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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麻烦

[美娱]总统系统,不满意? 羊毛裤 5860 2024-05-26 14:21:35

利亚姆今天有些反常。

奥斯蒙德靠着靠枕上, 毫不掩饰目光地打量着站在床边,面无表情,握着他的手腕, 帮他拔下输液管的利亚姆。

身材高挑的金发男人修长的手指上裹着一个肉色的创可贴,包裹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上的伤口。

奥斯蒙德挑眉,在利亚姆将医疗废物扔进垃圾箱以后,伸出手抓住了利亚姆的手指,轻声询问道:

“这是怎么了?”

他又干了什么?谁自己不小心弄伤, 还是系统咬他了?

利亚姆没有说话,而是垂下头看向了他,毫无征兆地,他挣开了奥斯蒙德的手,他张开手臂, 一把将奥斯蒙德搂进了怀里。

奥斯蒙德一愣。

他抱的很紧, 却避开了他的伤口,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 像是只突然撒娇的大型犬, 浑身都毛绒绒,暖烘烘的。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

奥斯蒙德的脸颊又隐隐约约泛起热意, 如此近的距离,他似乎能够透过胸腔,感受到利亚姆的心脏跳动的节奏。

自从他不想再继续否认他的偏心、喜欢以后, 这些原本不算特殊的亲密动作, 时常会让奥斯蒙德脸红心跳。

不过奥斯蒙德很享受这种状况, 因为他并不是唯一一个脸红的人。

只是这一次,他无法没有看到利亚姆的表情。

奥斯蒙德脸上的笑意突然僵硬。

他眼前的是利亚姆白皙的脖颈, 衣领之下鲜明的锁骨、隐约可见的肌肉曲线,以及,星星点点的伤痕。

奥斯蒙德从来没见过他身上这些细小的疤痕,利亚姆在片场脱过不是没有衣服,他身上白皙,结实有力,且干净。

奥斯蒙德中枪住院以后,医生给他看过手.枪子弹留在人身上的伤痕照片,与利亚姆锁骨下方的伤痕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要比照片上的小很多。

奥斯蒙德很快想起了瑞凡的科普。

猎.枪,霰弹。

普通资产阶级、家庭条件优渥的加拿大大学生身上怎么会有霰弹伤的痕迹?边缘灼烧,坑洼不平。

所幸面积很小,如果不是近距离观察,就很难发现。

拍摄《失乐园》的时候,他曾经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利亚姆。当时利亚姆给出的答案是,他和父亲一起在靶场练习过,但他的父母不是猎户,也并不热衷于打猎,他没有碰过猎.枪。

意外?

毕竟猎.枪也是很多美国家庭最容易买到的枪支,常被用来防家护院,价格便宜,略有缺陷,非常常见。

但联系起利亚姆娴熟地打开手.枪检查弹匣的动作。联想到亨尔曼高中的枪击案罪犯并没有在毕业舞会上出现,而是选择了尾随、袭击利亚姆...

利亚姆演不好一个坠入爱河的高中生,却可以无师自通地扮演一个疯狂的复仇者,一个陷入绝望的校园杀手。

还有他曾经的话,他没有见过,所以演不出高中生恋爱,他古怪的“模仿流派”。

一系列的“意外”刚刚好撞在了一起...

奥斯蒙德始终埋藏在心底的,他极力想要避开的、最不愿意承认的答案呼之欲出。

利亚姆·海恩斯,可能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极有可能是加拿大黑手党。

这并非是突然冒出来的臆测,奥斯蒙德早就这样猜想过。

只不过,他不愿意为自己的猜测赋予可能性。

几乎是这个想法冒头时,奥斯蒙德就立马否决了自己的猜度。

可是奥斯蒙德并不傻。

好莱坞的阶级、利益纠葛错综复杂。他生在行业内最顶尖一批的制片厂内,自然早早地见过了他父亲身边来来往往各色各样的人,黑手党借助电影洗钱,根本算不上一件稀奇的事。

米高梅的现任掌权科克·科克里安的赌场与拉斯维加斯当地黑手党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新世界电影公司的总裁罗杰·科尔曼过去曾经拍过一部黑手党题材电影。

