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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6章 现在单身吗

飞行有迹 顺颂商祺 2259 2024-09-04 09:06:24

严岸阔不出意外地没有接受代购的好意,边迹也不知道他后续如何处理家庭问题,只知道严岸阔当天应该是九点多才回家,因为那时朋友圈各位关心的朋友得到了集中回复。

——回家后他会做什么呢,会跟家里人视频,聊很久的天吗?

边迹不知道,也不想去思考。

接下来的近一周,边迹都没再找过严岸阔。这个人就像被强行埋起来的野草,在暗处偷偷使劲,最后突然冒了个尖,以至于边迹不知道怎么把它掐掉。

见面的机会居然还是聂杭给的。

这天边迹刚落地一小时,回家就瘫倒成废人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个不停,边迹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聂杭在群里@他。

聂杭:[@边迹 下飞机了吗?]边迹正处于困累交加的状态,眼睛都是迷蒙的,没看清群聊名字,见到是聂杭就放松了警惕:[嗯。]聂杭:[今天有空?]边迹木着脸回:[晚上有。现在要补觉。]乔远这时候站出来,问:[又飞大四段了?]都是圈内人,边迹用不着解释太多,发了个航司里常用的制服人表情包:[苦笑.jpg]乔远:[没事,好好休息,我们约晚餐。]边迹以为是要跟聂杭和乔远一起吃饭,正好今天也没别的事,就答应了:[好,晚上见。]聂杭:[@严岸阔 金主,今天去哪?]边迹正准备退出聊天框,看到这条消息,眼睛都瞪大了。

严岸阔?他什么时候也在群里?

再定睛一看,一小时前,聂杭刚把他拉进群聊。

边迹人傻了,赶紧打电话给聂杭,上来就问道:“你怎么把他拉进来了?”

聂杭不懂:“谁啊?”

边迹着急地说:“严律啊!”

聂杭无辜道:“他说要补上上次的局,问我你跟远哥有没有空。我想着挨个约太麻烦,干脆在群里沟通得了。”

“……”边迹更不明白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小时前。”

那时候自己刚下飞机。

还挺准时,边迹腹诽道。

上周严岸阔想约下顿饭,被边迹打马虎眼给混过去了,本以为对方会遵守成年人对“下次”心照不宣的约定再也不约,没想到一周不到,他居然直接打入民航小群内部。

“聂哥,”边迹无奈地抓了把头发,“要不我晚上不去了吧?”

聂杭显然暴躁了一下,但很快压了下去,问他为什么:“好好的,怎么不去了?”

“没必要。”边迹也说不明白,理由全都站不住脚,“我只是一个介绍人,哪用沾好多次光。”

聂杭“啧”他:“这是什么话?一顿饭也用不了多少钱,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再请回去不就好了。”

边迹苦笑:“可别!我就是怕这个。”

“怎么说?”聂杭皱起眉,坐在沙发上,语气变得很认真。

边迹将冰箱打开,拿出一罐无糖气泡水,仰头喝了一口,叹气道:“他……应该是有家庭了。”

“啊?”聂杭惊讶的程度比边迹高出一百倍,“不会吧,看着不像啊。”

“我一开始也以为他单身,毕竟也没戴婚戒之类的。”所以边迹第一次见面时才敢找他要联系方式,但现在不一样,“但我听他平时聊天,应该是有家庭,至少是有对象。他还不知道我的性向呢,我怕一来二去走太近了,容易遭误会。”

聂杭默了会,问边迹怎么得出的结论。

后者将在伦敦和纽约的发现都讲了一遍,前者虽然也在叹气,但还是安慰道:“人家也没明确说过自家的情况,万一你猜错了呢?”

边迹叹着气,说:“那我也不好直接问啊。”

聂杭陷入沉思。

“要不这样,”边迹忽然想到好办法,“聂哥,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帮我个忙?”

