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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月色很美 好像从现在起,正式认识彼此

穿成替嫁夫郎后 流凰千度 2828 2024-09-15 11:14:49

楚年闭上眼等待睡意。结果睡意迟迟没来就算了, 脑子还越来越清醒活跃。

不过也是,今天一天过得这么刺激,险象环生保住了安全, 据理力争获得了自由, 饱饱的吃了美餐,美美的洗了热水澡,现在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仍然有点如梦似幻的感觉。

旁边江自流又动了一下。

这次江自流动作的幅度其实不大,只是夜深人静,失眠的人感官比任何时候都敏锐, 一下子就被楚年捕捉到了。

江自流也失眠了吗?楚年想。

有可能。

自己一个才受过几天折磨的人, 离开江家都恨不得放鞭炮撒花,江自流煎熬了十几年, 脱离苦海心情必然十分澎湃,睡不着更正常。

两个人都失眠, 楚年便想找江自流说说话。

楚年翻了个身,侧卧着面向江自流。

江自流的睡姿规矩,楚年翻过去, 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也压住了身下的头发, 他抬起手腕把头发撩拨开来,被拨走的头发丝蹭到了江自流的肩颈。江自流半屏住了呼吸。

“夫君, 我们说会儿话吧。”楚年声音小小的。

“夫郎想说什么?”江自流声音也是小小的, 应声偏过了头。

明明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却都这样小小声的说话, 愣是弄出了一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偷私语的感觉。

不过没说什么。

因为楚年从江自流的声音里听出了疲倦。

江自流毕竟是个病人, 体弱气虚, 折腾了一天,就算心神澎湃睡不着,应该也只想躺着休息,找他说话未免不太体贴。

笑了笑,作罢。

“没什么,还是继续睡觉吧,夫君晚安。”

道了句晚安,楚年翻身回去,打算数羊。

房间里重新变得安静。

但安静得不久,江自流略显疲惫的沙哑声音轻轻响起,他说:“夫郎,晚饭时我看到马叔家的女儿,一直盯着你看。”

“嗯?是吗?我看她的时候她好像都在看你?”刚数到第十一只小绵羊的楚年眨了眨眼。

江自流沉默了下去。

楚年等了会儿,没等到下文,心里嘀咕了一下,接着数羊。

数到第二十五只小绵羊的时候,江自流又说话了。

“夫郎,今晚的月色很好看。”

“...是挺好看的。”

楚年看向了窗外,窗户纸上月光朦胧,盈盈如练,确实美丽。

可现在重要的是月光美不美丽吗?不,现在重要的是,江自流显然是在故意找话题跟自己聊天。

但兴许找不到什么好说的,思来想去,最后推到了月光上去。

楚年有点想笑,想笑之余,心情还有那么丁点复杂。

在自己体恤江自流疲倦想让他休息的同时,江自流也想扛着疲倦陪自己说话么。

好像月光覆盖到了心上,密密麻麻的情绪爬上来,把刚才数的羊全冲走了。

楚年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

突然想处理一下跟江自流之间的关系。

不想一口一个“夫君”“夫郎”的叫,有名无实不说,还怪怪的,总觉得隔着一层防线。

“我们以后要不改改称呼吧?”楚年问江自流。

楚年忽然坐起来,说得这么正式,江自流不知道他动了什么念头,但没犹豫,点头说了声好。

楚年笑:“你知道我要怎么改吗就说好?”

江自流:“夫郎说什么都好。”

楚年两眼一弯。

干嘛这么顺着自己?

“那以后我们就叫名字吧。”楚年想到在罗夫子那时,罗婶叫江自流是叫阿流来着,便说:“以后我就叫你阿流好了。”

江自流愣了一下。

“你也叫我的名字吧。”

“...阿年。”

过了会儿,楚年听到江自流叫出自己的名字。

叫名字没有叫夫郎时顺口,但听起来却更亲切,没有那么拘谨。

楚年有些高兴,好像从现在起,才真正跟江自流互相介绍,正式认识彼此。

“有什么明天再说吧,不要乱想了,阿流晚安。”声音里带着笑意,楚年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江自流听得楚年声音轻快,感受到了他的好心情。

虽然没太想明白叫一声名字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但既然能让楚年开心,江自流也跟着开心。

“晚安,阿年。”江自流说。

——

早上,晨曦光照大地,和煦的光线照进房间,楚年睁开了眼睛。

楚年昨晚后来没再数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得还不错,一夜无梦,自然醒来。

江自流也已经醒了。

“早安呀阿流。”