为了节省电影经费,他甚至找来了真正的“地狱天使”帮派分子免费参演电影。(地狱天使是源自美国的,响彻世界的知名帮派,它甚至起诉过迪士尼占用帮派的骷髅标志,被大众熟知。)

一直以来都被戏称为加麻大的加拿大加拿大司法独立,警匪勾结,还没有死刑,法院审判和法律条文充斥着大量漏洞,一直以来都是帮派份子最喜欢的去处。加拿大三千多万居民中有接近两百万都从事黑色灰色事业,人数比加拿大警察数量还多,每年通过不法途径赚取两百亿加元。通过赌场、银行、电影行业,每年洗清大约五十到一百亿加元。

接近十五分之一的概率,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只不过是他不愿意承认他的推测,他的怀疑。不愿意相信,利亚姆·海恩斯,恰巧就是这十五分之一。

可是,在看到利亚姆锁骨下方浅浅的三道伤痕时,他脑中浮现出的却不是习以为常的猜疑,而是疼惜。

他的胸腔缓慢地泛起酸涩,这些伤痕让奥斯蒙德回忆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

利亚姆究竟经历过什么?

他很想问,却不能问。

残酷的伤疤是一道沟壑分明的界限。

如果他提问,就代表着他其实不在乎利亚姆的出身,只想要了解他,与他更进一步。

但是,不。

奥斯蒙德抿起唇,他还没有做好卷入麻烦之中的准备,他的生活才刚刚步入正轨。

而且,他确信利亚姆刻意用粉底隐瞒了这些伤痕。

现在,利亚姆故意拥抱他,刻意让他看到这些鲜明的痕迹。

奥斯蒙德的心中泛起不安,就连胃也开始抽痛。

他抬起了手,轻轻将手指按在利亚姆锁骨上最突出的骨骼处。

利亚姆搂着他,奥斯蒙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他因为自己突然的动作轻轻颤抖。

奥斯蒙德修长的手指下滑,泛着凉意的指尖近乎温柔地点在了利亚姆锁骨之下的伤痕上,他忍不住又添了一只手指,将令他烦躁的伤痕捂住,毫不客气地加重了力道,揉搓了两下。

利亚姆猝不及防地呜咽了一声,很快就将所有声音都吞咽了下去,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奥斯蒙德的腰。

奥斯蒙德的眸色暗沉,面色凝重。

有些东西,他无法继续逃避,只能硬着头皮面对:“这些枪伤,和出现在停车场的枪手,并不是意外,对吗?”

也许,这一切对利亚姆来说,只是生活。

利亚姆没有说话,他遮掩着自己的表情,遮掩着自己的声音,僵硬地像一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石头,没有任何内容的白色画布。

“你是黑手党,对吗?”

奥斯蒙德眼眸半敛,他同样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神情近乎平静。

暴风雨前的平静。

他听到利亚姆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间。

不知道为什么,奥斯蒙德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无法确认、也无法否认,却清晰地感受到了利亚姆的难过。

如果是假的,为什么不反驳呢?

如果会难过,为什么要故意让他看到呢?

奥斯蒙德曾经说过,利亚姆·海恩斯是一个优秀的演员,他的天赋出众,演技出色。

就连浸淫娱乐圈多年的奥斯蒙德也很难在虚假中分辨出真相。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反驳?!这都是真的吗!”

