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消父母的疑虑, 江袖亭乖乖在家待了两周,虽然薄霁一有时间就给他打视频,但他还是想薄霁。
彼时他正和邬南在邬南家院子里密谋什么时候去见薄霁。
邬南懒懒地靠在大理石柱边抽烟, 摆手拒绝道:“明天肯定不行, 你忘了我妈说明天晚上要跟你爸妈一起吃饭?”
江袖亭皱着眉头,语气焦急:“那、那后天总可以吧?”
邬南思索一番,点点头,“后天可以,不过你先别跟薄霁说。”
“为什么?”江袖亭不理解。
邬南吐出一口烟, 瞥了江袖亭一眼, “傻啊你, 给他个惊喜,他不得乐死?”
江袖亭恍然大悟,“对哦, 突然看到我, 薄霁肯定会很开心。”
他甚至控制不住开始想象薄霁见到他之后激动得抱着他热吻的场景。
“喂喂喂,回神了。”邬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邬南眯着眼打量他,“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江袖亭不自在地将脸别到一边, 心虚道:“没、没什么,就是太想薄霁了, 想早点见到他。”
邬南嘁了一声, “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出息,也不见薄霁想你。”
“哪有。”江袖亭立马反驳他, “昨晚他还给我发消息说想我,你别乱说。”
邬南摇头晃脑道:“行行行, 我乱说,那你后天自己去找他。”
江袖亭连忙服软,像小时候那样抱着邬南的胳膊来回晃,“邬南哥哥,你最好了,你知道的,我不会开车,更何况,你不也想见学长了吗,咱们一起去。”
要是被家里发现,还能互相打掩护,有难同当,多好。
“就知道诓我。”邬南佯装生气地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没使劲。
江袖亭笑嘻嘻地抱着他的胳膊晃,“我们是好兄弟,要有福同享。”
邬南无情拆穿他,“我看你是想让我帮你打掩护差不多。”
“才不是呢。”江袖亭有理有据道,“我们这叫合作共赢。”
“就你歪理多,走吧,进去吃吃饭。”邬南说完就拖着江袖亭进去,脸上满是笑容。
当天晚上,江袖亭猫着腰凑到门边仔细听了一会儿,确认保姆离开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把门反锁好,一溜烟跑进被窝里给薄霁打了视频电话过去。
第一次打过去薄霁没接,江袖亭疑惑地看了一眼时间,薄霁应该已经下班到家了才对,怎么不接电话?
难道是在洗澡?
江袖亭把手机放到一边,撑着下巴,静静地盯着屏幕看,心想如果薄霁打回来他就第一时间接。
“叮铃铃——”果不其然,等了将近一分钟薄霁就打电话回来。
江袖亭连忙接起视频,“喂,你刚刚是在洗澡吗?”
薄霁那边光线很暗,似乎是没开灯。
“没,刚刚睡着了。”薄霁的沙哑着声音说完,打开床头灯靠着床,整个人看起来很累。
“你今天怎么睡这么早?”江袖亭盘腿坐在床上,担忧道,“工作很累吗?”
“不累,别担心。”薄霁捏捏眉心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刚刚喝了点酒,睡了一会儿好多了。”
江袖亭皱着眉头,“怎么突然去喝酒,心情不好吗?”
薄霁不是喜欢喝酒的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薄霁和除了他和邬南之外的人喝酒。
“公司聚餐,没喝多少,就喝了几杯,别担心了。”薄霁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晚饭吃得开心吗?”
