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随即也挤进衣柜中, 姜酒被人从身后压进柜子里,陈执灼热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脖子上,狭小的空间内迅速升温。
很快他便被陈执握住下巴转过脸, 黑暗的柜子中, 陈执低头吻了上来。
温热的唇瓣相贴之时,两人身体如过电般麻了一瞬, 姜酒猛地睁大了眼睛,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姜酒怔怔地任由陈执抓着下巴咬着嘴唇亲了好一会, 呼吸黏腻湿热, 被逼到角落里退无可退,张着嘴叫人急切地伸了舌头进去。
浓烈的烈酒味alpha信息素使他头昏沉沉, 身体也忘记了抵抗, 被困在角落里被亲得嘴唇红肿发麻。
直到一只手摸上了他后颈腺体,手指抵着他的腺体按了按, 他才猛地回过神,开始用力挣扎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陈执。
衣柜并不算大,里面还堆满了他的衣服, 两人几乎是贴着身挤在一起, 他压根推不开陈执, 反而空间被越缩越小。
因为挣扎, 他踢动柜子发出声音,外面经过的佣人听见动静声后,敲了敲房门, “少爷,您在里面吗?老爷正在到处找您呢?”
姜酒张口要应答, 却被陈执眼疾手快又捂住了嘴,外面的佣人见里面久久没人应答, 转动了下门把发现是锁着的,就没敢再多问,又离开了。
等佣人的脚步声走远后,姜酒又被人握住下巴亲了上来,他发出短暂的一声呜咽,很快就被吸吮声压了下去。
楼下宴会厅,陈元忠等了许久也不见姜酒的身影,就连陈执也不知道去了哪找不见人影,门外守着的警卫员都说没人看到过陈执出来。
陈元忠下令让警卫员去找,姜父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额头上不停地冒冷汗。
原以为陈元忠来一会等不到就走,结果没想到陈元忠一直在等着姜酒,似乎今天不看到姜酒就不会离开。
这时候陈执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到时候警卫员找起来,说不动会发现姜酒,到时候可能会当场拆穿姜酒在军校的假身份。
他是想慢慢来,等到时候找机会私下单独让姜酒跟陈元忠见一面。
最好能获得陈元忠的体谅,让陈执跟姜酒在军校好好相处,不想现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小心把事情闹大。
警卫员在附近都寻了一圈,依旧没有看见陈执的身影,找来一直在宴会厅招待宾客的佣人,佣人说好像看到过陈执往楼上去了。
警卫员顺着楼上找,先是去了天台看看陈执会不会在上面,结果没想到刚一上去,就看到天台上躺着个昏迷不醒的人。
警卫员闻到空气中残留的alpha信息素,顿时脸色一变,一边让一人下去报告陈元忠,一边快速在天台搜寻陈执的身影。
正在和姜父谈话的陈元忠听到警卫员的话后,面色顿时一沉,旁边的姜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元忠的脸色。
陈元忠不笑的时候面色肃穆,身居高位自有不怒而威的气势,姜父越发心惊胆颤,“陈元帅,是令公子出了什么事吗?”
听到姜父的问话,陈元忠稍缓和了些面色,对于基本已经认定了的亲家,他放缓了语气。
“是犬子生性冥顽,恐怕还要请姜生见谅,让警卫员在姜家仔细寻找下犬子。”
姜父不敢拒绝,连忙应声道:“当然,令公子的安危最重要,陈元帅请便。”
陈元忠递给警卫员一个眼神,警卫员立即点头示意快速往楼上走去,开始逐个搜查每个房间。
从二楼左边开始,从左往后顺着找,都没看见陈执,直到走到姜酒的房门前,扭动了下门把,发现是锁着的。
警卫员便要求一旁跟着的姜家管家张妈拿钥匙开门,张妈面色犹豫,“这是我们少爷的房间,少爷可能已经休息了。”
闻言,警卫员面色犹豫了片刻,正犹豫要不要先离开去找下个房间时,就听到里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开门。”警卫员脸色一正,提高声音。
张妈一惊,连忙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门被推开,房间内却无人影,警卫员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蹙了蹙眉。
此时房间内再次传来一阵沉闷的敲击声,警卫员循声走过去,在白色衣柜前停住脚步。
敲击柜门的咚咚声又再次响起,声音持续不到两秒,又立即断了,像是被人擒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警卫员神情严肃,手慢慢伸过去放在衣柜两边抓把上,嘎吱一声,衣柜被慢慢往两边打开。
待看清昏暗衣柜里的场景时,在场的警卫员包括张妈都睁大了眼睛,愣住了。
昏暗狭小的衣柜里,高大的alpha正按着满脸潮红的漂亮omega少爷抵在角落里亲。
omega少爷的双手被人抓住高高按在衣柜上,原本整洁昂贵的白衬衫凌乱,领口都歪到一边,像极了落难的富家少爷只能任由人欺负。
由于被人抓着手腕挣脱不了,只能曲起拳头敲击着衣柜发出求救声。
警卫员目光久久停驻在omega少爷被亲得红肿的嘴唇上,似乎是因为太用力了,omega少爷难受地张着嘴发出嘶-哈声。
“少爷...”张妈捂着嘴发出惊呼声,不可置信地喊了声。
一旁的警卫员这才回过神,抓着陈执西装的后领将陈执强制拉开,正亲得沉迷的陈执面色一沉,alpha信息素瞬间爆发开,警卫员脸色苍白,松开了手。
陈执一手搂住姜酒,一手按着姜酒的后脑勺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目光狠厉地看着警卫员,发出警告声,“滚!”