奥斯蒙德手上的动作改为推搡。

所以他才从来不会说爱。

因为爱无意义。

爱虚无缥缈,永远不会出现在现实中。

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欲望,像他的父亲一样,只钟情于皮囊。

恶心透顶。

奥斯蒙德并不生气,也许所有的旖旎暧昧,所有的温情,所有的心跳加速都不过是一场黄粱美梦。

梦总是会醒。

这才是现实。

这才该是现实。

这才是他熟悉的现实。

奥斯蒙德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笑容:“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啊。”

原来如此。

他还以为,他的世界里,真的会出现童话呢。

真是松了口气。

好在,世界还是他印象中的世界,满是交易、欲望、背叛、欺骗,仅此而已。

黑手党怎么会单纯无辜?

怎么会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太阳一样发光发热?

怎么会不清楚好莱坞的龌龊?

怎么会一无所知,天真的像个需要人保护的傻子?

认定了结果以后,便会发现,处处都是暗示。

利亚姆在戏中的眼神。

枪声响起时极快的反应速度。

远超常人的忍耐能力。

一个音乐系学生身上流畅匀称而极具爆发力的肌肉。

应对科尔伽时,娴熟地将筷子伪装成枪。

他话语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深意。

...

可是直到现在,奥斯蒙德还是想为他辩解。

他还没有说话,也许,利亚姆会否定,会告诉他,这只是一个误会。

可是骗人的是小狗。

他就是小狗。

可,利亚姆没有否定。

利亚姆一下子慌了神,急促地发出声音:“我...”没有骗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从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他知道欺骗对于奥斯蒙德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是。

他确实欺骗了奥斯蒙德。

他精心呵护的花很聪明。

他说的没错,接近他,喜欢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

人永远无法割舍过去。

他永远都不是奥斯蒙德以为的利亚姆·海恩斯。

他卑劣、轻贱,满身疮痍,苟延残喘地活着。

生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是惩罚,他的出生即是罪恶的,他是强.奸犯的儿子。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要为他的罪孽赎罪,咒骂、剥离他体内一半污浊的血。每一次成长亦是痛苦的延伸,骨骼即是罄竹,伴随着每一次生长痛,记录每一份罪状。

他这样畸形、不堪的人,又怎么配说喜欢,怎么配被喜欢?

利亚姆的沉默让奥斯蒙德绝望,也让他脸上的笑意扩大。

他甚至无法否认。

为什么不否认!

“利亚姆·海恩斯”,那个出自来自加拿大、生活环境优渥,单纯善良的孩子,只是一个谎言。

既然已经骗了他。

为什么不继续骗?

明明只需要否定,他就会继续相信他。

“为什么?你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喜欢这张脸吗?”

奥斯蒙德的声音很平静,却像是一根根钢针,毫不留情地扎在利亚姆的胸口,让他几乎窒息:

“你想和我上床吗?”

奥斯蒙德的吐字清晰,缓慢的话语却像是凌迟的刀,将利亚姆跳动的心脏片成薄片:

“何必把事情搞得那么麻烦?”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利亚姆。”

“你明知道我很缺钱。你给我钱,然后上我。事情本来可以非常简单,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一场微不足道的交易伪装成一份真挚的、纯洁的喜欢?

利亚姆从没有想过,他的口中会吐出如此刻薄的文字。

他只是想,他只是想借着自己身上明显的枪伤,以此为借口、契机,编造一个理由,远远地逃开,甚至,利亚姆奢望,暂时离开。

保障奥斯蒙德的安全,处理他必须坦然面对的糟糕事项。

但是,利亚姆清楚,他不应该继续编造谎言,他永远也无法摆脱他的过去,他永远离开,才是对奥斯蒙德真正的保护。

然而,他可以在奥斯蒙德道出真相时保持缄默,却无法面对奥斯蒙德轻贱的话语。

明明是他背弃了承诺。

是他不得不离开。

他明知道,背叛,离开,都是奥斯蒙德最憎恨,也最害怕的...

