说:“我以为你死了,但你精神居然这么好,真不可思议。”

鹊舟嘴角抽了抽,手撑着树干想把自己给撑起来。

眼前之人是敌是友尚未可知,他得先站起来做好逃跑或进攻的准备。

“哟,紧张了啊?你能站得起来吗?其实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又不是什么坏人。”身着暗红色衣衫的面具少年一眼看穿了鹊舟的心思,直起身来抱臂斜倚在树干上,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只脚微微曲起,脚尖抵着树根抖啊抖,一副骚包模样,好像之前挨了一巴掌的人不是他似的。

“坏。”鹊舟以小孩口吻用一个字评价了面前的这个骚包。

“不坏。”骚包说。

“坏。”鹊舟又说。

“不坏。”

“坏!”

“好。是好,不是坏。”骚包也不抖腿了,弯下腰来伸手用食指指尖戳了戳鹊舟的脑门,只可惜刚碰到一点皮肤就被鹊舟后仰躲开了。

鹊舟躲开以后就没说话了。

说实话他现在的状态并不好,虽然运转了几个周天的心法让他身体上的疼痛稍稍减轻了一些,但他那一撞还是撞出了一点内伤,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利索。

他不舒服,心情自然也没多么美妙,脸色看起来就有些臭。

骚包哎哟哟两声,为自己鸣不平说:“我要是个坏人的话,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么?我要真是坏人,我发现你没死透,肯定得补两刀子解解闷儿。”

“你踢我了。”鹊舟说。

踢的还是屁股,怪侮辱人的。要不是他现在是四岁小孩儿的躯体,他已经把这个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哎哟,踢两脚又不会死,而且我这两脚可不得了,你看,我一踢你你不就醒了吗?我这可是救命的神脚呀。”骚包说着洋洋得意的拍了拍先前踹鹊舟的那条腿。

鹊舟嘴角抽了抽。

神他妈救命的神脚,这神经病面具底下该不会长着一张文砚的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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