警卫员面色难看,已经有承受不住的警卫员连连后退,看情况不妙,打算下去禀告陈元忠。
衣柜里的衣服堆成小山,像筑巢一样,陈执将这些衣服都堆满他和姜酒的周边。
警卫员脸色发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再度靠近,陈执发出呵气警告声,手臂上青筋暴起,似乎要是有人再敢靠近下一秒就要暴起伤人。
警卫员脚步一停,面面相觑没人再敢靠近,易感期的alpha对自己的omega占有欲和领地意识极强。
任何靠近的人都会被无差别攻击,甚至会杀死侵略者,保护伴侣。
躺在陈执怀里的姜酒几乎浑身快湿透了,热汗浸湿柔软洁白的白衬衫,缩在陈执怀里微微发颤,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警卫员生出几分怜惜,他们少爷这种强取豪夺无辜漂亮omega的行为实在太过恶劣。要是被omega保护协会得知,纵使陈执是联邦帝国元帅的独子,也是要遭受诟病的。
陷入易感期的陈执却以为姜酒之所以发抖是因为害怕外面的警卫员,手掌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姜酒的背部。
“...抑制剂。”衣柜内传来微弱的声音。
一开始警卫员没听清,等趴在陈执怀里的姜酒再说了一遍才听清,安抚地说了句,“已经去禀告陈元帅了,抑制剂马上就送过来。”
很快,听到消息的陈元忠和姜父立马赶了过来,待看清房间内发生的事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我怎么生出你这种畜生东西!”陈元忠怒视着陈执,厉声说道,“还不快放开人家?”
姜父惊慌失措,试图上前去拉姜酒出来,却又被陈执冰冷的眼神给逼停了下来,踌躇着不敢上前。
“陈元帅您看...”姜父只好向陈元忠求助。
陈元忠寒着脸,看了一眼旁边拎来抑制剂的警卫员,对着身边好几个警卫员使了个眼神,警卫员会意均戴上了隔离面罩,几人冲上前抓住陈执的手臂。
用力扯开陈执,其余人扶着姜酒出衣柜,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陈执,陈执甩开警卫员,抓住姜酒的手臂又将人拉了回来。
被彻底激怒的陈执眼底的红血丝更重,双目猩红地死盯着警卫员,“都给我滚!”
震怒声伴随着桌子的倒地声,楼下宴会厅听到了楼上的动静,纷纷停下交谈,抬头往楼上看去,但可惜由于门口有警卫员守着,没人敢上去一探究竟。
厨房里的秦烈也听到了楼上的动静,认出了陈执的声音,顿时脸色一变,立即往楼上跑。
门口堵着的警卫员见有人冲上来连忙挡住,秦烈面色铁青强硬地推开警卫员闯了进去,待看清房间内陈执抱着姜酒时,胸口的怒意瞬间爆发。
秦烈阴沉着脸,握紧拳头冲上前,一旁的警卫员连忙拦着秦烈,几人擒住秦烈的手臂。
他们是陈家的警卫员,虽然要阻止陈执,但要在保证陈执安全下执行,像秦烈这样情绪激动不管不顾冲上去他们是一定要拦下的。
秦烈用力挣扎着要甩开警卫员,警卫员没想到秦烈的力气这么大,三个人的力气都快要按制不住他。
陈执冷漠地看着这场闹剧,他只想回到他们之前筑巢,有姜酒气味的地方,边警惕地看着房间内的人,边往后退钻进衣柜里。
姜酒被跟着强硬拖走,在即将被拖进衣柜里时,他忽然看见有个警卫员手上的抑制剂箱子,他猛地伸出手臂抢过那个箱子,紧紧握在手里。
重新躲进衣柜后,陈执脸上的表情放松了许多,也并不在意姜酒手上拿着的东西,甚至以为是姜酒抢过来要玩的玩具,心情很好地在姜酒脸上亲了亲。
看到这一幕的秦烈目眦欲裂,赤红着双眼死盯着陈执,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放开他!”
