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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9章 吻

一个beta的婚姻 Lryan 3115 2024-09-20 10:35:27

宁素从公司出来,先让程嘉元回去了。他一个人开车回家。打过针的身体还是很痛,而且莫名发热。这种发热的情况以前也有,但随着Alpha的到来,变得格外严重。

回到家,理所当然的,陆凌风没有回来。宁素也不想理了,浑身痛得快要裂开,呼吸滚烫。后颈的腺体更是痛入骨髓,仿佛那根细长的针还扎在里面,整个后背都麻了。越是这种脆弱的时候,他越是想念陆凌风。虽然这个人也没什么好想的。

这几年给过他的爱太少。

除了大四那年?大概就是婚后那十几天。一阵比一阵剧烈的痛袭来。宁素迫切地想陆凌风对他的那点好。大四那年,宁臻走后,他和陆凌风“交往”过一段时间。确切地说,是他允许自己单方面进入过他世界一段时间。那时候,陆凌风住校。谁能想象陆家的公子会住在学生公寓呢?但陆凌风一向是这么做的。他带着他的管家独占了一栋小楼,进出都是私家车,堂而皇之地开在校园里。槐荫路18号F座,全校Omega神往的住所,只有宁素进去过。

宁素进去,陆凌风刚洗完澡,擦着头发看到他,目光往下看到他沾了灰尘的鞋。宁素连忙换鞋。

俩人也没什么话。他从不提宁臻,陆凌风更不提。

宁素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局促地站在客厅里,半天也只说出一句:“我去洗澡。”

“不用了。”

陆凌风甩了甩头发,裸露的胸肌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晃眼。

男人湿漉漉的身体靠近他,蒙着一层水汽,阳光照在那具神祇般的躯体上。男人握住他的腰,他被他捉住了湳沨。掐着他腰的手强劲有力,像把他捏碎。房间的温度很烫,客厅的沙发分外的羞耻。他视野颠荡,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仓促的情事后,男人凑上来,浑身密布汗水地给了他一个湿热的吻。嘴唇吻过他微微发咸的身体。

宁素想起那个吻,那个甜蜜的吻。

他有些想笑,陆凌风那么爱干净的人,对他倒是百无禁忌。也可能是对这种事太急了。毕竟他洁身自好,beta好用,又不会有什么麻烦。窝边草更好,宁素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以为就算做个“工具”也行,可惜大四下半学期,18号F座就迎来了它真正的女主人。

那之后,就是他人生里一段痛苦的记忆。他不愿意再回想了。

一阵锐利的疼痛让他回归到现实,后颈的心脏灼烧成一团。他发着抖把陆凌风的衣服、衬衫、零碎物饰都堆在自己身上。他嗅着陆凌风的领带,去舔上面残存的气息。他感觉自己内心空虚,想要一个吻,想要摸摸,想要抱。特别特别想。

他极力地想男人对他的好,想啊想,想陆凌风第一次抱他。是宁臻走后四个月,往日都是宁臻陪他打橄榄球。这时候学校的两个巅峰级的人物一同出现在球场,惹得全校的人都来看。宁臻走后,虽然人也很多,但陆凌风奔跑的身影总还是有些落寞。那次是他第一次单独去,就在球场旁边,看着陆凌风从下午打到黄昏。四分卫进攻的气势太强,飞奔了一整个下午的男人,头盔摘下来那张俊美无俦令人窒息的流着汗的脸庞,一双眼就穿过人群淡淡的落在他身上。

那时候,他的呼吸都没有了。

他从不来,宁臻在的时候,就很少来。被宁臻拉来看过几次,刺心刺眼再不肯来。

这次,他鬼使神差地来了。就被这个男人淡淡的一眼锁住,再也逃不开了。

那天,他一直陪着他打到黄昏。

黄昏时,陆凌风穿着汗湿的紧身的球服走向他,一步一步穿过羡慕的沸腾的人群走到他身前。

毫无隔阂地,陆凌风嘟囔了一句:“水。”

他立马拿出水来,小心地拧开瓶盖。大少爷皱了皱眉头,拿过水灌进喉咙。那水汽里都泛着一股香气。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香。

他好像有了幻觉。

陆凌风问他:“吃没吃饭?”他摇头。

陆凌风眨眨眼说:“那就先去吃饭。”

他惊疑地看向他,陆凌风好像早有安排,走了几句,又勒令他:“还不走?”

球场都快挤满人了,他愣了一下,连忙跟上。那天,陆凌风请他吃饭。在一家私密的楼顶花园,即使他看惯了公子哥们挥金如土,都很难看到寸土寸金的山上别墅的楼顶花园,往下则是整座城万千灯火的夜景。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他和陆凌风极少在一起,都是跟着宁臻。通常是三人一起的场景,现在变成两人。温柔的烛光闪烁着,陆凌风和他一句话不说的对坐吃饭。

该死的静默。往常他的话还很多,三人一起状若无意的侃侃而谈。现在,盯着那双慑人魂魄的眼睛,他却紧张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该死的乐队又被陆凌风招来,男人问他:“想听什么?”

