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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玩女人的混蛋

师兄不正经 福蝶 2528 2024-01-10 10:22:19

“殷停,”祝临风压在眼帘,不轻不重的吐出这两个字。

殷停住了口,胸膛仍在剧烈起伏。

“你犯不着和我大小声,正如你所言,此事是我和太平做主应下的,自然不会劳烦静清师弟出手。”

“我们自会救人。”

殷停气得发笑,指着姜太平说:“如今你且再问她,还敢不敢去!”

见矛头指向自己,姜太平缩着肩膀,眼神飘飘忽忽,就差不不敢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祝师兄没带法宝,单靠他们两人,真的能行吗?

她惨兮兮地望了望殷停。

师兄,你真就这么狠心,不怕太平被妖怪吃了吗?

殷停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得意地说道:“师兄,三人里两人不去,咱们事出在外,也不兴论门中的规矩大小,就数人头吧。”

他点了点姜太平,再点点自己,最后看向祝临风,

“我们人多,你人少。”

听了这话,祝临风也不急,淡淡的朝姜太平望了眼,没说话,那一眼的威慑力却令人胆寒。

姜太平不敢和他对视,颤巍巍地举起手,说道:“我去……我也要去……”声音听起来底气不足。

“现在,是我们二,你一。”

祝临风学着殷停的样子。

殷停用指节顶姜太平的太阳穴,恨恨道:“说你是墙头草还真不谦让,就没有自己的主见吗?”

“别怪师兄没提醒你,虚为天的妖怪可怕的很,青面獠牙,一张嘴能吃下五个你这样的豆芽菜不打嗝!”

姜太平疼得眼泪汪汪。

祝临风见不得殷停虐待师妹,走上前来,一把将姜太平薅了去,反手扯着朝殿外走。

脚步极快,眨眼工夫已踏上石阶。

殷停追了出来,对着他们的背影喊道:“太平不善攻伐,你又只带了不听使唤的心意剑,你们这送死!”

“不是有静清师弟留着替我们收尸吗?”祝临风头也不回。

殷停险些气个仰倒,他算是回过味来了,祝临风分明是故意说出没带法宝,摆出这幅送死的模样,把自己架在火架上烤。

他心中立起天秤。

一方是自己的小命,一方是祝临风和姜太平。

“恩公,求您救救我哥哥吧!”

殷倒殷停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突然跪在他身后,哀声央求的狗剩。

狗剩抱着自家妹妹,教着她下跪,狗芽虽懵懂,却能感觉到自己哥哥的情绪,跟着放声大哭起来。

细弱如猫崽的声音听得人心酸

殷停额角青筋之跳,他紧攥着拳头,又仿佛投降般松开,五指握了握,眼底尽是无可奈何。

“我去,去还不成吗。”

他叹出口气,终是妥协了。

姜太平松开祝临风的手,破涕为笑地向殷停奔来,殷停心中正憋屈,瞧见她欢快的样子便觉心烦气躁,弹出根手指抵住她额心,她扑腾得像只浮水鸭子。

抬头,正看见祝临风在对他挑眉,像旗开得胜的将军在俘虏面前张牙舞爪的炫耀自己的胜利果实。

殷停:“……”

突然,就不那么想去了呢。

……

“照你的意思,那无肠公子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而是草源镇方圆百里的地神?”

殷停狐疑地看向狗剩,试图从他脸上寻到蛛丝马迹。

得千人信奉的无肠公子,怎么想也不好对付。

况且,若是杀了地神,不会遭天谴吧?

他心里打起退堂鼓。

殷停抬头看了看,却是漏光的房顶。

狗剩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正要点头时,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动作。

“神道早在前年前便已凋敝,不复存在了,如今真算得上正经神统的仅有寥寥几人,在大乾中都排得上名号,”祝临风语气不屑,“若是随便哪来的山野精怪都能自吹自擂为地神,明水法王等众颜面何存?”

闻言,众人纷纷向他看去。

殷停稍一寻思,深觉有理,区区一只螃蟹精,哪懂什么真正的香火神道,约莫是自吹自擂,仗着些微法力,糊弄村人村妇的小妖。

“为何那些陶俑会如此难缠?”他仍觉得不放心,多问了一句。

祝临风面不改色,“那人偶只是普通的机关造物,怪你自己才疏学浅,找不准两处命门,这才被一土偶逼得狼狈不堪。”

祝临风的目光堪称严厉,逼得殷停自惭形秽。

他似乎,确实,对机关阵法一类并不大上心,所以不怪陶俑太强,而是自己瞎了眼?

渐渐地,他被祝临风说服了。

姜太平默默听着,摸了摸耳垂。

可是她也并未发现那陶俑身上有阵法痕迹呀……肯定是自己也学艺不精!

