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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他想要谢盈做他的王后

“大王!您这是做什么?”身侧的侍从面色大变,指责的话脱口而出,“涂山大人这些年对妖族尽心尽力,您怎能为了一个人族如此对他?”

“你们一口一个大王。”王寻乌眉目阴沉,死死盯着涂山丹的眼睛,“谁又真的将我这个大王放眼里了?!”

“若非朱雀真火能断绝无念海的风霜严寒,庇护妖界万灵,我在你们眼里不过就是一只乌!”

“当年之耻,今日尤新。”王寻乌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从未因往事对妖界任何生灵心生怨怼,我喜欢谢盈,我就想要他做我的王后,我有什么错?!”

“你满口嘲讽,瞧不上情爱二字,便也不许旁人心有所爱吗?”

涂山丹被他粗鲁的动作牵扯到伤口,面色苍白,眉头紧锁。

王寻乌的理智已然在崩溃的边缘,朱雀真火开始不受控制自体内溢出来,距离最近的烛台眨眼间融化成泪。

再这样下去,整个妖界又要像几千年前那般陷入真火炼狱里。

涂山丹自认妖界里谁都没本事劝住这个疯子。

“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他!为了他,就算不做这妖族的王我也愿意。”

“你想见他么?”涂山丹淡淡道。

殿中灼热的火息一顿。

“你又想打什么主意?”王寻乌阴恻恻道。

“我的确对他动了手,但未曾得手。”涂山丹垂眼看着脖颈处的刀,“他与我说了许多话,大王不想听么?”

沉默一瞬,王寻乌眼中杀意未消,“你都要杀他了,能有什么好话?”

“你以为,我为何会将白允放出来?”涂山丹嗤笑。

“方才我在时你什么都不说,字里行间都是劝我接受白允,如今眼看我不肯再好好做这个妖王,便出卖他来安抚我。”王寻乌粗重地喘了口气,攥住他的衣领,右手一刀劈碎了远处的烛台与案几,“当我傻么?!”

涂山丹本就因断了一尾而伤了元气,被他凶狠的妖力波及,霎时呕出一口血来。

王寻乌嫌恶地后退躲开。

“大人!”身侧侍从匆忙跑上前来,被王寻乌一脚踹开。

“涂山大人说的对,孤才是这妖界的王。”王寻乌的目光从哭着的侍从身上扫过,面无表情望向涂山丹,“从今日起,但凡涂山一族,革去一切职务,再不许入王宫半步。”

“涂山丹身为妖族巫师长,自作主张,以致狐狼二族伤亡惨重,念及旧恩,禁足此处养伤,谁都不准探望。”

“沉风!”王寻乌冷声道。

一只鹰自窗外屋檐飞进来,化作人形,“大王?”

“将孤的命令传下去,如有违抗王令者,逐出妖界,子孙后代都不配再受朱雀真火庇护。”

沉风顿了顿,神色复杂,“属下遵命。”

王寻乌转身,头也不回离开。

这些年,谢盈死前,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尽快修炼追赶那人的脚步,谢盈死后,他浑浑噩噩,日日将自己关在寝殿里,甚至异想天开,妄图将朱雀血脉送给谢盈,好让其涅磐重生。

没人真的将他当做妖族的王,连他自己都不曾,仍旧觉得自己还是那只被谢盈随手救下的,可怜的乌。

曾经闻人渡入魔逃入魔界,为巩固得来的魔尊之位,不惜以极其残忍地手段血洗魔界,上到四大魔族,下到魔修,无人不惧。所以闻人渡厌恶的人,魔族上赶着替他杀,闻人渡喜欢的人,魔族无一人敢碰。

而他,自诩对谢盈痴情不悔,却连底下的妖对其暗下杀手,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他不要再做什么乌,他是朱雀,是妖族的王。

顺王者昌,逆王者亡。

……

次日清晨,谢盈终于回到客栈。

甫一打开厢房的门,尚未来得及掩盖身上的血腥气,一团黑色的影子就跳进了他怀里。

许是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小狗没像平常那样缠着他撒娇,而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银灰眸子,安静地望着他。

“宿主?怎么会弄成这样?”系统鸭迎上来,围着他转了几圈,因为太矮的缘故,总是看不清他身上究竟何处有伤。

“我无妨。”谢盈关上门,缓步走到榻边坐下,“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宿主喜欢勉强,也不是一日两日。”系统鸭趴在他脚边,低落地低下头,“每次都将自己弄得到处是伤……”

“既然系统如此关心。”谢盈垂眼瞅着它,勾唇道,“那便将商城里的疗伤药通通都换出来给我可好?”

系统鸭喉头一哽,抬头对上他戏谑的眸子,默默掏出一颗药丸,“这可是商城里最好的内伤药了。”

谢盈轻笑一声,从袖中摸出一瓶一样的。

系统鸭:“……”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知道是哪个男人给的,能有系统出品的好吗?

系统鸭酸溜溜地在心里嘀咕,好歹知晓谢盈虽面上云淡风轻,周身气息却是紊乱,没有与谢盈在此时斗嘴。

“不过宿主心情似乎不错,看来是搞定主角受了?”

“嗯,虽然遇上了点小麻烦,但大抵不差。”谢盈脱下染血的外衫,垂眸凝视手臂处的抓伤,突然笑了。

“与狐谋皮这种事,谁信谁蠢。”

妖界被狡猾的狐狸把持,于他的主线任务一点好处没有,处处是掣肘,处处要提防。

干脆除了,一了百了。

毕竟,狗可比狐狸听话多了。

系统鸭云里雾里,并不懂他此话何意,但不妨它知道,肯定又是谁得罪宿主,被算计了。

系统鸭偷瞄了眼谢盈唇边勾起的笑意,抖了抖鸭身。

实在可怕。

重伤愈合的过程需耗费诸多心神,谢盈服下了几颗疗愈的药,打坐两个时辰将药效运输到全身经脉各处后,倦怠睡去。

睡梦中,他总隐约觉出一股冰冷的气息将他包裹住。

但这气息虽冷,却不刺骨,反而在钻入他四肢时,还十分柔和地抚摸过他每一处受伤的经脉与肺腑。

次日睁眼醒来时,厢房里空荡荡的并无旁人,好似真的只是一个奇怪的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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