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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一起去看雪山

心痒 白色的柴犬 2317 2024-08-06 08:31:31

收到两位好友的祝福后,宁嘉青的表情并无太多波动,冷淡着说:“你们先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想着同意。”

池州也不知道这里面除了宁嘉青,到底还有谁能高兴得起来。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他觉得宁哥这些年因为姓闻的过得太苦了。

尤其是前两年,在外地出差一连四五个月都不回来,每次见他都瘦上一圈,胳膊晒得蜕皮。

池州越想越牙根痒痒,恶狠狠地说:“宁哥你做得对,就该晾着他,不能太快同意!”

对此建议,宁嘉青颇为赞赏,问他:“那你觉得我该考虑多久?”

“当然是越久越好,最少三——”

其实池州是想说最少三个月起步,而视频里的宁嘉青皱眉打断:“三天?”

他似乎有点生气,“需要这么久?”

“啊?”

“池小州,这里我有必要作一点说明。我对待感情利落分明,若无意思绝不会长时间吊着对方。”宁嘉青顿了顿,不忘最后补上一句:“我和你不一样。”

池小州:“......”

老天奶啊!您收了神通吧!

池州求救的眼神看向余泽,对方尴尬地笑了下,点头道:“宁哥,我也觉得有点久了。”

“......”

他不该对余泽这个友贼抱有希望,池州在心里想,自己刚才应该和韦京年一块退群。

“算了,我自有定夺。”

说罢,宁嘉青心满意足地撂了视频,紧接着韦京年的电话打了过来。

对面静默良久,传来低沉的声音:“嘉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今日中午在宋老爷子寿典发生的事情,消息已递到韦京年这里。

别人还在纳闷宁嘉青何至于如此莽撞时,听闻闻珏也在现场,他立马明白了。

暌违已久的见面,难免生出私情。

以为是闻珏在宁嘉青耳根子边诉苦,短短几天又让他一头栽进过往。

可宁嘉青却只说,“他瘦了。”

电话对面的韦京年伸手捏了捏鼻根,深感无力。

两年前不该和他去越南,应该把人送去山头挖野菜。

他几乎是无话可说,只能无奈提醒:“你难道忘了当初和闻珏是怎么分开的?”

“我离开,是以为没有我他会过得更好。可今天再见到闻珏,我发觉他过得并不好,甚至没有精力去定制一件合身的西装。”

沉默顷刻,宁嘉青声音难抑:“我想明白了,闻珏现在需要我。”

“我问你,迄今为止你们之间的问题,有所解决吗?”

韦京年的情绪不自觉抬高,沉声道:“你替闻珏安置阿暹,用手挡下钢筋。可闻珏怀疑你,怀疑阿暹的死,怀疑他的车祸都与你有关......你们之间没有信任,又或者说,闻珏不信任你。”

他鲜少长篇大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调放缓,“退一万步讲,在分离的两年间。闻珏有主动找过你,同你解释一次?”

韦京年带着劝慰的意思,“这才是你们亟待移除的真正障碍,而不是被激素控制了大脑。”

听此,宁嘉青应声,“京年,你说得对,是我错了。”

韦京年以为是听进劝了,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对方却说:“我错在忘记了取舍之间,我始终选择的是取。错在不该白白浪费这两年,闻珏他还能有多少个两年?我不该做没用的逃避,一早就应该同他问清楚。”

“人这一生只活几个瞬间,我不能再等了,闻珏他也等不起。”

这次换韦京年长久的沉默。

最后他一声轻叹,“嘉青,别的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剩最后一句,照顾好闻哥的身体。”

闻珏翻着套间报刊架上的杂志,彩页上印着滑雪场的广告,扉页上的雪山似乎被摩挲过多次,细碎地掉了些印墨。

门被敲响时,他将杂志放回架子,说了声:“请进。”

见宁嘉青进来,闻珏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忘了今晚有个重要的会议。”他眉眼尽显得意,说:“对于你的追求,我想我有答复了。”

闻珏微微挑眉,“洗耳恭听。”

只见宁嘉青微抬下颌,一字一顿道:“看你表现。”

闻珏忍俊不禁,“我努力。”

到了休息时间,宁嘉青让前台送来一杯热牛奶。

盯着闻珏喝尽,漱完口。宁嘉青将他抱上床,整理好被子后毫不犹豫地迈腿离开房间。

闻珏叫住他,“不一起睡?”

