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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 子时北 3983 2024-09-18 10:58:52

马春花、夏稚和萧翠芽三人一齐朝深山走去。

他们来之前也做了点准备,萧翠芽从她家仓库里找到了一点利器,斧子铲子之类的,虽然都是工具,也不算锋利,但好歹能当个护身的。

因为马春花今天还没送平安符,所以神山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

萧翠芽是早就跟她讲好的。

要展现所谓的诚意,自然会有风险,萧翠芽为了能出门,也为了尽快赶上大家的进度,所以才要上山。

至于夏稚……

[好吧,我是有点放心不下彦洲。]夏稚在心里叹息道:[如果不知道那东西跑上神山就算了,明明知道还不去通知一声,显得我很无情……]

说完,夏稚又是一声长叹。

莫名奇妙的善心,在这种吃人的游戏里随时随地释放善心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转念又一想,他想要救的人是彦洲啊,之前一直保护他的人是彦洲,自己也不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人,想要去提醒对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HR222显然对这种情感不能理解,回话时也不算客气:【希望你们俩不会一起死在这里。】

[不要乌鸦嘴,说点好听的。]

【这还不算好听吗?希望你们俩都活下去。】

[……]

好吧,也算是危急关头最好的祝福了。

三人急匆匆上了神山,准备先顺着小路,让马春花完成今天的任务,然后再顺着路向上,看看不能找到彦洲。

见识到那片墓地的诡异后,萧翠芽啧了一声,跟着马春花一起鞠躬,离开时还回头看了几眼,一点都不虔诚。

然而她这副态度也没有遭遇什么袭击,这就显得天天来着诚心供奉的马春花和上次只来了一次就中招的夏稚很是尴尬。

走出一段距离,马春花低声问夏稚:“你觉不觉得,这次它们消停了一点?我都没听到声音。”

夏稚点头:“那个土块耸动的幅度感觉小了点,以前鼓起一个小包,四周滚落土渣,今天好像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

萧翠芽挤进来:“你们背着我说啥呢?”

马春花就说了之前发生的事。

萧翠芽听完一乐:“难道我镇压这些鬼东西?”

马春花扯了扯嘴角,干笑一声。

萧翠芽:“我知道不可能啦,开玩笑的。”

三人走了没几步,远远望见前方黄黑色的封条和一个陈旧的告示牌,还没等他们走近,小路尽头突然出现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

夏稚只是定神一看,就发现那个高个子的身影是彦洲,他猛地瞪大眼,瞳孔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朝前方用力挥了挥手。

不敢大声喊,毕竟树林里静得可怕,夏稚无法承担打破这份死寂的后果。

前方的人似乎顿了一下,随后以更快的速度朝这边走来。

等他们走到封条那里,众人才发现,彦洲身边跟着一个个头不高的……小孩?

那小孩头顶蒙着一层黑色的破布,几乎把整个头都罩起来了,走路磕磕绊绊,好像还不熟悉四肢的用处似的,彦洲走的越快,小孩的腿倒腾的就越勤,看起来更是东倒西歪,勉强跟上。

起初夏稚并没有看出那小孩的身份,直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走到跟前,夏稚看见那熟悉的破黑布,抑制不住的惊恐浮现。

“他、他!”猛地后退两步,夏稚指着那黑布下的东西,声音颤抖地锁:“是那团奇怪的黑影!”

已经被夏稚知会过的马春花和萧翠芽瞬间如临大敌,也跟着后退几步,连看向彦洲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戒备。

谁知道眼前的男人有没有被夺舍!

彦洲见他们这副反应,就知道这怪物小孩怕不是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尤其是夏稚那惊恐到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更是让他确定内心所想。

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还罩着头的怪物小孩,脑海中冒出无数可能性。

“你们知道‘他’吗?”彦洲开口道:“我在山上遇见‘他’,一直跟着我,目前看来……无害。”

无害?夏稚刚准备说出自己遇见这团黑影的地点,就见那小东西突然伸手,在彦洲来不及的阻拦中掀开了头顶的破布——

一颗黑色的羊头冒出来,猩红的眼睛此刻正热切地盯着夏稚。

夏稚被吓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噎了一下之后拼命咳嗽,眼角溢出眼泪,恐惧犹如倾盆大雨般,把仅有的那点勇气浇了个透彻。

马春花和萧翠芽也吓住了,她们看着怪物小孩连连后退,马春花还好心地拉了夏稚一把,明显做好了转头就跑的准备。

而就在这时,那颗羊头突然口出人言,‘他’指着夏稚,用一种极其兴奋的语调喊道:“妈妈!”