陈执连眼神都不给,抱着姜酒坐在他的腿上,低着头看着姜酒摆弄着箱子,见姜酒神情专注,又低头亲了亲姜酒的眼睛。
姜酒打开箱子,拿出里面其中一管抑制剂,拔下玻璃管里的塞子,抬头望向陈执,还在想着怎么劝说陈执喝下,陈执就凑过来低头闻了下玻璃管里的液体,之后便不喜地蹙起眉头,像是发现了什么危险物品一样,摇了摇头示意姜酒别碰这个东西。
随后低头凑近姜酒的脖子,闭着眼闻着姜酒腺体,眼底闪过一丝痴迷,蠢蠢欲动地张嘴含住姜酒的腺体,用牙齿抵着腺体轻磨。
“陈执!”秦烈睁大了眼睛,怒吼一声,“你放开他!”
被打扰的陈执不耐地看了秦烈一眼,并无所动,继续轻咬着姜酒的腺体。
虽然很想现在就标记伴侣,但他还记得之前伴侣很抗拒这种标记行为,所以并没有咬破,只用牙齿轻轻磨蹭腺体缓解。
见状,秦烈心底生出浓浓无力挫败感,绝望像是一把刀抵住了他的咽喉,无力抵抗也无法改变这种现状。
他的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姜酒被alpha标记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他生来身份这么卑贱?为什么他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无能为力?
为什么他不能跟别人一样也是个alpha?凭什么这些人就能仗着权势强迫别人?凭什么姜酒要被迫跟这些人在一起?
什么季青临?陈执?这些人都应该通通消失!为什么都要来跟他抢?!
姜酒仰头喝下抑制剂,陈执诧异地夺过姜酒手里的玻璃管,着急地拍着他的背试图让他吐出来。
他闻出这东西属于药品类,但过量会对身体有害,所以他并不想让姜酒碰这个东西,观察了好一会姜酒的脸色,发现姜酒身体并没有出现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姜酒抹去唇边残留的一点液体,再从箱子里拿出另一管,递给陈执。陈执面色纠结地看着姜酒手上的玻璃管,他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个东西。
但又怕不喝伴侣会不高兴,他接了过来,在姜酒注视的目光下,仰头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透明液体,喝完之后,讨要奖励似地低头在姜酒唇上亲了下。
房间里其他人诧异不已地看着这一幕,原以为暴躁的陈执不会愿意喝下抑制剂,毕竟易感期的alpha一旦失去自主意识,只会迫切想要释放自己的yu望,并不想压抑自己。
秦烈双眼通红,眼睛含着恨意,拳头握得很紧。
喝完一管抑制剂后,姜酒渐渐缓了过来,意识也清明了许多,但同样喝了一管抑制剂的陈执却不见好转,依旧从背后紧紧抱着他不松开。
他又拿出一管抑制剂递给陈执,这回陈执毫不犹豫地仰头喝下,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陈执依旧没有放开他。
常年练枪手指留下的薄茧不时轻轻剐蹭着他的腺体,从刚才开始眼里的兴奋之意就没减过半分。
按理来说短时间喝下两管抑制剂已经到达人体的极限,但陈执就像喝水一样,两管抑制剂丝毫不起作用。
他看向房间内的其他人,警卫员也露出诧异的神色,似乎也没料到这抑制剂忽然对陈执不起作用了。
明明前两天陈执在家还是靠抑制剂就平稳地压了下来没出什么差错,也没有发生过这种认不得人,无差别攻击除伴侣外所有人的行为。
见警卫员他们也束手无策,犹豫片刻,姜酒继续拿出箱子里最后两管抑制剂,先递给陈执一管,陈执爽快地接过。
周围的警卫员脸色微变,正想上前阻拦,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没有说话的陈元忠,没从陈元忠眼里看到反对的意思,便也作罢。
陈执像喝水一样继续喝下这一管抑制剂,这次没过多久,陈执脸色发生了点变化,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痛苦,蜷缩着身体趴在姜酒的身上。
“把他拉出去吧。”姜酒示意一旁的警卫员上前拉开陈执。
警卫员刚往前一步,靠在他身上的陈执就感觉到了什么,目光狠厉地望过去,紧接着紧紧抱住姜酒。
