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萨克拉门托
这是一个充满浓郁西班牙建筑特色的西部边陲小城市,城市人口不足万人,没有圣弗朗西斯科那么多杂乱的木质房屋建筑,也没有那么多的街道。
全城只有两条“十”字交叉的街道,与其说是城市,莫如说是小镇,在夜色中显得颇为冷清。
李察一行抵达的时候,遭遇到身穿墨西哥士兵制服的巡逻队盘查,在自称是协议堂来人之后,又被敲诈了10盎司黄金,一行人才得以被放入城中。
由此看来,协议堂在萨克拉门托还是蛮有排面,即便是李察等十几人荷枪实弹全副武装,驱赶着50余匹马和4辆马车,依然能够放行。
迎春楼
这里是协议堂在萨克拉门托最大的一间妓院,仆妇小厮加上使唤丫头,还有楼里近40位姑娘,再加上老鸨、龟公、大茶壶和看家护院的人手,总数接近100人,占据了三个大跨院子好大一片地方。
居中的正院就是迎春楼,在入夜后依然灯光明亮,客人如织,生意相当兴隆。
一左一右两个偏院就冷清的多,这里是厨房,护院和帮会分坛所在地,由一个叫做“老鼠良”的坛主掌控。
李察一行人马抵达这里后,马车就停在左跨院门口,然后用枪制住了门口的两名华人枪手,卸掉了枪械一起推进院子里去。
这时候
“老鼠良”带着几个身穿绸褂的壮汉从里屋走出来,见此情景,神情不由为之一愣,怒声道;“放肆,谁敢在我的协议堂口闹事,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吗?”
“那你说说,马王爷长几只眼?”
李察言语淡淡的走了出来,手一挥。
身后的人丢出一个布包袱,砸在地上“咕噜噜”的向前滚了几圈停下,露出里面少帮主林占元的首级。
老鼠良难以置信的惊呼了一声,走近一看,果然是少帮主林占元的首级,抬头再次看向李察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恐惧之色。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李察,大唐会会长,已经全面清剿了圣弗朗西斯科的协议堂势力,将其连根铲除,现在轮到你们了。”
李察走了过来,眼睛盯着老鼠良等人,语气波澜不惊的继续说道;“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反抗还是顺从。反抗的话你已经看到了,林占元就是你们的榜样。顺从的话就放下武器等待处置,现在我给你们机会选择,到底选哪样?”
院子里死一般的沉寂……
身材瘦小的老鼠良额头上青筋迸出老高,双手死死抓着绸缎大褂下摆,面孔有些扭曲的抬起头来,双目中似乎在喷火一般;“为……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
“因为协议堂买卖人口,藏污纳垢残害同胞妇女,丧尽天良坏事做绝,理应受到天谴,这个理由充足吗?”
“好好好,原来是替天行道的大侠客,我‘老鼠良’第1个不服,你们就算是官府的人,手也伸不到北美来,这里可是洋人的地盘……”
“废话太多了,亮剑吧!”
“什么?”
李察懒得理他,更懒得废话,他反手“呛啷”一声拔出了背后长刀,雪亮的刀身刃口没有半点伤痕,果然不愧为系统出品的宝刀,锋锐无比。
今天赶了一夜的路,众人已经很累了,到现在晚饭还没吃,当真是又饥又渴又累,哪有闲心废话?
见此情景
老鼠良手中把玩的两只钢球抖手便发了出来,直击李察面门,当真是又快又狠。
李察不避不让的上前一步挥刀就砍,仅仅在钢球临近面部的时候微微侧了一下,这一前一后,两只钢球便擦着耳边飞过。
只见匹练般的刀光一闪而逝,老鼠良头颅便飞了起来,躯体软软的倒在地上,已然一命呜呼。
李察果然说到做到,敢于反抗者林占元就是榜样。
此时,跟在老鼠良身后几名壮汉双腿一软,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慌不迭的求饶过。
李察大踏步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只留下一句话;“是否真心实意归顺要看表现,剩下的这些事儿就交给你们了,办的利索些。”
“我等遵命。”手下众人齐齐抱拳应诺。
走进屋里
早已经有丫鬟奉上茶水,这丫鬟明明心中害怕的要死,手颤抖个不停,头都不敢抬起来,服侍的动作倒是做得很规矩。
李察没有去喝茶,而是吩咐道;“院子里那些死人不用理会,你带着几个手脚利索的仆妇,将马车里的姑娘都搀下来,送到这个院子里来。”
“奴婢遵命。”
不一会儿
12名姑娘被搀扶了进来,这其中有一半都走不动路了,有的是被院子里的情景吓到,有的是在半路上被颠的实在厉害,腿和膝盖都磕青了。
看着这些明目皓齿的美貌姑娘,李察不禁为林占元的眼光点个赞,这些姑娘的姿色都属上等,是121名猪花中的佼佼者。
尤其是一位唤做秦雨霁的少女尤其出彩,生得眉目如画,肤若凝脂,气质超凡出尘,身穿杏色缎子外套、柳绿色的长裙,头发乌黑如墨,站在一众少女中特别扎眼。
相形之下,其他的少女都变成陪衬了。
雨雾这个闺名取自唐·上官仪《安德山池宴集》:雨霁虹桥晚,花落凤台春。
意思是傍晚时分,雨后初晴,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桥。雨后花落,更显得凤台这个地方春色柔美。
没有一定的文学底蕴,取不出这样含有诗意的姑娘名字,难道这个姑娘出生于书香世家?
李察心中暗暗称奇,禁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下反倒把秦雨霁看的俏脸绯红,羞怯的低下了头。
李察吩咐道;“这一天车马劳顿,你们应该也是又累又饿,这样吧,让婢女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再烧点热水洗漱一番,便早点歇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多谢公子体恤,奴婢等感激不尽。”众女皆施了个万福,脆生生的道谢。
“去吧!”
挥挥手,李察静静的坐在堂屋上首的椅子上,外面的院子里跪了一圈的俘虏,足足有十好几个,全都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身边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纵然如此,也没有一个俘虏敢逃跑。
今天傍晚的血腥杀戮已经吓破了他们的胆,看向李察时犹如杀神一般,心中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