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的女子,将她的纤纤玉手,抚在男子的胸膛。
两人方自从湖中洗浴而出,除了她上身披着的、那件挽在臂肩上的褙裙,再无它物。
湖水虽然清凉,但因为元始洞天里,并没有尘世那般的气候变化,一年四季,如同阳春,因此,这份清凉,实际上也是令人感到舒适的。
师皓能够感受到,在他膻中穴下方两寸之处,新形成的气机。
这小气机以特定的频率旋转着。
在绝色美女同样的穴位上,也有着频率完全相同,相互纠缠的小气机。
这种感觉颇为奇妙,仿佛他们刚才的温存,还留有余韵。
当然,这一刻的他,并不敢去尝试着,马上借用她的功力。
以圣玹仙子的强大修为,若是他现在就开始借用,她的内力涌入他的体内,怕是马上就会摧毁了他体内的魔门根基。
枕着美女的大腿,师皓想起一事:“紫姻姐姐,上次月圆之夜时,太素仙阁的人出现了,我当时还在地底深处,并没有见到,不过听说那名女子,唤作云彩遥。
“她以一人之力,打散了真龙之气,阻止了鬼极宗宗主‘人间鬼蜮’的计划,但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却是再没有听到与她有关的消息。”
圣玹仙子有些怀念的道:“太素仙阁吗?也好久没有回去了。她既是太素仙阁的传人,想必也已修到了上品,方才会出世。一般来说,太素仙阁并不会直接涉足战争,而是在背后引导大局。
“而从你所说的形势来看,不管天下如何混乱,只要烈尊义还活着,拥有主心骨的蛮廷,就没有那么容易被推翻。太素仙阁想要引导大势,终究还是要在对付烈尊义这一点上下功夫。
“你提到过的那个巴姥姥,汲取真龙之力,必然是有所图谋,我猜太素仙阁,应该也关注到了这一点。”
师皓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紫姻姐姐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在这个世界,武力终究还是要大于其它!
烈尊义一日不除,蛮廷一日不灭,这是谁都清楚的事。
也正因此,不管现在如何的龙蛇起陆、四面皆反,但只要有烈尊义在,蛮廷虽焦头烂额,却也是屹立难倒。
单看四方起义的豪雄,没有一个敢以京城为目标,便可知晓烈尊义的威慑力。
只要烈尊义在,蛮族四大豪门及其它,皆会统合在烈尊义身边。
蛮廷将牢牢掌控着腹里,辐射向中原大部分土地。
至于南方,看似战火四起,但根本不足以动摇蛮廷的根基。
蛮廷对南方,本就掌控力不足,当年蛮军扫荡中原,对于南方的地主乡绅,主要还是以招揽和安抚为主。
这就使得南方以宗族、门派等为纽带的各方势力,长期存在,一旦生出乱子,便能够快速起势。
但只要蛮廷依旧稳稳坐镇腹里,镇压北方,南方的各路人马在蛮军的虎视眈眈之下,最多也只能裂土为疆,然后在南方互相厮杀,争抢地盘,对蛮廷够不成多大威胁。
这也是蛮廷一开始,无论如何都要镇压以伏世缘为首的义军的主要原因,因为这才是捅向蛮廷要害的刀子。
而太素仙阁想要在接下来的时局里,领袖武林,引导大势,就必须直面烈尊义。
一时无事,师皓便在这里,与紫姻姐姐一同分析起天下大势。
通过叶紫姻的点拨,他脑海中对当前乱象的各种迷雾,也解开了许多。
——
师皓穿好衣衫,整了一整,按着叶紫姻的交待,将凤凰血留下。
离开天水注入的瀑布,往另一边的远处走去。
穿过废墟,经过了拿到歪歪斜斜的拱门,直至来到那残破的宝殿。
登上石制的阶台,到了二楼,他唤道:“师父?”
小翡翠在这,他不好直接呼唤“娘子”,以免小翡翠咬他。
“进来吧!”苏睸悦耳动听的笑声传来。
师皓穿过槅门,只见苏睸穿着艳红色的窄袖绕襟襦裙,梳着美丽的飞仙髻,斜倚白玉圆桌,捉弄着桌上的翡翠美人。
在他进入内间后,苏睸斜斜的往他睇了一眼,曼声笑道:“你与你的小老婆做过了?”