江袖亭恹恹地摇头,“不开心,太想你了。”
薄霁隔着手机屏幕注视着他,语气温柔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今天刚好发工资了。”
想起邬南的叮嘱,江袖亭躲开薄霁的视线,语气略显心虚,“最近都没时间呢,明天还得去跟邬南的爸爸妈妈一起吃饭,过两天有时间的话,我跟你说。”
“好,照顾好自己,要多吃点饭。”薄霁用指尖摸了摸屏幕,说:“你瘦了。”
江袖亭啊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脸说,“今天邬南让我少吃点,还说我长胖了呢。”
他也感觉自己胖了一点,小肚子都比之前圆润了。
“没有,不胖。”薄霁盯着他的脸说,“胖点好看,现在也漂亮。”
江袖亭扑哧一声,脸有些热,“你是不是太想我了呀,说话那么好听。”
“我以前说话不好听吗?”薄霁也跟着笑起来,“确实很想你。”
江袖亭摇摇头,“好听,你什么时候说话都好听。”
他叹了口气,把脸埋进被子里蹭了蹭,声音闷闷地说:“我也好想你啊,明明才半个月没见,但我已经想你想得受不了了。”
薄霁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但眸子里的思念却很明显,“你有时间出来的话,我们就能见面了。”
江袖亭从被子里抬起头看着薄霁,一本正经道:“你晚上要兼职的话,我是不是白天来找你比较好?”
薄霁摇头,“不用,到时候我直接请假。”
因为他白天也要兼职,不过他瞒着江袖亭的,怕他心疼他。
到了嘴边的话被咽回去,江袖亭说,“好吧,那到时候我有时间的话提前跟你说。”
幸好听了邬南的,悄悄去找薄霁,不然又得害他请假。
他还挺想去薄霁兼职的地方看看,到时候问问邬南,让他带他去。
“嗯。”薄霁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你喝醉了吗?”江袖亭被看得不好意思,“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薄霁勾勾唇,言语直白道:“因为你很漂亮,你是个漂亮的小宝。”
江袖亭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盯着薄霁微微涣散的瞳孔,心想他应该真的是喝醉了。
平时他虽然也会说好听的话,但都是打字,视频的时候他总是一本正经的。
今晚却格外不同。
“宝宝。”薄霁喊他,“怎么不说话?”
江袖亭眨眨眼回过神来,笑嘻嘻地说:“男朋友太帅了,一不小心就走神了。”
薄霁很明显地笑了一声,江袖亭知道,他最喜欢他称呼他为“男朋友”了,每次喊,薄霁表情就会变得会温柔,有时候还会像现在这样笑。
江袖亭举着手机翻过身,正对着镜头,软软地喊道:“哥哥,好想你啊。”
他很喜欢喊薄霁哥哥,尤其是最近,因为他发现“哥哥”这个称呼对薄霁来说,跟“男朋友”功效一样。
前者他喊的时候没那么臊,后者有点不好意思喊出口。
“我也想你。”薄霁着重强调,“很想。”
江袖亭满意地笑着,“你都这么想我了,见面能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吗?”
“可以。”薄霁呼吸声比刚刚明显了些,“其他的也可以。”
江袖亭的眼睛瞬间亮了,“亲亲也行吗?”
薄霁点头:“行。”
江袖亭害臊道:“我说的不是那种亲脸颊的,是要、要接吻,热吻。”
薄霁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热吻也可以。”
江袖亭害羞得不好意思看薄霁,红着脸说,“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不会反悔。”
只要是答应江袖亭的,他都会做到。
得到承诺,江袖亭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薄霁吻他的场景,脸上的潮热一波接一波,完全没有要褪下去的趋势。
见薄霁盯着他看,他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那你现在困不困,想睡觉吗?”
“不困,看到你就不困了。”薄霁继续盯着他看,低声说:“江袖亭,我很想你。”
“砰砰砰——”江袖亭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他捂着心口抬眼看着薄霁,“完了,我被你撩得心跳加速,等会儿估计要失眠了。”
薄霁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温声叮嘱:“要好好睡觉。”
“要是能梦到你就好了。”江袖亭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问薄霁,“你梦到过我吗?我梦到你好几次。”
薄霁不答反问,“梦到我什么了?”
江袖亭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语气激动地跟薄霁说,“梦到你带我回乡下,还有给我做好吃的,带我出去玩儿,还有、还有亲我。”
薄霁温柔地看着他,“嗯,还有吗?”
