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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这才算接吻

飞行有迹 顺颂商祺 2530 2024-09-04 09:06:24

边迹居然成了被控诉的那个,却也甘之如饴地接受这些指控。

“我……没在兜你。”他摆出求饶的表情,“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真的。”

不说倒还好,一提这件事,严岸阔更有话要说了:“我看你挺有经验的。你腿伤的时候,去医院的小年轻可送了不少东西。”

“谁?”边迹没想到堂堂大律师这么记仇,“你说常清啊?哎不是,他就是个同事。”

“边乘务长对同事倒是挺好的。”严岸阔酸溜溜地说,“谁都能叫你哥。”

边迹这下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他们都这么叫,这是规矩。”

解释到一半,边迹忽然看到严岸阔昏暗中明显带笑的脸,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在逗自己玩呢。边迹也乐意跟他玩,摆出讨好的姿态:“好啦,我错了,别生气。”

配合似的,严岸阔撇开脸,与平时别无二致的脸上看不出异样表情。

虽然分明看到严岸阔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但边迹读出了他的意思,于是上前,好声好气地哄着。

严岸阔还是不答,居高临下地微笑着,看他。

边迹便放大胆子,从自己的睡袋中爬出来,钻到严岸阔身前,试探着抱住他,小声道:“严律师。”

见人不说话,他就仰头,凑着严岸阔的下巴,“要不你掐我?”

这个提议就好像按到什么玩偶的开关,严岸阔一下子将人按倒在地,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把他的双臂挟在背后。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严岸阔问。

边迹非但不恼,还盈盈带笑:“终于肯理我啦?”

严岸阔冷着脸,边迹以为他不再聊这件事,没想到他居然问:“你要我掐你?”

边迹先是愣了下,随后点点头。

严岸阔又问:“要是被掐疼了,会出声吗?”

边迹说:“会。”

“忍着。”严岸阔这样说,好像这就是能让他消气的惩罚,“不许出声。”

事实上,他根本一点都没有在生气。只是边迹慌忙解释的样子太可爱,让人忍不住去逗。

边迹其实什么都知道,却也什么都配合,尽管被人压着掐着生疼,却一声不吭,只是会偶尔发出沉重的呼吸。

他不会躲,也躲不掉,严岸阔一边禁锢着他的双手,一边强硬地吻住他,以至于他连惊讶都很难动弹。

严岸阔的嘴唇跟他的性格简直截然相反,很温暖,很软,以至于边迹有一瞬间的走神,觉得自己在亲吻一朵柔软的玫瑰。

“有点疼。”边迹吸了一口冷气。

“嘘——”严岸阔很恶劣地,在他耳边低喃,“他们会听见。”

边迹只好憋着气,被动张开嘴巴,接纳柔软又不容分说的严岸阔。

“边先生,”严岸阔明明在做如此亲密的事,却叫着如此生疏的称呼,“我们在干什么?”

“接吻。”边迹很小声地说。

严岸阔点点头,似是在肯定他,随后又来到他耳边,问:“现在呢?”

边迹深吸一口气,“你在……掐我。”

“掐哪里?”严岸阔明知故问。

实在是个很难启齿的地方,边迹不肯说话,于是下一秒就感受到下唇尖锐的刺痛,是严岸阔发狠咬下,还在不断探索别的地方。

严岸阔在他耳廓附近吹气,笑道:“我想,这样才算惩罚。”

在今天之前,严岸阔试探过很多次,自以为无论是拉扯和推拒都牢牢掌握着主动权。但他这次失算,率先心急,乱了阵脚,恨不得在这一秒就快进到余生。

严岸阔也不觉得这次自己是个合格的恋爱操盘手,因为错失过许多宝贵时机——比如第一次见面,如果拿名片的手再快一点,他就不会让边迹跑掉,在一起的时钟或许还能往前再拨一个月。

已经浪费了这么久,严岸阔只想争分夺秒,狠狠地攻城略地,抢占怀中的一切。

严岸阔手上加了力气,吻也更加凶猛。边迹忽然被堵住,无声地喊了出来。

记忆很混乱,边迹只记得帐篷里气温很高,以至于他两颊很红,连后面发生了什么都有些云里雾里。一夜无梦。

绮丽的经历在脑子里打转,边迹被清晨的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哆嗦。

第二天因为大家约好了看日出,所以都没有赖床。聂杭打着哈欠从帐篷里出来,看到边迹,怔怔地问:“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边迹剜了他一眼,“风吹的。”

“是么?”聂杭凑近了,损他,“黑眼圈也是风吹出来的?”

