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是九尾人柱力。”
当波风水门的话音落下后，纲手整个人都懵逼了。
等等，你说啥？什么叫你也是九尾人柱力？
她惊愕道：“当初你封印九尾……”
“那个时候鸣人太小了，九尾力量太强，我担心他承受不了，而且当时带土的目的是九尾，若是我死后无人阻拦带土，最起码我要留半只在手里……”
当时战况紧急，以波风水门的急智，也只能想到这些了，所以在将九尾妖狐封印到儿子身上时，他直觉般将九尾切成了阴阳两半，自己带走了一半。
“三代大人应该知道这件事，我临死前和他说过，团藏也知道，还有就是现场的带土了……”
波风水门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宇智波带土，“既然将无限月读计划修改成月读力场，对尾兽力量的需求应该没那么多，我这边的半只九尾应该就够了，所以……”
旗木卡卡西怔怔地看着波风水门，猛地去看宇智波带土。
难道这才是带土将老师秽土转生出来的真正原因？因为不想再伤害鸣人？
但宇智波带土根本没理他，正定定地看着二代目。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黑绝正在悄无声息的沿着大大小小的方砖平台溜达到宇智波带土脚边。
带土是神威空间的主人，自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黑绝的行为。
他立刻隐晦地帮黑绝打掩护，同时警惕感知力最强的二代目发现黑绝的行动。
至于卡卡西？带土还是有些自信的，他才是那颗写轮眼的主人，他在场的情况下卡卡西对神威空间的控制力是不如自己的。
旗木卡卡西发现宇智波带土视他于无物，心神黯淡，他的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了头。
二代目的确没发现宇智波带土和黑绝的动向，他被另一件事吸引了。
“四代目，你似乎一开始就确定宇智波带土的计划不牵扯木叶，为什么？真的是因为在雾隐看到的各种蛛丝马迹？”
难道还有他不了解的内情？
“也因为扉间大人。”波风水门笑容灿烂，“扉间大人喜得贵子，虽然我没见过那孩子，可我也做过父亲，我能理解他的喜悦心情。
作为父亲，只有世界和平美满，自己的孩子才能幸福成长，所以扉间大人愿意加入的计划肯定不是毁灭世界的计划。”
二代目：“……”
靠，没想到乐子竟是我自己。
自来也、大蛇丸和纲手都神色微妙地看二代目，波风水门口中的扉间大人自然是那位异世界的千手扉间。
大蛇丸好奇地问：“可那位大人来自异世界，这个世界毁灭了和他也没关系吧？”
波风水门笑得更开心了，他用一种纯澈天然的语气说：“扉间大人看在佐助和泉奈先生面容相似的份上，不仅愿意悉心教导佐助，还带佐助来找我，希望我多多教导他，想必是希望佐助的未来能顺遂平安的。”
二代目：“……”
他强行控制自己去看佐助的眼神，努力绷着脸。
纲手倒是光明正大地仔细打量宇智波佐助，低声问自来也：“真的很像吗？”
自来也用一种八卦的语气小声回答：“之前还不太像，佐助的气质太干净单纯了，不过现在嘛……”
他瞟了一眼阴沉着小脸一副疯批模样的佐助，重重点头：“现在很像了，除了比宇智波泉奈稍显稚嫩外，气质面容神态无一不像！”
宇智波佐助用杀必死的眼神死死瞪自来也。
他扯了扯嘴角，眉心戾气横生，语气冰冷：“你们谈完了？那该我了。”
波风水门耸了耸肩，后退了一步，站在宇智波带土身侧不远处。
宇智波带土先是垂眸，继而突兀一笑：“既然没有战斗的意义，那就此罢手。”
说完，他右眼万花筒旋转起来，似乎想要直接走人。
宇智波佐助厉声道：“等等！”
但这一次旗木卡卡西并未阻拦，二代目微微蹙眉，似乎在想什么，也没用飞雷神阻拦，于是宇智波带土竟真的跑路了。
纲手收起战斗姿态，她低声问二代目：“二爷爷？”
二代目轻声说：“宇智波带土不需要九尾，但需要搜集其他忍村的尾兽，别忘记了，忍界大战还在持续中，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和谈。”
宇智波带土搜集尾兽的行为可以看做削弱其他忍村，对木叶来说是有利的。
纲手怔了怔，她立刻反应过来。
“您是说，我们和雾隐……”
二代目点点头，他看向波风水门，赞许道：“非常优秀的年轻人，不愧是四代目，做的很好。”
四代目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木叶和雾隐之间的纠葛，甚至……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对吗？促成木叶和雾隐的盟约？”
