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转眼就过去, 自从上次看了薄霁的日记本后,江袖亭感觉他越来越喜欢薄霁,甚至好几次背着邬南去酒吧门口等他下班, 不过都被薄霁说了, 让他不要一个人过去,不安全。
江袖亭不长记性,听完就忘,薄霁拿他没办法,让他去了就直接进去, 在员工休息区等他。
临近开学, 因为薄霁要找房子, 提前辞了兼职,其实将江袖亭已经托人帮薄霁找好房子,但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彼时他正陪薄霁在距离学校三公里的一个老小区看房子, 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 房东狮子大开口一个月三千,吓得江袖亭拽着薄霁就走。
“不好意思,我们再看看。”薄霁不好意思地说完,任由江袖亭拉着他走。
出了小区后,薄霁拽了一下江袖亭, 迫使他停下来,“累了吗,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不累。”江袖亭回头看着他, 语气激动,“那个房子那么破, 他居然敢要三千块。”
薄霁笑着捏捏他气鼓鼓的脸,安慰道:“不生气, 我们再找找看。”
江袖亭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欲言又止地看着薄霁。
察觉到他的视线,薄霁低头询问:“怎么了?”
江袖亭犹豫再三,咬咬牙道:“其实我之前已经托人找了一套房子,但不敢跟你说,怕你生气。”
薄霁定定地注视着他,并未说话。
江袖亭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抓着他的手撒娇,“别生气嘛,我是看你兼职太累了,我时间充足,闲着没事就去找了一下,然后有闲钱就把房子买了,想着到时候你跟叔叔可以直接住进去,就不用那么麻烦……”
他话还没说完,薄霁突然伸手将他扯进怀里,低哑着声音道:“小笨蛋。”
江袖亭一愣,他没生气?
薄霁又道:“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你一个人做了这么多事情,我做什么?”
江袖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其实也没做什么,你不生气就好。”
“我哪有那么小气。”薄霁牵着他的手,“那我们直接过去看看?”
江袖亭连忙点头,“好,从这儿过去大概两公里左右。”
当时考虑到薄霁上学,所以江袖亭买的房子就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两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大,但够住了。
俩人坐公交车过去,江袖亭轻车熟路地带着薄霁进去,明显不是第一次来。
江袖亭主动解释:“因为房子有点旧,我让人重新翻新了一下,之前来过几次。”
薄霁用手指挠挠他的手心,调戏道:“好的,小房东。”
江袖亭脸立马红了,他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这个小区比刚刚他们看那个新多了,环境也好,还是电梯房。
房子在三楼,江袖亭考虑到楼层太高不方便,所以选了个折中的。
房子想很好,比薄霁他们之前那个房子要宽敞得多,家具什么的都有,全新的,不用想,肯定是江袖亭购置的。
江袖亭站在玄关,忐忑地问薄霁,“还行吗?不行的话我们重新找……唔……”
话音未落,薄霁突然转身把江袖亭推到门边,低头吻住他的唇。
因为惊讶,江袖亭双眼瞪大,嘴也微微张着。
薄霁不费吹灰之力就闯进他温热的口腔,舌尖蛮横地扫荡着,有种要将他所有呼吸都夺走的架势。
江袖亭被亲得双腿发软,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滑,薄霁顶开他的膝盖,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手则死死箍着他的腰,吻得越来越激烈。
“唔嗯……”江袖亭浑身瘫软,眼角有泪珠滚落。
薄霁一把将他揽进怀里,一只手护着他的后脑勺,吻得越来越激烈,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不知道亲了多久,江袖亭都起反应了,薄霁才松开他。
薄霁用额头抵着他,灼热的呼吸毫无章法地洒在江袖亭的脸上,他喘息着问:“怎么办,还想亲。”
江袖亭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眸底蓄起一层晶莹的的水雾,“先让我缓缓。”
不知道薄霁突然怎么了,这么凶,但只要他不生气就好。
薄霁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气音很重地笑道:“宝宝,我怎么有种被你包养的感觉。”
江袖亭一怔,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薄霁抬头亲了他一下,安抚道:“别紧张,我没生气。”
江袖亭呼出一口浊气,“你如果觉得过意不去,可以每个月付我一点房租,或者让我来蹭饭抵房租。”
他一开始想的是第二个方案,他不能白吃白喝,所以用房租来抵正好。
薄霁笑着说,“那你不是很吃亏吗?”
