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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昏迷

魔尊的乖软小鲛人 七月清风 1747 2024-02-04 10:54:54

明州活了三百多岁,长这么大见过的血腥场面,都没有到魔界所见得多。

那狼魔被皮肉分离,血流了一大滩,头被生生割了下来,眼珠子狰狞地外凸,那嘴张得很大,似乎在最后阶段还在发着惨叫,痛苦挣扎。

殿里还有其他魔也在,各个长得奇形怪状满身戾气,宗枭相貌英俊的不像个魔,跟他们一比更是天壤之比。

但在这大殿之上,明州只觉得宗枭便是最恐怖的存在。

明州刚经历了近乎是残暴的情事,近乎昏迷的状态下,被宗枭强制性抓来这,光着脚,衣衫也凌乱着,身上留下的欢好痕迹,也暴露无遗。

过度缺水让明州眼泪都掉不出来,他未曾见过这样的场景,服过药后,胸腔倒是没多疼,反倒是因为惊吓跟被这血肉模糊给吓得干呕。

宗枭冷眸看着明州难受的模样,似乎还嫌不够解气。

他按住明州的后劲,连拖带拉将他带向狼魔的尸体处。

明州吓得嘶吼,“不要——”

他越是挣动,宗枭钳制的力道就越大,还厉声道:“现在知道怕了?!”

明州拼命摇头,“不,放开我——”

宗枭铁了心要给他长记性,明州那点力气还不足宗枭一个手指,他被按倒在那团血肉旁边,狼魔腥臭恶心的血就这样浸染在明州的衣服上,脚上湿腻的触感。

拼命想要起身,却被宗枭抓住不让。

明州从未这般害怕过。

他突然不想回南海了,立马死去也好,总之这般折磨的日子,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忍耐。

仅剩的那点修为,明州打算用来自尽,宗枭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在明州想要爆掉灵脉时,宗枭却将他抓起,掌心凝结的黑气窜入明州的身体里,竟将他的灵脉与灵力打上枷锁。

宗枭深邃的双眸森冷,明州像一条被毒蛇缠绕不得动弹的小鱼。

宗枭威胁他道:“如果你敢死,明天你们南海鲛族便会被我屠尽。”

明州脸颊上沾着污血,干呕过后便又是剧烈的呛咳,他摇摇欲坠,若不是宗枭将他抓住,早已再次摔在那血泊之中。

“我,恨你......”从前明州不懂何为恨,南海的日子总是过得愉快而温馨,族人们齐心,最难过的事情也不过因为修行时偷懒,被长老跟族长嘴上苛责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罢了。

过往的岁月里,他未曾像现在这般,想要何人死。

这话听在宗枭耳朵里,倒是不痛不痒,反倒觉得有些可笑,“恨我又如何?就凭你,又能做什么?”

明州气急攻心,最后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大殿里无人敢喘气,宗枭的手段有多残暴,刚刚他们都见过了。

站在一旁的常郗眼瞧着这鲛人同宗枭的剑拔弩张,眼瞧着他被逼至此。

幸好宗枭没打算真要明州的命,见人吐血昏迷后,寒声道:“傻站在那看戏?还不过来给他瞧瞧!”

常郗:“......”人晕了,知道当好人了。

明州被放置在宗枭平日里坐的主位上,这位置除了魔尊没人敢觊觎,连带着常郗也是头一次走到这来。

长椅是黑金暗纹,倒是极宽,明州这样的体型,足够他平躺着。

常郗在给明州治伤时,一旁的宗枭冷冷开口,“他手腕的伤是你做的。”

如此肯定的语调,常郗失算了,他没想到明州灵力溃散,竟连腕上的伤口都不能治好。

传闻鲛人族善医药,果真传闻不可信。

常郗与宗枭相识数千年,不敢厚着脸说是知己,却也不似其他下属,常郗倒是第一次这般心虚,“尊上......”

“我说过了,他的血不能治伤。”宗枭面无表情,不等常郗解释,他又道:“没有下次。”

“是。”常郗松了口气,“多谢尊上。”

许是这次又惊吓又折磨,明州昏迷了整整七日才醒。

他迟迟不醒来,宗枭也愈发没耐性,常郗也焦头烂额。

明州瘦得有些夸张,胳膊都细了一圈,手臂白得透明,大抵是在梦中都感到害怕,昏睡中都感到危险跟不安稳,蜷缩着身子。

因为缺水,嘴唇甚至都干裂出血。

宗枭伤未愈而遭人算计,身上的戾气很重,常郗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敢在他面前懈怠。

他提议让宗枭带明州去泡泡水,这样对他的恢复有好处。

宗枭情绪很不稳定,每日瞧着明州这要死不活的样,更添怒意。

常郗提议要不要给他重新找个床伴,宗枭又不要,就逼迫他赶紧将明州治好,说自己现在就对他有兴趣。

常郗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他畜生不如,只能暗自为明州感到惋惜。

但宗枭面上虽不语,但也听了常郗的话,将明州带去冷泉里。

明州身上的伤在宗枭的灵力以及常郗的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留有一些痕迹,只能慢慢褪散。

他被宗枭圈着怀里抱入冷泉,除了滴滴答答的水声,便只有明州那微乎其微的呼吸。

他睡着的样子很安静,倒是比醒着的时候更加惹人怜爱,就是总爱蜷缩着身子,似乎这样才会感到安全舒适。

宗枭并不喜欢,将人手脚全掰开,非得贴自己身上才肯作罢。

泡了三日的冷泉,明州才悠然转醒。

入目便是宗枭那张脸,吓得他险些再次晕,情绪波动太大,恐惧涌上心头,便是一口气没提上来,又引发剧烈地咳嗽。

宗枭蹙着眉,按在他瘦弱的肩膀上,语气极差道:“醒来就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然而明州的反应并不似作假,他极力往躲开,险些摔下床。

幸而宗枭眼疾手快将他圈住,明州不知感恩,反倒推搡着他,惊叫道:“咳咳——”

“走开——”

宗枭怕他又晕,一只手便将他两只乱动的手腕抓住,“别动!!!”

大掌举起时,明州恐惧地闭上眼,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迎来,倒是胸腔似涌入一汪清泉,浇熄了熬人的灼烧感。

明州逐渐冷静,只是望着他的双眸依旧溢满了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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