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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委托关系

飞行有迹 顺颂商祺 2245 2024-09-04 09:06:24

第二天,严岸阔率先醒过来,发现边迹正蜷缩在角落,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极轻地将人捞回床的中央。

睡觉这么不老实。严岸阔看着枕边人,默默地想。

当边迹的闹钟响起时,严岸阔已经将早餐带回。

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床就有热乎的、合乎口味的餐点品尝,边迹十分受用,一边看人倒咖啡,一边索吻,像只大狗一样挂在男朋友的脖子上:“你好像田螺姑娘。”

严岸阔回应完这个吻后便撇开脸,提醒:“你可别闹我,只有十五分钟的早餐时间。”

二人出门时间必须提早,因为严岸阔需要先将边迹送到安检处,再横跨二十公里,回虹桥坐高铁去南京。

因此,边迹只好收了神通,专心用完这顿爱心早餐。

严岸阔这次代理的案子,原告叫顾慧心,是文顺集团董事长的女儿。几年前,她跟梁景良结婚,因为身体不好从集团退出,扶持丈夫进入集团核心。去年,文顺董事长因心脏病突发离世,巨额遗产由独女继承,梁景良却突然提出离婚,要求分割财产。

案子标的很大,委托人梁景良是本案的被诉人。他既是上诉人的丈夫,又是文顺集团的高层。考虑到公司形象、公关准备等等,所以顾慧心拖了小半年才决定起诉。严岸阔一开始没打算接,因为原律师突然重病,所里无人,主任亲点,他才临危受命。

严岸阔跟梁景良约在下午两点,等了半小时也没见人。

黄筱萧不住地看时间:“严par,我给梁总打好几个电话了,他一直没接。”

“去催前台。”严岸阔继续看着笔记本电脑,头也没抬。

前台反馈结果是,梁总在董事会上,要再等一等。

二十分钟后,梁景良姗姗来迟,指尖夹着烟,落座也没熄灭,吞云吐雾地说:“怎么是你?之前的律师呢?”

“他生病了,周主任应该跟您说过。”严岸阔说完做了个简单自我介绍,“我叫严岸阔。”

梁景良皱着眉说:“我知道你。嗯……有点年轻了,比起刘律,经验差点。”

严岸阔松了松腕表,生硬地笑着,“梁总,相信您选择恒天也是综合考虑了多方因素的结果。既然周主任委派我接这个案子,我肯定会全力以赴。”

梁景良不屑地问:“你有把握能赢吗?”

严岸阔说:“没有任何律师能给您打这个保票。”

梁景良语气半带威胁:“现在集团上上下下都在盯着这个案子,我要是输了,不只是失去钱那么简单。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必须赢。”

黄萧筱听完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严岸阔。后者默了两秒,镇定道:“我只能保证,在事实和法律的框架下帮您争取最大利益。”

“少来这套。你们拿钱,替我办事,就这么简单。”梁景良冷笑,看了眼手表,摆摆手说,“我接下来还有会,你们要什么,跟小王说吧。”

梁景良身边穿着纯白职业套装的女生立刻站出来,朝严岸阔伸手,“您好,我叫王喜,是梁总的助理。”

严岸阔浅浅与她握手,梁景良拎起西装,匆忙登上专车离开。

黄筱萧看着笑面待人的王喜犯难:“我们根据刘律的资料,整理出一些细节问题,需要跟当事人确认。”

“没关系,我可以回答。”王喜自信地说,“梁总有关的任何事情,都可以问我。”

黄萧筱还想争取跟当事人直接沟通,被严岸阔拦住了。严岸阔从包里拿出眼镜,戴上,缓缓地问:“请问,您跟梁总,是什么关系?”

王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我是他的助理。”

“一直都是吗?”