她站起身,再跪下,咣咣给祝临风磕了两个响头,

“太平疏懒,请大师兄责罚。”

祝临风:“……”

殷停:“……”

这小师妹,约莫是脑子有坑吧。

“咳咳,”祝临风清了清嗓子,看向殷停:“事情你已了然,这就出发吧。救人慢一刻,便是多一分危险。”

“再等一下!”殷停举起手,说:“我还有一件事。”

“有话快说,”祝临风眉宇间浮上不耐。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更何况这是妖物,甭管他是不是猪鼻子里插大葱——装相,咱们都该了解清楚,透彻,明白,”殷停摇头晃脑,“我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说白了,就是惜命怕死。

可生而为人活这一世是多不容易的事啊,当然得惜命了。

念在他说的尚有几分道理,祝临风将视线转向狗剩,问:“你可知那无肠公子有何特异之处?”

狗剩挠了挠头,掰着指头说:“公子庙有消灾避祸的神符,若是触怒了公子,庄稼都会旱死。”

只这两桩,自己便能做到,殷停悄悄松了口气。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姜太平问。

狗剩一拍脑袋,“呼风唤雨!”

话音刚落,室内鸦雀无声,姜太平白着脸回头看两位师兄,发现他们同样面色凝重。

呼风唤雨,改换天时,那可是元丹修士才能做到的,即使妖族和人族对天地灵气的运用迥然相异,呼风唤雨也不是等闲妖族能觊觎的。

“你仔细说说,他是开坛祈雨,画符招风,或是不需要外力,仅凭自己就能改变天时?还有,他求雨约能求多少。”先开口的却是祝临风。

这个问题像难住了狗剩,他思索了好一阵,用手比了个大圆,

“能有这么一大水缸的雨!”

祝临风:“……”

果然是个不成器的螃蟹精!

“这位公子,还有什么别的嗜好吗”殷停幽幽来了句,“诸如,喝美酒,玩女人?”

祝临风往后退了步,与殷停割席断义。

羞于与寡廉鲜耻之辈为伍!

殷停脸皮厚,并不觉得自己问的有什么问题。

“什么叫玩女人?”狗剩天真地反问。

殷停:“……”

糟糕,好痛,是良心!

“意思是……”他说不出来。

“意思是问你,无肠公子会不会和女人为恩恩爱爱,做一些羞羞的事。”清脆的接话声,居然是姜太平!

殷停捂住她的嘴,内心出离愤怒。

究竟是谁,教坏了他白纸般无邪的师妹!

“说,你到底和哪个小兔崽子学的这些歪路子!”他问。

“呵呵,”略后方的祝临风饱含深意地笑了声。

“和师兄学的呀,”姜太平眼也不眨,回答得响亮。

殷停一松手,死死捂住自己胸口。

糟糕,好痛,又是良心!

幸而,在此下不来台之时,狗剩帮他解了围。

“公子喜欢玩女人,每季他都要带走九十九名女……女……”声音支支吾吾,越到后面越小声。

殷停蹭地站了起来,大义凛然地对狗剩说道:“放心,我一定会从玩女人的淫贼手中救出你哥哥!”

“真的……真的吗,谢过恩公!”狗剩感激涕零。

殷停大踏步走出正殿,意气风发的一马当先。

姜太平跟着祝临风,不解的问:“师兄不是很反对救人吗,现在怎么一改常态了?”

祝临风语重心长,“因为螃蟹精是玩女人的混蛋,他也是,他恐怕是觉得,只要打倒了另一个玩女人的混蛋,自己就能和混蛋划清界限罢。”

“原来师兄是混蛋!”姜太平恍然大悟。

祝临风摸向她的发顶,“也可以理解为,这是混蛋间的自相残杀。”

“总之,师兄是混蛋。”姜太平神情严肃。

“孺子可教也,”祝临风难得露出真心实意的笑脸,像满山遍野的梨花下了场纯白的雪。

姜太平看呆了去,喃喃道:“那大师兄是女人。”

“嘭!”

挨了一弹指头,捂着泛红额心的姜太平,望着祝临风远去的带着怒气的背影不知所措。

她……哪里说错了吗,大师兄分明就是像女人一样美呀。

“阿嚏,”殷停打了个喷嚏,狐疑地揉着鼻尖,他怀疑有人背着说自己的坏话。

他正想着是谁缺心眼,突然肩膀被撞得一偏,祝临风就那么直接地从他身边撞了过去,一步都未曾停留。

殷停追上,不解地问:“谁又惹你了?”

祝临风回过头,笑容阴森,

“被女人玩的混蛋。”

殷停:“?”

这都什么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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