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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与你苟且的贱男人到底是谁

“盈者,满月也。”江献的唇贴在他耳畔,“很适合你。”

“除了曜日,可还有人知晓你的名讳?”

谢盈掀起眼皮,轻笑,“除了曜日,只有卿与我同罪。”

江献呼吸微沉,侧头吻住他的唇。

“帝君为你酿下大错,你会觉得得意么?”

“会。”谢盈勾唇,鼻尖蹭过他的鼻尖,“此刻,我就很得意。”

“区区帝君,不过如此。”他说着调情的话,可江献蒙着眼,看不见他眼底的淡漠。

谢盈此刻的确因为命书而欣喜,但他也明白,与他同罪的是江献,而非无情道的帝君。

帝君无情骨,又何来爱慕。

不过是九重天长日寂寞,才被他引着耳鬓厮磨。

“曜日的弓,我不可能给旁人。”谢盈转身与他相对而坐,指尖从他喉结划过,笑了笑,“你会帮我的,对么?”

“嗯。”江献应了一声,“谢盈。”

谢盈头一次听他念自己的名字,心底划过异样,“怎么?”

“只是想念你的名讳。”

江献在日落时离开了望舒殿。

谢盈沐浴后换好衣裳,驾驶望舒马车离开了九重天。

九重天里若动命书,必会被天道察觉。

月出之时,天光暗淡,便是最好的时机。

谢盈坐在马车里,翻开属于谢遥的那一页。

他将原来写有‘永失神格不可成仙’的字迹抹去,又重新书写新的结局,可等他搁笔,那些字竟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来回试了十几次,不论是那一千条天道法则,还是谢遥的命格结局,都无法更改。

看来只得回去再问江献。

可没等到回去,望舒马车便被人拦住去路。

是看守南天门的武将。

“望舒仙君,我等奉帝君之命请仙君即刻前往南天门。”

“帝君若有事,等日出之时,我自会前去。”谢盈淡淡道,不动声色藏好命书。

“驾驶望舒马车一事自有人替仙君代劳。”武将神色冷肃:“仙君,还请不要为难我等。”

谢盈刚得了命书,不欲与人发生冲突,他敏锐察觉到,不论是不是帝君的命令,此事都不简单。

南天门,除了处刑,可没什么别的用处。

谢盈到时,所有的仙君竟都已到场,除了江献。

“望舒仙君,有人揭发您动了凡心,曾与人在望舒殿里举止亲密,可有此事?”太白仙君率先开口。

谢盈斜斜望过来一眼,太白仙君只觉左肩一阵刺痛,后退几步,想起此刻情形,又重新挺直腰板。

“无凭无据,是污蔑。”

“污蔑?”太白冷笑一声,“曜日仙君亲眼所见,你不肯归还曜日弓,将他丢出殿外,却不曾想被他在外亲眼撞见你与一男子举止亲密!”

“的确是我亲眼所见……”新上任的仙君小声道。

谢盈:“你亲眼所见?我也亲眼见到你与太白私相授受。”

“你……望舒你休要胡言!”太白气笑了,指着他的手都在抖,“我一把年纪,我和他私相授受,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你这般猖狂,还随意攀扯旁人,帝君今日不在,天道也要治你!”

“仅凭他一面之词,也想治我的罪?”谢盈笑了笑,“未免可笑。”

“我以神格起誓,若有虚言,即刻让天道打散我神格,再无法飞升成仙!”青年涨红着脸,高声道。

青年眉心闪过一抹金色流光,是天道记下了他的誓言。

谢盈眼底笑意渐冷。

那用来起誓的神格,是谢遥的。

“他都以神格起誓了,这还能有假?”太白眉飞色舞,迫不及待,“天道法则在上,就连帝君当年自省凡心松动都要请罪受刑,更何况是你!”

碧波仙君摇着扇子,冷冷道:“太白,你说了这么多,也没实际的东西能证明望舒私动凡心。各仙君职位在身,难道都要陪你耗下去,我看还是等帝君回来再……”

“自然有法子能证明。”太白道,“只要望舒生了情骨,自然便是动了凡心,罪无可赦!”

“情骨长在脊背上,谁敢去摸望舒的脊背啊?这不是找死么?”一位仙君嘀咕道。

“天道降下情罚之雷,自然便可知其真假。”

话音刚落,一道天雷在所有人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对着谢盈的脊背当空劈下。

谢盈召出明月夜撑着上半身,咽下喉结腥甜。

天道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时机对付他,不但用谢遥的神格来威胁他,连偷袭的手段都使上了。

那一道雷,直直劈断了他右手经脉。

若知晓他偷了命书,怕是会更加想要他灰飞烟灭。

所谓天道,不还是与他一样虚伪。

谢盈扯了扯唇,想要他死,便别怪他拉着江献一起下地狱。

不等缓口气,第二道天雷再次劈下,他左手握住明月夜挥出一道剑气,有惊无险挡下。

他的确没有什么情骨,但他曾与人神魂交融,灵台自然不可能毫无变化。

所以天雷变了颜色,只是不太明显。

“这……望舒,你怎么如此糊涂?”碧波仙君气急,“那贱男人到底是谁?我非得撕了他!”

太白愣了愣,没想到真被自己蒙中了,只觉天上掉了个馅饼,幸灾乐祸开口,“你若告知那人是谁,天道自会减轻你的刑罚。”

谢盈抬手,指尖缓缓擦出唇边的血。

“与我举止亲密之人,是帝君。”

雷声停滞了一瞬。

众仙君更是一片死寂。

“否则帝君为何会明赏暗罚让太白掌日月交替,又为何会去南天门自请惩罚呢?”谢盈笑吟吟道,“当然是因为,他早已与我苟且,情难自禁。”

“天道,亲自养出来的狗被旁人调教的滋味,如何?”

一道凶猛百倍的天雷直直劈下,左手难免生疏,明月夜被劈得卷了刃,谢盈闷哼一声,踉跄着跪在地上,一抹金色的光从他袖中掉出来。

“那……那是什么?”

“那书上有字……好像是……命书?”

耳边的声音谢盈已经听不清了,他唇边的血渍一滴一滴落在那被风吹开的命书上。

他目光骤然顿住。

被血碰到的字迹,在消失。

刹那间,什么江献,什么天道,他统统都抛之脑后了。

心中有什么在竭力叫嚣着。

他掌心握住明月夜的剑身,用力往下一划,掌心鲜血不断涌出,被他尽数抹在命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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