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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那个沈自如?

谢盈欲再往后看,可梦境到此却开始瓦解。

洛长宁为报恩,在洗心宗百年光阴,最后让他裹着神魂一起带走的,却只有在与恩人重逢之前的须臾片段。

他从未想过,自己认错了人,甚至到死,也不知晓自己付出一切的人,会是造成他一切苦难的罪魁祸首。

至于为何会是罪魁祸首,从那些黑衣人使出伪劣的血饮刀法开始,谢盈便已明了。

洗心宗培养一批杀手,却刻意让那群杀手仿照妖界最闻名的血饮刀法,无异是想让妖界背负骂名,而洗心宗便可干干净净隐匿其后。

沈自如比起自己的父亲,亦是毫不逊色。

难怪会让洛长宁去丹云宗求药。

丹云宗少主试药成痴,若想求药便要试药,洛长宁此去本就九死一生,就算他侥幸活下来,也有杀手在丹云宗外等着给他收尸。

冒领恩情,实为凶手,沈自如原来也会在午夜梦回时心有不安害怕被报复,非得斩草除根才能放心。

谢盈的身体在光阴佩的影响下尚未醒来,意识却清醒地漂浮在识海中。

“原来我那时,还做过这样的好事。”他蓦地轻笑出声。

【宿主记性不好,让系统替你回溯一下吧。】

一阵电流声过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据系统的记录来看,那天宿主是被师尊罚了禁闭,受罚中收到妖王阁下决一死战的挑衅书,于是偷偷下山准备赴约。】

【谁知路见野兔,又不想杀生,于是摆弄陷阱等待野兔自投罗网,宿主并为此狡辩自己无辜。】

【宿主的确是因为野兔被吓跑才插手了洛长宁的事,一切阴差阳错。】

【其实就算宿主不插手,按照原书剧情,洛长宁照样会在洗心宗相处的日子里爱上沈自如,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

“从我重生到现在,原书剧情,何时准过?”谢盈唇角勾起讥讽笑意。

【……那都是意外。】

“意外?”谢盈道,“到底是意外,还是你们系统将人的命运困于书中,本就是错的?”

【就算书中剧情有所差错,可天道存在,本就已注定好了每个人的命运。】系统小声解释。

谢盈敷衍微笑:“你非要如此想,我也无法。”

系统:【……】

……

谢盈从梦境里醒来,入眼是依然浓郁的夜色,以及淡青色的床幔顶。

强行窥探记忆总会留下些后遗症,他下意识抬手想要揉太阳穴,却扯到腕间冰凉的锁铐。

“醒了?”

顺着锁铐一路往上,是坐在榻边挺拔的背影。

许是那药粉的药效未散,男人面色虽淡,脖颈处的青筋却鼓起来,好似在竭力压制什么。

谢盈撑着手坐起身,没说话。

“洛长老,可曾在梦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江献没回头,淡声道。

谢意蓦然抬眼,似笑非笑,“你早就认出了我?”

江献的声音依然毫无起伏:“嗯。”

只是认出洛长宁么?

谢盈心中疑窦骤起。

他试探地拽了拽腕间的锁铐,笑道:“剑尊大人想要制服一个妄图冒犯您的修士,何必要用这样让人误会的法子?”

“所谓误会,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献转过头,侧脸弧度被月光描摹,分外冷冽,“洛长老对沈宗主一心一意,又怎会有意误会旁人的举动?”

谢盈顺势低下头,语气染上落寞,“可是宗主对我无意,我怕他知道,更不愿接受我的心意了。”

“……”

虽说如今已入冬,夜里更是寒凉,可谢盈还是觉着,屋中似乎冷得与问剑台上的霜雪不相上下。

是错觉么?

“你深夜来此借光阴佩,也是为了他?”江献问。

“自然。”谢盈的确是因为与沈自如有关的事,是以答得毫不心虚,“若非是宗主,我大可不必这样冒险来此……所以今夜之事,江剑尊既不曾怪罪,可否替我保守秘密?我怕宗主知晓后,生我的气。”

【宿主,人家是剑尊,你好歹表现出来一点害怕,这样蹬鼻子上脸要求他替你保守秘密,我好担心他一剑了结了你……】

“好。”男人单调淡漠的一个字刚落下,只听一声——

“咔嚓。”

锁铐被解开,谢盈垂眸,将手从里面抽出来。

“你走吧。”江献从榻边站起身,背对他走开几步,“今日之事,我只当不曾发生过。”

目的达到,谢盈也不再久留,下榻一路走至门前,刚要推门,熟悉的笛声忽起。

他推门的手微微一顿。

那笛声从外面传来,似乎穿过了冬日浮云与霜雪,跨过山头方至此处。

笛声悠扬,穿云破月,似乎可以吹散心头一切阴霾。

这首曲子,谢盈只教过白允一人,但听过的人却有许多。

他扭过头,扫过江献冷若冰霜的下半张脸,忽而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这笛声也不知是从何处传来,若是扰了剑尊大人休息,岂非是洗心宗的罪过。”

“……”

男人沉默不语。

【宿主,好端端的,你怎么又在试探他?】

谢盈续道:“听闻沧澜山有一位前辈尤擅笛曲,不知比之此曲如何?”

不待江献有何回应,系统忽而兴奋起来,【宿主,别管他了,秋无际听到主角受吹笛,已经赶过去了!】

“你如何得知?”

【系统显示,秋无际的心绪发生巨大起伏,定是八九不离十。】

前去查探的念头占了上风,谢盈再瞥向江献时,已无试探对方的兴致。

“今夜多谢剑尊,便不打扰了。”

说罢,他推开门,御剑往翠微峰去。

脚刚落地,衣襟里的小狗忽而开始躁动不安,不停地啃咬他的衣襟。

谢盈低头,拎着狗脖子提出来,上下打量,“怎么回事?”

【看起来……好像是狗的求偶期到了。】

“它看起来像成年了的样子?”谢盈拧眉。

【可能是在江献屋子里,闻药粉的时辰过久的缘故?毕竟只有宿主吃了解药。】

“幼年期的狗,也会受那种药的影响?”谢盈面露古怪,怀疑的目光来回审视不停往自己身上蹭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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