楚年对江自流一笑,伸了个懒腰,率先下了床。

离开江家的第一天,阳光明媚,神清气爽,仿佛一呼吸,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

没有任何顾忌,楚年打了水进来,跟江自流分别洗漱了一番,便想带江自流出去呼吸呼吸清早的新鲜空气。

罗老爷子家的环境是一等一的好,后院里多是花花草草,有些花草已经谢幕,有些还正开的烂漫。

比如菊花,再比如金桂。

说到这金桂,楚年不得不又夸赞了下罗老爷子的审美。他家的这个布局设计的极为巧妙讲究。后院的天井前面是一面白墙,只种了这一棵金桂。金桂树枝曼妙,开着黄色的小花,站在白墙前面,像极了一幅白纸上生动的写意画。

写意画不仅美,还飘出沁人心脾的甜香,很难不让人心神愉悦,看之喜之。

楚年拿了把椅子放到桂树下,让江自流坐过来,享受鸟语花香。

马志成一早就来了罗家,大家都没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做早饭了,早饭是五谷药膳粥,既好喝,又养生。

自从罗德山的妻子逝世后,除非下雨下雪,或者去外村出诊,不软马志成每天都会过来给罗德山做饭,哪怕罗德山不厌其烦地说不必如此,马志成依然坚持。

和和气气地吃过早饭,罗德山和马志成都有要忙的事,楚年便自告奋勇去山上采药了。

山上还有个没拿回来的兔子陷阱呢,楚年很是惦记,要是捉到了兔子,就直接贡献给罗家一起加餐了。

到了陷阱那儿去,已经有一只兔子上钩了。

就是这个陷阱放得时间有些久,不知道小兔子是什么时候上钩的,楚年把它拎起来的时候,它已经不怎么动弹了,意思意思地蹬了蹬腿,便摆烂放弃了挣扎。

估计是饿的。

要是再晚几天,兔子都要被饿瘦了。

那多影响肉质呀。

笑眯眯地把小兔子放进草药筐里,楚年起身接着去采药。

楚年眼力好,采药这种活难不倒他,只是越贴近深山,楚年就越想进一步往里面跑。

药采的差不多后,楚年收工下山。

下山时已是傍晚,日渐西落,回到村子里后,路上会遇见往家赶鸭子家禽的村妇。

其中有两个村妇跟楚年顺路,一直在他身后,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说话声正好能被楚年听见。

“有些人真是好福气,刚嫁了人就分家,分家后自己没家,还能直接搬进别人家里住大宅子,可真是好命。”

“我看也未必,这住在别人家里,天天看别人眼色,还要给别人端茶倒水挖草干活的,说是下人也差不多吧?”

“下人,下人好歹能干活呀,还有个躺着的什么也干不了的,为什么也能跟着享福啊?而且我听说那病得都快没救了,都要死了,怎么好意思去别人家里呀,也不嫌晦气......”

“哎...可能是会下迷魂汤吧,谁知道呢。”

她们这话说得不太好听。

如果只是说自己怎么怎么样,楚年也就当没听见了,可她们这样说,不仅把罗老爷子的好心善举说得跟有所图谋似的,更像是老爷子是失了智被自己迷惑才会帮忙。

再说江自流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生病,为什么要这样说他?

楚年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转过身看到两个村妇是谁后,楚年一下子就明白她们为什么会这样嚼自己的舌根了。

因为她们俩跟江母的关系大概还不错,有次楚年看见她们跟江母站在一块儿说说笑笑来着。

江母在大罗村里的人缘实在不算好,能有两个能说到一块儿的也是不容易。

本来楚年停下来,是想问问她们“这样的福气给你们要不要”的,但现在看到她们是江母的朋友,知道下次她们跟江母碰见,肯定是要提到遇到自己的事的。

到时候,不得是三个人一块继续嚼舌根?以江母的素质,少不得一顿口吐芬芳。

楚年还注意到其中一个嘴上起了泡。

这泡看着眼熟,以前楚年身边有个小助理,经常嘴上长泡。小助理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是身体素质比较差,太累了和太郁闷了的时候,抵抗力一下降就会长。

这种泡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烦。

一来长在嘴上,影响美观;二来,没那么快能好,泡一旦破了就会滋生传染到旁边,长出新的泡,很多时候一个痂刚要好,另一个泡又起来了,最惨的时候能连成一排;三来,长成这样子,吃东西可就受罪了。

楚年看这妇人嘴上已经印得整个下嘴唇都是了。

楚年突然就起了个“歹念”。

他想让江母在这个村里没有再可以说说笑笑陪她一起嚼舌根的朋友。

虽然没有办法让江母感同身受躺在破烂的小黑屋里、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那就退而求其次,让她体会一下所有人见到她都像见到瘟神一样避之不及的感觉好了。

也算,帮江自流出一口憋了十几年的恶气。

拿定主意,楚年掀起眼皮,不怒反笑,朝两个妇人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雪地小狐狸,流尽最后一滴泪,疯兔子的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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