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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 子时北 4234 2024-09-18 10:58:52

敖泰和萧翠芽结婚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

马春花说,双方长辈都是铁了心要把他们凑成一对,就算是绑也要把两个孩子绑去镇上领证结婚。

过程中只提到了敖泰的意愿,却从来没提那个十八岁的女孩子。

夏稚心里有些唏嘘,再看马春花,对方自然也察觉出他的意思,只是无声地摇摇头。

在这样诡异的村子里,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能有什么话语权,还不是一切都听父母的。

上午,夏稚帮马春花绣平安符。

他的手艺不算特别好,而且还是新手,绣起来七扭八歪,他绣过的,马春花瞧不下去,怕出事端,还得拿过来再用针先修修补补,看着是那么回事了,才放进篮子里。

而在她刚拿出篮子的时候,夏稚就已经发现里面有一些绣好的平安符了。

“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会绣。”马春花解释道:“只是有一种直觉告诉我,这些东西多了总比少了好。”

夏稚赞同地点点头,手上的动作愈发认真仔细。

将近中午的时候,马春花问夏稚要不要给彦洲送饭。

“他要是回去现做饭的话,时间会很长。你在我这里吃一口倒是无所谓,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跑到这里来吃一口午饭。”马春花本来想说人设,但是想了想,还是用性格来代替,见夏稚略有犹豫,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没跟龙三说要来吃午饭,那就绝对不会来,因为中午龙三在村委会吃,也不回家,我只准备自己的份就行。”

眼前的少年闻言,脸上表情尴尬,似是纠结了许久,才小声说了一句:“……可是我不会做饭。”

马春花笑了起来,“那有什么的,我教你。或者我直接做了,装好一份,你一会给他送去地里。”

想着这几天一直照顾自己的彦洲也能累半天之后吃上一口热乎饭,夏稚连忙点头,跟着去了厨房。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马春花亲眼见证了什么叫做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倒不是说少年矫情,而是真的很小心,把厨房当成战场,不论干什么都要小心翼翼地询问:盐放多少?油倒这么多行吗?切成多长的段……

诸如此类的问题层出不穷,再加上厨房里的设备比较落后,少年就是太过小心,还把自己折腾的浑身是汗。

马春花虽然无奈,但乐在其中,尤其少年抬大锅的时候,像是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雪白的小脸涨的通红,她在一旁忍不住笑起来。

“如果有手机,我真想给你拍下来,发给彦洲看。”她说完,忍不住幻想了一下对方看到这样的夏稚后的场景,啧啧两声:“得把他心疼坏了吧。”

“心疼?”夏稚对这个词感到不解,想了想,用了个他自认为更贴切的词:“应该是笑话我吧,但没有恶意的那种。”

“你还真是了解他。”马春花说了一句:“这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吗?”

“是啊。”夏稚反应过来,她说的第一次指的是玩游戏,有些惊讶地说:“这种情况……相见的几率很高吗?”

感觉死后被拉入《最后一关》的灵魂应该有不少,虽然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但从之前遇到的队友反应来看,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抱着见过一面就再也没机会见面的心态合作的。

也就是说,能再见的机会很少。

不过运气好的话,再另外一个副本中相遇也是一件幸事。

马春花摇摇头:“当然不高,但我看你那么笃定,还以为早就认识他。”

两人的交流驴唇不对马嘴,只是夏稚正在马春花的指挥下炒鸡蛋,无暇思及其他。

做完饭菜,马春花从小屋找来许久不用的老式饭盒,用热水烫了消毒,反复清洗,然后把每样菜都装了点,又盛了满满一盒白米饭。

“我们先吃,吃完去送。以彦洲的性格,知道你没吃就去送饭,肯定要分你一点,不让你再回来麻烦我的。”马春花招呼道。

坐在饭桌前吃上饭,夏稚才恍然发觉刚才对话时的违和感在哪里。

马春花所说的,确实是‘彦洲’应该做出的反应,而自己刚才形容的,反倒更偏向于身体中的那一缕灵魂的真实性格。

怪不得马春花问他,是不是第一次见彦洲。

他们吃饭比较早,吃完饭才刚刚到十一点钟。

马春花让他自己拎着饭盒,两人走出了龙家,直奔农田那边走去。

路途中经过村中心的小空地,遇上几个同样给丈夫送饭的妇人,因为马春花在,大家都凑上来,一起朝田地那边走去。

一群女人中有一个白嫩嫩的少年,看起来怯弱自闭地跟着马春花,但见人多了起来,又拼命地往人群外面躲,妇人们见了,又想起上午传开的,话题自然就落在了少年身上。

“马姐早就应该帮忙带夏夏了。”一个妇人热切地说:“瞧,这也会做饭了,也能来给大洲送吃的,多好啊,以后就这样跟大洲好好过,邻里邻居都能帮衬你们小年轻呢。”

她话音落下,就有人附和,其中也不乏借此向马春花献殷勤的,虽是说着彦洲和夏稚这对年轻人的事,但里里外外都是在夸马春花心善慈爱。

对此,马春花只是应和,话题到了她嘴上,就变成了任务——她今天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短时间内夏夏都是由她来带,而且村长龙三也是知晓并支持的,那些充满怀疑的闲言碎语不攻自破!

