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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我对怪物的引力超绝! 坏猫霸霸 5428 2024-11-18 11:11:18

齐振海的婚礼排场很大。

地点在中心基地最豪华的贵族庄园。

婚礼当天,华国有权有势的人尽数到场,既是为这位顶级富豪庆祝新婚,同时也是与他道别。

庄园入口处,红毯绵延,站着两排身穿定制礼服的侍者。

千万朵鲜花编织成无尽花海,初夏微风轻拂,摇曳了花瓣,也女宾的裙摆。

星尘十三跟在江与临身后,眼睛几乎看不过来:“好香啊,这些姐姐都好漂亮。”

纷华靡丽,穷奢极欲。

负责演奏婚礼音乐的乐队足有二十几人,钢琴师十指纷飞,正在弹奏一首很轻快的曲调。

星尘十三问江与临:“这是什么曲子,好欢快啊。”

江与临拿起一支香槟,回答:“《诀别书》。”

星尘十三歪了歪头:“名字不是很快乐,曲调听起倒是很轻松。”

江与临仰头喝下半杯香槟:“婚礼的男主人身患绝症,他大概是在用这场盛大的婚礼与世界告别吧。”

星尘十三似懂非懂:“告别是快乐的吗?”

江与临不知该如何回答,指了指西点台:“那边有蛋糕。”

星尘十三眼睛一亮,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07会来吗?”

江与临又拿了一支香槟:“不知道,但我已经答应齐将军会把齐玉带来,所以如果祂没来,等亲友致辞的时候你去。”

“好的,”星尘十三捏着兜里的致辞稿,坚定道:“我背下来了。”

江与临摸了摸星尘十三的脑袋,嘱咐道:“记得叫新郎爸爸,就是胸花上写着新郎两个字那个,别叫错了。”

星尘十三点头:“好!我去吃蛋糕了。”

江与临看着星尘十三的背影,将手里的香槟一口气喝完。

“喝酒喝这么急,小心婚礼还没开始就醉了,”翟远州走过来调侃:“如果不是新娘已经四十岁了,别人会以为你是她前男友。”

江与临低笑一声:“别开这种玩笑。”

翟远州把手里的档案袋递给江与临:“手续都办好了,你的行动组从今天起彻底解散了。”

自御君祁离队后,特别行动组就再也没执行过任务,任务管理器的任务积累起来三百多条。

肖成宇赋闲不到半个月,便因超强预感能力被军部借走;荆鸿被御君祁召回歧矾山,负责管理融合者;入夏后烈日炎炎,人鱼也不能住在水池里,在五月底回了大海;星尘十三一个人没吃没喝,被翟远州带回家当宠物养着。

曾经热闹的特别行动组小院人去楼空。

御君祁之前心心念念的编制终于办好了,可惜祂却再也没执行过任务。

江与临注销了齐玉的特工身份。

干部拟任通知和离职批复是同一天到的。

看着手中的干部拟任通知,江与临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有感慨,有怅然。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特别行动组因江与临和御君祁并肩作战而成立,又因二人分崩离析而解散。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特别行动组的解散意味着什么。

林南明的评价鞭辟入里:“这不跟情侣分手后注销共同的游戏账号一个道理嘛。”

但这话他也只敢在江与临背后说。

没有人再提起御君祁的名字,尤其是在江与临面前。

腹部剑伤还未完全愈合,御君祁就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在生命中。

除了那张莫名消失请柬,没有任何痕迹证明祂来过。

从那以后,祂再也没有出现。

江与临本来并没有很生御君祁的气。

现在倒是有点了。

*

御君祁很委屈。

那天刺伤江与临以后,祂很快又回到了巢穴中。

祂看到齐廷捂着江与临的伤口,满手是血;祂看到齐廷叫江与临的名字;看到江与临倒在齐廷怀里,两个人抱在一起!

江与临居然没有躲!