他魂不守舍地接了句:“都好。”

陆凌风就让乐队奏了首英文歌,缠缠绵绵的曲子,小提琴的声音婉转地回响在山里。陆凌风看他几眼,又移过目光。他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宁臻。那四个月,宁臻走后,他提都没提。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联络,是分手了吗?还是……不可能的,陆宁两家联姻在即,他们不可能分手的……

他在忽甜又忽苦的心境中挣扎,总觉得陆凌风那晚不一样,有些寂寞哀伤。他想抚摸他皱起的眉,想熨平他心中的思绪,想不让那张侧脸在浓稠的夜里染上一丝不该有的色彩。

他们喝了很多的酒,吃了超级美味的法餐,听了很好听的情歌……在阳台上,他几次安慰陆凌风:“哥哥给我打了电话,问你好,你有和他通电话吗?其实,他很想我们的吧?”

“哥哥有给我寄巧克力来,本来想送过来给你的,但他寄得太久了,有很多都化掉了。你想要吗?想要的话,我给你带过来。”

“哥哥说去爬雪山了,你知道他总是这么心血来潮。他大概在那边只读一个学期就回来,等他回来,你……”

他停下了,因为陆凌风那双慑人心魄的眼正在看着他。那双黑湖水的眼睛,幽深神秘,一沾上就会一头栽进去。他已经栽了太久太久。他浑身发抖,紧窒的喉咙咽了一下口水,来不及往后退,在窗帘翻飞间,男人托着他的腮吻了一口。

他吓得呼吸都停止了。

然后,是那纤长的睫毛落下来,扫在他脸上,男人接着又吻了他一下。嘴唇粘连着男人的嘴唇,湿润的在唇上一亲,然后被钳着下巴,舌头探了进来。温柔缠绵,又似乎带着太多的情绪太汹涌的情感,唇舌都在他口腔里肆虐袭卷。他拼命地推他,推他强壮的身躯。

他急了,挣扎道:“我不是他!”

陆凌风低头看他:“我知道你不是。”

他身子都软了,被男人抱住。他们在阳台上接吻,男人伸进去抚摸他。他摸他的腰,摸他的脊背,一边摸一边吻。他毫无经验,连连败退。玄妙新奇的触感刺激着他,吻又凶又急。两人都发了疯控制不住地吻,酒醉的脑子里只剩下亲热。亲热、触碰,占有他!他就在阳台的窗台上,衣服都扯破了,囫囵吞枣的就交付给了他。很痛,痛得他昏了过去。

然后又抱到床上。男人像野兽一样,逼着他来吻。他根本不会,哆嗦地吻男人的脸,吻他的英俊的眉和半夜生出的一点胡茬。男人就这样看着他,眼中的欲望要把他吞掉。全程换了很多地方,根本没有停过,每寸肌肤每根骨头都没有放过,要把他彻底拆了。粗暴的、凶狠的,像一场汹涌来潮的风暴碾压过他。

凌晨一点、两点、三点半,没有休止,Alpha企图要标记他,没把他痛死。痛得他呻吟地哀求,在他手下哭泣。Alpha才有了一丝神志,放弃了标记。

四点半,他躺在男人身旁,男人一只胳膊揽着他在床上。这时候又是温柔的了,房间里都是缱绻缠绵的味道。即使他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他也确信那是缱绻缠绵的味道。他挨着男人身侧,贴在他怀里,自欺欺人的想,这是一个多么神奇梦幻的开始。

男人的身体,揽了揽他的腰,他亲密地和他抱在一起。忽然,叮的一声,床边手机嗡地进来一条短信。

他看到手机亮了一下,然后是两下、三下。

上面“阿臻”的名字那么的刺眼。

最后一条信息,是宁臻说:“爸爸今天问我婚约的事,你那边怎么样了?”婚约?

他们要结婚了吗?

他的心一凉,冰冷刺骨地坠进深潭。他望着男人温柔的睡脸,台灯刺眼,陆凌风被扰动,揽过他来亲热。

“关灯……”

他关掉床头的灯。

在一片黑暗里,陆凌风的吻落在他耳边,情动的声音:“早上给我做早餐,好不好?”

他们要结婚,他还要他?

还是说,偶然的、短暂的用了他?

在凌晨昏暗的光里,男人又和他做了一次。那是多么悲哀又情浓的性.事。把他榨干得一丝力气都无,身上斑驳都是痕迹。他仓促地起身,归还魔法,把人和心都还给宁臻,匆匆地就下山去。

在山上根本没有他的车,也不想惊动任何人。就一个人跑到了公交站,冷飕飕的等了快一个小时,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地挤进车。好像要发烧,车座太冷,车厢只有他一个人,他就这样逃了。悲哀的干涸的眼睛,只有屁股很痛,心是木的。

后来,陆凌风对他早上的逃走颇为不满。他们又发生了一次。被男人惩罚的滋味很不好。

之后,便的确是偶然的、短暂的用他了。而他和宁臻的婚事也迟迟没有回音。大概是宁臻又在那边长留。

他们开始了一段短暂压抑的“偷情期”。

宁素想到这里,眼泪落了下来。

陆凌风半夜忽然回来,看到的便是宁素蜷在他的西装外套里,身上堆叠着许多他的衣物、饰品,睡衣、衬衫,领带缠在脖子上,惊心动魄地留下一抹湿痕。身体半裸,汗湿地缠在他的衣物里,脸颊贴着手表、方巾、香水,连他常用的沐浴乳都开了瓶放在那散着浓郁的香气。他的心脏一缩,手落在那张干涸了泪痕的脸上。

为什么要离婚?

为什么要有那张纸。

就这么捏死他算了。

这么会折腾人。

但良久,男人还是抚摸着那张脸。这个惯会表演的小人,真是让他无可奈何。陆凌风解开领口,到最后也只是抚开湿发,轻轻地吻在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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