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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万人嫌养子被迫联姻后[穿书] 惗肆 5386 2024-08-08 08:20:28

半睡半醒间, 商延枭察觉到了床边坐着的模糊身影,他的心底涌上一丝本能的警惕,但随之而来的呼唤又让他打消了防备。

“商延枭?醒了?”

“……”

商延枭费力地抬起眼皮, 对上柏续那双担忧的双眸,“你怎么在这儿?”

一开口,嗓音就冒了烟。

柏续细心感觉了他的不舒适, 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再回来, “喝点?润润嗓子。”

商延枭侧着撑起身子, 将大半杯的温水饮入。

他看着藏在纱窗后的浓郁夜色, “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柏续示意他重新躺下,“我还不困,你感觉好点了吗?我刚给你测了一下, 还有点低烧。”

商延枭忍着晕眩, “没事,本来就是小感冒。”

“小感冒能烧得昏昏沉沉?”

柏续完全不信他的逞强说辞, 冲他挑眉,“这么大高个, 体质还挺弱,这下不仅是‘睡’美人, 还真成病美人了。”

“咳。”

商延枭难得有些不自在, 不过想来也是——

车祸醒来后,他长期躺在床上缺乏运动,就连一日三餐也很少照常吃上,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到了身体素质和抵抗力。

“生病了就别逞能, 谢奇都和我说了——”

柏续想起谢奇的告状, 蹙眉数落,“你昨天晚上就已经不舒服了, 拖着没在意,今天才会加重的,几岁了还不让人省心?”

商延枭瞧出他眼底的细碎担忧,笑了声,“不知道是谁,三更半夜非要追求情调、跑到海边去喝酒?”

“……”

“我还怕你感冒,外套裹你身上,毛毯盖你身上,前前后后忙着照顾了一个晚上,确实没想到自己先中招了。”

好不容易“忽略”的记忆再度袭来,没有一点掺谎的可能性。

柏续心虚,极其生硬地转移话题,“你饿吗?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商延枭看破不戳破,“不吃了,我头确实晕得厉害,待会儿再睡过去就算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柏续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反而凑近,“哪里疼?太阳穴吗?”

商延枭呼吸微凝,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

下一秒,柏续的双手就覆了上来,“合眼。”

商延枭一愣,“什么?”

“你,合眼休息。”柏续重复示意,“我以前学过一点儿推拿手法,给你按按会不会好点?”

指尖轻柔地贴在了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上,开始了缓慢的揉压,略带薄茧的指腹像是施展了法术,每一下都使得猛烈的痛感降低。

“……”

商延枭顺势合上眼,任由积压的疲惫侵袭。

可是越看不见,他就越能清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柏续指腹摩挲的力度,贴近时与之萦绕的呼吸,恍惚间像极了那晚冲动亲吻时的缠绵。

商延枭听见自己的逐渐沉沦的心跳,一下强过一下。

时间缓慢而缱绻地流逝,偌大的主卧静悄悄的。

柏续暗暗观察着商延枭的神色,就在他以为对方陷入昏睡、而选择撤手的那一刻——

商延枭却突然“醒”了过来,猛地欺身将他锁在了身下。

“……”

“……”

面对突如其来的冲击,柏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商延枭!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别动。”

商延枭垮下掌控的姿态,缓缓脑袋埋进他的颈窝,语气里带着真实的虚弱,“我头很晕。”

话虽如此,锢在腕上和腰上的力道却不见得变小。

两个人贴得密不可分。

商延枭过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温热的呼吸浅浅扫过颈窝,异样感骤升。

柏续不敢动弹,“商延枭,我、我呼吸不过来了。”

大约有了两三秒的延迟,商延枭才偏身侧躺着,他落在柏续后背的掌心拍了拍,轻轻施力就将对方重新圈在了怀中。

“……”

柏续似有若无地抵着商延枭的胸膛,心慌促使着他不敢抬眼,“商延枭,你、你到底是清醒着,还是病糊涂了?”

商延枭将问题推了回去,“那你是真喝到断片了,还是假装不记得?”

柏续哽了哽呼吸,没接话。

“醉了酒就敢胡来,醒了之后就翻脸不认人?”

商延枭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沙哑的嗓音里藏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埋怨,“小柏总,你真是好本事。”

柏续深呼一口气,嗡声反驳,“到底是谁不理谁?三少这两天的邀约那么多,还顾得上我呢?”

因为生病,商延枭的反应慢了些,“你在意这个?”