“没了。”江袖亭不满道,“明明是我问你,怎么成了我回答,你还没跟我说有没有梦到过我呢。”
“有。”薄霁盯着江袖亭的脸,表情冷淡地阐述道,“但我的梦没有你那么单纯,我梦到的你,身上从来没穿过衣服。”
江袖亭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相信这是薄霁说出来的话。
薄霁捂着脸,语气掺着一丝懊恼,“吓到了?”
江袖亭眨眨眼,摇头否认,“我只是有点惊讶你的梦居然这么狂野,明明你连亲我一下都不肯。”
听出他的哀怨,薄霁无奈地笑笑,“下次见面就亲你。”
江袖亭突然脑洞大开,“你是不是有那种恋爱到指定时间才能进行哪一步的规定?”
原本他只是随口一说,谁知薄霁竟然点头说:“有的。”
江袖亭满脸震惊,“什么时候写的?”
这么纯情的事儿,不像薄霁能做出来的呀。
想象着薄霁冷着脸写恋爱规定的样子,他心跳就不受控制地加快。
越了解,越发现薄霁反差真的很大。
太招人喜欢了。
“喜欢你的时候就写了。”薄霁皱着眉头,苦恼道:“本来是要恋爱三个月才接吻的,但我现在忍不住了。”
江袖亭忙道:“这是我勾引你的,不算数。”
“江袖亭。”薄霁连名带姓地喊他,江袖亭正准备答“到”就听到薄霁说,“你真的很可爱。”
江袖亭一点儿不害臊,顺着薄霁的话问他,“男朋友这么可爱,你觉得幸福吗?”
薄霁用手臂遮住眼睛,靠着床回答他,“嗯,很幸福。”
江袖亭得寸进尺道:“怎么不看我,害羞了?”
他调戏薄霁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不是。”薄霁的声音变得压抑低沉,“怕忍不住看着你的脸做坏事。”
江袖亭一愣,茫然道:“做什么坏事?”
薄霁拿开手臂,红着眼盯着他,无声说‘*飞机’
江袖亭的脸瞬间红到后脖颈,他把手机扔到一边,颤抖着声音说,“如、如果你想的话,那就做吧,我不看你就好了。”
薄霁压抑道:“但我想看着你的脸弄。”
江袖亭做了半天思想斗争,磨磨蹭蹭地把手机捡回来,露出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跟薄霁打商量,“这样可以吗?我有点害羞。”
不是有点,是特别,他没想到薄霁喝醉会这样,明明上次在宿舍他连哭带骗他都只亲他的脸颊和额头。
看来薄霁真的是太想他了。
薄霁保持刚刚的姿势看着他,没有下一步动作,沉默半晌问他,“宝宝,你呢,你想弄吗?”
江袖亭茫然道:“弄、弄什么?”
那什么飞机吗?
“刚刚我说的那个。”薄霁说,“你想吗?”
江袖亭往下缩了缩,整张脸埋进被子里,哆嗦着说:“我、我没有过。”
好害羞。
“睡觉吧。”薄霁突然说。
“啊?”江袖亭震惊地抬起脸,“这么突然?”
薄霁呼吸急促地起身,语气略显焦急,“先挂,等会儿我打回来。”
话音刚落他就把电话挂了,江袖亭茫然地眨眨眼,反应过来后,他红着脸重新拨通薄霁的视频。
刚响两声薄霁那边就接了,不等他说话江袖亭就先开口,“我想听。”
薄霁深吸几口气,压抑道:“江袖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但我想听。”江袖亭执拗道,“哥哥,我想听着你弄。”
薄霁没说话,只是重重喘息着,随着推门声传来,江袖亭的视线跟随手机屏幕,看到薄霁房间里卫生间的天花板。
江袖亭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说:“不能看着你的脸吗?”