“这孩子当然是诚心跟大洲过日子,那些饭菜,都是他自己学着做的,我还吃了一顿现成的。”

“他是胆子小,而且出了那样的事,害怕也是正常。这几天他都跟着我学,我们家老三也同意了。”

“大洲这孩子可怜,我们当然是能帮衬就帮衬。”

“那陈月老倚老卖老的,打扰人家孩子过日子,骂他就骂他了,老三说了,他一定是要找机会跟陈河说说的。”

……

三言两语,伴随着那群妇人发问,竟是把这几日从彦洲和夏稚那边闹出来的事端都交代个明白。

夏稚一边苦兮兮地扮演角色,一边在心里感叹不愧是老玩家,真牛!

流言蜚语固然讨厌,但有的时候,也是一把为自己所用的利器。

马春花显然就是看上了这一点,现下只是跟这几个妇人说,等明天怕不是传的满村都是了。

这一路不短,慢走也是要将近半小时,妇人们本身也不急,这一路来说起的话题是变了又变。

果然,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最近村子里最新鲜的大事——敖萧结亲。

“小芽不乐意,被她爹关在家好几天了,日日都哭。”说这话的妇人刚好跟萧老四做邻居,对他家的事也算是掌握了一手消息,“小芽那小胖丫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长的虽然不如意,但嘴甜,憨态可掬,可可爱爱的,这刚成年,就要被安排嫁给敖泰,哪能愿意?在家哭了几天,胆子肥了就想跑,结果被萧老四抓回来关在家里,还让她哥哥看着,萧明正因为这件事也是好几天没下地干活了。”

小芽就是萧翠芽,萧明正则是她的大哥,也是萧老四的大儿子,今年二十四岁。

“要是我,我也不乐意。”一个声音附和道:“要是个老实人,年龄差点就差点,偏偏是个不好相处的……”

敖泰的坏名声也不是因为跟彦洲吵架而传开的,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长辈口中不好相处的刺头。

就算是这样,萧老四一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铁了心要把萧翠芽嫁给敖泰,敖泰不剩几天的时间,可萧翠芽还有整整十年的时间,就算是跟敖家关系好,想要帮忙解决燃眉之急,也不至于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的一生搭进去吧?

反正不理解的大有人在。

“他们都说,跟萧老七有关。”突然,一直未开口的一个妇人神神秘秘地说:“萧老七惨死,可给他哥吓坏了,生怕轮到自己家。”

“萧老七的死不是跟他打光棍有关系吗,萧老四怕什么?”

“谁知道呢。”

快到田里,马春花才开口制止她们:“行了行了,有些话私下说说就好了。”

她说话还是很有威力,那些妇人对视一眼,就不说了。

夏稚一直在人群之外偷听他们谈话,试图从中寻找些许有用的讯息,但八卦就是八卦,有真有假,分辨不清。

等上了农田那条路,大家就分散开来,各自去自家的地里找干活的丈夫。

最后只剩下夏稚和马春花单独走在这条被太阳晒熟的路上,四下无人,才有机会说两句话。

“她们说的话,半真半假,你回去之后都说给彦洲听就行。”说着,马春花顿了顿:“萧翠芽是个好孩子,萧明正这孩子也挺好的,还没结婚……”

有些意外她突然提起萧明正,夏稚疑惑地说:“这些也要告诉彦洲吗?”

“我这是解释给你听的。”马春花无奈:“彦洲的记忆里也知道他们兄妹俩,讲给他听干什么。”

夏稚哦了一声,眼中的疑惑却不减。

还不等到地里,迎面便走过来一道高大的身影,是彦洲。

阳光把他的影子拉长,莫名透着一股强大危险的气息,他许是要回家的,看见夏稚和马春花二人,也是一愣,随后大步走上来,目光落在夏稚手里拎着的东西上。

“这是……”

“给你带的。”马春花远远瞧见有人往这边看,直接出声截下彦洲的话,扬声道:“我教夏夏做的,送来给你尝一尝,看看成果如何?”