柏续矢口否认,“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商延枭低下头,唇角堪堪扫过柏续的碎发,“昨晚约了见面的是我大学时期的学姐。”

“她原本在美国工作,负责的就是和医疗相关的项目开发和运营,在圈内的名气和自身经验都不小。”

“确言在国内抽不开身,我又不方便出面,更不想要一直麻烦你,所以重金聘请她来协助三房和决胜对接。”

既然开始了合作项目,总得要有可靠的人负责监督。

“昨晚见面就是为了讲这事,今天出门也是为了对接项目,没别的。”

哪怕柏续没有多问,商延枭还是一五一十地如实告知。

柏续内心深处那点不着调的酸味骤然消散,随口一问,“我之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商延枭回答,“原本想要那晚想和你说的,但你喝醉了,我就没来得及提。”

柏续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

商延枭接过话题权,“现在该轮到你回答我了。”

“什么?”

“真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

柏续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商延枭溢出一声肯定的气笑,越发贴近他的耳垂,“小柏总,你有一喝醉酒就有强吻别人的爱好?”

柏续耳根子发热,下意识地驳回,“商延枭!我什么时候强吻你了,我们分明……”

“分明什么?”

商延枭抓住他的漏洞不放,直攻自己想要的答案,“你分明都记得,还记得一清二楚,是不是?”

柏续抬头和他对视,破罐子破摔,“是又怎么样?我、我都说了,我喝醉了。”

“喝醉了?”

商延枭落在后背的掌心缓缓向上,穿过柏续柔软的发丝摩挲,“所以,是男是女是谁都无所谓?趁着醉意怎么放肆怎么来。”

“酒醒后一想到是我,对着我这张脸就没感觉了?就假装什么都记不得了?”

“……”

柏续自知理亏,小幅度地滚了一下喉结,“你别在这儿强词夺理、咄咄逼人,我们两个男人,那个一下,又、又不吃亏。”

商延枭“哦”了一声,“小柏总,还挺渣。”

柏续哑然,试图挣扎了两下,“你松开。”

“我说了,我头晕,你别动。”

商延枭借着生病的理由不依不饶,竟是漏出了孩子气的刁钻一面,“别忘了,我这感冒是因为你引起的,你狠心丢下我不管?”

柏续欲言又止,“你想怎么样?”

商延枭又忍过一阵晕眩,声音低了些,“再陪我待一会儿,至少得等到我睡着。”

两人的距离挨得太近了。

只要柏续稍稍抬头,他们的视线就会不可避免地交错。

商延枭的眸潭一如既往的深邃,因为生病而泛红的眼眶有种莫名的野性,好像只要对视的时间一长就会被对方伺机吃拆入腹。

柏续想到这种可能性,眼睫微垂。

商延枭的睡意领口敞开着,脖颈隐隐浮动着性感的青筋,一条特别细微的抓痕从颈侧蔓延到右肩——

柏续突然间就有了不可言说的画面。

那晚的醉意太过浓烈,难舍难分的亲吻里夹杂着他们对彼此的掌控权。

吻至最激烈时,他的指尖就失了分寸,抓挠着给商延枭留下了这么一条暧昧痕迹。

“……”

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游来荡去,体温不知不觉地上升。

不可言说的情愫悄然涌现,如同疯狂生长的藤蔓将两人彻底缠绕在一块儿。

记忆里,那被挑逗的酥麻感觉卷土重来,竟意外地有些食髓知味。

柏续只觉得大脑乱糟糟的,抑制不住地喊了声,“商延枭。”

商延枭清晰意识到了什么,烧哑了声线,“又醉了,是不是?”

理智瞬间崩断,成倍的欲念作祟。

坚守了二十多年的克制界限逐渐变得模糊,两人几乎是同时间有了动作,吻意纠缠,拥抱紧收。

他们进攻着、挑动着彼此的神经。

好像在这种场合下也要分出个胜负,谁都不甘心落了下风。

是好胜心切,是情/欲自由,是致命勾引,一吻就放纵得没有边际。

空气里的焦灼感一点一点延伸到了五脏六腑,最终还是柏续先败下阵来,他趁着商延枭没有防备,逃避似地转过身去。

只是下一秒,就被对方强制捞回到了怀中。

柏续试图悬崖勒马,“够、够了。”

“……”

商延枭的眼色已经完全烧红了,他没有回答,而是锁定怀中人后颈的那颗褐色小痣,用力地、野蛮地咬了上去。

“唔。”

柏续吃痛,但很快地,呼痛声又变了调。

商延枭将他拿捏彻底,手里的动作过分而直接,“转过来。”

怀抱带着惊人的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他们彼此烧尽。

柏续意识混乱,任由他肆意妄为,“商延枭,你混账。”

商延枭应得干脆,“嗯,我是。”

……

再醒来时,窗外雨声滴答。

柏续困意未消地缩进柔软的被窝里,懒洋洋地转了个身,额头忽地触及到一片温热,鼻尖萦绕的气息凛冽而清爽。

耳畔有人轻笑低哄,“醒了?”

