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只起了个头……所以那个梅达诺雷他有吗?]
[没有。]
真田鸠见托腮嘶了声:[那是为什么……]
[是双胞胎。]
电子音淡定的回答叫发散思维的真田鸠见嘴角抽动。
有一说一对面队长的角色设定跟漫画里的他颇有共通之处, 读者一开始都猜测漫画里那个回忆中的“不良”,是真正的“真田鸠见”,宽特罗是他流落在外的兄弟。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人死了, 另一个人代替他继续活下去。
但随着剧情发展, 主角几次情绪和处事风格变化很大, 像是突然变了个一样, 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人格分裂的可能性又大了起来。
至于DNA对比不同……
原本主流猜测是同卵双胞胎, dna只随生长环境有细微差异, 但这个完全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的报告,令人搞不懂究竟是组织那边的失误,还是站在场上的根本就不是宽特罗。
加上之前波本说宽特罗变化很大——
可他的一些习惯和小动作,又毫无疑问是符合一个杀手人设的。
现在讨论漫画剧情的网站开了很多相关热帖, 加上动画播放的引流,热度值就像田里的庄稼一样长势喜人。
梅达诺雷……
姑且称呼昨天他遇到和德川说话的那个,性格口气较为狂妄, 喜欢操着一口歌德名言的男人为梅达诺雷。
另一个德川和也问起的人为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是那个曾在欧洲有“天才异端”的名号,据说不受伤能凌驾博格的人, 动了手术后尚未恢复实力。
于是梅达诺雷顶替了他兄弟的身份活动,二人一般每日交替着出现, 会把每日发生的事情记录在日记上。
西班牙队里有个很擅长读微表情感知他人情绪想法的选手浮里奥, 发现了主将身上的异常, 并想要搞懂“梅达诺雷”偶尔的愧疚之色是因为什么。
此刻真田鸠见这边的队友们,也正集体怀疑、试图验证他有双重人格这件事。
系统道:[三船入道刚定下并提交了决赛的出场名单, 西班牙队原本也是打算今晚敲定最后的阵容, 因为教练生病入院的事还没来得及提交, 不过已经确定下来。]
真田鸠见查看了系统发到邮件里的表格,有些意外这个剧情走向。
他看着自己和梅达诺雷错开的名字,还以为铺垫了这老些,自己会很有缘的和安东尼奥或者梅达诺雷比一场。
[我不跟他打吗?]
系统:[关于这个……如果这是本同人小说的话,可能写下这一部分的时候,原作还没更新到展开这对双胞胎的故事?]
真田鸠见:[你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今晚不知道第几次响起。
真田鸠见说了声进,看着轮到进来探究他是不是有双重人格的人:[……德川他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德川和也相比前几个破绽百出,一眼就能看出在隐瞒什么的国中生不同,他稳住了表情演的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就是进屋时有片刻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的僵硬,他很快调整好状态,状似无意地提起:“真田说他落了东西在你这,拜托我过来取。”
真田鸠见怎么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他配合着递出一卷防滑胶带,“我还想问他特地来我房间转悠一圈,在床底下藏这个是想干嘛?”
德川和也:“……”
他勉强绷住了,接过点了下头转身就走。
下一个进来的是“切原赤也”。
他一口咬定自己刚才来请教作业,丢在这里的是橡皮不是笔,试图以理直气壮让可能有精神问题,对记忆有误差的人怀疑自己并认可他的话,以此反向验证他的人格发生过切换。
真田鸠见忍无可忍地掏出了录音笔,播放刚才切原赤也破天荒主动学习的录音,“你拿的是圆珠笔,橡皮擦不掉。”
“切原赤也”瘪着嘴还想说什么:“可是……”
“别可是了,仁王,好玩吗?”
“切原赤也”扯下头套,露出银白发的欺诈师:“puri,还不错呦。”
他虽然不再在球场上幻影别人,但私下里用这个恶作剧不会给他太沉重的负担。
仁王雅治摆摆手退出了这个房间,返回众人开会放映厅,把这件事告诉了众人。
真的切原赤也闻言顿时举手高呼自己发现了真相:“前辈经常随身携带录音笔,果然就是靠这个记录事情,跟另一个人格同步刚才发生的事!!”
在这里凑热闹并同步众人进展的幸村精市,捏着下巴做沉思状,他这个狼人在村民间卧底的很好。
“说不定真是这样……”
旁边柳莲二欲言又止,看看深入参与的幸村精市,再看看一旁沉痛愧疚自己居然从未注意到的真田弦一郎:“。”
这时越前龙马从医院回来了,他一集训营地就发现今天气氛怪怪的,往日里随机刷新在各个训练室或休息区的人,今天都不见了人影。
连平时肯定会有人坐着的大厅休息区,今天居然也只有个三船入道在那里抱臂坐着,见他回来消息灵通地问了他老爹的事,得知人没事手术安排在三天后,话题就结束了。
越前龙马奇怪地问了其他人都在干嘛,路过的黑部教练给他指了个方向,于是他一头雾水地走进了放映厅。
推门进去看到昏暗室内,大屏幕上唯一的光源中正在展示着真田鸠见的大头照:“?”
得知众人在研究什么,越前龙马对他们夸张的想象力深感震撼:“幸村前辈之前不也说了,那家伙就只是普通的中二病吗?”
就像切原赤也受到刺激后也会性情大变一样,这不是很常见吗?