“你说。”

“咱们到时候,玩个游戏……”

聂杭一点就通:“懂了,包我身上。”

说话间,群里一直没发言的当事人终于出来讲话:[我和乔机长还在所里。你们直接来BFC吧,我订座位。]聂杭一边通着电话,一边回复:[我可以。]乔远也回答:[好。]被架到这个份上,边迹想推脱也推不过去,只好跟着回了一个“OK”的表情。

为了不迟到,边迹提前一个小时就起床,第一个开车到约定地点。

BFC金融中心距离外滩近,灯火通明。边迹穿过琳琅满目的市集,在几个区域之间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位置。

周四晚上的人流量比周末少,但也不乏有在附近加班的白领来这吃饭。边迹在商场大厅里等了一会,见其他人陆陆续续到了,才进到店里。

严岸阔和乔远从所里出发,过来近,即便落座后还在聊案子。

律师与委托人面对面坐着,聂杭自然地走向乔远身边,于是只有一个空位可供边迹选。他咬咬牙,如常地过去坐下。

直到上菜前,严乔两位还在就案件进行交流。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部分是没有结清的,2012年的单据最好能找出来。”

“我晚上回去就找,还差一个竞业服务协议的扫描件对吗?”

“这个不急。重点是签署时间,入职前还是入职后签的?”

“应该是入职后,因为当时已经——”

聂杭实在听不下去,打断道:“二位,咱们要不先下班吧?”

乔远这才反应过来,连连道歉:“不好意思,第一次上诉,有点紧张,耽误大家时间了。”

边迹笑着安慰:“没事儿!你的麻烦能解决才是最重要的,饭什么时候吃都行,反正我们都不饿。”

乔远感激地让边迹把杯子给自己,想给大家倒水。边迹没跟他客气,刚把杯子递出去,就被严岸阔截了胡。这位律师不知哪根筋搭错,抢起了乔机长的服务,替边迹倒满了。

边迹:“……”

聂杭看在眼里,轻咳了一声。边迹则眨眨眼,提醒他别忘事。

“正好菜还没上,要不咱们玩点游戏?”聂杭会意,提议道。

在座四位都开了车,第二天仍是工作日,不适合喝酒,因此今天只能以茶代酒。聂杭熟知各种小游戏,嫁接到这种场合也是信手拈来。

“这样,我设一个倒计时闹钟,时长不定。咱们从现在开始传,传到谁手上,谁就得回答上一个人的问题。”聂杭说完,已经设置好时间,将手机倒扣在桌面,“闹钟在谁手上响,就算那个人输,行吗?”

其他人都熟知游戏规则,仅有唯一的新朋友严岸阔较为谨慎:“输家的惩罚是?”

聂杭想了想,看着边迹说:“现在可不能说。”

边迹冲他使眼色,想让他别做得那么明显,但聂杭没听,冲严岸阔笑,“得等你输了才知道。”

凭借乔远对聂杭的了解,边迹基本已经明白他想干什么,正要说话,奈何严大律师对自己的手速过于自信,已经答应了。

于是第一局游戏迅速开始,聂杭作为发起人,理所当然地成为第一棒。

这种游戏,第一棒总是压力最小的。他环视一周,缓缓将闹钟递给乔远,“今天吃了什么?”

边迹很快抗议:“你这问题,是不是有点太温柔了?”

聂杭笑道:“也没说不能这么问啊。”

“黄鱼面。”乔远回答完,迅速将闹钟递给边迹,语速飞快,“上次恋爱是什么时候?”

边迹没想到乔远一上来就问这种事,还是在严岸阔当面,出于胜负欲,想也没想就回答“两年前”,然后将闹钟扔回给聂杭,“你为什么问他那么简单的问题?”

“……”聂杭愣了半秒,下意识说了句“操”。

边迹敲敲桌子,“别浪费时间。”

“因为想不出别的!”聂杭算算看觉得可能马上时间就要到了,赶紧脱手,扔给严岸阔,“哎,到严律师了。”

严岸阔气定神闲地接过它,仿佛这不是游戏砝码,是文书资料:“问。”

“那我可不客气啦?”聂杭带着一点笑,探究地问,“严律师,你现在是单身吗?”

严岸阔并不急着回答,而是顺着聂杭的眼神,看了边迹一眼,才缓缓说:“是。”

【📢作者有话说】

谢谢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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