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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 子时北 4037 2024-09-18 10:58:52

年轻夫妻的家确实偏僻,基本算是蒲兰村内最边角的一片房屋,住在这边的人不多,不过那些空房子大多都有人打扫,因为房屋的主人就是蒲兰村里的村民,许是有多处房产的缘故,较为偏远的地方就空着,有的人家还把边缘的房屋当成仓库,存放一些木材之类的。

只一眼望去,夏稚就知道那户最破的房屋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了。

走过去的时候还不怕,等进了院门,靠近那明明沐浴在阳光下去仍然透出阴森气息的主屋,夏稚的脚步顿了顿,心里才开始泛起些许忐忑。

【别怕,我陪着你呢。】

深吸一口气,夏稚推开门,随着‘嘎吱’一声刺耳的响,破旧的房门打开一道缝隙,屋子里灰尘飞舞,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不管是因为没有润滑而僵硬发涩的木门,还是屋内尘封的灰尘冷不丁被打扰到起舞,无一不彰显这间房屋是早就被废弃的。

门彻底打开,夏稚看着屋内地上那层厚厚的灰尘,忐忑的心情竟是稍稍平稳了起来。

他是来找线索的,这里既然一直无人问津,那危险程度也会随之降低。

踏入房屋内的瞬间,一股刺鼻的土腥味钻进鼻子。夏稚下意识抬手掩住口鼻,这种被时间遗忘的陈旧味道并不算好闻,甚至令人作呕。

走过的路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夏稚看着左右两边的屋门,思考几秒,选择了右侧主屋。

蒲兰村的房屋户型基本都差不多,朝南开院门,前门也朝南,屋子北侧开一道小门,通后院或者小路;进入屋子里,中间是厅堂,开门两侧就是灶台,空间不大,没办法待客;左右两侧是卧室,也是平时招待客人的地方,吃饭也可以在屋子里,主屋一般都在右侧,当然,这种格局也不是统一的,房屋的主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装修屋子。

打开房门,飞扬的灰尘似乎更多了,夏稚微微皱起眉头,抬手将门彻底推开,主屋内的景象也映入眼帘——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夏稚或许会用‘干净’这个词。

当然,这个干净指的并不是满屋的灰尘和岁月留下的痕迹,而是去除这些不可控的因素,单看屋内的家具摆设,除了干净,夏稚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词汇了。

大炕、沙发、电视柜、柜子……除了这些一眼就能看到的家具之外,基本看不到小物件摆设,像钟、日历、暖壶这些日常生活用品,仿佛被时间吞没,看不见一丝踪迹。

难道当时村民帮忙来打扫房间的那几年,把这些小物件给拿走了?

那对夫妻都是独生子女,双方父母留给他们的东西应该有很多,就算丈夫最后自杀死亡,也不会提前把日常生活用品都事先解决掉吧?

只是看一眼,夏稚还不信邪,他又翻了翻柜子,抽屉也没放过,里面全部空空如也,连衣物都没有。

说句难听的,谁又会拿走已故之人的衣服呢?

事实证明,这件屋子好似被扫荡过。

夏稚心下疑惑,又来回翻找几次,站在屋内观察是否有可疑之处,最终结果都显示,这件屋子在落满灰尘之前,就已经被掏空了。

村民都是体面人,家家户户也不缺什么,如果非要说生活困难,那只能是在吃食方面,毕竟他们不能饲养牲畜,也没有卖肉的摊子,想要吃顿肉,还要提前找人去镇上带,格外花一笔跑腿费。既然如此,村民又何必跑来这里把人家生前用的生活用品都偷走?

真当夏稚不解时,一道细微的声响突然钻进耳朵,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惊慌之色不掩,死死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主屋的门是打开的,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厅堂和对面小屋的门,那扇门依旧如他来时那般,关得紧紧的。

可刚才确实冒出来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屋里空的连个上手的防身用具都没有,慌乱之际,夏稚只能贴着墙往外一点点挪动,试图通过走位来抵御未知的危险。

贴在墙边,刚才被墙体遮挡视野瞬间开阔,他小心翼翼地朝外望去,屋外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他太紧张,听错了?

夏稚朝门边小心翼翼地迈步,待走出主屋,他立刻关上身后的门,脚步毅然向正门反向挪去。

是的,他怂了。

夏稚承认自己的胆小,也无法确定遇到危险后能够全身而退,抛开与游戏合作的特殊身份这个设定,他就是一个无助又不伶俐的胆小鬼啊!