可是、可是。

利亚姆无法继续保持沉默,几乎喘不上气,他的手臂紧紧搂着奥斯蒙德腰,声音近乎哽咽:“...求求你,不要再这么说了。”

他是他的花,是他的花啊——

他艳丽浓烈,于他的心脏生长的花。

“你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奥斯蒙德嘲讽地轻笑一声,声音却戛然而止。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到了他的肩窝,像是一滴岩浆,将他烫的瑟缩,滚烫的热意钻进他的骨髓,让他沉默、诧异,不知所措。

一滴,两滴,三滴。

有件事利亚姆并没有骗他。

他身上很热,造不了假,就连眼泪也是烫的。

但是奥斯蒙德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哭,为什么欺骗了他以后,又要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理由哭泣?

就好像是,他才是做错了事的人?

他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吗?

当然没有,利益与欲望的交换,不就是现实吗?

他又不是真的爱他,有什么好哭的?

“...奥兹,不要再说了。”

什么样的辱骂他都可以接受,怨恨、愤怒都无所谓,但是,不要用语言将自己描述地如此下贱,不要将错怪罪到自己身上。

都是他的错。

忘记他,不行吗?

他是一个欺骗了他的坏人。

利亚姆的眼睫坠着水珠,他肮脏,他不堪,他自愿堕入地狱。

但是奥斯蒙德,奥斯蒙德,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其他人,像他一样,愿意呵护他,爱护他,守着他长大。

奥斯蒙德感受到他紧紧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逐渐松开,他的身体不堪重负一般下滑,将半张脸连同炙热的呼吸一同埋进了自己的肩窝。

潮湿的热意从奥斯蒙德的肩颈开始蔓延,同利亚姆的啜泣一起,一点点吞噬了奥斯蒙德脸上虚假的笑意。

他从游刃有余变得不知所措。

他从油腔滑调变得声音干涩。

“别哭了。”

到底是为什么?

子弹击穿他的肺部时,他没有哭。

他倒在血泊里死去时,他也没有哭。

为什么偏偏因为这么几句微乎其微的话哭泣?

奥斯蒙想不明白。

他的声音沙哑,僵硬地将手掌压在利亚姆的起伏的背上,轻声安慰道:“别哭了,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吗?我不说了。”

他同样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道歉,为什么自己会因为几声不值一提的哭泣服软,手足无措。

他的“安抚”显然没能得到任何积极的回报,利亚姆反而哭得更大声了一些。

到底谁才是坏人?

明明是他故意露出伤痕,明明是他不否认他的猜测。

因为,他身不由己吗?

因为,他很危险吗?

亦或者,利亚姆突然意识到,他不该像个普通人一样玩幼稚的过家家游戏,决定结束这一切?

奥斯蒙德可以很容易地将他猜测出的“真相”联系到一起,拼凑出几个可能性。

可是,利亚姆永远也无法否认,他因为某些目的欺骗了他。

哪怕是现在,他也还是在骗他。

奥斯蒙德的眼神复杂。

一场对“影帝”来说,再简单不过的哭戏。

他已经分不清了。

什么是真相,什么是演技。

利亚姆·海恩斯究竟是谁,又是什么样的人?

他也不想花费时间与精力辨认。

没有意义。

反正,归根结底,他的喜欢就是一个骗局。

今日与当初流落街头时多么相像,他早就说过,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情情爱爱的纷扰,有的,只是利益交换,只是金钱。

早知道这样,当初又何必救利亚姆?

既然他注定得忘记他。

*

“利亚姆呢?”

伊莱娜提着手提箱,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身为病患的奥斯蒙德有充足的理由拒绝帮她,他穿着宽松衣物坐在床上,神情冷淡,一下下往房顶扔着网球,循环着接球、抛球的动作:“走了。”

伊莱娜喘着气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眼神扫过门外的护工,轻轻掩上了门:“走了?他去哪了?出去买水果了吗?”

“回家了。”

奥斯蒙德语气平淡,他接住网球,瞥了伊莱娜一眼,顺手将球扔给了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的系统。

“回家了?什么意思?”

伊莱娜讶异,现在是四月吧?他怎么会突然回家,不应该回学校上课吗?哦,利亚姆好像休学了。可是奥斯蒙德的新电影不是确认了吗?

