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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旧情人拒绝变情敌(十七)

红玫瑰和白月光he了 一树菩提 4128 2024-08-15 11:38:02

谢余并不知道,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

但这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江觉厌是清醒的。

所以谢余不再忍耐,不再克制,他紧紧禁锢住江觉厌, 感受着那截在他手心里轻轻颤抖的腰, 不自觉地又增加了力气。

像是生怕江觉厌会跑一样, 他不会再让江觉厌离开。

这一次, 不论江觉厌排不排斥, 谢余都要待在他身边。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江觉厌从一开始的措手不及,但后来终于有了些余力, 可以去观察谢余。

他漂亮的丹凤眼里还氤氲着水雾, 却仍旧带着几分笑意地看着谢余,江觉厌很欣赏, 谢余为他而生的疯狂。

江觉厌一边任由谢余肆意地亲吻着,一边喘着气, 目光从谢余专注漆黑的眼, 到他不复冷淡的面容,再到他被雪白衬衣紧紧包裹住的修长脖颈。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谢余滚动了一下喉结,那点轻微的幅度在衬衣的包裹下并不明显,却让江觉厌的心一下子跳了跳。

还和谢余待在梧桐巷的时候,江觉厌就有一个小爱好。

他喜欢看谢余穿衬衫,什么样的都可以,但最好可以扣到最上面, 连一丝皮肤都不要露,看上去克制又禁欲, 每每都戳中了江觉厌心里隐秘的那一点小癖好。

所以他很喜欢给谢余买衬衫,哪怕在上了高中后被江家突然断了抚养费,他在其他方面节俭了许多,但给谢余买衬衫的时候,从来没有手软过。

到后来,那个时候对江觉厌总是很纵容的谢余,只好无奈地趁着业余时间买布料,给他和江觉厌做衣服——江觉厌的什么样式都可以,但谢余的,必须是衬衫。

那个时候的江觉厌,就是这么霸道又任性,而谢余总是很顺从地成全他的任性。

谢余为此在高中三年,穿了三年的衬衫。

而江觉厌喜欢看谢余穿衬衫,也喜欢看谢余脱衬衫。

他喜欢看着谢余指节分明的手,熟练地解开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就像是在外面克制隐忍的人,回到家里才会流落出的几分放松,总是让江觉厌心动不已。

曾经他光明正大看的时候,正和江觉厌处于互相试探暧昧期的谢余,总会不自觉地放缓手上的动作,哪怕他嘴上说着不明白江觉厌为什么会喜欢,但还是刻意的,在喜欢的人面前展露自己的魅力。

但是现在……

江觉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谢余的脖颈处流连,一边被谢余亲得喘不过气,一边倔强地决定自力更生,亲手解开那束缚住谢余脖颈的扣子。

他的手往谢余的脖颈抚摸去,察觉到了江觉厌的动作,但谢余依旧视若无睹,继续纠缠着另一个人的舌头,双手攥紧了纤细敏/感的腰。

江觉厌的身子一软,在心里痛骂了谢余一声。

稍微缓过来些,他不服气地伸出手,继续和那几颗小巧的纽扣奋斗。

好在,谢余接下来没有再故意作弄他,江觉厌得以慢慢地,解开了那几个扣子。

这为江觉厌,带来了几分刺激感。

他还没有忘记,冉楚正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为自己和谢余准备午餐。

但在一墙之隔的这里,江觉厌却和谢余在疯狂亲吻,他甚至在解谢余的扣子——虽然江觉厌并不准备做什么过分的事,但这种仿佛比亲吻更加越矩的行为,却让江觉厌不自觉地感到兴奋。

他一边单手慢慢解开谢余的扣子,一边避开谢余的吻,在男人幽深的目光下,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沙哑着嗓子轻笑地开口:“上次你说,冉楚没有在家里安监控。”

最后一颗扣子。

江觉厌的笑意加深了些,丹凤眼里氤氲着一片缠绵的雾气,意味不明地道:“他真应该在家里安一个监控。”

谢余紧蹙着眉,正想说些什么,但江觉厌已经顺势抚摸起了他的脖颈,在他的喉结处流连忘返。

谢余只好垂下头,一边任由他动作,一边在江觉厌的邀请下,再次亲吻上了他殷红的唇。

这个吻比起上次,要缠绵温柔了多,但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激烈,就好像在确定自己在短短离开的时间里,被占领的地盘有没有遗失。

