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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宋吟时不就一破弹琴的他凭什么

藤蔓无声从地下窜出,捆住了两个鬼鬼祟祟的青年。

谢盈走过去,用一口流利的南疆话说道:“二位,不问自取非君子。”

“你,你会南疆话?”其中一个青年迟疑,身上的银饰因为他挣扎的动作叮当作响。

南疆本地人大多喜好银饰,谢盈在灵越谷养伤时,不仅跟着柳听奉学了几句南疆话,也对南疆的银饰有一定了解。

身上戴做工精细的银饰的修士,又怎么会为了飞舟上那些金粉而行盗窃之事。

剐蹭出来的痕迹,分明就是灵越谷用来追踪可疑之人的记号。

可因为记号过于随意,即便被人发觉,也会当做是盗贼打一顿赶跑,并不会有人注意到留下的刮痕。

这个刮痕,仿照的正是他当年在灵越谷时,柳听奉趁他打坐时偷偷在他脸上画的月牙。

“我是柳听奉的朋友。”谢盈从袖中摸出一枚坠着流苏的银耳环,出示在二人身前,“听说他在上元节后失去音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个青年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压低声音:“您是谢盈谢道长?”

秋无际耐心见了底,因不懂南疆话,也不知谢盈说了什么,沉着脸上前,“若不肯说,便将他们吊到灵越谷山门前去,刮坏了我的飞行器,哪就这么容易算了?”

谢盈望着他,“秋殿主,我能否与你商量一件事?”

秋无际:“什么?”

“我问话时,不要插嘴。”谢盈微笑道,“你总是我行我素,会让你的同伴感到困扰的。你能不能稍微听话一点?”

听话?

秋无际心里琢磨着这两个字。

从来没人敢让他听话。

听起来像和狗说话似的。

“知,知道了……”秋无际别过脸,耳尖微红,转身面对飞舟金色的船身面壁思过。

经过询问,谢盈大致明白。

南疆没有上元节逛灯会的习俗,所以柳听奉趁闲暇时,独自北上,不知去了哪里逛灯会,谁知次日灵越谷长老传信催他回来,也没有音讯。

灵越谷中人大多倚靠傀儡对敌,疏于对自身的修炼,大多没有强劲的实力应敌。

尤其是柳听奉,离了傀儡,谢盈一根指头便能将他碾死。

这次失踪,不免让谷中人替他担忧。

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无双殿也口称灯会上有数人失踪,还要前往南疆追查,自然格外让人忌惮。

谢盈问完话,便放了人。

“如何?”秋无际立马走回来,“可问出什么了?”

“柳前辈自将谷主之位传给听奉后,便独自去了迷迭林再无音讯,即便有弟子想前去拜访,也寻不到她的踪迹。”谢盈拧眉道,“只是这迷迭林远在南疆,柳前辈为何要北上到无双殿那么远的地方去抓人?”

“无双殿地盘上的男子,个个都高大威武,一拳能打死一头雪狼更是家常便饭,自然招女孩子喜欢。”秋无际挑眉,“不远万里去抢人,这般想来也算有些道理。”

谢盈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秋无际不自觉挺直了脊背,却没等到他的赞赏,甚至转头就和宋吟时走远了,两人有说有笑,地上影子也挨在一起,犹如形影不离的挚友。

“……”

【秋无际状态改变】

【秋无际好感值:9999;状态:‘宋吟时不就一个弹琴的他凭什么’】

谢盈脚步微顿。

这是什么东西?他眼花了?

【主角攻心理活动单一且剧烈时,系统可以替宿主提炼出他的心里话,能更方便让宿主做任务哦~】

【主系统肯定没有告诉宿主吧?它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宿主不要喜欢它。】

……

南疆最西处,迷迭林。

这里常年被毒瘴笼罩,即便是灵越谷弟子,都需随身携带可吸收瘴气的蛊虫,方能安然无恙地待上几个时辰。

轮椅滚过落叶,发出嘎吱的声响。

青年面色如常,丝毫不受此处瘴气影响,反而是周遭瘴气感受到他的气息,纷纷退散。

“少主……谢道长若是知晓你不顾自己安危偷偷跑来这里……”

跟随他身侧的丹云宗弟子是刚从外门提拔上来的,虽缺些心眼,但好歹比那些目的不纯的蠢货顺眼,玄都便带在了身边。

“毒瘴,也能称得上毒?”玄都捏着银针刺破指尖,一滴血滴在刚焕发新芽的灌木丛上,整片草木在眨眼间枯萎,风一吹,便散了。

无人知晓,他地牢里药人成千上百,被炼得最完美的一具,是他自己。

百毒不侵,亦可让百毒退避。

他扫了那弟子一眼,“让你跟随时不曾拒绝,临门一脚又怕了?”

说着,玄都阴沉下脸,“怕了,就滚回去,我不需要废物。”

“头一次听到废物骂别人是废物呢,真有意思。”笑嘻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玄都蓦地抬头,“谁?”

只见一棵高耸入云的不知名老树上,白衣少年左腿踩在树枝上,右腿悬空,手里捏着一条半死不活的毒蛇,正居高临下瞅着他。

“双腿残疾还能出远门,好厉害。”闻人渡歪了歪头,语调像是惊叹,实则顽劣,“教教我好不好?”

玄都手中银针倏然飞出,直直攻向闻人渡面门。

闻人渡懒洋洋抬眸,手中毒蛇被他当成鞭子一甩,正好挡下银针。

只是方才还能虚弱挣扎的赤红毒蛇,被银针刺穿七寸之处,没了气息。

毒蛇垂着尾巴和脑袋,被闻人渡掌中魔气搅碎成了齑粉,“你这么凶,我师兄知道吗?”

“你的师兄?”玄都阴冷一笑,“你去沧澜山问一句,看他们认不认你这个魔族。”

“沧澜山认不认谁在意,只要师兄心里认了,他便是我师兄。”闻人渡说到一半,没忍住笑出了声,“倒是玄少主,隔了两个山头,还能一口一个谢师兄,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断了腿的穷酸亲戚上赶着认亲呢。”

“……”

玄都面沉如水,手里的银针刺进指尖,染上鲜血,正要射出,身后忽然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收了针,一个停了笑,遁地的遁地,爬树的爬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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