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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我对怪物的引力超绝! 坏猫霸霸 3455 2024-11-18 11:11:17

抽净胃里残存的酒液后,江与临把御君祁赶出了浴室。

他将浴缸蓄满冰水,缓缓躺了进去。

江与临面色潮红,心率过速。

即便是泡在浮着一层冰块的冷水里,也无法缓解他心头腹部的灼热,身体仍烫得吓人。

都怪三枝九叶草。

江与临欲念浅淡,于风月之事并无太深渴求。

从前同齐玉在一处,虽不少荒唐放纵,但多是对方主动,江与临半推半就,听之任之。

能量意识重聚后,御君祁忘了从前那些云雨缠绵,对江与临的感情回归纯粹,连接吻都有种无法形容的干净。

江与临也是随波逐流,顺其自然。

只是虽然在感情上相对被动,毕竟也是个正常男人,御君祁总是这般和他亲热温存,也少不得要撩拨起几分情思。

可一转头,瞧见御君祁懵然的眼神,江与临又只能深吸一口气,拨开御君祁的脑袋,自行平复心情。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教一只怪物……做那种事。

御君祁神出鬼没,又黏人得紧,这段时间以来,江与临连自给自足的机会都没有,每次被御君祁挑起心火,最终都不了了之。

江与临甚至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很快就能超越人类本能,脱离肉体欲望,直接跃进到灵魂契合的高深境界。

毕竟御君祁的真实形态如此粗壮可怖,灵魂契合比肉体契合也更安全。

谁想到,九叶草突然往他酒里扔了一朵花。

真是措手不及。

在药性催发下,原本压制在心底的欲念全然复苏,反噬来的格外明显,如暗潮涌动,凶猛热烈。

江与临胸膛剧烈起伏,在冰水里弄了一回。

九叶草的效果还真是……对得起它的价钱。

甚至有些物超所值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不断重复的动作中,江与临胳膊都酸了,才勉勉强强疏散了些许药性。

淡淡麝香于浴室内散开,混着氤氲水汽。

光风旖旎。

江与临全身浸在冰水中,皮肤白得像冷瓷,眼尾却斜飞一潮色,红得惑人。

他半阖着眼,慵懒地倚在浴缸里,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身体就又热了起来。

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烈火不断燃烧神智,血液在沸腾。

天啊,到底还要几回才能把药力发完啊。

江与临缓缓吐出一口气,冷白如玉的手指又覆过去。

这次时间比上次更久。

江与临心烦意乱,情绪焦躁,下手毫不怜惜,动作难免粗暴,几乎是强逼着自己又吐出一些药力才勉强作罢。

草草收场后,江与临掌心微红。

至于被反复摩挲之处,更是艳色无边,手指碰上去都有轻微刺痛发烫。

平常锻炼得太少了。

可怜的小家伙柔嫩得不像样,都快被搓破了。

水里的冰在融化。

江与临撑着手坐起身,撩起水冲去额间脖颈的热汗,又无力地跌回水里。

*

咚、咚、咚。

敲门声蓦地响起。

御君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江与临,你好点了吗,都两个小时了。”

听到御君祁的声音,江与临心跳更快了。

江与临声线磁沉,在浴室中的水汽中混出低哑的声响:“还没,该死的九叶草,明天就把它剁碎了喂鱼。”

御君祁语气听起来有些担忧:“你在里面干什么呢?不会又在折腾自己吧。”

江与临瞥了眼通体绯红的小兄弟,心虚地用手盖住。

很快,他又发现自己这动作实在欲盖弥彰,御君祁在外面又看不到,他有什么可挡的。

江与临瞬间恼羞成怒,也不知在生谁的气,凶道:“没有!”

御君祁并不怕江与临凶祂。

祂没有离开,声音反而又近了一些,像是把脸贴在了门缝上:“别生气,我就是问问。”

江与临沉默几秒,也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来得毫无理由,也软了声音说:“没生气,真没事。”

御君祁没有善罢甘休,坚持问:“我能进去吗?”