入江奏多半张脸隐蔽在黑暗中:“不,绝没有那么简单。”
越前龙马恍然想起什么:“……啊,对了。”
他又出去了一趟,大约两分钟后返回这里,手中多了一本写作业很常见的笔记本。
“堀尾之前给过我这个,里面好像记录了一些有关真田鸠见的……不为人知的事。”
这房间里有投影仪,角落里凹造型的迹部大少爷一扬手,代替了桦地位置的忍足侑士扶了下镜框,上台先是接过本子看了眼。
“。”
入目的众多集训选手们的秘密,叫他眼镜疯狂反光。
这可不兴看啊,不少是当事人如果知道被被人知道了会想要灭口的吧!?
更别提被当众展示了……
天啊,为什么也有他的情报!
青学那个叫堀尾的一年级看上去其貌不扬,私下里情报收集的能力居然恐怖如斯——
忍足侑士一时感到手中纸张们重达千斤,好在随即他留意到本子某页有明显折痕,翻过去一看是“真田鸠见”的专题页。
身为营地里的大魔王,堀尾聪史单独把这个人的情报归纳到了一起。
忍足侑士翻到那一页重重的按压,确保本子不会自己翻页后,才郑重地把它放到了投影仪下,为了以防万一还取了东西把它压实。
本子里的内容在经过聚焦调试后,完整投影到了屏幕上。
【真田鸠见的秘密】
【1.他睡前必做的事情是——】
“!!!!!!!!!”
一道身影猛地扑向前方,凶猛地按住了本子,“怎么可以窥探兄长大人的隐私!!!!!”
“你为什么流鼻血了啊!!!!还有你自己也很想看吧!!!!”
有刚才瞄到什么的人上前把他拉开,众人一齐看向有些被扑歪了的画面。
【——敷面膜,否则绝对睡不踏实】
【2.他味觉非常奇特,或者说口味非常重】
【3.非常擅长开锁,只需要一根发卡】
【4.害怕跟女人相处,哪怕是女装后女人味很浓的男人也不行,ps:应该包括对他自己】
【5.他只吃自己带的食物,否则事后会偷偷吐掉】
【6.除了网球他还很擅长破案和素描,日常协助警方侦破案件,在外头树敌无数,常面临杀手追杀,营地里有伪装成工作人员的对方的保镖】
【7.斋藤教练知道一些他不为人知的事,遭到过他的恐吓威胁,营地里的监控摄像头都是他重新布置的】
【8.他偷喝过营地酒吧里的老白干】
【9.他带了枪,会在无人的储物间边叼着烟头边擦枪油】
【10.他偶尔会走神,像是在和脑海中的谁对话……】
“碰——————!”
放映厅的大门被猛地拍开,重重撞在墙壁上,走廊里的光斜照进来,像一柄犀利森冷的剑。
众人僵硬地移动目光,看向逆光站着的男子,背后无端爬上出一股寒意。
真田鸠见脑袋微微低垂着,他带着满身的水汽,头发上还沾着些泡沫,不断有水滴下来沾湿匆忙套上的体恤衫。
“呵……呵……”
孩子静悄悄,指定在作妖。
他还说为什么突然没人敲门了,以为能好好洗个澡先休息了……
真田鸠见抬起的眉眼有种疯了的美感,拳头攥的咯咯作响,跨步上前一把将笔记本翻到前页:“要社死就一起社死吧——!!!”
—
一阵兵荒马乱的混乱过后,众人都稍稍冷静些了。
暴露了吃饭前喜欢干的事,迹部景吾捂嘴低咳一声,依旧是那副自恋和华丽的花孔雀架子,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他看向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头顶一个泡泡啵的一下爆开的蓝发少年,有转移话题的嫌疑:“真田,你还是赶紧去继续洗漱吧,小心别着凉了……”
迹部景吾视线往他脸上瞟一眼,疑似辨认了一下他的脸色,就是说出的话证明他半点不擅长这件事。
“你不如来本大爷的房间,我珍藏了不少沐浴精油,加在浴池里敷上面膜好好休息一下。”
他说到自己感兴趣的领域,还多话推荐起来:“香气最馥郁的当属红玫瑰,你应该会喜欢。”
“。”
“谁敷面膜了……”
真田鸠见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试图维护自己可能并不存在的真田家硬汉形象:“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禁枪吗,我从哪搞来那种东西,一看就是假的!”
系统幽幽点烟,替他此刻欲盖弥彰的说辞点烟。
[你刚才太冲动了,完全拦不住,已经相当于坐实了才说这话是不是有点晚了?]
真田鸠见:[。]
他刚才头发冲到一半,听到消息同步率一个不稳一上头,就考虑不了太多了。
那个叫堀尾的青学一年级简直是比越前龙马还恐怖的存在,连系统和他都没察觉到,对方是怎样又是什么时候收集到的情报!
“兄长大人……”
一个声音弱弱响起:“你每次饭后去卫生间,难道都是……”
真田鸠见搓了下胳膊还感觉有点发冷,他迅速转移矛盾:“先不说这个,为什么你睡前必做的事是对着我的照片道晚安啊!!”
真田弦一郎:“……”
有人想起他们最初聚在这里的目的,想看枪的切原赤也在被瞪了一眼后改口:“所以真田前辈,你是真的有双重人格吗?”
“——没有!!”
“你们就是太闲了,都跟我去球场上集合!”
—
这混乱程度不亚于昨晚的一夜过去。
次日一早,三船入道宣布了最终比赛的名单,出场选手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决赛前夜,真田鸠见收到不少人发来的信息。
中也给他写了挺长的一段,最后道:【预祝顺利!!】
太宰治:【】
不是漏写了,就是给他发了个空格。
真田弦右卫门携全家,给他写了一幅大字,拍下来发给他:【常胜!!!】
降谷零:【虽然没法到现场,但我会看你比赛的直播,祝旗开得胜!】
一夜好梦。
次日早。
他们到现场后,果然与预料的一样,因为前两天真田鸠见到处踢馆的举动,来观赛的其他队伍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