“闻珏,我可不好追。”

咔哒一声响,灯被关上,宁嘉青说:“晚安。”

随着门被合上,闻珏在心里默默数着。

五、四、三、二、一......数到最后一秒,他被捞入一个充盈着薄荷香气的怀抱里,一双胳膊将他的腰紧紧搂住。

闻珏忍不住扬起唇角,抓了把他柔软的头发,“不是不和我一起?”

只觉身后的人鼻尖在他颈间蹭了蹭,理所应当道:“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闻珏失笑,他伸手握住腰间的温热干燥的手。

食指指腹摩挲过手掌的薄茧,落在掌心那块坚硬的瘢痕。

还没来得及细细触摸,便被宁嘉青反握住了手,尔后十指相扣。

随着温热的气体洒在耳后肌肤,听见他问:“为什么又到我身边来?”

闻珏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我想......你应该需要我。”

宁嘉青一愣,握着他的手不自觉收紧。

感受到对方的用力,闻珏忍着腰间的僵痛平躺过来。

想再转向那边与宁嘉青面对面时,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只好说,“嘉青,抱我。”

宁嘉青揽住他的腰,又再次抱他入怀。

借着窗外草坪传来的淡淡灯光,闻珏的视线细细描绘过他的五官轮廓,轻声说:“你在这个年纪,坐到如今的位置,难免高处不胜寒。”

“我是过来人,明白感情寄托的重要性。你需要我,我也会陪着你,走过这段最难熬的路。”

“你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宁嘉青语调微沉,“心疼我,可怜我,还是——”

“我爱你。”

嘴边的话戛然而止,宁嘉青一时愣住,胸前起伏,呼吸愈重。

闻珏伸手抚过他的脸颊,指腹沾上湿润,目光变得温柔而悲伤,“因为我爱你,我不愿让你为难。”

“你说错了。”宁嘉青轻呼一口气,尾音有些哽咽:“不是你将要陪我走过这段路,恰恰相反,是你陪我走到了今天。”

“去年海峡通航后,我又去了一趟玛伦普工业区。我把自己想象成你,俯瞰这片荒芜的土地。我想如果是闻珏,会悲悯平等地爱每一个受苦的人。如果是闻珏都不能完成的事,那我来做。如果是闻珏都不能拯救的人,换我来伸手。”

“我这只巢寄生雏鸟,与其抱怨宿主鸟没有分给我全部的爱。不如等待羽翼强健丰满,飞回来替它的巢穴遮挡风雨。”

“闻珏,我也爱你。”他的手抚过闻珏鬓角的发,吻在他的眼睑,“爱你这件事,是你教会我的第一件事。”

闻珏回吻他,“我很荣幸。”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宁嘉青的下颌抵着他的肩膀,隔着睡衣布料,抚摸过背上的刺青,感受颜料之下遮住的道道疤痕。

在那里,厄洛斯和普绪克,同他们一样紧紧拥抱缠绕。

“厄洛斯和普绪克的希腊神话,你相信故事的前半段,还是后半段?”

安静片刻,闻珏薄唇翕动,“遇见你之后,我相信后半段,即使那是神话。”

宁嘉青抱得他更紧,话里难掩激动:“我也是。”

在他的怀抱中,闻珏听着耳边平稳有力的心跳。

血液蕴载着年轻强壮的生命,似乎永远不会病弱衰老。

他闭上眼睛,轻声说:“嘉青,我们去看一次雪山吧。”

翌日上午,宁嘉青手头还有工作上的事等待处理,便让司机送闻珏回洛杉矶住处。

关车门前,他手撑着门框,“后天上午准时来接你去太浩湖看雪山,在家乖乖等我。”

闻珏莞尔,“我一定望穿他盈盈秋水。”

宁嘉青心满意足地笑,又嘱咐他回去好好吃饭,夜间凉一定注意保暖,别因为那个叫裴安的护工太年轻不忍心使唤他......闻珏无奈地一一点头应着,忍不住打断:“再不走,天又该黑了。”

宁嘉青这才作罢,凑过来吻了下他的唇,“到家给我报个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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