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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安神香

飞行有迹 顺颂商祺 2276 2024-09-04 09:06:24

边迹的手被严岸阔攥着,渐渐收紧。他没敢继续使劲只是顺着对方的力,将人往自己怀中猛地一带。

严岸阔没站稳,踉跄着摔过去,两个人下巴相撞。

边迹下意识收手,转而扶住他。

严岸阔眼底有深深的笑意,问:“不惩罚吗?”

“想罚你。”边迹诚实道,“但更想亲你。”

严岸阔浅抬眉,仿佛在打量一件精美又不寻常的瓷器,明知故问:“在这里亲?”

边迹摇摇头,“不要。”

不要在这里,也等不及去更远的地方,严岸阔便知道他想去哪,于是一刻都没有停,猛地拽住边迹的手腕,朝灯红酒绿找不见的黑暗中去。

边迹跟着他一路小跑,手腕被捏得生疼,却并没喊疼,反倒受用极了,看着身前人微微起伏的胸膛、听着他不稳的气息,连快步穿过走廊的风都变得暧昧起来。

酒吧开辟了半层楼做了卫生间,每一扇门里都是独立的空间。

严岸阔用力一带,便将边迹带到门内,然后将人抵在墙壁上。

“这里没人,”严岸阔极力平复自己因为跑步而过快的呼吸,却还是暴露了颤抖的声音,“我们可以接吻。”

边迹仿佛听到“嗡”地一声,汹涌的血液冲上脑袋,清醒仿佛成了笑话,他连说话都有点前言不搭后语:“那你要把头低下来点。”

严岸阔没懂他的意思,却也顺从地垂头,没想到,等待他的是一阵生疼。

边迹忽然反客为主,将严岸阔摁在墙壁上,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

严岸阔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惩罚?”

边迹眼中带着半醉的水汽,迷蒙地看着他,说:“不许说话。”

这样的边迹很少见,严岸阔乐在其中,乖乖闭嘴。

边迹便收了凶凶的表情,像个初尝甘露的小朋友,好奇地探索严岸阔的嘴巴,先是啄来啄去地,打湿它,再轻轻分开品尝,最后越来越使劲,连手指都忍不住借力,死死攥着严岸阔的手臂。

严岸阔被他亲得没了脾气,手臂上清楚的痛感反倒让人清醒,于是在清醒中更加享受暴烈的咬和抓。

然而边迹的气力比兵法预测得还准,再而衰三而竭,最后整个人只能挂在严岸阔身上,懒懒地仰头,被动接受。

严岸阔向他展示手臂与肩上的青紫不一,苦笑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力气?”

边迹还挺骄傲:“你没发现的事儿多了。”

严岸阔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将他打横抱起,放到盥洗台上坐着,双手撑在两边,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却用着虚心求教的语气:“那还要请边老师带我见识一下。”

可能是微醺状态下兴奋阈值更高的缘故,边迹这次时间莫名比以前更久。他的双脚因为长时间悬空又绷紧,没什么力气。

严岸阔则嘴角锁骨都破皮,不知明天去律所要如何解释。

边迹从盥洗台下来时差点没站稳,罪魁祸首稳稳地用胳膊接住他,双手在他身后悬空放着,问:“现在想回家吗?”

边迹又累又困,茫然点头。

严岸阔说:“那等我洗个手。”

明明可以自己做完的事情,他偏要在边迹面前洗,仿佛实在特意提醒什么。

好在边迹不是脸皮薄的人,借着酒劲就更不会了,他无所谓地盯着严岸阔的手,倒在他肩膀上。

严岸阔仿佛善计用在木头上,挫败又好笑地说:“酒量差还要喝。”

边迹呆呆地说:“就要喝。”

严岸阔指着脖颈和手臂控诉:“看你把我弄得。”

边迹笑,没说话:“嘿嘿。”

严岸阔很快擦干手指,决定先去车库找车,顺便等代驾过来。

也不知是酒精还是刚刚耗费太多精力的缘故,边迹现在眼皮都在打架,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

严岸阔问他:“回哪个家?”

边迹的大脑变得很迟缓,愣愣地问:“嗯?”