江与临低低笑了两声:“你进来能有什么用?你什么都不懂。”

御君祁其并不太清楚江与临究竟怎么了,但祂知道江与临很不舒服,于是说:“我可以陪着你,你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难受。”

江与临拿御君祁向来没什么办法:“你进来吧。”

御君祁转动门把手,发现门被反锁了,于是从门缝处伸进来一条触手,‘咔吧’一下将锁打开。

江与临手支在浴缸边缘,抬眸淡淡地看过去。

房门打开,御君祁俊美的身影逆光而来。

御君祁皱眉走到浴缸旁,半蹲下身,很不赞成地凝视江与临:“你怎么泡在冰水里?”

江与临没说话。

在看到御君祁的瞬间,他忽然觉得很疲惫。

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突然降临,悄悄抽走了他的骨头和力量,江与临筋疲力尽,连靠着浴缸都累得全身痛。

痛是应该的。

他在冰水泡了整整两个小时,换个人早就冻僵了,哪里还能有命觉得疼。

江与临呼吸还很烫,五脏六腑也热。

他并没觉得冷。

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皮肤苍白如雪,湿漉的发丝结了冰碴,纤长的羽睫也挂着霜色。

御君祁附身抬手,将冰水里的江与临捞了起来。

江与临急喘一声。

为了伪装成人类,御君祁的常年体温维持在36°左右。

出于怪物的天性,祂选择的温度几乎是人类正常体温的最低值。

可江与临却被这体温烫了一下似的,整个人不自觉地缩起来,环着御君祁肩膀,将脸埋在了怪物颈窝里。

御君祁抱起江与临:“你不能再泡在冰水里了,你在发抖。”

江与临无知无觉,很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啊?我在发抖吗?”

御君祁眼眸中闪过一抹暗色,严肃警告道:“江与临,你满嘴谎话,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放你一个人待着了。”

祂横抱江与临走出浴室,把这个让怪物操心的人类放回床上,用被子包起来。

离开冰水后,江与临失去的知觉才重新恢复。

那汹涌的欲望再次席卷而来。

江与临又冷又热,又羞耻又绝望,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好奇怪,在御君祁走进卧室以前,他明明可以忍受这些的。

为什么御君祁一出现,他忽然就受不了了呢?

江与临把脸窝进羽绒被里,眼眶比小腹更热,鼻腔充斥着某种难以形容的酸涩。

直到御君祁干燥的手指在他眼角拭过,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流眼泪。

这太丢脸了。

江与临埋起头,把脸藏得更深。

御君祁轻轻抱住江与临:“临临,你到底怎么了?”

江与临快要被那催人心魄的情欲折磨疯了。

他转过身,无助地抱紧御君祁:“御君祁,我好疼啊。”

御君祁立刻问:“哪里疼?”

江与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问:“你也用触手接触了那些酒,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御君祁说:“我是高维能量体,人类的药物不能对我起作用。”

江与临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是啊,因为对你不起作用,所以你不知道我怎么了,也不知道我哪里疼。

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还一直问。

这要他怎么说?

直接说我想和你上床吗?

以江与临这争强好胜的性子,就是被药死也说不出这样轻浮的话来。

江与临眉梢微蹙,不满地轻轻哼唧一声。

他低声抱怨道:“烦死了。”

江与临神情有几分莫名的委屈,语调也罕见的娇气。

就像……就像高中时期那个娇贵矜傲的小少爷。

御君祁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无数纷繁的画面在眼前飞转而过,漆黑的眼瞳被幽紫覆盖。

仿佛有无数烟花自脑中炸开。

光焰万丈,璀璨辉煌。

天地间磁场倏然转变,未知的剧变自太平洋海底发生。

有什么东西震了震。

好似飓风吹动海波,船也跟着晃。

起风了吗?

江与临迷茫地望向窗外。

遥远的海面上,原本寂静的辽远舰忽然鼎沸,灯火相继亮起。

出什么事了?!