周围的警卫员面面相觑,脸色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陈元忠。陈元忠沉着脸,命令道:“拉开。”
警卫员大着胆子再度上前,陈执眯了眯眼,伸手就要去抓警卫员的脖子,姜酒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打开最后一管抑制剂,抵着陈执嘴唇往里倒。
陈执一怔,下意识地吞咽进去,看着姜酒的目光露出些不解和不易察觉的委屈,不明白自己的伴侣为何要拦着他。
但在姜酒殷切的目光下,陈执还是全部喝完了那管抑制剂,此时脸色已经白得像一张纸,过量的抑制剂灼烧着他的胃。
“姜酒...”陈执咬紧牙根强忍着痛,埋首在姜酒的脖子里,一直低声喊着姜酒的名字,“...姜酒”
这回姜酒轻而易举地推开陈执,走出衣柜,警卫员连忙快速拉着姜酒到后头,上前一步查看。
陈执已经疼痛难忍地蜷缩在柜子里,手里紧紧抱着衣柜里姜酒的那堆衣服,警卫员上前快速往陈执手臂打了一针镇定剂,慢慢的,陈执闭着眼昏迷过去。
在场的警卫员都松了口气,也终于松开了对秦烈的钳制,秦烈跑到姜酒面前,着急地打量着姜酒,姜酒失力地摇了摇头。
警卫员将昏迷过去的陈执拖了出来搬出房间,姜酒闻着房间内残留的alpha信息素,沉着脸看向陈元忠。
“还请陈元帅以后要多加看管陈执,省得以后再发生此次事件。”
陈元忠自知理亏,陈执这次实在是太放肆,虽说他是有意想让陈家和姜家结亲,但毕竟婚事还未定下来,陈执就跑到omega房间做出这种事。
他放缓了语气,“你放心,这件事我们陈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至于那个兔崽子我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姜酒点点头,想起之前替他拦住陈执的李开宇,“李公子如何了?”
警卫员接过话,“已经找人来看过了,只是些外伤并无大碍。”当时陈执急着追姜酒,并没有多跟李开宇缠斗,往他后颈一击昏倒后就走了。
楼下的宾客也早被陈元忠以借口先打发走了,陈元忠带着陈执离开后,姜父这才回过魂上前打量着姜酒,“姜姜,你没事吧?陈执刚才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姜酒摇了摇头,看着镜子里后颈上鲜明的咬痕,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又想起刚才给陈执喂了一堆抑制剂,估计有够他受的了。
算了,这次就当被狗咬了......
不过,光顾着看自己红肿的嘴唇和后颈斑驳的咬痕,姜酒没注意到镜子里倒映出站在他身后的秦烈脸上阴鸷的神色。
*
周末过后,姜酒回到军校,原本他还在想着陈执会不会还记得之前的事,会不会被拆穿身份,结果陈执像没事人一样并没有提及过此事。
不过也不是完全像没事人一样,陈执相比以前越发变得古怪,时常有事没事就偷看他,经常转过脸时常常能撞上陈执的目光。
下一秒,陈执就慌张地移开了目光。
既然陈执不打算拆穿他,那他也就不提起之前的事,相安无事相处。这天上完课他正要收拾东西离开,陈执忽然走过来。
“有事?”姜酒淡淡地瞥他一眼,陈执低着头,手插在外套里半天没出声,姜酒越发觉得他莫名其妙,拎起包绕过他就往等在教室外的秦烈方向走。
还未走出两步,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姜酒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到底找我干嘛?”
陈执眼神闪烁了下,又将手插进外套口袋中,不过这次他掏出了个银灰色礼盒,光看着做工精致的礼盒就能看出里面装的东西价值不菲。
“呐,这个给你。”陈执将盒子递给姜酒,说话声音发紧,似乎很紧张。
姜酒不解地接过礼盒打开,一条男性银色手链静静躺在里面,中间镶嵌的蓝宝石熠熠生辉,整体看起来低调奢华又不失精致。
好眼熟?这似乎是最新型AL083微型战斗机甲手链?
姜酒抬起头,越发不解,“这是...送我?”
“嗯,”陈执偏过脸不去看姜酒,双手插兜装出一副酷哥样,“你生日那天我不是说要给你东西吗?”