【其实你可以再看一看。】HR222适时出声,【因为游戏也有机制呀,你不触发死亡条件的话,怪物邪祟就算站在你面前,也不能伤害你。】

夏稚的信念有一瞬松动,但很快就反驳道:[但如果从我踏进这个屋子里开始就算触发了死亡条件呢?]

系统沉默了。

夏稚站在门口,已经踏出一只脚,半边身子都沐浴在午后的暖阳中,许是大自然带来的温暖让恐惧褪去,他静下心来,思考片刻后,去而又返。

重新进入屋子里,夏稚强迫自己定神,目光略过空荡荡的厅堂,确定没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后,他直接走到后门那边,转了转门把手……

后门是锁死的,打不开。

最后,他看着那间从未踏足的小屋,不安的情绪再次涌动。

理智告诉他应该去看看,有句老话说得好,来都来了,为了避免留下遗憾,最好还是探查全面一点比较好,毕竟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像现在这样看似安全的环境,可能等他需要再来第二次的时候就不复存在了。

但他的身体却在叫嚣着:快跑。

一番纠结后,理智占据了上风,他走到小屋门口,轻轻推开门。

小屋的门没有锁,想来最后一个离开这间屋子的村民应该只锁了后门,屋子内部的门全都是打开的。小屋窗户的朝向也是南边,里面并不暗,和主屋一样,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暖橙色的阳光洒进来,照亮半间屋子。

彻底把门推开,夏稚站在门口,只一眼掠过屋内的景象,便愣在原地,冷意席卷全身。

这间小屋里竟然有人在住。

炕上的被褥、柜上的茶杯和暖壶、圆桌上吃了一半的不明物体、还有挂在绳子上的衣物……

地面不算干净,但也不是落满灰尘,跟外面有着很大差别。

夏稚不敢在往里面走了。

或许是他紧张下的错觉,总觉得在打开门的那一刻,他就被潜伏在的黑暗中的一双眼睛盯上,而那种感觉竟然跟在神山上被控制的感觉相差无几。

小屋不大,只有主屋的一半,站在门口就能将全貌收入眼底。

屋子里是没有人,能躲藏的地方几乎没有,这间小屋里只有抽屉和桌子,没有可以容纳一人的那种高衣柜。

所以这种被盯上的感觉到底来自哪里?

夏稚心惊胆战地环顾一周,突然,目光定格在窗户上。

那窗户是打开的!

可他进来之前,所有的窗户都是关死的……

周遭空气骤然变得阴冷,好似某种冷血黏腻的动物顺着背脊爬上来,夏稚浑身汗毛竖起,双脚似灌铅了一般,艰难地抬起来,缓缓向后退了两步。

原来在他进来之前,就有人躲在这里……

他似乎一直在这里生活,在夏稚检查主屋的时候,他选择逃跑,而且还不小心碰掉了东西,发出了声响。

惊悚感瞬间拉满,夏稚头也不回地冲出屋子,这次即使站在阳光下,也无法驱散内心的寒意,正准备跑掉的他脚步猛地一顿,因为他看见院子外面闪过一道黑影。

他呼吸一滞——那是什么东西?!

那团黑影虽然一闪而过,但夏稚还是看到了,那东西大概只有他的半条腿那样高,四肢着地,浑身漆黑,头上蒙着一块黑色的布料,破破烂烂……

夏稚发誓,那绝对不是一个人!

[系统我害怕!]

夏稚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后门被锁死,他根本没办法穿过后门去小路,那间屋子他也不想进,前门的话……谁知道那东西是不是躲在哪里,等他出去之后就攻击上来?

【别怕,看影子似乎朝更偏僻的神山那边躲去了,要不然你冲出去,赶紧往村子的方向跑。】

夏稚心跳加速,想了想,暂时接受了这个提议。

一鼓作气,夏稚迈开步伐跑起来,冲出院门后一个急转弯,直接朝神山相反的方向跑去。

现在彦洲不在,他迫切地想要找到马春花,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对方。

躲在一对已故夫妻家里的人是谁?他为什么生活在那?那团不似人的黑影到底是什么?

种种疑问萦绕在夏稚的心头,脚下的速度更快了些。

.