“没睡好,起太早了。”边迹信口说。

聂杭“哦”了声,继续损道:“你这基因彩票,飞大夜航都没事,看个日出就有事了?”

“……”边迹无话可说,只好自损八百,“那不然,我还能干点什么?”

“那谁知道了。”聂杭欠兮兮地,高声问还在睡袋里的严岸阔,“严律,你得知道吧?”

“知道。”严岸阔带着半醒的沙哑,半真半假地说,“跟我鬼混。”

“咳咳!!”聂杭没料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你们?”

边迹抬眼看他一下后,又继续处理相机支架,打算开延时摄影,录远处的日出。

被冷落的聂杭完全不明白情况,跑到乔远身边问:“远哥,你昨天听到他俩干啥了?”

乔远也刚醒,睡眼朦胧地伸了个懒腰,“没。他们怎么了?”

“好像,”聂杭不确定地说,“成了?”

乔远不置可否地“哦”了声:“迟早的事。”

聂杭:“……”

日出前五分钟,严岸阔终于收拾完毕,从帐篷中走出来,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自然地从边迹手里接过薄毯。

“饿吗?”边迹举着刚热好的鸡蛋,“刚好剩一个。”

“等会吧,暂时吃不下。”严岸阔给他披上外套,“穿上,大早上别着凉。”

旁边的二位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日出,万山穿金,千鸟齐鸣,巍巍壮观。

边迹检查完拍摄好的延时成片,满意地收起相机,一行人便下了山。中午依旧是乔远请客,在山脚一家农庄用餐由于在座三位次日都有繁重的工作要处理,大家没在市外逗留太久,当天下午随后便赶回上海。

因为三个人的目的地不一样,所以在南浦大桥分道扬镳。

严岸阔跟乔远道别,顺便问他后续打算,乔远说自己正在接触上海和厦门的两家航司,目前还在谈薪阶段。几个人又聊了会,便分开了。

乔远打算和聂杭一起回机场附近,见边迹没走,便问:“你回哪?”

聂杭抢答:“还用问吗?肯定是滨江。”

滨江是严岸阔的住处,边迹忙否认:“不不,我也回基地。”

聂杭挑眉,“不会吧,新婚燕尔,你俩要分居?”……什么乱七八糟的。

边迹懒得解释,只提醒聂杭想想他的排班。他明天六点半就要飞,如果要从严岸阔家里出发,他今晚别想睡了。

“也是,毕竟不能疲劳飞行。”聂杭肯定完他的敬业精神,“那你是跟我俩一起,还是……”

“你们先走吧。”边迹侧头看了眼严岸阔,“我过会。”

“行,懂了。”聂杭故作受伤,“嫌我当电灯泡了。”又回头问乔远,“那咱俩再去玩儿会吧?反正你还不用飞。”

乔远点头说好,边迹骂骂咧咧说他过分。

等两位走远,边迹才有机会跟严岸阔独处。车厢忽然安静下来,边迹盯了严岸阔两秒,然后凑上去,“严律,现在就剩咱们俩了。”

“然后呢?”严岸阔明知故问。

边迹说:“要不要做今早没做完的事?”

“什么事?”

“……”

边迹没再回答,而是凑得更近,很轻地在严岸阔嘴角啄了一下。然后逃开了。

“好了,送我回基地吧。”边迹说。

话音未落,边迹的嘴就被堵住了。

严岸阔将他摁在真皮座椅上,丝毫没有身在大庭广众的自觉性,一手抓他的头发,一手挟制住他的胳膊,亲他的下巴。

“这样就想回?”严岸阔眸色深沉,看着他,问。

边迹活像惹了祸又不肯承认的小朋友,狡黠地笑,“没办法,我明天六点半的飞机,必须得回去啊。”

严岸阔不爱听这些,再次堵上,好让他失去辩驳的机会。

车停在地下车|库,来往人不算多,但绝对也算不上不是什么隐私场合。

边迹紧张地拍拍窗户,意思是外面人能看到,然而严岸阔可不管这些,照样吻他。

不知道亲了多久,边迹这种自认肺活量很可以的人都有点缺氧,严岸阔才放开人,喘着气说:“送你回基地。”

林肯的发动机声音沉稳浑厚,加速也稳当。

边迹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发了会呆,才问:“说起来,我算是追成功了吗?”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昨夜甚至在同一个帐篷的两个睡袋里睡了整晚,现在居然来问这种问题。严岸阔不得不承认,在气人这件事上,边迹比他的某些当事人还要擅长。

“特别成功。”严岸阔笑着说,“太会追了,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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