旗木卡卡西一愣，也明白了什么。
木叶和雾隐之间的矛盾是什么？
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带土策划了三次九尾袭村，导致木叶遭到重大打击，甚至还参与了宇智波灭族，策反了团藏和两个顾问，暗中颠覆木叶。
如果宇智波带土还是木叶叛忍，那木叶必须击杀宇智波带土以彰显村子的强大和森严法度，但如果宇智波带土成了雾隐水影，那木叶就只能坐下来和雾隐进行谈判。
因为宇智波带土的不再是叛忍袭击忍村的报复，而是变成了雾隐和木叶之间的战争行为一部分。
雾忍的水影试图颠覆木叶，往木叶里塞间谍，甚至操纵尾兽削弱木叶力量……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如此一来，整个事件的性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木叶再没有立场找雾忍和宇智波带土的麻烦，所谓成王败寇，当年初代目有能力摁头要求四大忍村保持和平，那么现在水影实力强悍自然也能摁头让木叶吞下苦果。
前提是，宇智波带土也不会再袭击木叶，同时九尾之变的真正苦主，也就是已经死亡了的四代目波风水门揭过此事，并将宇智波带土需要的半只九尾交给对方。
“是，也不是。”波风水门笑眯眯地说：“两个村子是否能达成盟约，要看纲手大人和带土的想法，我只是觉得……木叶短时内遭到尾兽重创，目前还处于四战之中，若是能暂时和雾忍达成停战协定，也能让村子缓口气。
至于带土，我也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当年我未曾达到他的期许，身为他的老师，却三番四次的让他失望了，如今有机会弥补当年的遗憾，也是一件好事。”
说到这里，波风水门看了看儿子漩涡鸣人，意味深长地对自来也说：“自来也老师，卡卡西和带土都算是鸣人的师兄，来日鸣人在村子过得不开心，看在我现在帮忙的份上，想必带土很乐意接纳鸣人。”
自来也面色微变：“水门……”
二代目看了一眼还有些茫然懵懂的漩涡鸣人，平静地说：“想必这也是宇智波鼬的想法，我有猜到宇智波鼬会将眼睛给佐助，但我没想到他这么着急。”
他直白地对宇智波佐助道：“当初你父亲为首的宇智波试图政变，作为木叶的火影，猴子必须提前采取策略，他让你哥哥屠杀家族，虽然手段阴狠冷酷，但不得不说他避免村子陷入动荡混乱之中。”
宇智波佐助的万花筒微微旋转起来，看上去似乎下一秒就会提剑砍过来。
“宇智波鼬成为叛忍的前提是，宇智波一族没有背负政变的罪名，你哥哥以一己之力承担了整个家族的罪恶，让宇智波这个姓氏依旧荣耀干净，这是你哥哥的忍道，现在你击杀了他这个叛忍，名义上可以回归木叶，但带土又在雾隐，等于宇智波鼬给你了两条退路，你自己看着选吧。”
二代目垂眸，避开了宇智波佐助的万花筒，他微微侧身，准备离开，“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村子可以不追究你跑到雾忍的事，但一旦你做出选择，就没有第二次了。”
说完，二代目招呼旗木卡卡西，“我们走。”
宇智波佐助听完二代目这番话，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理智离家出走，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动了。
但在他动的瞬间，波风水门也动了，他猛地发动飞雷神落在了宇智波佐助身侧，同时旗木卡卡西发动了万花筒。
“神威！”
旗木卡卡西竟利索地将波风水门和宇智波佐助送走了。
一瞬间，神威空间里只剩下了二代目、木叶三忍、卡卡西以及漩涡鸣人。
二代目无语地看旗木卡卡西，他的目光划过旗木卡卡西眼眶里的写轮眼，叹了口气：“算了，下不为例。”
旗木卡卡西低头称是。
自来也有些郁闷：“所以我们的战斗目的并未达到，水门甚至还……”
“不，四代目虽然站在带土那边，但他现在起到了当初宇智波鼬的作用，实际上是左右摇摆的间谍。”
二代目做出决断，“卡卡西，你立刻送鸣人回村子。纲手，你和自来也、大蛇丸先去参加五影会议，那只暗部小队正好给纲手当护卫队。”
纲手忍不住问：“那二爷爷您呢？”
二代目轻轻笑了，狭长的眼眸里闪过精光：“既然宇智波带土趁着我们开五影会议时搜集尾兽，必然不可能派遣太多人手，只能进行精英单兵作战。”
宇智波泉奈不是个安分的人，他肯定已经动身去抓尾兽了。
“泉奈大概率在风之国抓一尾，我去找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