“……”

柏续后知后觉地找回清醒,一睁眼就对上了商延枭。

昨晚睡前的画面骤然浮现,柏续极速臊红了一张脸,“商延枭!你!”

商延枭看穿他的尴尬又害羞的情绪,应了声,“嗯,早上好。”

“……”

好个屁。

柏续涌出少有的粗俗想法,眼刀犀利。

商延枭轻松应对,“你说的,两个大男人,互帮互助一下,不吃亏。”

柏续情绪复杂,偏偏找不出反驳的话。

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计较昨晚谁先主动、谁先越界已经没了意义,好在两人确实只做到了“互帮互助”这一步。

其余的,暂时还没发生。

即便如此,柏续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还是觉得自己落了下风,莫名有些不痛快。

商延枭将他的神色反应尽收眼底,“你昨晚睡得倒是挺快的,我只好带你简单冲洗了一下,你……”

柏续制止,“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说着,他就流畅地卷过了被子,背对着商延枭,“你先出去。”

商延枭没想到还能在自己的卧室被人赶出去,无奈了几秒却也配合照做,“好,你收拾一下,下楼吃饭。”

“……”

柏续没说话,只给商延枭留了一个郁闷的后脑勺。

商延枭忍笑起身,迅速走出了卧室,“别躲太久,记得下楼吃饭。”

关门声响起,柏续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嘶。”

过大的动作牵扯到了脖子,后颈传来一阵意料之外的酸痛。

柏续小心翼翼地伸手摸索,指腹隐约感知到了一轮肿胀的、凸起的牙痕,他回想起了什么,顿时憋不住暗骂:

平日里装得像个正经人家的贵公子?

到了床上还不是照样连啃带咬?简直混蛋!

——唰啦!

温水冲刷而下。

柏续闭着眼睛任由思绪泛滥,这两三天内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想、也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柏续承认自己欣赏商延枭的颜值、认同他的能力,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商延枭”也从最初的书中角色逐渐变得立体而鲜活。

如果是在现实世界,柏续大概率任由两人的关系由心发生,只可惜,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而他还无法在这里找到真正的归属感。

因为提前预知了书中大多数角色的结局,所以柏续一开始就坚定地告诉自己:

要旁观者清、要远离漠视。

就像他从一开始就决定会离开商家,就像他和商延枭注定成为不了恋人。

欲望也好,好感也罢。

既然已经冲动行事了,那就享受当下的快感。

只是无论如何,他们就只能停在最表面的阶段,绝对不能再更进一步了。

水流声停下。

柏续勉强完成了自我说服、稳住了心神,他换上一套宽松的T恤,稳步下了楼。

餐桌前,早午餐合并得很丰盛。

管家代替佣人将最后一蛊汤端到了柏续的面前,视线又移向了主位的商延枭,“商先生,你的身体怎么样?退烧了吗?”

商延枭看了一眼柏续,话里有话,“昨晚多亏了柏续照顾,出了不少汗,已经退烧了。”

“……”

柏续才稳住的情绪因为这句话又有了崩裂的痕迹,他偏头看去,用目光无声威胁。

商延枭扯了扯嘴角,支开管家,“去厨房给我弄点蔬菜粥吧。”

管家领意,退了下去。

商延枭想起昨晚来不及问的事,“柏续,你那晚和褚二聊了什么?他找你只是单纯的吃饭?”

“还真不是。”

柏续舀了一口浓汤,巴不得话题转移,“他找我聊了两个项目。”

商延枭追问,“什么项目?”

柏续如实告知,“一个是他朋友的影视公司,打算邀请我入股,股份划分简单,每年等着盈利分红就行。”

这个投资条件不苛刻,主要靠得是人脉关系。

柏续结合了一下自己的实际情况,打算入股当个副业。

商延枭没有干涉他的决定,“另外一个呢?褚二的手里应该不会只有这些小项目吧。”

“当然,另外一个项目可就大太了。”

柏续也不卖关子,将“雏鹰影城”相关的内容和商延枭全盘托出。

最后,他还不忘总结,“对了,你不是有打算让‘三房’再另立门户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

商延枭明白这个项目的含金量,但也猜到这个项目的竞争压力和困难程度。

他没有即刻回答,而是改问柏续,“你呢?你怎么想?”

柏续一愣,“什么?”