“21年7月入职的,从那以后就是了。”

“刚毕业就是总助?”严岸阔看着她问。

王喜不好意思地笑笑:“嗯,恰好那年校招有岗位。”

严岸阔没有多说,点头夸赞道:“王小姐未来可期。”

王喜不自然地握了下包,说“谢谢”。

严岸阔没有追问更多,只是低头例行提示:“那麻烦您了。不过,有一点要提醒:如果虚假陈述事实或证据,存在重大隐瞒的,律师有权解除委托关系。”

王喜呆了两秒,迟滞地点头,“嗯,知道。”

接下来,黄筱萧就着整理出来的表格一一询问,严岸阔则细化追问,几个人直到下午才散。

临走前,严岸阔忽然提出新的需求:“或许明天王小姐有空,能不能带我们参观一下公司?我们想就集团的经营状况,以及内部组织架构,做个初步了解。”

王喜点点头,“好的,我来安排。”

王喜第二天一早就在集团门口迎接,身后跟着几位黑衣装的男人。她介绍道:“这些都是部门的负责人,您好是对组织架构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他们。”

严岸阔跟他们一一点头,一边走一边询问各个部门的情况。

走到梁的办公室门前,严岸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梁总是什么时候进管理层的?”

王喜答得很快:“梁总前年十月才开始接手集团事务,之前一直是顾慧心在打理,几位董事并不看好他。他之所以提出离婚,也是因为想要脱离这个阴影,想要证明自己。”

黄筱萧质疑:“想证明自己?那他不是应该离开文顺吗?毕竟文顺是顾慧心父母的创办的。”

“正因为如此,梁总才一定要在这里站稳脚跟。”王喜忽然站定,声情并茂地说,“严律师,我知道现在外界对梁总有许多传言,但是请您相信他。顾慧心因为身体不好,掌控欲又强,这才是他们离婚的原因。现在她意识到,梁总不会被她控制了,所以就想用流言毁掉他!”

严岸阔打断道:“王小姐,这些我会和当事人求证,你只需要继续介绍公司情况就好。”

王喜低着头,“噢。”

“我们查到,文顺还有间印刷厂,在六合。今天方便带我们去看看吗?”严岸阔问。

王喜眼神有些躲闪:“不好意思,工厂最近关闭整修,不方便接待。”

“整修?”

“对,装备在升级。”

严岸阔点点头,回头跟黄萧筱对视了一眼,照常说:“好,那今天就先这样。”

午阳正盛,天高云淡。

严岸阔站在湖边,拦了一辆出租,对司机报了个地址。

黄筱萧跟着他上车,问:“你是想自己去印刷厂吗?”

“嗯,来都来了。”严岸阔说完,从电脑中调出文顺的近期风险记录,“我查到他们最近有几项行政处罚,但跟咱们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所以你不去也行的。”

“算了,我跟你一起吧。”黄筱萧说,“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事。”

印刷厂在六合,离公司总部大概一小时车程。严岸阔领着黄筱萧跑到大门保卫处,说明来意后,毫无悬念地被拒绝了。

“不给进!回去吧!”保安摆摆手,“从哪介绍来的都不行,我们关门了!”

严岸阔问:“什么时候开放?”

“不知道,等总部通知。”保安不耐烦地说,“再说了,就算开放了也不给外人进去啊,赶紧走!”

严岸阔没坚持,离开厂子。

黄筱萧问:“老大,就这么走啦?”

严岸阔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先去附近观望着。黄筱萧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故意在门卫面前说:“那我们去吃饭吧,附近有没有店?”

门卫听言,这才面无表情地回到亭子里,低头玩起手机。

“走吧,印刷厂跟这案子也没什么关系。”严岸阔走着突然发现路边一家小笼包铺子还在开,便指了指招牌,“顺路吃点,忙一天了,这家包子看着还行。”

黄筱萧说:“行,正好我爱吃!”

小笼包铺开在辅路上,并不起眼,也许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缘故,即便过了饭点还是有许多人,其中大部分是周围做工的工人。

严岸阔跟黄筱萧来得晚,只能在外面支个桌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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