江袖亭摇头道:“一点儿也不吃亏,白吃白喝还有男朋友陪,哪里吃亏?”
薄霁吻了吻他的侧颈,说:“这么说,我得好好伺候好你了?”
江袖亭被“伺候”这两个字刺激得腿一软,整个人跌进薄霁的怀里。
薄霁双手抱着他,笑着打趣,“小房东投怀送抱,是想让我伺候你?”
薄霁用那种很色的眼神看着他,江袖亭感觉脸上一片烧热,红着脸道:“你别逗我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房子吧,哪里有问题可以提,我找人来修。”
“真的有房东的样子了。”薄霁低头亲了他一口,“真棒。”
江袖亭担忧了几天的事儿,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薄霁对房子很满意,还给薄明远拍了照片,听说是江袖亭的房子,薄明远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不过最近天气比较干燥,加上窗户开着,屋子里灰尘很大,江袖亭和薄霁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才离开。
“明天就搬家吗?”江袖亭问薄霁,“再过两天就开学了,得抓紧时间。”
薄霁垂眸看着他,“嗯,明天搬,没多少东西,应该一天就能搬完。”
江袖亭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我的嘴还肿吗?”
刚刚打扫的时候,薄霁又亲他了,他发现薄霁其实还挺喜欢接吻的,之前不管他怎么磨他都不肯吻他,他还以为薄霁性冷淡呢,事实完全相反。
每次接吻,薄霁都会那什么。
也不知道经常洗冷水澡对身体会不会有伤害。
薄霁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一番,没忍住又亲了一下才道:“有点。”
“那我把口罩戴上,免得被人看出来。”江袖亭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幸好最近天气冷,不是他一个人戴口罩。
薄霁满脸温柔地问他,“晚上要回家吗?”
江袖亭点点头, “要回去,早上跟我妈妈说的是出来找同学玩,邬南没跟着,她不会让我在外面住的。”
之前他已经撒谎在薄霁家住了两个晚上,再撒谎的话,会露馅的。
薄霁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察觉到他的变化,江袖亭主动握着薄霁的手安慰道:“开学就能每天黏在一起了,再坚持两天。”
“嗯,最近找房子辛苦了。”薄霁一本正经道,“可惜了。”
江袖亭一愣,“可惜什么?”
薄霁转头看着前方,语气冷淡道:“现在气氛很好,很适合接吻。”
江袖亭一怔,旋即心跳如雷。
他低着头,吞了吞口水道:“不能亲了,再亲,我没法儿见人了。”
“嗯,先去吃饭。”薄霁说完,拉着他走进路边的餐馆。
吃完饭后,薄霁打车送江袖亭回家,在距离江袖亭家三公里的地方停下,目送江袖亭乘坐的出租车消失才转身步行回家。
翌日,江袖亭把邬南叫上,去帮薄霁搬家。
邬南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江袖亭,“大哥,你让我用豪车去帮薄霁拉东西?”
“豪车又怎么了,能当饭吃吗?”江袖亭不满道,“你不想去就算了,我找别人。”
邬南忙道:“去去去,我又没说不去,抱怨两句还不行吗?”
