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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没有人可以拒绝他的绝情

白允听不见他说什么,不妨碍他气愤地瞪了王寻乌一眼。

这个不要脸的贱男人,居然用他的名义骗公子进宫!

屏风外,谢盈敷衍地弹完一曲。

“大王还要听么?”

“孤明日再听。”王寻乌道,“孤不在时,你不能弹给旁人听,你是孤的……”

他顿了顿,补上后面两个字,“琴师。”

“大王忘了,招我是为了给白公子弹琴。”谢盈垂眸,敛住眼底的怀疑。

“哦……”屏风后的男人似乎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明日白公子要听琴的话,孤会唤你的。”

可等到明日,坐在前面听他弹琴的,仍旧只有屏风后的男人。

系统和小狗在入宫之前就被他随意丢到了路边藏起来,此刻无法感应到主角受的状态,谢盈想到最坏的结果,心一沉,“大王,为何不见白公子?”

“你这么在意他?”男人嗓音微沉,“你还未曾见过他,就对他念念不忘了?”

谢盈不太确定。

这是吃醋了?因为他提白允,让王寻乌觉得自己的人被觊觎了?

回想起原书剧情,主角攻的占有欲一直都很强,吃醋然后对主角受强取豪夺都是寻常,只是爱而不自知,自以为还爱白月光罢了。

这很合理。

“大王这就错怪我了。”谢盈心情很好地勾起唇角,“只是听外面的宫人说,大王对这位白公子恩宠有加,我却一直不曾亲眼见过,难免心有遗憾。”

屏风后的妖王殿下似乎更生气了,许久都没再说话,只吩咐人送他离开。

琴师居住的屋子离妖王殿很近,虽不及妖王殿恢宏,却安静雅致,水榭亭台俱全,不像宫人侍从该住的地方。

“这里以前,住过什么人么?”谢盈看向台阶下打扫的侍从。

侍从顺口道:“这里啊,以前是供奉月神的地方,直到几千多年前,妖族险些灭族,王宫经历一场大变,月神雕像也被偷走,这地方就闲置下来,后来被大王翻修,用来祭拜那位谢道长。”

“结果谢道长又复活了,前段时间刚撤下来一堆用来招魂的法器符箓,修成了住所,大王说,以后总有用到的地方。”

“若非来的就你一个琴师,这样好的地方,怕是也只能和旁人挤挤了。”

“月神。”谢盈轻声念道,“死前还要救人,听起来像个虚伪又心软的神仙。”

“诶,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侍从不满地瞪他一眼,“若非月神,妖族绝不会如今日般这样接纳人族,你也进不了这王宫。”

侍从开了话头,便停不下来,又压低声音:“不过啊,我听那日跟随大王去寂月秘境的亲卫说,那月神雕像,和谢道长长得一模一样呢!”

这些时日,谢盈忙着推动剧情,倒是没时间去探究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出现在月神庙里,还被人当做了假月神。

其实还是因为他不太在意,也不太觉着这具身体就是自己的。

可用死人的身体去算计,未免太不讲究。

第三日清早,谢盈还未曾接到召他去妖王殿的命令,便又在廊下听侍从说话。

“今日大王应该不会唤你去弹琴了。”

谢盈挑眉:“为何?”

“昨天夜里传来了急报,有魔族潜入王城,把城南最大的那棵合欢树偷偷挖走了,连土带根一并挖走的,还顺便填了一棵假的进去,听说大王发了好大的气呢。”

谢盈:“……”这一听便是闻人渡的做派。

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幼稚。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有宫人走进来,“白公子要听琴,随我走吧。”

……

谢盈踏入妖王殿时,殿中没了先前的屏风,也没有白允,只有王寻乌独自坐在王位上,俊朗的眉目一片沉郁。

“大王今日不像是有兴致听琴的样子。”谢盈在下首席位坐下。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正好是合欢花开得最盛的时候。”王寻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谢盈神色微顿。

白允与王寻乌初见时,寂月秘境里似乎连一棵开花的树都没有。

“满王宫都是飘落的合欢花,对于妖族而言,与随处可见的落叶并无分别。”王寻乌自顾自道,“我以前从不觉得这样的花值得一瞧,既不明艳,也不够清雅,模样和涂山丹那把长毛的扇子差不多,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那天,他御剑从天而降,就站在长廊外的合欢树下。”王寻乌顿了顿,凶戾的眉缓和下来,“他穿的淡绿色的道袍,很鲜活的颜色,我从未见有人能将绿色穿得这样张扬。”

“他的眼睛,明明在笑,却又很冷,好像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无分别,粉色的合欢花一片落在他头顶,一片落在他剑上,都很好看。”

谢盈抬眸,对上他深沉的目光,淡笑抚琴,“这我倒是有所听闻,传言那位谢道长路过王宫此处,挺身而出救下大王,大王从而心折。”

“自古英雄救美皆是如此,说来也是那位谢道长运气好,若换了旁人来救,便没他的事了。”

王寻乌垂眸望向指尖捏着的酒杯,无声用力捏紧,“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因为第一次有人出手救我,将谢盈当做救赎,自此不可自拔。”

“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并非多管闲事之人,也从未真心救我。”

“就算那日他的剑不是救我,只是从长廊外路过,我也会……心悦他。”

“多么可笑,我心悦他,不是心悦他救我,而是心悦他的绝情。”

“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知道,没有人可以拒绝那样的绝情。”

“大王的意思是一见钟情?”谢盈笑了笑,“那位谢道长的确面容俊俏,所以还是他运气好,偏偏在大王最落魄的时候,以最好的模样出现在大王面前。在下都有些艳羡呢。”

“他若是运气好,就不会在将要继任掌门时被迫离开。”王寻乌还是避开了那个‘死’字,“那些年他因沧澜山,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伤,最后心血堆砌来的掌门之位还要便宜旁人,哪里值得旁人艳羡。”

他从主位上起身,走到谢盈面前,盯着那双含笑的眸子,一字一句,“我不明白,为何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宁愿躲在那破烂的洗心宗里受人白眼,也不肯为自己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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