彦洲有些惊讶地看向夏稚,少年微微红着脸,看起来不像是害羞的,倒像是窘迫。

彦洲眸色微沉,低声笑了:“好,我尝尝。”

三人来到一处阴凉的空地,那里有一个干净的石台,平时也会有人坐在这边乘凉。

夏稚把自己饭盒放下,见彦洲含笑望着自己,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别开头道:“马婶在一旁教我的。”说着,掩饰般迅速打开饭盒的盖子,将里面的三道家常菜和一盒米饭露出来。

“该有的滋味都有。”马春花在一旁笑着说:“不难吃,但也别期待太多,我自己的厨艺也不怎么样。”

家常便饭而已,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

彦洲没说什么,直接拿过来开始吃,他动作很快,许是饿极了,夹一筷子菜放在白米饭上,两三口就吃下去大半。

见状,夏稚怕他不够吃,还忍不住问:“能吃饱吗?不然我再去给你买点面包吧?”

现在赶回家再做饭送来,来回差不多将近一个小时了,好在小超市离这里不远,来回二十分钟就够了。

“不用。”彦洲及时拉住了他的手,“我能吃饱。”

夏稚狐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已经下去大半的饭盒,“看着不太够……”

“我又不是大胃王。”彦洲弯了弯眼睛,眸中闪烁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光芒:“主要是因为你做的很好吃。”

夏稚:“……”

骗鬼呢!

脸颊不受控制地飘过一抹红,他别开眼,也不回应,坐到石台的另外一边,垂着头摆弄自己的衣摆。

一旁,马春花嘴角露出姨母笑,饶有兴致地盯着两人互动,直到夏稚脸红了躲到一旁去,她才有空看向彦洲。

“这几天,敖泰可能会来找你。”马春花单刀直入地说:“他不愿意结婚这件事你听说了吧?他为什么不愿意结婚的原因,你也应该知道,那个任性的家伙可能没那么喜欢你,但你绝对是他的一个执念。”

说白了,敖泰从彦洲买回夏稚之后一直不顾情面地发疯,就是因为执念——为什么同样是男生,你选择他,却不选择跟你一起长大的我?

起初,彦洲没有立刻回答,好像没听到似的,三两口将两个饭盒里的饭菜吃完,擦了擦嘴,然后才回道:“我知道。”

马春花张了张嘴,刚想跟他一起琢磨个对策,就见远处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

“来不及了。”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略显讽刺的笑:“说曹操,曹操就到。”

从远处走来直奔这个方向的人,正是黑瘦黑瘦的敖泰。

敖泰是老敖家的独苗苗,父母都极其宠爱他,从未让他下地干过活,所以他能来到这一片地,除了来寻彦洲,就再也没有别的理由了。

听说彦洲把那个城里的男生交给了村长家,敖泰掐着点赶来农田,就是为了趁中午这段休息的时间跟彦洲单独说两句话。

却不曾想过来之后不仅看到了马婶,还看到了那个让他气不打一出来的城里人!

火气瞬间涌上心头,再加上中午炎热,这段路也不算好走,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在看见彦洲的那一刻莫名其妙就爆发了。

“彦洲!我有话要跟你说!”

来时路上想好的服软、提起过往、卖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在这一刻全都被怒火填满。

敖泰冷笑着等待彦洲的反应,目光扫过那个一脸茫然的城里人时,骤然变得阴冷起来。

就是这个男生抢走了彦洲,就是他……抢走了自己身边最忠诚的狗!

“敖泰,看见长辈也不知道打声招呼。”马春花微笑着,话是这么说,看起来却不像是生气了,更像长辈对晚辈的调侃。

敖泰顿了顿,声音也低了些许,快速喊了一句:“马婶。”

“嗯,我教夏夏做饭,来给大洲送点吃的。”马春花说:“有什么事好好说,年轻人火气那么大干什么,聊好了还能做朋友呢,也别让我们做长辈的担心。”

在这段诡异的‘三角恋’里她本来就没什么资格说话,如今打了个圆场,主要还是为了帮队友一把。

果然,她的话音落下,敖泰的神情虽然还是愤愤的,但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冲了。

“彦洲,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跟我说两句话总行吧?万一我要说的话你很感兴趣呢?”

彦洲抬起头,看向敖泰的眼中坦坦荡荡,“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马婶和夏夏都能听。”

“你还是这副木头样子。”敖泰骂了一声:“你没有隐私,我有!赶紧跟我过来!”

说完,他也不理彦洲是什么反应,直接走到另外一边的大树下,不耐烦地看向这边。

彦洲皱眉,他根本不想去,正准备直接无视对方,却听见夏稚出声道:“你去吧,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

彦洲诧异地看向他:“知道什么?”

少年认真地说:“不知道,但总有一种直觉……感觉他或许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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