江觉厌喘着气,一边埋怨地想谢余改属狗了吗?一边仍旧在那性感的脖颈处抚摸着。

但很快,江觉厌的身体顿了一瞬,他抚摸的动作也暂停了些。

那里有一个牙印。

他不动声色地看过去,确定在古板禁欲的谢余的侧颈上,有一个已经快要好了些的牙印。

冉楚,还是其他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江觉厌的分神,谢余疑惑地蹙眉,他感觉到了江觉厌的目光,却好像还不明所以一样,在他殷红的唇瓣上轻咬了一下。

还真镇定。

江觉厌在心里冷笑,面上恢复如常,细腻的手直接在那里轻轻抚摸,感受着那处略不平整的痕迹。光是现在的描摹,似乎都能想到当初那一个人留下印子的时候,下口有多么狠。

而谢余就顶着这么一个人留下的印子,和他接吻,还敢镇定自若地,由着他解开那几颗扣子。

江觉厌在心里冷笑着想,身上的谢余不明所以,只好安抚地摩挲着他的腰,顺便俯下身,亲了亲他的侧脸。

江觉厌看了他一眼,突然笑着勾住谢余的脖颈,第一次激烈地反吻回去。

江觉厌看着谢余为他的吻沉迷,为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静,甚至不自觉地低下头,想要更加地深入这个吻。

细碎的喘息从两个人的唇齿间溢出,谢余紧紧搂住他,衣服的褶皱由此而生,他们互相抚摸着收紧揽住对方的手,像是至死也不愿分离。

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谢余彻底沉浸在这个吻里的时候,这次一直占据主导地位的江觉厌突然侧过头,恶狠狠地,一口咬在了谢余的脖颈上。

直到鲜血在江觉厌的齿间溢出。

他才好像拥有了几分虚假的温柔,慢慢舔舐吸吮着铁锈味的血液,随着唾沫一起咽进了肚子里。然后伸出舌头,仿佛分外缠绵地描摹着那个齿印。

谢余好像也为他的温柔蛊惑,伸出手想要回抱住他,却被江觉厌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他从沙发扶手上跳了下来,那一截泛着红色指痕的腰随之消失在垂落下的衬衫里,江觉厌坐回沙发上,慵懒地往后靠。

他看上去已经从那个吻里脱离了出来,除了格外红润的唇,再也看不出之前留下的痕迹,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反观谢余,向来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的衬衣被解开了,修长的脖颈上也被人凶恶地留下暧昧的牙印,甚至,一向古井无波的谢余在怔怔地看着他。

“好了,冉楚快出来了,别太过分。”江觉厌冲他眨眨眼,语气也是那么缠绵,说出的话却带着截然相反的残忍。

“毕竟让他知道了,总归不太好。”

谢余听到他这么说。

过了许久,又或许没过多久,在江觉厌似乎游刃有余的笑容下,谢余那些外溢的感情也渐渐收敛,重新恢复了静默。

他伸出手把扣子扣好,平静地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他转身,没有再纠缠着留下。

江觉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

这算什么?

看上去,他江觉厌好像是个人渣一样,渣了清白无辜的谢余就算了,还要让人可怜兮兮地回去自己收拾掩盖,避免让第三个人察觉出不对劲来。

但是——

江觉厌无声地冷笑,真正怕冉楚发现的,是谢余才对。

他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

江觉厌百无聊赖地闭上眼,正想休息一会儿,却听到脑海里1551的感慨声。

【宿主,你好爱咬白月光的脖子。】

江觉厌一怔:“什么?”

【就是上次被下药白月光送你去医院的时候,你也咬了他的脖子,估计还没好,刚才你又咬了一次。】

1551诚实地道,却看到宿主的脸色,一下子不自然起来。

“我……咬的?”

江觉厌吞吐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迟疑地问。

1551奇怪地道:【当然啊,宿主刚刚不知道吗?】

江觉厌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他突然想到刚才被他咬破脖颈,然后就无情推开的谢余。这一次终于心虚地承认,刚刚自己好像确实有点渣。

以及——

江觉厌带着点恼怒地开口:“1551,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系统对于宿主,是有隐私条约的。】1551茫然无辜地说,【可是你们刚刚只是亲吻,没有触发隐私条约。】

“那又怎么了!”江觉厌语气不善地道,“我允许你看了吗?”