师皓道:“这个……”
苏睸笑道:“你瞒着我也无用,你刚到元始洞天时,身上尘土颇多,此刻干干净净,乃是连衣到身,全都洗过。嫁衣神功气机桥接的过程中,需要肌肤相亲,你担心玷污了你心目中的仙女姐姐,自是要将自己洗得白白净净。
“可惜这里没有香,你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否则你怕是要焚香沐浴,斋戒三日了。
“在那过程中,需要膻中、气海两穴相连,你与她一男一女,她也非那种‘太平’之人,只得选择与膻中穴相近的天池双穴。
“你虽视她如仙子,但终究是气血方刚,她却也是国色天香之人,容貌上只比我略差一些,那般亲近,我就不相信你忍得住,除非你是个太监。”
师皓心想,师父娘子果然全都看穿了。
又看着师父娘子那桃腮杏脸、吹弹得破的脸蛋,觉得紫姻姐姐与师父娘子,各有胜场,谁也不必谁差。
苏睸继续分析道:“若是她拒绝了你,你已被挑起心火,虽然不敢怨她,但欲念未消,脚步必然沉重,同时你会觉得,是自己意志不坚,亵渎佳人,因此必然暗自自责,来到这里时,绝不会有这般轻飘飘的、如在云端的状态。
“现在看你这个样子,快乐得仿佛到了天上、不肯下来似的,可想而知,她必定是放任了你,令你得偿所愿。以叶紫姻的心性,竟会为了不愿伤你的心,做到这般地步,她对你还真是好啊。”
师皓忖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
苏睸右手支在石桌上,手掌撑着脸蛋,左手轻敲桌沿,笑道:“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感谢为师?若不是为师最后说了那句话来激她,你可未必睡得着她。”
师皓赶紧道:“多谢师父!”虽然他觉得师父娘子就是在挑拨离间。
苏睸招了招手:“过来吧!”
等师皓来到她的身边,只见她旋身而去,抓住他的衣襟,轻轻一推。
师皓只觉自己云里雾里的,便被推倒了榻上。
香榻乃是白玉雕成,铺上许多层大红缎子,因此颇为柔软。
榻上有香帐,随着他们风一般的卷入,香帐飘动。
苏睸将他按在榻上,娇媚的体态,压在他的身上,娇艳欲滴,美艳绝伦。
她用那款款深情的眼眸,注视着青年,语声娇媚:“现在该轮到为师了,你的心里是不是很期待?”
师皓低头看她,只见她衣襟宽松,香肩外露,锁骨禁制,襟内是绣着金丝的粉红抹胸,半遮半现,一片风光。
她明眸善睐,似笑非笑,衣带幽香,不可方物。师皓下意识的,轻咽口水,心中自是心痒难耐。
实际上,在来这里的路上,他也不免生出遐想。想要完成嫁衣神功,肌肤接触是不可避免的事,如此一来的话,他岂不是又能……
却听苏睸一声冷笑:“欺师之人!咬他!”
嗖,一阵疾风飞扑入榻。师皓肩头一痛,发出惨叫。
小翡翠,亏我这几日里,对你这么好。
也不知这精致小巧的布偶娃娃,怎么就特意镶上了尖牙,咬起人来,竟是分外的痛。
“师父,是我不对!”师皓感应求饶,“我错了!”
苏睸将他死死按住,脸上竟是一片杀意:“你错了?你哪里错了?”
师皓道:“我不该对师父有非分之想……”
苏睸进一步冷笑:“你对那个女人生出非分之想,还跟她睡了,却说不该对为师有非分之想,这是觉得,我不如那个女人漂亮,不足以让你动心么?”
师皓慌忙道:“不是不是,我对师父您也非常动心,我想要……”
苏睸道:“欺师灭祖,小翡翠……”
“啊!”师皓又是一阵惨叫。
可恶的小翡翠,师父娘子“咬他”两个字都还没说出来,她就开始咬了。
这一刻,师皓也开始明白了,肯定是其它地方,让师父娘子生气了。
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忍着肩头被咬的剧痛,他心一横:“不知徒儿哪里得罪了师父?还请师父说清楚,让徒儿死个明白。”
苏睸一声冷笑:“既然你想要死个明白,那我就问先问你。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下一阙是什么?”
师皓硬着头皮硬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个心却是往深渊不断沉去。
苏睸脸上的冷笑,转化成妩媚如春风般的笑容,甜美至极,令人心动。
她伸出手来,轻轻抚摩着他的脸,语声温柔,就像是深闺中,与新婚丈夫嬉戏调情的新娘子:“来,我的好徒儿,我的好夫君。你跟我说说,这后半句,你是在什么时候,念给那个女人听的?
“没事儿,你只管说,为师不怪你。”
这一刻,师皓知道……自己要被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