“废话那么多干嘛,早点答应不就好了。”江袖亭边吐槽边给薄霁发消息,让他别找车子,他让邬南过去装东西。
薄霁回复他之后,俩人就一直聊天,邬南彻底沦为司机。
不过去搬家能见到宁逸,他心情也不错,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别提多悠闲。
薄霁家的东西不多,只有一点衣服和他的书,其他都是房东家的。
但邬南的豪车实在有点废,装不了多少东西,跑了四五趟才搬完。
最后一趟,薄明远和宁逸跟着邬南的车过去,江袖亭和薄霁则留下善后,打扫屋子并把钥匙还给房东。
江袖亭怀里抱着妞妞,跟在薄霁身后下楼。
好久没见的漾漾坐着轮椅出现,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江袖亭差点没认出来。
“东西都搬完了?”漾漾身边的女人开口。
薄霁点点头,“都搬完了,本来也没多少东西。”
女人笑了笑,说:“以后有时间记得回来玩儿。”
漾漾虚弱道:“哥哥,你搬走了还会回来吗?”
薄霁蹲在地上,伸手揉揉漾漾头上的毛绒帽子,“会的,宁逸哥哥不是还在这儿吗,我有时间会回来看漾漾的。”
“嗯,那到时候袖亭哥哥一起回来。”漾漾抬头看着江袖亭,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袖亭哥哥,你现在是薄霁哥哥的老婆了吗?”
江袖亭满脸涨红,薄霁也没好到哪儿去,耳朵都红了。
漾漾妈妈看出俩人不自在,连忙说教,“漾漾,小孩子不能乱说话。”
漾漾失落道:“知道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临走前江袖亭凑到漾漾耳边跟她说“是的”,而后跟着薄霁离开。
俩人离开后,漾漾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漾漾妈妈蹲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听说薄霁哥哥要搬走不是还哭鼻子吗,现在这么开心?”
漾漾低头看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满是笑容,“妈妈,袖亭哥哥说,他现在是薄霁哥哥的老婆了,那以后薄霁哥哥是不是就不会再那么孤单了?”
漾漾妈鼻头一酸,抱住自己的女儿,“嗯,他不会再孤单了。”
“那就好。”漾漾没力气地靠在妈妈身上,虚弱道,“妈妈,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
漾漾妈连忙起身,推着漾漾往家走,“睡一会儿吧,妈妈带你回家。”
—
江袖亭一行人把东西收拾完,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因为新家里什么都没有,所以邬南提议出去吃,并且他请客,不过最后是薄明远买的单。
薄明远说:“我这个当叔叔的,怎么好意思让你们买单呢。”
邬南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那不是我提议出来吃的嘛,让叔叔买单,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薄明远拍拍邬南的肩膀,笑得满脸慈祥,“真要说过意不去,是我和小霁才对,你那个车应该挺贵的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弄坏。”
邬南摆摆手,“没有,好着呢,我刚检查过。”
“那就好。”薄明远回头看着走在最后面的江袖亭和薄霁,跟邬南说,“晚上就在我们这儿睡,明天直接去学校吧。”
邬南瞥了宁逸一眼,笑着拒绝,“不了叔叔,我东西还在家里呢,反正这儿离得近,以后闲着没事儿我们就过来,到时候你别嫌我们烦才是。”
薄明远大笑着,心情很好地说,“不会,人多热闹,以前只有我和小霁大眼瞪小眼,无聊透了。”
邬南点点头附和道:“也是,薄霁话那么少,确实很闷。”
“可不。”薄明远丝毫不给自家儿子面子,“幸好亭亭话多,不然这个闷葫芦不知道得闷成什么样子。”
邬南道:“互补嘛,江袖亭吵得我头疼。”
走在后面的江袖亭不满道:“明明你的话更多。”
邬南的话题突然跳跃,“我话多,学长话少,所以我们俩也互补。”
宁逸怔了一下,没说话,倒是江袖亭,一个劲儿往邬南心窝子上扎刀子,“学长才不想跟你互补呢,你那么烦人。”
邬南恶狠狠地回头,江袖亭躲到薄霁身后,探出头挑衅地做了个鬼脸。
一群人在路上打打闹闹,最后邬南开车送宁逸回去,只有薄霁他们“一家三口”回去。
累了一天,薄明远整个人疲惫的不行,刚到家就回头跟两个小的说,“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去学校,别熬夜。”
江袖亭连忙回答:“知道了,叔叔您快去休息吧。”
薄明远没再说话,转身进屋。
江袖亭回头问薄霁,“我们也去休息?”