众人:“……”

夏稚: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萧翠芽都结巴了:“他叫你什么?”

夏稚眼角泛着泪花,通红的,看着可怜极了:“不是我!”

萧翠芽:“你、你怎么能当妈呢!”

夏稚急的破音:“真的不是我!”

且先不说这是个羊头人身的小怪物,就、就算真的是个人类小孩,他个大男人怎么生孩子!

此时此刻,在场的四名玩家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彦洲率先打破沉默。

“或许,我们应该谈谈。”他有些苦恼地探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你们放心,我还是我。”

马春花犹豫开口:“去哪谈?”在这个阴森诡异的林子里吗?

彦洲:“去一个没有人地方。”顿了顿,他看向脸色煞白的夏稚,道:“你去过了吗?那对夫妻的家。”

夏稚心不在焉地点头,“……这个怪小孩就是从他们家里跑出来的。”

闻言,彦洲略显诧异地看了一眼羊头小孩,半晌才收回思绪,道:“那就去这里。”

-

赵天帮萧明正运完东西后两人一起回了萧家。

在里里外外的人群里没找到马春花,赵天找到萧明正的母亲问了一句,得知马春花竟然带着萧翠芽出门遛弯,惊讶地瞪大眼。

萧明正的母亲秦娜笑眯眯地说:“有嫂子帮忙看着小芽,我心里也放心,不然总怕那孩子……”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赵天和萧明正都知道他们怕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萧翠芽还不死心,跑了呗。

两人从主屋出来,赵天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哪好,他要是走了,等马春花回来找不到他怎么办?

没有办法,他跟萧明正说了一声,直接去了他的屋,在那里看电视,等马春花回来。那边萧明正忙完也跟着进屋,给他拿了瓶冰啤酒和一袋花生米。

“我不喝了。”赵天吃起花生米:“一会骑车呢,怕出事。”

萧明正应了一声,撬开盖子自己喝。

两三口下肚,他忽的发出一声笑,赵天的注意力从电视节目转到他身上,多看了几眼,问:“笑什么?”

萧明正:“笑我爸妈。”

赵天:“你可别跟我说了,总是不说正事,你当我不爱听八卦呢,一直这么勾着我也难受啊。”

萧明正又喝了一口酒,醉是没醉,说:“小芽都看开了,我一直憋着倒显得小家子气。”

赵天用花生豆砸他:“让你别说了,还说!”

一抬头,萧明正竟然哭了。

他红着眼睛红着鼻子,泪水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淌,整张脸都涨的通红。貌似碍于外面有不少客人,他不敢哭得太过分,就这么压抑着哭,看起来更可怜。

别管男人还是女人,赵天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哭了,苦恼地啧了一声,从旁边拿来卫生纸撕了好长一条扔过去。

“你别哭了行不行……好好好,我不拦你,你想说就说,我听不懂你也说,行了吧?!”

私以为不能从萧明正的口中知道什么有用的,赵天才破罐子破摔不想让他再说那种模棱两可的话勾起自己的好奇心。当然,赵天也不是想要就这样放弃,他的本意是从别人那里下手,比如说萧翠芽……

虽然在人家小女孩婚前突然单独见一面挺尴尬的,但既然他出现在这,而且还是以她哥哥好友的身份,多一句嘴说把女孩当亲妹劝导也不是没道理吧?

结果萧翠芽跟马春花走了,他也不能走,必须留在这,面对一个正在哭的好友……赵天叹口气,也不拦什么了,都是男人,让他哭一哭发泄一下也挺好的。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跟他打了好几天太极的萧明正,竟然真的道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我的父母,早在十五年前就应该死了。”

“他们是被蒲兰村选中的祭品。”

“可是,他们用肮脏阴暗的手段,把祭品资格篡改,让一对无辜的夫妻背负了一切……”

“帮凶就是敖泰的父母。”

……

许是一直被关押的妹妹突然看透一切,愿意跟外界交流,也不再抵触结婚,在这桩婚事中始终以妹妹为主的萧明正终于解开心中的郁结,开始肆无忌惮地吐出苦水。

他没有喝醉,只是难受,这些秘密是他不小心听到,敖家来人要求他们兄妹俩人必须有一个人要和敖泰结婚的时候,他只觉得可笑,敖泰确实快到二十八岁了,但他和妹妹还早,他们家凭什么认为萧家就该送出一个冤大头解决敖泰的必死局?