“现在我生日已经过了,过期的礼物我就不收了。”姜酒塞回给陈执,试探地问,“关于那天的事你都记得?”
陈执一怔,关于那天的事他确实记不太清,他只记得当时他跑到天台上给姜酒打电话但姜酒没接,后来就莫名其妙在自己家中醒过来,而且胃部火烧一般疼痛不止。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记忆很模糊,似乎在梦中他梦到了姜酒,还梦到姜酒变成了omega,甚至差点标记了姜酒。
中途在那个生日宴发生了什么他不感兴趣,估计也就是易感期又发作短暂地昏了过去,他只记得对那天姜酒始终没有回他消息颇有怨念。
“记得,我记得你故意不回我消息,”陈执抿了抿唇,“是不是当时又跟那个秦烈待在一起?连回我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姜酒微怔,“那天的事你真的都还记得?”
不回他问题反而转移话题,看来真是和秦烈那个变态待在一起,陈执气得咬牙,“记得,当然不会忘记。”
“那你没有话对我说吗?”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转头就当成没事人一样,现在一脸理直气壮,姜酒质问。
“说什么?”陈执越想越郁闷,不接电话的人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偷偷躲在家里跟秦烈玩什么怪游戏。
见陈执装傻,姜酒说道:“道歉。”
一阵阵酸气直往胸口冒,陈执双手插兜,冷哼了声,“我凭什么道歉?不接电话的人是你吧?”
姜酒将手链扔到陈执身上,转身就离开。陈执被砸得愣了下,捡起手链追出去。
“姜酒!”看着姜酒又和秦烈一起离去的背影,陈执抿紧唇,捏紧手心里的手链,“我到底哪里又惹你生气了?”
姜酒都快被气笑了,就算是在易感期意识不清时做了那种事,也应该道个歉,结果这人一脸他没错反倒来质问他为什么生气?
他真是低估了这人脸皮厚的程度。。。。。。
“拿着你的破手链滚远点!”姜酒怒极反笑,笑意不搭眼底,冷冷地看着陈执,“谁稀罕?”
陈执一僵,一时失语定定站在原地看着姜酒和秦烈越走越远,眼神逐渐黯淡,紧捏手链沉默不语。
教室里还未离开的三两个军校生从窗口往外看了许久,面面相觑了会,连忙拎着包从后门溜走,生怕等会陈执发现他们还没走还看见了他和姜酒的争执。
其中孙承志眼睛一转,没有跟着那两人离开,反而走向陈执,小心地试探说道:“陈哥,你没事吧?”
陈执脸色沉沉一句话都没说,孙承志眼底的笑意愈深,又连忙收敛住,压着声音自顾自得继续说。
“我看陈哥你就是平时太惯着他们了,才会让人他们这么肆无忌惮骑到你头上,beta这种天生低人一等的奴隶,真不识好歹!”
“军校能让这些人进来,本来就该感激不尽,竟然公然跟alpha作对,真以为自己......”
话音未落,孙承志的领口就被陈执抓住,孙承志一惊,连忙缩了缩肩膀,“陈哥,我没有其他意思...”
“闭嘴!”陈执眼神狠厉,看着孙承志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臭虫,“我说过,不要让我听见你在背后嚼他的舌根。”
“不是,”孙承志慌了起来,“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样对你,这才说了这些话!”
“闭嘴!吵死了!”陈执抓着孙承志的衣领将他拖到洗手间,将孙承志的头按进水池里,孙承志惊叫了声,不停用力挣扎。
按着他头的手紧紧将他按在水里,他呼吸困难,嘴里呛进水,惊恐地发着抖,直到他快呼吸不上来,才被松开。
陈执抓着他后脑勺头发,逼他抬起头看向洗手间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声音极冷。
“好好看看你自己这幅窝囊废物鬼样,跟臭虫一样恶心,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别人?”
孙承志头皮发痛,痛得皱着脸,又因为呛了水撕心裂肺地咳嗽,只连连点头,“陈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下次要是再听见,就不止今天这么轻易放过了。”陈执嫌恶地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孙承志,“管好你的舌头,不需要的话我帮你拔下来。”
直到陈执离开走远了,孙承志才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上的惊恐未消,但眼里满是怨恨和难堪。
*
用完晚餐,姜酒回到寝室看了会书,就听到开门声,他淡淡地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陈执,立马撇开了眼。
陈执抿了抿唇,手上拎着一份打包好的饭菜,刚伸出去的手待看到姜酒毫不在意撇开脸时又缩了回来,将手上提着的饭盒往身后藏了藏。
疲倦地坐到自己椅子上,方才待在训练室都快两小时,身上爆出一层热汗,心底的郁气依旧没有消去。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哪里又忍到他?叫他道哪门子歉?