薄霁揉揉他的头说:“你先去洗澡,我把厨房里收拾一下。”
锅碗瓢盆还没整理呢。
“我帮你——”
江袖亭往前走了一步,薄霁按住他的肩膀,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低声道:“我自己收拾就行,你今天很累,赶紧去洗澡,我很快收拾完。”
“那好吧,辛苦你了。”江袖亭踮脚吻了吻薄霁的唇,转身跑开,妞妞扭着圆滚滚的身体跟在他身后进了卧室。
江袖亭跟妞妞玩了一会儿才去洗澡,洗完澡出来,薄霁抱着妞妞坐在椅子上,满脸温柔地撸猫。
江袖亭擦着头发过去,“你收拾完啦。”
薄霁把妞妞放下去,冲江袖亭伸手,“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薄霁今天一整天都很累,江袖亭不想增加他的负担,于是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吹,你去洗澡吧。”
薄霁也没坚持,起身走到他身边,“好,那你自己吹。”
江袖亭笑着点头,“嗯,你快去洗吧。”
吹干头发,江袖亭跟妞妞玩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冷,他打开空调爬上床,妞妞跟着跳上去,江袖亭把小猫搂进怀里,蹭蹭它可爱的鼻尖。
“妞妞,你怎么那么暖和,跟暖手袋似的。”
妞妞喵喵叫了两声,在他怀里蹭得更欢了。
薄霁洗完澡出来后,直接把妞妞抱到外面的猫窝里,江袖亭有些不满道:“最近妞妞不掉毛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无情。”
“?”薄霁回头看着他,江袖亭语气立马放软,“它很暖和,抱着很舒服。”
薄霁面无表情道:“我不暖和吗?”
江袖亭一惊,他居然连妞妞的醋都吃?
他把脸缩进被子里,没看薄霁,“你还是先把头发吹干吧。”
薄霁没说话,转身去吹头发。
江袖亭沉浸在薄霁是个醋坛子中,压根没察觉到薄霁走到床边,直到身后的床垫陷下去,他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时他才回过神来。
薄霁把脸埋在他的后颈,低声道:“别生气了,我向你道歉。”
江袖亭小声道:“我没生气。”
他只是没想到薄霁居然会因为吃醋不让他抱妞妞而已,他甚至想,如果妞妞是个人,他是不是不让妞妞在这个家里待。
“那转过来。”薄霁说。
江袖亭听话地转身和他面对面,抬头看着薄霁,“怎么了?”
薄霁低头凑近,“想亲你。”
江袖亭心跳加速,乖顺地闭上眼睛,“那你亲吧,但是要温柔一点,我……唔……”
没说完的话被堵住,薄霁一点儿也不温柔,江袖亭被亲哭了。
薄霁一边吻掉他的眼泪,一边哄他,“宝贝,别哭。”
江袖亭抽抽搭搭地控诉:“我都说了要温柔一点,你还那么凶。”
薄霁无奈道:“只是亲一下就哭,那我要是对你做别的,你怎么办?”
江袖亭一愣,反应过来后,红着脸说,“能怎么办,当然还是哭了。”
他总不能不让薄霁碰吧。
薄霁突然笑出声来,把脸埋在江袖亭锁骨处,“你怎么那么可爱?”
可爱得他现在就想侵犯他,让他哭得更凶。
搭在腰上的手渐渐收紧,察觉到薄霁的呼吸越来越重,江袖亭连忙开口,“要不然,你还是去冷静一下吧,我今天好累,刚刚亲了那么久,我有点困了。”
薄霁继续埋在他怀里,张嘴咬住他的锁骨道:“想摸摸你。”
江袖亭浑身一僵,“摸、摸哪儿?”