神山上,彦洲全副武装。

他顺着小路而上,先是看到了马春花日日都会去的墓地。

彦洲向来不怕这些,他走过去,仔细观察每一块石碑,没有发现异常。正欲离开时,余光突然瞄见石碑前的土地开始耸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似的。

换做别人早就开始害怕了,彦洲眯了眯眼,倒是饶有兴致地抱臂而立,眼看着那些土块从松动归为平静,最后亦如他来时那般安静不已。

彦洲轻蹙眉心,眼中划过一丝不解,但很快无视了。

或许这里很怪,但很明显,他没有触发死亡条件,这些怪东西也只能吓唬他,却不敢真的对他做什么。

顺着小路直上,彦洲脚步不停,主打的就是一个自信!

他准备的还算齐全,工装裤冲锋衣,行动方便,还从家里拿了两把小刀和一把砍刀。砍刀并不大,处理一番别在腰间刚刚好,这种刀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一般情况下用来清理田地里的杂草,不算什么稀罕东西,只是彦洲的这把可能比其他人家的锋利一点。

傅彦洲自认是一个粗人,他的过关方式向来都是谨慎不足武力来凑,只要不是悄无声息直接解决他的死亡方式,能打的他都选择拼一拼。

还被说,刚开始玩游戏时候,好几次都靠这种方式活下来了。

那时候也遇到过找不到安全通道、全副本的NPC暴走的情况,身边顺手的物件都被他拿着当武器,真的打到游戏时间耗尽,他才通关。

这条小路比傅彦洲想象中的要短很多,如果从墓地那里画个记号,那么真正封山的提示牌大概在这条山路的三分之二处。

黄色的警戒线已经破旧不堪,提示牌也散发着一股木质被雨水浸透的味道,傅彦洲看了一眼,直接抬脚跨过警戒线,大长腿的优势展现,在没有破坏任何公共物品的情况下,傅彦洲越过封条,顺着小路朝更高处走去。

越往上走,光线越暗。

山上的树木更加茂盛,郁郁葱葱的一片,抬头看不见蓝天,阳光照不进山路。

不知从何方而来的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从封条开始算,傅彦洲自认走出了一段很远的距离,但山路依旧很长,四周除了树还是树。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遇到了鬼打墙,所以不辞辛苦地往回走。

结果很快就回到了封条那里。

这座山竟然出奇的朴实……

如果换做别的游戏副本,必然会在这一环安排一些怪事,现在看来,马春花日日供奉的那片墓地简直就是小儿科。

重新往山上走,这一次,傅彦洲走了几步,便感觉旁边的树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

这座山上没有生物,至少在他的记忆里,神山被刻画成一个神圣的地方,这里没有动物,因为会打扰到山神休息。

事实证明,他们所信奉的山神是在另外一座山上,而这座被称为神山的地方却充满了古怪。

傅彦洲敛下眼眸,掩盖黑眸中细碎的光,若无其事走了几步之后,脚步突然一转,猛地朝旁边的树林里跨步。

一直跟着他的生物猝不及防,受到惊吓般迅速逃窜,傅彦洲只感觉一个黑团子从自己脚下飞速爬过,他眯起眼,两三步追上去,很快将那不知名的东西堵在一块巨石下。

光线微暗,那东西缩在石头下面瑟瑟发抖,身上披着黑色的破布,露在外面的肌肤也是偏黑色,看起来脏兮兮的。

傅彦洲缓缓靠近,手摸上腰间的砍刀,在距离那东西半米远的时候拿出来,缓缓悬在它的头上方。

“把布掀开。”他声音冰冷,出声命令:“能听懂的话,就快点照做,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

他的耐心有限,如果这东西真的无法沟通,他不介意直接放弃这个线索。

当然,傅彦洲也不会给自己留后患就是了。

手中的砍刀反射冷光,抖如筛糠的不知名生物许是能听懂傅彦洲的话,先是发出两声可怖的呜咽,随即抬起两条胳膊,摸上破布的边缘……

彦洲看见,这东西的手只有两根手指,指甲很大,看起来又厚又硬,黑漆漆的。

基本已经确定,这东西不是人了。

提高警惕心,待破布被掀开时,饶是早有准备的傅彦洲看见那一颗黑色的毛头,也忍不住皱起眉头,眼中划过震惊。

——那是一颗山羊头。

黑色的山羊头。

稚嫩的角、红色的长方形扁瞳、发出呜咽声的羊嘴……

它缓缓站起身,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正在哭。

站直之后,它的身高只到彦洲的大腿,抬头看见那把悬在它头顶的砍刀时,哭声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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