不过看在江与临已经昏过去的份上,祂可以勉强原谅他。

江与临躺在医院的三天,御君祁一直都在。

祂想等江与临醒过来,第一时间跟他道歉。

御君祁仔细想了想,虽然做一个对人类有用的怪物很没出息,还会被焚天嘲笑,但世界上那么多有出息的怪物,而焚天又谁都嘲笑……

所以就做一个没出息的怪物能又怎样呢。

只要江与临不要离开祂就好了。

虽然和江与临在一起祂总是很不舒服,总是胸口痛还会吐血,不过这些比起用剑刺伤江与临时的心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且江与临又很不擅长做狗。

术业有专攻,可能祂天生就更适合做狗吧。

祂想对江与临说:继续把我作为争取对象吧,我其实也很好争取的。

在江与临昏迷的三天里,御君祁想了很多话要对江与临说。

可惜江与临醒来以后,来了很多人。

祂想把那些人都打走,又明白这样做起不到什么正向作用。

江与临不仅不会原谅他,没准还会在祂的评定报告里写祂攻击人类,而且攻击性很强。

于是御君祁只能耐心等待。

祂听到齐玉的父亲身患绝症,希望能与祂见一面,虽然御君祁并不记得什么齐玉的父亲,但祂还是很感谢齐玉父亲这时候要死,因为如果江与临来给祂送请柬,他们就又有机会见面了。

婚礼的时候也还能见!

可祂没想到的是,江与临居然说不给祂送请柬了。

他不想见祂。

齐廷对江与临说,你这么骄傲的人,不该忍受这种折辱。

林南明对江与临说:必须分手,否则我看不起你。

舟行万里,江与临要往走了。

御君祁很伤心。

祂只是做错了一件事情,虽然做错事应该受到惩罚,可如果要失去江与临的话,这代价也太大了。

御君祁不想听到江与临亲口说出不要祂的话,用触手卷着请柬,狼狈地落荒而逃。

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御君祁跑得太快了。

如果祂能够晚走一秒,就会听到江与临叫祂的名字。

听到江与临说最喜欢祂。

可惜祂跑得太快。

祂后来又找了江与临一次,这次恰巧翟远州也在。

在这一天,江与临决定解散特别行动组,注销齐玉的特工身份。

翟远州对江与临说:“其实不用注销,可以先给他办停职,御君祁不是很想要编制吗?组织部好不容易批下来的。”

江与临说:“祂肯定不会回来了。”

御君祁难过地垂下触手,心想:你都没有问我,怎么知道我不回来。

不过想来也是,祂刺了江与临一剑,江与临一定觉得祂现在极不可控,就算祂想回来,江与临也不会让祂回来了。

御君祁失落地回到歧矾山,躺在巢穴深处一动不动。

直到江与临养的狗饿极了过来舔祂。

御君祁想把触手喂给狗吃,结果把狗吓跑了。

晚上的时候,狗又回到巢穴里。

入梦来应当是喂了狗,小狗肚子圆乎乎的,也不舔祂了。

御君祁抱着狗,悲从中来。

祂告诉狗:“江与临不要我了,也不要你了。”

狗不懂得伤心,吃饱了就睡。

御君祁一点也睡不着,因为狗还有入梦来养,而祂只有江与临。

现在也没有了。

转眼就到了请柬上的日子,御君祁勉强爬起来,换上入梦来口中‘适合参加婚礼’的衣服。

结果刚来就听到了特别行动组解散的消息。

所有人都清楚特别行动组解散是什么意思。

江与临一定是想和祂分手了。

御君祁悲从中来,还没显现身形,转头又穿过虚空,回到了歧矾山。

入梦来正在巢穴里喂狗,看到御君祁回来十分诧异:“婚礼这么快就结束了?”

御君祁没说话,只失魂落魄地倒回巢穴深处。

入梦来一看御君祁这副死出就猜到怎么回事,不由十分无语。心说江与临在的时候你作天作地,现在人家走了你要死不活地给谁看。

成天一点正事不干,狗也不喂。

你俩分个手,家里的狗瘦二斤。

不过分吗?

御君祁余光瞥见摇头晃脑的焚小天,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祂单手一吸,把狗抱在怀里,转身踏入虚空,缩地成寸又回到婚礼现场。

“你把狗落在歧矾山了。”

御君祁忽然出现在江与临身后。

明明想了一万句和江与临讲话时的开头,御君祁自己也没想到最后用上的是这句:

“狗你也不要了吗?”

*

起初,江与临还以为是幻听。

但很快他意识到,幻听应该幻不出这么没头没尾的话。

是御君祁。

祂来了。

自歧矾山那一剑到今天为止,前前后后、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六天。

可这十六天却出奇漫长,漫长到而今再听御君祁的声音,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关于爱情的糟糕之处,已得到过无数伟大论证。

它是李白的相思苦;是秦观的断人肠;是苏轼的泪千行。它是拜伦近乎绝望的心碎;是泰戈尔在醒时梦中都怀带的苦痛;是博尔赫斯久久凝望孤月的悲哀。

从前江与临读诗时,只觉这些描写太过夸张,是增加了无数氛围渲染得艺术描写。

可而今,只是不知端倪的一剑,只是十六天的暂别,只是耳边响起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就让江与临吃尽了情爱的苦痛,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初夏时节,天地一片浓郁苍翠,万物生机勃勃。