这是薄霁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江袖亭一下没反应过来。
以前都只是接吻,情到深处时,薄霁也只会紧紧抱着他。
下一刻,薄霁滚烫的指尖轻轻挑开他的衣摆,呼吸急促。
江袖亭还没反应过来,薄霁已经掀开他的衣摆,灼热的大掌在他纤瘦的腰身流连。
薄霁抬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夸赞道:“宝宝,腰好细。”
江袖亭呼吸急促地伸手按住薄霁的手,“薄霁,你别……”
好奇怪,不是薄霁的行为奇怪,而是他有点奇怪,再这么下去,他要……
薄霁张嘴咬住他的耳垂,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小房东,我得好好伺候你,才能抵房租啊。”
江袖亭哆嗦着,伸手抵在薄霁胸前,试图阻止他的行为。
他把脸偏到一边,单薄的胸膛起起伏伏,“我说的是吃、吃……”
吃了半天他也没把这句话说完整,薄霁喘息着问他,“你吃我还是我吃你?”
江袖亭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潮红着脸问薄霁,“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怎么净说些让人难为情的话,这和之前那个死活不肯亲他的是一个人吗?
薄霁含住他的喉结,含糊道:“不是你下的药吗?”
江袖亭颤抖着声音道:“我、我哪有……”
“你没有吗?”薄霁同样呼吸急促,“那为什么我那么想亲你,想摸你,还想*你?”
江袖亭被逗得满脸通红,脖颈以及露在外面的肌肤都红了。
薄霁搭在他腰上的手往上游离,低头亲他的脸,“宝宝,你好像熟透了,皮肤都是红的。”
江袖亭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将视线落在其他地方,“你别说了。”
薄霁用指尖在他锁骨的位置描绘,笑着在他耳边说:“嘴长着就是用来说话的,你想让我闭嘴,得想办法堵住我的嘴才行。”
话音刚落,江袖亭就凑上去吻住薄霁的嘴。
这样总能堵住了吧。
下一刻,薄霁就凶猛地吻着他,手也越发不老实,渐渐往上。
薄霁往后退了退,灼热的呼吸洒在他脸上,低沉的声音撩人得要命,“宝宝,你这样真可爱。”
十分钟后,江袖亭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薄霁抬头看着他,伸手拂去他眼角的泪珠,急促的呼吸声一下下像是敲在江袖亭心尖上,“怎么这幅表情?”
他躲开薄霁的手,拉起被子蒙着脸,“我不想跟你说话,我们冷战一天。”
薄霁:“?”刚刚不还舒服得哼哼唧唧,还主动按他的头吗?
害羞了?真可爱。
他连人带被子把江袖亭搂进怀里,低头跟他商量:“宝宝,冷战一分钟就行了,好不好?”
江袖亭闷闷道:“不要,就一天。”
“那你先气着,把手借我用用。”薄霁说完直接去拉他的手,江袖亭整个人怔住,本能地想将手抽回来,但听到薄霁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他没挣扎,任由薄霁拉着他的手。
二十分钟后。
薄霁扯纸帮江袖亭擦了手,怜惜地亲了亲江袖亭的脸,“谢谢宝宝,辛苦了。”
江袖亭羞得不好意思看他,继续用被子蒙着头。
薄霁起身去洗手,顺便打水过来帮他也洗了一下。
弄完一切,他重新躺在江袖亭身边,把他搂进怀里。
听着薄霁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江袖亭眼皮越来越沉重。
今天一整天江袖亭确实有点累,加上薄霁闹了那么久,这会儿困得不行。
他转身把脸埋进薄霁怀里,顾不上害羞,闭着眼睛嘟囔:“我好困,你别闹我了,让我睡觉吧。”
薄霁轻笑一声,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温声道:“好,不闹你了,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