“没手拿手机。”薄霁说,“你乖乖的。”
“好吧。”江袖亭颇为遗憾,他还没见过薄霁那什么时的脸呢。
话说他们跳过接吻直接到了这一步,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他忍不住问薄霁,“现在这样,在你的恋爱规划里吗?”
过了一会儿薄霁才回答,“不在。”
“好吧。”江袖亭撇撇嘴,“看来你没想过——”
薄霁打断他:“我的规划里,是你跪在我面前,哭着看向我……”
后面的话,江袖亭不好意思听,把手机放到一边,感觉耳朵还是很烫,他又把手机往旁边挪了挪。
手机里传来薄霁基础的呼吸声,江袖亭听得面红耳赤,剧烈的心跳重重撞击着他单薄的胸膛,他突然感觉口干舌燥,爬起来把床头已经放凉的牛奶喝了个精光,感觉还是不太够,刚想去楼下倒水,薄霁突然喊他。
他连忙折回去拿起手机,“哎,在呢。”
手机还放在刚刚的位置,江袖亭还是只能看到卫生间的天花板。
薄霁没理他,他就那么等了十来分钟,薄霁才哑着声音说,“我洗个澡,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话音刚落,手机被拿到外面,薄霁的脸出现了一秒钟就消失,江袖亭连忙喊:“洗澡不能看吗?”
薄霁没回答他,估计是去洗澡了。
其实薄霁听到了,但他怕再这么闹下去,他会忍不住真的让江袖亭看他。
对此江袖亭并不知晓,被拒绝后,他急吼吼地下楼喝了两大杯水才上楼。
薄霁这次洗澡格外漫长,江袖亭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又来了一次。
等着等着,他有点犯困,把手机放到枕头上,摄像头对着他的侧脸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薄霁出来的时候,江袖亭已经睡着了,看着手机里美好的睡颜,他隔着手机屏幕亲了一下江袖亭的脸,低声说:“宝宝,晚安。”
睡梦中的江袖亭嘟囔了一句什么,翻身把手机弄掉,摄像头被遮住,黑漆漆的。
薄霁没挂电话,把手机放到枕头上睡过去。
—
到了跟邬南约定好的时间,江袖亭起了个大早,因为提前跟家里人说过是和邬南出去玩,所以他早饭都没吃,直接去了邬南家。
到邬南家的时候,那家伙还在睡懒觉。
气得江袖亭直接把人从被子里拽出来。
“干嘛啊?”邬南垮着脸,起床气格外的大。
江袖亭叉着腰,不满地控诉:“不是说好今天出去吗,你是不是忘了?”
“大哥,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邬南眯着一只眼睛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才八点,我们说的是晚上八点,还有整整十二个小时……”
“早点起来准备一下不行吗?”江袖亭踹了邬南一脚,“就知道睡懒觉。”
“你要把自己打扮成一朵花吗?”邬南卷着被子滚到床的另一侧,背对着江袖亭说,“去让我妈给你化个妆,顺便让她给你找套小裙子穿上,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他昨晚玩通宵,好不容易睡着,还被江袖亭给吵醒了。
“不去算了,我自己去。”江袖亭气冲冲地离开邬南的房间,在他家客厅坐着等。
要不是他不知道薄霁兼职的酒吧在哪儿,加上他不会开车,他就自己去了,才不求邬南。
原本以为等一两个小时差不多,谁知邬南竟然睡到下午六点。
江袖亭在他家吃了早餐和午餐,还睡了个午觉,眼看着快吃晚餐,他忍无可忍冲进邬南房间。
邬南已经穿好衣服,正站在镜子边整理发型。
“你要把自己打扮成一朵花吗?”江袖亭把早上那句话还给他。
后者勾唇笑笑,“怎么,我妈没答应帮你化妆?”邬南毒舌道,“裙子也没穿,不想一举迷死薄霁了?”
