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疼得眼前发黑,险些晕过去,宗枭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渡了些灵气,强迫让明州一直处于这煎熬的痛苦中。
发了狠的宗枭,仿佛铁了心要明州疼,他不断往里挤,掐着明州的脖颈,将他按在铺了绒毛的地毯上。
“打开!!!”
只有彻底进入腔内,才会让宗枭体会到掠夺的滋味。
明州太紧张,太害怕了,鲛人的自我保护,偏偏就不让宗枭如愿。
宗枭认为是故意,下手也越来越狠,明州疼得脸上不见血色,冷汗更是湿透了脊背。
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手无力垂在地毯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疼......”
宗枭这些日子其实同他相处得不错,两人像是在黑暗中摔摔打打过后,总算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说来这还是宗枭第一次发了狠,想要弄死明州。
哪怕是第一次时,也不像现在这样,知道他受不住,还偏要让他疼。
血腥味也没能让宗枭冷静,他掐住明州的脖颈,下意识收紧,“疼?疼你也给我受着,这是你自找的。”
“呜呜......”窒息的痛苦,让明州的脸因为缺氧而涨红,身子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手腕上的红玉镯开始发烫,里面漂浮着的红丝跳动得厉害,散发的光也越来越赤红。
宗枭这才停手,看着剧烈呛咳到险些喘不上气的明州,他只是收回手,停下耸动,冷眼旁观。
明州还在咳,宗枭闻着浓浓的血腥味,低头看了一眼,地毯上已经晕开了一大摊刺眼的红。
宗枭磨了磨牙,这才抽身离开。
拿起一块帕子将自己擦干净,整理好衣物后,将沾满污浊跟鲜血的脏帕,嫌恶的扔在明州的脸上,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州蜷缩在地上,冷得厉害,呛咳不止,口中竟也咳出血。
直到屋中的炭火熄灭冰冷,他才从寒意中缓缓找回一点意识。
仅仅只是从地上爬起,险些就让他再次疼晕过去,等爬上床时,身上又疼出了一身冷汗。
明州拉过被褥,盖在身上,藏住一身备受凌虐后的痕迹,喉咙好像受伤了,火辣辣地疼,除了干咳,竟一点儿声都发不出。
嘴唇嘴角也破了,嘴角一块淤青,额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撞到,竟也有一块淤青。
宗枭已经不知去了何处,明州很担心他发起疯对族人不利,想起身去找,可刚站起来就摔倒在地。
脚踝竟也被宗枭掐青了......
明州体力不济,深深的无力感让他越发厌弃自己,眼泪扑簌簌掉了许多,最后又哭着睡着。
他被丢在这整整一天未曾进水进食。
昏昏沉沉的明州一直陷在噩梦中,再次醒来是被重重的推门声给吵醒的。
宗枭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常郗跟在他身后带着药箱,只看了明州一眼便瞪大了眼睛,又难以置信看向宗枭。
他张了张口,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再其后,是端着菜肴跟水的赤屠,他耳朵耷拉着,细看还能发现在发抖,在魔尊的强压下,更是看都不敢看明州一眼。
明州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难看。
宗枭面无波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竟是一个眼神都不再给明州。
赤屠放下饭菜便出去了,常郗则是走到床边为明州检查起伤。
额头、嘴角、脚踝、膝盖、手腕......
这些能看得见的地方,已经足够让常郗震惊。
而喉咙,以及下身,这些看不见的地方,只能用恐怖跟残忍来形容。
来时,宗枭已经说过,倘若他再敢跟明州走这么近,再不知尊卑多言,那以后也不必再留在魔界了。
“你......”常郗还是没忍住,低声问了句,“还好吗?”
明州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他张开口,却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喉咙怎么了?!”常郗都傻眼了,宗枭不至于将明州给毒哑吧?!这小鲛人的声音多好听啊,他竟也舍得?!
常郗慌里慌张,手上凝了个诀,检查了明州的喉咙,发现竟伤到了声带,喉咙内壁都被划伤了。
怎么导致的?
