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不解地看向他。
这个家伙的身上看起来没有比胸肌更好摸的肌肉了。
究竟哪里是更舒服的?
他疑惑地说:“不信,试试。”
“真的吗?”季琅低低笑起来,“这可是您自己答应的。”
“是我答应的,所以到底是哪里?快一点。”醉酒的陆教授总是缺乏耐心。
“别着急嘛,您看咱俩都是一身火锅味儿,还是得先洗个澡,洗干净了再好好舒服,是不是?”
陆霖皱了皱眉。
他觉得季琅的话有点道理,又觉得他穷讲究,不就是摸摸肌肉,还洗什么澡。
但他也的确不太能忍受一身火锅味,这味道甚至盖住了彼此的信息素,让他闻不到那熟悉的松香。
于是他想了想说:“好吧。”
季琅拉住他的手,扶他去浴室:“走吧教授。”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扶。”
“知道知道,是您扶我呢。”
“……”
来到浴室门口,陆霖脚步一顿。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哪里不对:“你怎么还跟着我?”
季琅无辜地抖抖耳朵:“不是要洗澡吗?”
“我洗澡,你为什么要进去?”
“我们一起洗啊。”
“谁答应跟你一起洗了?”
“您这只有一间浴室,您又醉……不,我又醉得不轻,需要您扶着我,不然我万一滑倒了,摔伤怎么办?”
陆霖冷峻的眉头拧紧。
直觉告诉他这话大有问题,却又想不出问题在哪,脑中不自觉地回想起了某人遍体鳞伤的模样,强烈的不忍泛上心头。
他自然是不能让小护卫官受伤的。
可洗澡滑倒什么的,真的会受伤吗……
想不出来,要不不想了,就听他的吧。
半晌,陆霖道:“好吧。”
季琅美滋滋地跟他一起进入浴室,关上了门。
哗哗的水声响起,蒸腾的水汽遮掩住两个人的身影。
季琅从身后抱住他,尖锐的犬齿啃了啃他的鹿耳:“教授,您最近怎么一直不把兽化特征收回去了?”
自从他们在开阳星再次相见,陆霖就保持着兽化,直到现在。
“因为它的确好用,”陆霖说,“而且,你不是也喜欢。”
季琅停顿了一瞬,狼尾激烈地摆动起来。
打湿的尾巴一摇,把水甩得到处都是。
“原来您是为了我才维持这个形态的啊!”他抱着陆霖就是一顿猛亲,“您怎么对我这——么好呢,我真是太太太爱您了,教授!”
陆霖猝不及防,被他细密的吻砸了满脸,急忙伸手推开他:“够了!我是说‘而且’!”
“嗯嗯嗯,”季琅并不反驳,又问,“那您一直维持这个形态,鹿角又痒过吗?”
陆霖认真思考一番,摇了摇头。
说也奇怪,好像自从被季琅注入信息素开始,鹿角就一直没再痒过了。
后面季琅离开的那几天里,他才又感觉到痒,将对方留下的信息素用缓释装置释放,便又得到缓解。
难道只要接触到季琅的信息素,他的鹿角就不会痒吗?之前还真没注意……
正想着,他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他诧异地低头看去:“你……唔……”
没出口的话被季琅的吻堵在喉间。
水雾弥漫,浴室里的一切暧昧不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从里面出来,只不过陆霖是被抱出来的。
季琅用浴巾裹住他,掩盖住他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小心把人放在床上。
他帮已然睡着的教授吹干头发和尾巴,抹好护理精油,又给自己又做了一模一样的一套,这才在他身边躺下来,把人紧紧抱在怀中。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第二天陆霖醒来时,就感觉浑身不得劲,他挣扎了一下,试图起身,却被季琅的手臂紧紧箍住。
等等。
情况不太对。
身体怎么这么怪异,就像那天他和季琅大战完三百回合……
陆霖猛地倒抽冷气。
遗忘的记忆又在脑中重现,他回想起昨晚某人骗他一起洗澡,在浴室里……
“季琅!!”
听到他愤怒的呼唤,季琅瞬间醒了,一骨碌爬起来:“怎么了教授?”
陆霖鹿耳要滴血:“你对我做什么了?!”
“做、做什么?”季琅疑惑不解的样子,“就做该做的事啊?不是说要让您舒服……”
“谁让你……了!”
最关键的当然还不是这个。
是昨晚他们在镜子前!
迟来的羞耻感漫上心头,陆霖狠狠闭眼。
季琅噗嗤一声笑了:“您都主动跟我三天三夜了,才一次,不至于吧。”
陆霖气得不轻。
他沉着脸下了床,去浴室洗漱。
季琅尾随在他身后,左晃晃右晃晃:“别生气了嘛,您就说到底舒不舒服。”
陆霖不理他。
“而且您之前答应我了一次,都没兑现,您不给,还不准我自己拿?”
陆霖瞪他一眼。
“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您总要习惯嘛,人家哪对AO不是缠缠绵绵的,每天腻歪在一起,哪像我,想吃一口都要耗费一大堆脑细胞。”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陆霖推他一把,“让开。”
季琅继续缀在他身后。
陆霖喝了瓶补充剂恢复体力,便准备去看看秦叔怎么样了,昨天那帮家伙都没少喝,治疗期间本不该饮酒,别大发了才好。
一开门,却看到有个不该在的人堵在门口。
穆洵的视线落在陆霖身上,继而越过他肩头看向季琅,犹豫了一下,道:“你们又滋润了。”
“……”陆霖冷冷,“你不是回帝都了吗?怎么还没走?”
“是打算回去来着,但……”
“但?”
“咳,”穆上将有些难以启齿,把视线别到一边,“昨晚我有点喝多了,标……咬了宋今。”
陆霖对此也不太意外:“然后呢?”
“他也没反对。”
“那不是好事?”
“但是,咬完之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陆霖:“……”
“你被毒倒了啊?”季琅在旁边幸灾乐祸,“那条蛇的毒性这么强,连我们防御力拉满的龙都能毒倒?”
“不对,应该说也只有你能抗住他的毒,只是毒倒了,居然没毒死,你俩天生一对啊。”
穆洵觉得他这话不像是夸人。
他转向陆霖:“我刚刚才醒,回帝都的行程也耽误了,我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别被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