江袖亭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走到邬南身边抬脚重重往他脚背上踩。
邬南妈妈敲敲门提醒:“小南,快点收拾完带亭亭出去,他都等你一天了,你这孩子就知道欺负人。”
邬南捂着脚背,龇牙咧嘴了一阵才回头对门口的人说:“知道了,这不是已经准备带他出去了嘛。”
邬南妈妈点点头,叮嘱道:“注意安全,照顾好亭亭,如果玩得太晚或者喝酒就别开车了,在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再回来。”
听说可以不回来,江袖亭内心格外激动,表面却可怜兮兮道:“我爸妈那边……”
邬南妈妈立刻会意,“我去说,你和小南玩开心了再回来,最近你俩在家也快憋坏了。”
江袖亭冲过去抱住邬南妈妈往她脸上亲了好几口,“谢谢阿姨,我爱你。”
“好好好。”邬南妈妈满脸宠溺地拍拍他的肩膀,“出去玩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记得跟小南说,知道了吗?”
江袖亭点点头,“知道了阿姨,您放心吧。”
邬南在一旁小声吐槽:“合着我是他保姆呗。”
他妈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叮嘱了江袖亭几句后,直接走了。
邬南不满地瞥了江袖亭一眼,“到底谁才是她的儿子?”
“当然是你了。”江袖亭讨好地拍马屁,“阿姨那么漂亮,她的儿子当然是你这种顶级大帅哥。”
邬南臭屁地勾勾唇,自恋道:“那是当然,毕竟我这么帅……”
江袖亭一把拽着他往外走,“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等会儿天都黑了。”
邬南在后面念叨说还早,到薄霁兼职的酒吧时,酒吧还没开业。
邬南耸耸肩,“我就说时间还早,你偏不信。”
江袖亭窘迫道:“那现在怎么办?”
他哪儿知道酒吧开门这么晚,都怪邬南不提前跟他说。
“去吃饭,一天没吃饭,快饿死了。”邬南说完就直接拐进酒吧旁边的饭店,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出来。
江袖亭急不可耐地拉着他出来进了酒吧。
一进去,他被眼前的场景吓到。
这是他第一次来酒吧,里面的音乐声震天响,觥筹交错的灯光晃得人眼花。
他自顾自想:薄霁在这种地方兼职,会不会对视力和听力有影响。
相较于他的无措,邬南显得格外熟练,他抓着江袖亭的胳膊把他带到旁边的沙发边,脱下外套扔到一旁,低头问:“要不要喝酒?”
江袖亭愣愣地点头,“喝一点吧。”
都来酒吧了,不喝酒好像有点说不过去,而且一想到薄霁说再见面要亲他,他就控制不住地紧张,喝点酒壮壮胆也好。
邬南招手让服务员送了两杯酒过来,江袖亭抿了一口开始吃水果。
殊不知后面因为他和邬南已经炸开了。
薄霁和宁逸刚送完酒回来,正低声说话,突然听到刚刚去送酒回来的同事说:“咱们酒吧来了个绝顶漂亮的男生,身边跟着那个也是个大帅哥。”
另外的同事反驳道:“酒吧有帅哥不是很常见吗,更何况咱们还是有点知名度的酒吧。”
那人说:“不是常见的帅哥,极品,尤其是格外矮一点那个,看起来懵懵懂懂的,但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别提多勾人了,好多人找他要微信,不过都被他身边那个帅哥给骂走了。”
其他人说:“那个帅哥应该是他对象吧,这些人真没眼力见儿。”
“不是,好像是他哥,我还他听他们说要给什么人惊喜,还说要喝酒壮胆。”
薄霁听着听着,突然想到江袖亭,但转念一想,邬南应该不会带他来这种地方,更何况他们不知道他和宁逸在这儿兼职。
“小霁,好像是亭亭和邬南。”宁逸突然说,“前天邬南突然问我兼职的酒吧在哪儿,我当时没多想,就——”
宁逸话还没说完,薄霁先一步离开,宁逸连忙跟上去。
俩人在大厅找了一圈,没看到人,薄霁稍稍松了口气,转头却瞥见昏暗的角落里那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