他给他发了这么多条消息他一条都没回,打电话也不肯接,该生气的人应该是他吧?
他越想越郁闷,重重锤了下桌边的沙包,动静声引来了姜酒的注意,他顿时神色一紧,放下手一动也不动。
但姜酒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又转回头,甚至拿出了耳机戴上,一副事不关己冷淡样子。
陈执眼神一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好一会,拎起沙包走向阳台,透过窗台望了一眼还在专心看书的姜酒,将阳台的门关上了。
姜酒偏过脸,视线落到阳台外不断用力机打沙包的陈执,像是在极力发泄着心底的郁气。
汗湿的黑发有热汗一直顺着脖颈滑落,手臂肌肉紧绷,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上面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
算了......他跟陈执时常不在一个脑回路上,讲又讲不通,以后还是离他远点,省得又被他疯病发作差点咬了腺体。
不知道哪天又突然易感期发作,最好还是想办法搬出寝室比较好,离远些这些糟心事也就不会发生。
陈执在阳台外打了好久的拳击一直没回来,姜酒看了眼时间,也觉得有些困了,放下书打算去洗澡准备睡觉。
他拿着睡衣往阳台走,从通铺床铺走过时,余光忽然瞥见陈执枕头下露出了一角眼熟的布料,顿时定住了脚步。
弯腰抓住那露出一角的布料往外慢慢抽出,完整的布料呈现在他面前,他看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睡衣,额角隐隐抽动了下。
他拎着睡衣推开阳台的门,开门声不小引得陈执停下拳击动作朝他看过来,待看到姜酒手上拿着的东西登时慌张地睁大了眼睛。
“解释。”姜酒隐忍着怒气说道。
陈执眼神微闪,偏过了头不去看,声音里藏着几分心虚,“解...解释什么?”
“不是说都被风吹下去了?”姜酒捏紧手里的睡衣,“那我的睡衣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枕头下?”
陈执:“......”
他身体紧绷得厉害,没想到会被姜酒发现他偷藏他的睡衣,紧张得压根说不出话。
“你是变态吗?”姜酒步步逼近陈执,直直望着陈执深邃漆黑的眼睛,“这是你早就预谋好的?”
“那天...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做了那些事就跑了,然后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陈执脸烧得慌,但莫名又有点兴奋,他的脖子连同耳根都涨得通红。
看来姜酒已经察觉到他拿了他的睡衣做了什么事,还好吧...也不算很变态,他想。
只是用了他的衣服,3,4...6,7,最多8,9,10次而已,也没有很多。
变态,应该...还算不上吧?
而且,这都是那该死的alpha易感期的缘故,不然他哪里会有偷藏别人衣服的怪癖,本来...他就打算明天就把睡衣还回去,现在易感期也过去了,不会再做这种事!
“又装哑巴?”姜酒嗤笑了声,“怎么不回答?不会偷拿了我的睡衣做了什么坏事?”
陈执越发紧绷,喉咙干渴得厉害,喉结滚动一番,压根说不出话。
想拔腿就跑,但身体又不受控制定在原地,手心发颤抖动,感觉全身的气血都在兴奋上涌。
姜酒在离他一步之遥处停住脚步,脸靠过去直视着陈执的眼睛,“是不是想搞什么巫术来恶心人?”
“啊?”陈执一怔,原本他还在想着要怎么解释才不会被惨揍,结果姜酒并没有看出他藏衣服的真正意图,以为他搞什么巫术。。。
陈执被姜酒的脑回路惊得好一会都没说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要真说了,肯定要被挨一顿揍;如果不说,姜酒默认他真搞什么巫术,那更是没法解释清楚,还是跑不了挨一顿揍。
反正今天是跑不了,挨一顿揍也是他活该,当初鬼迷心窍偷藏了人家的睡衣,还用它做了那种事情......
他闭上眼睛,动也不动等着姜酒的拳头砸到他身上,但好一会,都没听见姜酒有什么反应,睁开眼时姜酒已经离开了阳台。
垃圾桶里多出了套棉白色睡衣。
陈执眼神暗了暗,怅然若失地看着那件被姜酒丢弃的睡衣,直到关灯休息,姜酒从头到尾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像是把他当空气一样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黑暗中,他转过身看着背对着他的姜酒,怅然若失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