阳光细腻温暖,清风吹着云层往前走,玫瑰枝头光影慢移,却是绿肥红瘦,春尽花残。

流年似水,十六天不长不短,刚巧足够春去夏来。

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悠长。

悠长到只是一个转身,就耗尽了所有春色与韶光。

江与临转身抬眸,叫出那个在他心底徘徊了无数次的名字:

“御君祁。”

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剩下四个字。

“好久不见。”

在见到江与临以前,御君祁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可真的见面以后,祂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御君祁怔怔地看着江与临。

江与临瘦了很多,下颌轮廓削瘦分明,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在阳光下隐约能看到皮肤下的血管,眉眼依旧深黑,眼眸明亮如寒星。

怀里的小狗看到江与临,快乐地摇着尾巴,挣扎着要往主人怀里扑。

御君祁一松手,它就跳到江与临怀里去了,

小狗总是长得很快,一天一个模样,十六天的时间,长大了好几圈,也沉重了好多。

江与临抱着狗,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焚小天。”

焚小天吐出舌头:“汪!”

御君祁忽然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了,祂先叫了江与临的名字:“江与临。”

江与临抬眸朝祂看来:“嗯?”

和江与临对视的刹那,御君祁心口闷痛异常,好像吞了变异蛇的蛇胆,喉咙里又苦又涩,几乎不能呼吸。

真是奇怪,见到江与临,祂应当高兴才对,怎么会这么心酸,难过到几乎说不出话。

御君祁压下心底起伏的情绪,动了动唇,说:“江与临,对不起。”

江与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什么?”

御君祁压低视线:“那天……我用剑刺伤你。”

江与临摇了下头:“没事。”

御君祁下意识往前一步:“我不是故意的。”

江与临说:“我知道。”

御君祁立刻问:“那等你不生气了,能不能……能不能回去?”

江与临喉咙里泛起一阵酸楚:“御君祁,我没有生你的气,不回去不是因为和你打架,是有其他要处理。等这边的事情办完,我会……回去的。”

御君祁想去拽江与临手腕,伸出手又有些犹豫,最后只是摸了摸焚小天的狗头,状若无意地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做。”

江与临心头微微一颤:“不,这件事只有我能做。”

御君祁不解:“为什么?”

江与临含混地讲:“我本来想让你重新找出一颗心,可现在看这个方法行不通,我只能去找别的。”

御君祁大惊失色,紧张道:“找别的男朋友吗?”

江与临沉默几秒,说:“没有找别的男朋友,我说的是别的方法。”

御君祁剑眉紧锁:“既然你不找别的男朋友,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回歧矾山。”

“暂时不了。”江与临说。

“为什么?”御君祁追问。

江与临语速很慢,一边思索一边讲:“你心脏破碎以后,失去了记忆,性格变了很多,总是生气,对之前的朋友很凶,不大愿意见我,见面也总是吵架,特别行动组的任务搁置了太久,一直没人去做,异监委已经召回我四次了,我该回去了。”

御君祁静静听江与临说完:“你说了那么多理由,但没有一条是你不喜欢我。”

江与临没有说话。

半晌,御君祁自嘲一笑:“是不是只要放弃我,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

江与临垂下眼睫:“我没有放弃你,我只是想找到一个让你拥有心脏的方法……四个月了御君祁,你的心脏不可能自己长出来。”

御君祁顿了顿,低声问:“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江与临眼眶一热,几乎落下泪来。

他极力克制,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

江与临说:“没时间了。”

最近的一个穿越时间点是夏至日。

今天是6月15,离夏至不足一周时间,他必须在夏至日前和御君祁道别。

错过这次,下个穿越时空的时间点在105年以后。

真的没有时间了。

穿越回过去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会被宇宙规则抹除,他可能永远都回不来。

或许这就是诀别,可他不能向御君祁透露分毫。

倘若御君祁知道前因后果,绝对不会同意江与临回到过去的,祂宁可消耗自己的能量意识,在一次又一次相处中逐渐衰败消亡,也不会愿意江与临冒着风险去取什么心脏。

可江与临必须去。

这是他必须做的事情。

就算是焚天的阴谋,是陷阱、是天罗地网,他也要去。

他必须带回齐玉的心脏。

御君祁不知江与临要去做什么。

祂想起审结报告中的评语,以为江与临不带祂一起,是因为祂‘存在一定攻击性,危险程度较高’。

御君祁努力组织语言,想让自己话听起来不那么强硬,可不知为何,总掩不住几分若有若无的怨气:“你觉得我不能再为人类所用,所以做什么事都不带我一起,连特别行动组都解散了。”