常郗不用问,此时也知道答案了。
明州嘴角还有伤,又委屈地想要去咬,常郗连忙制止他,轻声道:“只是这段日子要好好休养说不出话而已,过些日子就好了。”
常郗说完这话,故意转头,想看看宗枭的反应,结果宗枭却动也不动一下,依旧冷漠。
常郗无奈,只能回头看向明州。
因为宗枭来时说过的话,常郗到底不敢留太久,更不敢跟明州说太多话,最后熬了药端来,结果明州因为伤了喉咙,吞咽困难,一碗药喝了许久,直到冰凉也只喝了一半。
宗枭全程目睹,眼神中没有丝毫心疼,倒是充满戏谑跟报复的愉悦。
魔就是这样,自私妄为,残暴无情。
喝药如此困难,吃的更是吃不下去了,明州最后只喝了一点水。
常郗对着宗枭说:“他需要洗个澡。”
宗枭不语,显然不想让明州太好过,但常郗又补了一句,“他那处得上药,否则伤口会一直流血......”
宗枭这才应允,还故意道:“是该上药,否则谁来为我疏解欲望。”
明州躺在床上,听见这句话就止不住瑟瑟发抖。
木桶里盛满了水,送进屋子里来,常郗自然不能留在这。
没人能帮明州,宗枭稳如泰山般,依旧坐在那,环抱着双臂仿佛看戏般,盯着明州狼狈地,一步步往床下挪,见他走几步都踉跄,见他险些摔倒的蠢样,见他疼得掉小珍珠。
宗枭就这样冷眼旁观,一言不发,身上的强压却让明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对,又惹得宗枭再次施暴。
撕裂处碰到水时,明州疼的眼前一黑,胸腔处又是熟悉的灼烧感,他又在咳,喘不上气都在咳。
宗枭见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那搭在浴桶边的手捏紧了边缘。
明州背对着宗枭,白皙的后背上,青一块紫一块,还留有未消的血痕跟牙印。
实在太疼了,泡在水里每一刻对于明州来说都是酷刑跟煎熬。
明州想要出来,结果在水里摔了好几次,迟迟都爬不出来,他背对着宗枭,小小的啜泣声,传入宗枭的耳朵。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宗枭终于起身,他粗鲁地将明州从水里抱出来。
手臂刚圈住明州的腰腹,这小鱼便焦急又恐慌地抓住宗枭的手臂。
宗枭低头,这才发现明州的肚子跟腰上,竟也是一大块淤青。
昨日太过生气,宗枭也没留意,自己都不记得究竟怎么给明州弄伤的。
明州很瘦,尤其跟宗枭待在一起时,更是小小的一只,他腹壁很薄,这淤青看着格外狰狞吓人。
宗枭不着痕迹避开那腹部的淤青,轻而易举将明州从水里捞出来,放回榻上时,倒也存着点理智没去摔他。
明州却怕他怕得很厉害,刚一沾床就往里面躲。
这一举动自然又惹宗枭不悦了,他已经怕成这样,还变成了一条哑巴鱼,那腹部的淤青还在宗枭眼前挥之不去。
到底是忍住了,没有对他动手,只是嘴上十分不饶人,“过些天,你能下床了,就跟着赤屠学学怎么伺候人吧。”
明州看着他,有些恍惚不解。
宗枭嗤笑道:“你不会认为,还能像以前一样?”
宗枭冷声道:“你如今就是魔界的俘虏,是最卑贱的存在,若是不肯......”
宗枭铁了心要羞辱他,铁了心要将明州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他不客气地威胁道:“我魔界并不将你们鲛人族放在眼里,仙族那帮小人,更算不上什么东西,我若是想,你们南海能化为血海,信吗?”
宗枭所说,明州自然是信的,他是真害怕,连忙抓紧宗枭的胳膊摇头。
宗枭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仿佛奖励听话的笼中雀。
不轻不重的力道,依然牵动了嘴角的伤口,明州眼眶湿热。
他实在爱哭,控制不住情绪般。
他的眼泪,宗枭应当是烦了,瞧见后便抽回手离去。
他这次伤得实在太重,整整七日过去才能下床,过了足足半个月,才能行走自如,他身上的伤不知为何,好的极其慢,半月过去淤青都没康复,灵药不要钱般消耗,依旧如此。
至于伤了喉咙,更是不见好,依旧只能发出一点轻微的声,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得困难,甚至连饭都吃不下多少。
本就纤细的身子,又单薄了许多,宗枭有时手搭在他肩膀上,都觉得硌手。
宗枭说过,等明州好些了便要他伺候人。
端茶倒水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架不住宗枭铁了心故意刁难。
明州一个怕烫,怕热,怕火,怕刀刃等利器的鲛人,宗枭竟逼迫他像个凡人般学着做饭。
白日里可劲刁难,到了夜里,还不肯放过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