商延枭对上他的视线,“褚二把我们当成一家人、放在一块询问意见,但我知道你不愿意和商氏绑定在一块。”

“你就是你,和商氏、和三房都不需要有任何牵扯,决胜的事情你能出面帮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

柏续心头蓦然一暖。

商延枭认真的神色里不掺和一丝玩笑,而是完全尊重了他的意愿,“柏续,就你个人而言,想不想要尝试这个项目?”

柏续回过神,无奈告知,“我光想有什么用?资本不够啊。”

项目再合适、再想要去争取,那也得有足够的资本去支撑、去运转啊。

商延枭像是早就考虑到了这个层面,“如果你想,那我们合作?”

柏续怔然,“什么?”

商延枭很果断地表态,“昼夜投资可以给你的原始股,要是未来能拿下这个项目,我们按照投资回报率进一步划分。”

都说天上会掉馅饼,商延枭这是直接把“馅饼”送到了他的眼前。

柏续不可置信,“你就这么确定我可以……”

商延枭抢答,“对,我信你有能力,也愿意进行预设的人才和股份双投资,小柏总,就看你敢不敢接了?”

柏续强压下心里的动荡,试图去拆析商延枭这么做的动机,“商延枭,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才、才这样的?”

商延枭反问,“你觉得我是会感情用事的人吗?为了一时的冲动情爱就上头到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

很显然,并不是。

柏续知道这个答案,但还是有些迟疑。

天下没有白得的馅饼,何况是这种香饽饽。

商延枭看出他的犹豫,近一步说明,“柏续,抛开我们的联姻关系,现在的我确实需要一位能够同频共振的事业合伙人,我的直觉告诉我——”

“你可以。”

“……”

“我愿意为了这份直觉买单,但我不是非要勉强你的意思,选择权在你的手里。雏鹰这个项目,哪怕没有你,我也会找褚二进行合作。”

柏续眸底泛起波澜,才下定的决心又有了松动的迹象。

一时间说不清是因为商延枭的信任,还是这个项目本身的挑战性太过诱人。

柏续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再三追问,“商延枭,你不是在感情用事,对吧?这个合作不掺杂私人感情,对吧?”

商延枭选择性回答,“一码归一码。”

柏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我再想想。”

“好。”

正事暂告一个段落,柏续终于专心致志地吃起了眼前的美食。

脚步声重新响起,管家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蔬菜粥送了上来,“商先生,请慢用。”

商延枭微微颔首,没急着动勺子。

柏续察觉到他的视线,“怎么了?”

商延枭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吃。

柏续也没继续理他,自顾自地一整盘的意面,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了筷子。

商延枭问,“吃饱了?”

柏续拿起一旁的湿巾,“嗯,今天这个意面口味不错。”

商延枭搅动着还过烫的蔬菜粥,重新开启话题,“既然吃饱了,我们就再来聊聊私事?”

“……”

柏续秒懂,借着喝水的姿态含糊,“有什么好聊的?不是都说了,彼此不吃亏吗?”

商延枭没有纵着他的逃避,“你的意思是,还是想要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直接翻篇?”

柏续确实有这个想法,“不可以吗?”

商延枭眯了眯眼,“当然不可以,你昨晚可没醉酒。”

柏续被堵了话,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他绝不是遇事扭捏的性子,在明确了这个问题逃脱不掉后,干脆深呼一口气,强行掌握了主动权。

“商延枭,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

“如果你打算跟我合作,那我们就更不可能成为恋人,否则万一分手了,双方更扯不清楚。”

“……”

“我承认,你的存在对我很有吸引力。”

否则,他不可能醉酒时想着亲吻,清醒时还被蛊惑着相互泄火解决。

商延枭追问,“所以?”

柏续对上他逼迫感十足的目光,硬着头皮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所以,我们不要去追求什么关系了,同住一个屋檐下,有需求的时候就像昨晚那样……”

商延枭不着痕迹地咬紧后槽牙,替他挤出直白词汇,“炮/友?”

“嗯、吧?”

柏续应答的气息有些虚,旋即补充,“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还是照常相处,我保证以后不在你跟前喝酒了,绝不犯浑。”

商延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锁着柏续的视线逐渐变得幽深危险。

柏续意识到不对劲,撤开椅子准备开溜,“我吃饱先上楼了,你随意!”

说完,上楼的脚步就迈得飞快,甚至称得上无情。

“……”

管家目睹了餐桌上逐渐变得诡异的气氛,可惜他听不懂中文,没办法了解两位先生之间到底交谈了什么。

管家看着一直没动过的蔬菜粥,不确定地问,“商先生?粥还喝吗?”

商延枭将勺子丢回到碗中,这辈子头一次被气得咬牙切齿,“还吃什么?已经被气饱了。”

炮/友?

亏这祖宗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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