他偷听时,他的父母貌似也是不愿意,然而敖泰的父亲张口就提起一件往事,出口威胁,否则就要告诉全村的人,是他们一家害死了……

彦洲的父母。

那一刻,萧明正的世界崩塌了。

他听到了一个诡异的往事,知晓了一场与神交易的邪恶祭祀。

公平公正选出来的活物祭品里,只有他的父母活下来了,因为他们害死了一对夫妻,以他们的命来顶替自己。

原因很简单,他们放心不下家里十岁的儿子和三岁的女儿。

“我享受了拥有父母、充满爱的完整童年。”萧明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声音却是压到最低:“我不能怨他们,我没资格怨他们……可是我无法理解啊,我真的……好难受。”

赵天沉默着,心想这一趟自己是来对了。

当他得知十五年前的一场诡异祭祀后,对这个充满谜团的村子再次增添一层恐惧。

对于彦洲的父母,他是唏嘘的,或许是因为知道彦洲是玩家而并非真的NPC,那不曾见过面的父母在他心中并未留下什么深刻的情感,所以赵天也只是在内心感叹了一番,并无感同身受。

心里揣着个大秘密,赵天实在没心情继续待在这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队友们分享,所以时刻观察外面,只要发现马春花回来,他立刻走人。

那边萧明正还在憋着哭,赵天安慰了他几句,也想知道一些细节,比如祭祀是什么?为什么要祭祀?可有关这方面的问题,萧明正都是一问三不知,毕竟他只是偷听,敖泰父亲威胁萧氏夫妻的时候,也不会讲故事似的把祭祀细节和前因后果都讲一次。

与此同时,神山下偏僻房屋内。

萧翠芽也将自己偷听到的事,毫无保留地讲给他们听。

“我爸要留着我哥传宗接代,所以一定要我嫁给敖泰,明白吧?”萧翠芽说:“那天敖泰他爸急匆匆找来,让我们家随便出个人跟敖泰结婚,原因是什么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那我肯定不想结婚啊,就闹,结果被关禁闭,期间我也服软了,说我愿意嫁,但他们就是不放心,仿佛这个婚势必要结成似的,只有关着我直到结婚那天才不会出错。他们夫妻俩心真齐,我就好奇,天天趴在门边偷听,结果还真让我听到了。”

萧翠芽听到的,跟她哥哥听到的不太一样。

萧明正是在敖泰父亲去威胁萧氏夫妻时偷听到的,而萧翠芽听的,这是萧氏夫妻发愁时回忆起的往事……

比起充满威胁的争执,这段被回忆起来不堪回首的往事似乎更柔和一些,一些讯息也更全面。

十五年前,当时刚刚担任村长不久的龙三开了个大会,要求每家每户献祭牲畜,每个月都要安排一场祭祀。

那个时候,旱灾刚刚结束,前任村长为逃避责任举家搬迁,几乎一夜之间跑了个没影,给龙三留下了不少烂摊子。

祭祀的目的,就是要安抚被村民们请来抵御旱灾的山神。

需要用到的牲畜数量庞大,活物被屠宰祭祀的场面月月上演,直至后来,家家户户出不起牲畜,龙三才在老瞎子的指示下,告知村民短时间内不再需要活物祭祀。

但这就是结束吗?

不,就在他们停止祭祀后的下一个月,山贼入侵,给本就没缓过来的村子再次带来一场人为的灾难。

“我的父母应该是被选中去做什么,而且大概率不能活着回来。”

“以什么条件为标准我没听到,但知道的是,敖泰的父母和彦洲的父母都是没被选中了,也就是说,他们是安全的。”

“但我的父母跟敖泰父母串通一气,用了一点见不得人的手段,把彦洲的父母给……咳咳。”

“具体的时间、具体是什么事,我都没听到,他们没讲。”

萧翠芽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当事人彦洲的表情。

莫名跟远在村子里的赵天同一种心情,萧翠芽只觉得可怜的彦洲跟自己同为玩家这件事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现在她被打掉颗牙都是轻的。

彦洲和马春花的反应看起来都很平静,倒是一旁夏稚满脸愤慨。

萧翠芽摇了摇头,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

“哦!听我爸妈的意思,这件事村长和你应该是知情的呀。”

她看向的,正是马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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