严岸阔侧头看,担心他喝醉了没法自己上楼,但又想到边迹说过自己不爱进别人屋,于是选择征求意见。

“去滨江,行吗?”严岸阔异常温柔地看着边迹,问出这句话时,居然有毕业答辩时类似的紧张。

滨江,严岸阔的家。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车内潮湿闷热,边迹解开一粒扣子。

酒精和高温让兴奋过后的神经分外迟滞,边迹缓了会,也不知道是否处理成功严岸阔的邀请程序,便草率地给出回应:“哦。”

严岸阔满眼惊喜和期待,觉得连司机发动引擎的速度都比平时快。

到家后边迹已经睡着了,好在下车就是电梯,他极轻地将人抱起,摁开电梯的门。

边迹平时睡眠不算好,今天喝了酒,头昏脑胀的,又干了一些荒唐事,正是又累又困的档口,被人抱着进屋居然都没醒。

严岸阔帮边迹脱掉外衣外裤,正要将他抱到床上,人突然醒了,迷迷糊糊地说:“还没洗澡,不能上床的。”

严岸阔哑然失笑,这也太可爱了,都困成这样了还有爱干净的条件反射,“你有力气洗吗?”

边迹举手说:“有。”

严岸阔问:“要不要帮你?”

边迹闭着眼睛说:“不要。”

严岸阔只好轻柔地替他又退下一层遮挡,试好水温后,将人放进浴缸里就离开。

边迹的身体比脸色更白,被水汽一蒸就泛红,胳膊上还有几道鲜红的长痕。

严岸阔的指腹划过那些印记,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劲道却还是很温柔,生怕弄碎一件白瓷宝器似的。

边迹像小孩子那样在水里扑腾几下,等皮肤泡软后,开心地喊:“好啦。”

“醉鬼……”严岸阔无奈地吐槽,从柜子里拿出全新的浴巾,披在边迹肩膀上,“能自己出来?”

边迹的大脑处理器宕机,为了显示自己很能耐,没有回答就哗地站起来,却忘了严岸阔只给他遮挡了一半。

严岸阔头疼:“……你等下。”

边迹迟滞地发出疑问:“嗯?”

严岸阔拿来新的袍子,替他系紧,还不忘损道:“至少要穿成这样再来见我。”

边迹迟钝地笑:“为什么?”

严岸阔煞有介事地回答:“为你的身体着想。”

边迹现在的大脑并不能处理这句话意思,只知道答“哦”,然后兀自往卧室走。

严岸阔家里的布局跟边迹住的公寓大相径庭,所以第一次边迹直接进错房间,严岸阔无奈地将人拉回来,“卧室在这边。”

边迹顿了顿,问:“奇怪,我家卧室不在这边。”

严岸阔哭笑不得:“因为你现在在我家。”

边迹没听见这句话,径直走向房间,咚地一声扑倒被子子上。

一通折腾下来,严岸阔自己也困得不行,安顿好边迹后便迅速在他身边躺下。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共枕,却是边迹第一次在严岸阔家里留宿。

出于某些原因,边迹对“家”的理解与常人不同,不会轻易涉足别人的私域。如果不是今天醉酒加上极困,他也不会稀里糊涂地踏进这个门。

而严岸阔则像一头想要圈地的狼,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都想掌握足够的主动权。共享私人领域于他而言,就像分享社交圈一样,是亲密关系更近一步的象征。

因此,有边迹的卧室让严岸阔觉得分外安心,安定剂本人却因身处陌生环境而焦躁。

边迹翻来覆去,顽抗从少年时期就一直缠绕着他的梦魇。

遮光窗帘过于有效,屋内伸手不见五指。

半夜时,酒精已经挥发掉大半,边迹失去它的保护,在层层叠叠的黑暗里做起梦,出了一身冷汗,无助地蜷缩成团,抱住膝盖,轻微地颤抖起来。

但床头又放着安神静息的香薰,因此在曾频繁出现的、属于少年边迹的、不美好的梦里,却充斥着幸运儿·边先生才会熟悉的木香。

【📢作者有话说】

下章讲点小边的过去,谁赞成谁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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