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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不喜欢我了?

心痒 白色的柴犬 2079 2024-08-06 08:31:31

对面的人再一次笑声传来,宁嘉青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咽下嘴里的三明治,“你都笑了几次了,有这么好笑吗?”

闻珏摇了下头,可唇角的笑意还未淡去,“也算是一次别出新裁的体验。”

今日午后,蟠桃树轰然倒地。

在场的人一时都惊得说不出话,想不到宁嘉青为何作此举动。

只有闻珏爽朗开怀地笑,听到笑声后宋老爷子才勉强回过神,瞬间勃然大怒。

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老头,这种时候还能秉持法治观念,让儿子报警抓了宁嘉青,又指着闻珏,“连他一块拷走!”

到此,已经成了一场闹剧。

宋冶平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实在没办法。

警察来之后,也只能按照民事财产赔偿。

最终宁嘉青和闻珏被“轰”出了庄园,并且命令宋冶平与之停止所有合作。

闻珏左手拄着下巴,看着眼前人,问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宁嘉青拿过纸巾擦了下嘴,低声说,“宋冶平敢这么坑我,我忍他已经很久了,不想忍了。”

自两家合作以来,还未满一年,问题层出不穷。

海里油量虚报,货船维修造假,集装箱缺失等等。

又拿减租的事情的来诓他,让自己女儿形影不离地跟着他,放出两家意向联姻的消息,以此拉拢人脉。

若不是他后来提出减租,宁嘉青早就想断了合作。但奈何不能撕破脸,现在正好破罐子破摔,没什么顾忌的了。

听他说完,闻珏慢慢地点了下头,突然轻叹一声。

宁嘉青轻敛眉,“你叹什么气?”

“没。”闻珏眼露可惜,轻声说:“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护着我,才如此冲动。”

话说得太直接,宁嘉青一愣。

不自觉攥紧手里的纸杯,可乐溢出浇了一手。

闻珏好整以暇,将纸巾递给他,“小心点。”

宁嘉青接过纸擦着手,轻咳一声,“不是冲动。”

闻珏笑,“没否认是为了我。”

白皙的耳廓渐渐变红,宁嘉青只觉手上的糖浆越擦越黏腻,扯了下唇角:“想得美。”

随后拉开椅子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闻珏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

又回想起宁嘉青拿着斧子,挥着将蟠桃树砍下的场景。

树干在劈裂声中倒地的那一刻,心中似乎响起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原来是困住他的牢笼锁链,经年锈蚀,脆弱不堪。

其实一拽就能断裂,但他从未主动伸出手。

闻珏似乎隔着这棵桃树的残骸,与小时候的自己对视相望。

自己竟不切实际地想告诉他:其实你不用经历喉咙肺部烧灼的窒息感,也不用熬过因后背结痂疼痛难忍的漫漫长夜。

要是嘉青也在就好了。

因为午宴时喝了红酒,宁嘉青不能开车,找了位白人代驾。

扶闻珏上车后,他看了眼手表,“送你回到家得半夜了,就近找个酒店,明天上午再回?”

闻珏“嗯”了一声,“只是......”

他看向宁嘉青,苦涩地笑:“这次出来没带护工,我自己一个人身体有些不方便,可能得多麻烦酒店工作人员了。”

望着黑夜里闻珏苍白瘦削的脸,宁嘉青心里蓦地一酸。

他手撑着车门框,回头看了眼远处霓灯闪烁的高层建筑,“我住的酒店就在湖对面......要不去我那里将就一晚?”

最近旅游旺季,太浩湖游客人满为患。

夜间马路上全是散步的行人,仅十分钟的路程举步维艰。

闻珏按下车窗,湖边凉爽的风将人群喧闹吹进窗。

宁嘉青倾过身体整了整他腰间的垫枕,知道他喜清静,便说:“不嫌太吵?”

“以前可能会。”熙攘的人群映在闻珏眼中,唇角微扬,“现在还好。”

“嘉青。”闻珏侧过头,风吹得他发梢微乱,问他:“你就不怕?”

“怕什么?”闻珏没说话。

与他沉默地对视间,宁嘉青一时被迎面的风扰了心弦。

闻珏想问他,是怕与宋家公然作对,影响集团业务;还是怕他数十年如一日对闻珏不轨的心意,在今天公之于众。

宁嘉青能觉出闻珏今日的不同,可他不想问。若并非他所想,连这份错觉都将留不住。

他倾过身,伸手去按上车窗,玻璃抵挡住夜风和所有喧嚣。

“这里晚上太凉,少吹风。”

手还未收回,闻珏却轻握住他的手腕,追问:“你还没回答我。”

气氛沉静须臾,宁嘉青抬起下颌,“闻总应该比我清楚,如果我连宋冶平这种人都怕,怎会短短两年坐上今天的位置。”

又补充,“我可没怕过谁。”

闻珏收了手,又忍不住笑。

“......你今天怎么笑个没完?”

“因为开心。”闻珏回答的很坦诚,他又换上一副审视的表情:“可是我记得你挺怕你姐的。”

“......”

闻珏回忆起宁嘉青读私立高中的时候,因出身及性格冷漠沉郁的缘故在学校被人欺负。

那时宁江想让宁甯和自己与这个小儿子亲近些,一次家庭聚会嘱咐宁甯回来时到学校把弟弟也捎上。

宁甯很反感这件事,一路上跟闻珏抱怨不少。

快到学校时,闻珏放慢车速,看到路边花坛旁围着些穿校服的男生。等前面的人让了半身,露出中央熟悉的半张脸。

闻珏将车停好,确定自己没认错,“甯甯,这不是——”

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已经开车门下去了。

踩着高跟鞋走到几个高个子男生面前,照着脑袋甩起手里的爱马仕,一脚将人踹到在地,“敢欺负我弟弟,活腻歪了——”

等他们捡起书包落荒而逃时,宁甯又抬头看向一旁的宁嘉青。

那时宁嘉青已经比她高了五六公分,然而抬手就是一巴掌,一点不留情面:“你个窝囊废,白长这么高一声不吭地等着别人欺负你?”

闻珏赶紧下车拦住又要落下的耳光,挡在宁嘉青面前,“好了,你不是也最讨厌‘受害者有罪论’吗?”

“......”

宁甯捡起地上的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会儿宁嘉青的右脸已经肿起来了,几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他到路边小摊买了包冰块,递给宁嘉青,他没接,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车上的宁甯。

闻珏了然,“怕你姐?”

宁嘉青低头抿直唇,估计是碰到口腔里的伤口,疼得微微皱起眉。

闻珏将冰块贴在他脸上,又拾起手让他自己握住,笑道:“不怕,有哥哥在。”

再说起这件事,当事人表情有点窘迫,宁嘉青没好气地磨着牙说:“你记性可真好。”

闻珏眼尾浮现浅浅的细纹,又看向对方,目光温柔,“不过你胆子确实也大。”

刚贬损完,又来夸奖,宁嘉青简直要气笑,挑眉问:“怎么说”

闻珏嘴角笑意淡了些,眼底却愈深。

视线下移,从宁嘉青的眼睛,移到薄薄的唇,最终又落回眼睛,尔后说:“敢觊觎姐夫十多年的人,胆子能有多小?”

宁嘉青的表情几乎是瞬间僵住,随后眼神逐渐震惊难抑,启开唇:“闻珏,你——”

闻珏的手按住他的大腿,身体向前靠近,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然而总也碰不上。

他声音轻到不能再轻,“怎么,现在不喜欢我了?”

【作者有话说】

司机:幸好窝是歪果仁,听不懂种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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