江与临瞳孔微微一缩,肾上腺素飙升,强大的意志力竟将九叶草的药性都暂时压了下去。

上次辽远舰半夜明灯是钟清山遇刺,那一晚江与临就整夜没睡,枕戈待旦。

虽然那次可能是假的,但这次……

钟清山等人明日就要返回中心基地了,而且江与临也接下了调令,钟清山没理由在这时候故技重施。

所以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与临利落地翻身下床,冻僵的指尖还在发颤,却已经抓起了堆在一旁的作战服。

他刚套进去一个袖子,就突然被一阵巨力拉回来床上。

江与临抬起头,对上了御君祁幽深凝重的瞳眸。

下一秒,警报长鸣——

是敌袭!

江与临在心里默数秒数。

警报鸣响了13秒才停下,停了5秒后短鸣三声,又接着持续鸣响。

神级怪物的专属预警。

还是从未出现在记载中的神级怪物。

江与临抬手去推御君祁的肩膀:“别闹,有未知的神级怪物在靠近,没准是深渊公司派来的!”

御君祁紧紧江与临的手,手指微微颤抖,额间青筋绷起,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江与临心里虽急,但见御君祁状态明显不对,也没有催促,反而揽住祂的肩:“你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御君祁咬牙吐出两个字:“别,走。”

江与临蹙起眉,下意识往窗外望了一眼。

御君祁痛苦地垂下头,身后的触手兀自从脊背中钻出,在空中肆意挥舞。

警报声未停,还在反复鸣响。

深夜敌袭、未知的神级怪物、警报轰鸣……

一边是承载着他舅舅和朋友辽远舰,一边是突然失控的御君祁。

命运走到了某个交点,催逼着江与临做出选择。

御君祁面颊紧绷,脖颈满是青筋,拟态为人类的皮肤相继龟裂,更多触手从身体里钻了出来。

见江与临频频看向窗外,怪物眸底风暴狂涌。

毁灭与暴虐的欲望充斥在怪物心间。

祂紧咬牙关,克制出狂吼咆哮的冲动。

江与临又在看辽远舰了。

那艘该死的船,那些该死的人类!

该死。

所有人,都、该、死。

御君祁眼前一片血红,在强烈的杀戮欲望中,慢慢松开了江与临的手。

江与临察觉到手上的力量消失,下意识转头向御君祁看来。

御君祁闭上眼,屈膝侧卧在床上,粗壮狰狞的触手向内收拢。

怪物如同婴孩般蜷缩成一团。

江与临皱起眉,轻轻摸了摸祂青筋暴起额头。

御君祁偏头躲开。

触手随即缠绕过来,像蛋壳般层层叠叠,把御君祁的头颅也裹在里面。

拒绝交流,不想理人。

又在赌气了。

江与临从大团触手中翻出御君祁的手,和祂十指相扣。

怪物浑身一僵。

触手群缓缓蠕动,一只紫色的大眼睛从触手后面探了出来。

江与临呼吸依旧灼热。

三枝九叶草的药力只是被暂时强压下去,并不是消失了。摧心蚀骨的焚痛一刻不停,撕扯侵吞着他每一寸血肉。

可江与临的眼神却很明亮,不见半分昏沉。

在危急之中,他总是能爆发出令人惊叹的力量,无视那些不利因素,守护他想守护的一切。

他清楚自己要守护的是什么。

这从来不是一道选择题。

江与临低头亲在怪物的手背上,哑声道:“真是大小姐,都这种时候了还在赌气。”

怪物的手指微不可查地一蜷。

“别的神级怪物都要打上家门了,你却缩成一团在这里生闷气,”江与临摸了摸那些交错纠缠的可怖触手:“你是怕我不选你吗?”

怪物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勾住了江与临指尖。

江与临轻笑一声:“傻章鱼,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知道……你从来都不是选项,你是答案。”

亘古的钟声响起,苍穹震颤。

触手再度合拢,那只紫眸又藏了起来。

这次不是因为生气。

祂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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