江与临捏抬眼看向御君祁:“我解散特别行动组,不是因为你不能再为人类所用,而是我不想你再为人类所用,所以才解散特别行动组。”

御君祁现在脑子乱得像浆糊,根本听不出二者有什么区别。

祂不知道江与临解散特别行动组是为了给祂自由。

也不知那份评定报告里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百般斟酌才落笔写下的——

既撇清了祂焚天的关系,无需纳入清除计划,又点明祂存在危险,不宜继续为人类所用。

江与临如此煞费苦心,极力协调御君祁与人类阵营的关系,只为把他的小章鱼藏在一个相对安全位置上。

御君祁有九个脑子,可惜每一个都不太好用。

不把一切都安排好,江与临怎能安心离开。

御君祁永远也不知道,那看似公允冰冷的评定结语,每一个字都写满了偏爱。

*

御君祁今天穿得很正式。

高定西装剪裁合体,将怪物黄金比例身材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宽肩、窄腰、长腿,像是从杂志画报里走出的国际超模。

星眸朗目,玉树临风。

和江与临并肩站在花廊下,说不出的登对。

御君祁虽有请柬,但祂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抱着狗,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江与临身后。

祂十分低调,谁也没惊动,也不想惊动,只想好好和江与临说会儿话。

只是再低调的行为,也架不住祂那张不怎么低调的脸。

江与临本就生了副极好的容貌,独自一人时就引得周围宾客频频侧目,若不是气质太冷,早就不知多少人围过去搭话,这会儿身边站了个堪比建模脸的御君祁,更是格外抓人眼球。

几乎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要看上几眼。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御君祁的行踪。

站在亲人的立场上,齐廷当然想让二叔得偿所愿,在大喜的日子里喜上添喜,知道自己儿子还活着的消息,可真看到御君祁的刹那,他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御君祁也皱起眉,眯起眼睛盯着走过来的齐廷,浑身气场一凝,凶厉强悍,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如果不是江与临还在这里,祂很可能已经扑上去咬齐廷的脖子了

江与临奇怪地瞥了眼御君祁:“你凶什么?”

御君祁眼神瞬间变得清澈:“没有啊。”

江与临:“……”

齐廷走到江与临面前:“仪式还有四十分钟正式开始。”

江与临问御君祁:“你要去致辞吗?”

御君祁说:“可以。”

齐廷应了一声,余光看到江与临手边的高脚杯,温声劝道:“江指挥,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喝太多酒。”

说完,他招手叫来管事,吩咐:“去拿几瓶无醇气泡酒,再搬个遮阳伞和椅子过来,二位贵客在这里站了半天,你们都看不见吗?”

管事立即躬身道歉,倒退着离开了。

齐廷对江与临笑了笑:“怠慢了,真是抱歉。”

江与临摇摇头:“不用麻烦,我在这儿待不了多久,一会儿就走了。”

齐廷说:“走的时候告诉我,刚才看到星尘十三在那边吃蛋糕,好像还挺合他胃口的,已经吩咐西点师加紧做了,给他带些回去吃。”

江与临淡淡一笑:“行。”

“那我先走了,”齐廷后退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看了眼御君祁,低声问:“江指挥,用不用派人……”

用不用派人跟着点这只怪物?

江与临听出齐廷未尽之意,说:“不用,我看着祂就行,祂今天情绪挺稳定的。”

齐廷欲言又止:“还是派人跟这些安全吧,毕竟祂上次还……”

“如果我想做什么,你们派人难道就拦得住吗?”御君祁皱了下眉,不满地瞪着齐廷:“我还没说你上次……”

江与临轻轻拽了下御君祁,御君祁就不再说话了。

祂也不想往下说了。

江与临现在还不了解齐廷的意图,但御君祁已经把狡诈的齐廷看透了!

该死的齐廷,居然在趁祂不在期间对江与临百般殷勤,妄想乘虚而入。

真想一口咬掉他脑袋。

可恶,这个脑袋还那么像齐玉!

这是御君祁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一个情敌出现了,这个情敌不仅在祂表现不佳的时候疯狂刷存在感,还长得很像江与临初恋。

不过御君祁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因为据祂了解——

祂就是江与临初恋。

御君祁勾起唇角,桀骜地扬了扬眉梢。

这波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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