“他不是你的主角人选?”

奥斯蒙德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然而,伊莱娜却从他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什么,她收敛笑意,神情严肃地询问道:“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突然回家?你们怎么了?你不是...”

虽然她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她知道奥斯蒙德为利亚姆挡了一枪,这一举动已经足以证明利亚姆·海恩斯对他的重要性。

如果利亚姆只是平平无奇地回家,他不可能刻意地摆出这副“无所谓”的冷淡神情,绝对会故作不经意地向她抱怨。

奥斯蒙德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门外的护工突然敲响了门:“陈小姐,麻烦您劝一下格里菲斯先生吧,他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任何食物了,即使是减肥,也不能这样呀,更何况他还是病人。”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伊莱娜诧异地扬起眉毛,她的目光从桌上种类丰富的餐点上略过,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了?你在闹什么脾气?什么意思?利亚姆怎么了?你是故意这么干的?你们吵架了?你想惩罚自己,逼着利亚姆回来劝你吃东西?”

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奥斯蒙德狠狠剐了一眼伊莱娜,脸上是薄凉而嘲讽的笑意:“我只是没有胃口,不想吃。”

伊莱娜可不会惯着他的烂脾气:“不想吃?不想吃就不吃?电话呢,我给利亚姆打电话!”

她说着盯上了桌侧的座机电话,就算她管不了奥斯蒙德,她难道不会告状吗?

“你给他打什么电话?”

奥斯蒙德脸色不佳,却坐直了身体,尝试着拦下她的动作:“关他什么事?我说了我只是不想吃。”

伊莱娜握着听筒,恶狠狠地瞪向他,满脸都写着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现在就打给他。

“你先把听筒放下,我们好好说。”

伊莱娜伸出手,按下寻呼机号码。

“好了!停!确实是出了一点问题...把你的手拿开!”

果然是这样。

伊莱娜半眯起眼眸,将电话当成了人质,把听筒牢牢地握在手里:“什么问题?你不是喜欢他吗?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谁说我喜欢他了?你的想象力足以支撑你写一部科幻小说了。”

她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猝不及防地戳伤奥斯蒙德的心脏。但是他掩饰的很好,没有表露出任何慌乱: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以及,导演和演员的关系。”

才怪!

这简直是她见过的最拙劣的谎言!

奥斯蒙德表情僵硬:“总之,你不要联络他,懂了吗?我们吵架了,意见不和,不打算再合作了,然后他走了,就是这么简单。”

伊莱娜放下听筒,依旧难以接受事实。

奥斯蒙德的话说得太过笼统又太过轻松,她还是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可是,利亚姆那么喜欢奥斯蒙德。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和奥斯蒙德吵架?伊莱娜总觉得,就算他们相悖的观念无法调和,利亚姆也一定会退让一步。

而且奥斯蒙德看似强势,实际上却很理智,他一定会耐心地倾听别人的诉求、与人协商,绝对不可能莫名其妙地争吵。

真正会让奥斯蒙德恼怒、生气的,只有...

伊莱娜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看向桌上的餐食,果然看到了盛着甜点的餐盒上贴着的备忘录,那是她非常熟悉的字迹,利亚姆·海恩斯的字迹。

“难道,他像科尔伽...”

“伊莱娜。”

奥斯蒙德打断了她的话,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是吵架。”

即使都是背叛。

奥斯蒙德也不想将利亚姆和科尔伽归为一谈,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还是忍不住替利亚姆辩护。

何况,无所谓的。

反正他都已经习惯了。

好莱坞本就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如果有一天,好莱坞没有了背叛,没有了谎言,没有了骗局,他才会觉得奇怪。

只有钱是可以相信的。

无论升值还是贬值,美元始终都是具有价值的。

奥斯蒙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很快就勾起了唇角,扬起笑容。

然而,伊莱娜却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手指指向他的胸前:“奥兹...奥兹!伤口,伤口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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