【……我记住了宿主,下次一定直接手动打开屏蔽设置。】

听到了系统诚恳的认错,江觉厌的不悦终于消散了些,然后他就不得不注意起另一个问题。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谢余确实不会有其他人。一向循规蹈矩的谢余,不会在和冉楚暧昧的时候,还有另一个敢在他脖颈处留下那么明显痕迹的其他人。

但是——

江觉厌的神色复杂了些,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他当然是在故意撩拨谢余,以备找个机会睡了他。

但是江觉厌没有想到,谢余真的会那么轻易地就被他勾引,甚至和冉楚只有一墙之隔,就把他亲成这样。

这不像是谢余。

谢余是古板的、守旧的,他永远有着最完美的道德观,江觉厌曾经就无聊地想过,和谢余在一起后,谢余一定是全世界最令人放心的恋人,因为他永远不会出轨。

哪怕不爱了,谢余也一定会遵循婚姻的规则、恋爱的规则,永远不会做任何越矩的事情。

他是一个有着很高的道德洁癖的人。

如果没有冉楚,那么江觉厌或许会以为,谢余其实还喜欢自己,他对自己旧情难忘,所以才会在自己的几句撩拨下,就忍耐不住地和自己亲了起来。

但是——

江觉厌想起了那价值不菲的粉钻手表,想起了刚回来的第二天早晨,出现在湖心别墅和冉楚相谈甚欢的谢余。

江觉厌回国的事情,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所以那一天谢余出现在湖心别墅,只会是为了冉楚。

那么早,天还下着雨,他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冉楚,为新欢的生日派对操心。

江觉厌闭了闭眼,挥散心中那些古怪的情绪,他不会让自己对谢余旧情难忘。

只是,江觉厌的眼睛复又睁开,若无其事地摩挲着下巴,转而思考起谢余现在那么奇怪的原因。

难道说,是因为现在仅仅和冉楚是暧昧期?又或者说,就像上次自己撞见的一样,谢余也知道冉楚在外面有别人?毕竟以谢余的敏锐谨慎,错漏百出的冉楚,应该也瞒不过他才对。

所以道德底线很高的谢余痛苦之下,已经为冉楚放弃了底线,提前试着接受未来那样大被同眠的混乱人生?

江觉厌纠结地揣测着,就在这个时候,客厅里传来了脚步声,冉楚出来了。

他的额头因为忙碌生出了些许薄汗,如玉的脸颊也泛着红晕,但这并不影响冉楚的美丽,反而更衬得他如出水芙蓉一样,格外动人。

“饭菜好了——咦?”冉楚快步走过来,表现的成就感满满,过来唤江觉厌和谢余吃饭,只是看到只有江觉厌一个人的沙发,不由奇怪地问道,“觉厌,谢余呢?”

他以为自己出来时,会看到冷漠对坐着的两个人,却没有想到这里只有江觉厌一个人,难道说——

“出去了。”江觉厌撑着额头,漫不经心地道,“谁知道干什么去了。”

听到江觉厌冷淡的话,冉楚更肯定了几分自己的猜测,大概是这两个人越坐越尴尬,于是相看两相厌之下,谢余主动避了出去。

他不由得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恰好在这个时候,谢余又重新回到了客厅。

江觉厌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他身上掠过,果然,谢余已经把一切都整理好了,衬衫又重新扣到最上面,伤口大概也处理过,被衣领遮挡住,看不出分毫,依旧是平时冷淡从容的模样。

这让江觉厌一边为自己留下的伤口松了一口气,一边又不由得啧了一声,果然是有了新欢,连收拾“罪证”,都更周密了些。

他这么想着,另一边的谢余则淡淡地对冉楚点点头,“刚刚去了一下洗手间。”

这让冉楚觉得有些不对,总觉得谢余对他的态度好像比之前更冷淡了些。

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下意识走到两个人中间,一边隔开他们,一边体贴地喊他们去吃饭。

“好了,你们都饿了吧。都怪我笨手笨脚,做饭用了那么久。”

说到这里,冉楚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让自己显得可爱些。随后,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江觉厌,“你喜欢的炒三丝也做好了,我特意放在最后一个做的,就是怕凉了。好了,我们快去——”

最后一个“吧”字在冉楚的口中戛然而止,他迟疑地看向地面,那里正有着一枝百合花,像是被人狠狠踩踏过,绿色的花枝和花瓣渗出汁液,不复从前的娇嫩完好。

而那朵花,是冉楚精挑细选,特意修剪了花枝,找了最好看的两朵,放在了江觉厌和谢余的位置旁,就是为了不动声色地突出自己的人设。

而现在,本该摆放在茶几旁的百合花,却出现在了地上。

江觉厌顺着冉楚的目光看过去,不由自主地轻咳了一声。

“那是——”

“那是我不小心踩到的,”谢余平静地开口,甚至礼貌地颔首致歉,“不好意思,我这就去清理。”

江觉厌本想解释的话又咽了回去,在冉楚怀疑的目光下,若无其事地想,确实,本来也是他踩的。

自己明明一直坐在沙发上,再就是沙发扶手上,怎么会踩到地上的花?

一切的罪魁祸首江觉厌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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