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琅表情无辜地眨了下眼,“我刚出去买饭了,您辛苦了一整天,现在肯定饿了吧,我买了您爱吃的……”
“少装傻,”陆霖冷冷道,“你趁我睡着干了什么?”
“嗯?”季琅一歪头,耳朵也跟着晃了下,“做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他发出夸张的声音:“糟了啊教授!我不会失忆了吧!怎么办怎么办,您快帮我回忆回忆!”
陆霖:“……”
他深吸一口气:“看来是我最近太纵容你了,既然这样,从今天开始……”
“我说,我说!”季琅不等他把话说完,已经一个丝滑地投降,“我就是亲了亲您,没做什么的。”
陆霖的表情毫无波澜,从冷淡的眼眸到抿平的嘴角,只能看出两个大字:不信。
他薄唇微动:“既然不说实话……”
“……一亲您就情不自禁地又咬了咬!”季琅再度滑跪,抱住他的胳膊,可怜兮兮冲他摇尾巴,“教授,自从我们来玉衡星,都好多天没亲热了,我只是亲亲您,咬两口,也不算过分吧。”
忽然他注意到什么,轻轻抽了抽鼻子:“您刚起来洗过澡了?”
往常陆霖可不会在这个时间洗澡。
衣服也换过了。
虽然那些白衬衫都长得一样,但季琅还是能闻出它们的不同。
而且,总觉得那股梅香比平常浓郁一些。
再结合教授这么生气,非要兴师问罪,该不会……
季琅有了某种大胆的猜测,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遍:“教授,您,难道?”
“没有,”陆霖迅速别过脸去,“饿了,吃饭。”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季琅拖长语调发出一声:“哦~”
陆霖在桌边坐下,打开了食盒。
包装和以前吃过的珍味轩外送有点像,但并不是同一个logo,看来这是玉衡星普遍使用的盒子。
季琅出现在他右边:“您是不是梦到我了?”
又闪到左边:“还在梦里和我做了羞羞的事情?”
又绕到身后,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畔:“在梦里做了个爽,一醒来就发现……”
声带的振动让陆霖耳根发麻,皮肤几乎是瞬间烧了起来,他一拍桌子,怒而回头:“季琅!”
季琅却早已撤开,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低沉的嗓音笑得相当暧昧:“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教授,有生理需求是人之常情嘛,不过下次别偷偷在梦里爽了,跟我说一声,我包您满意。”
陆霖:“…………”
明明是这个家伙偷摸咬他腺体,害他做了那种梦,怎么让他一番颠倒黑白,反而成了自己欲求不满一样?
“好嘛好嘛,不逗您了,”感觉再说下去,教授就要真罚他了,季琅见好就收,“我只是想和您亲热嘛,和自己的Omega亲热也有错吗?”
陆霖一语不发,低头吃饭。
“我也没想到您敏感到这种程度,趁您睡着偷偷咬您您都有感觉,明明我还用信息素让您睡得更安稳来着。”
陆霖:“。”
难怪他怎么都醒不过来,不光是身体太累,还有这家伙的功劳。
“你很自豪?”他冷冷问。
“我错了,”季琅求饶道,“只是您一忙起来就不管不顾,我心疼您,想让您好好放松一下。”
做那种事也算放松吗?
或许吧。
以前他总是一个人,工作起来废寝忘食是家常便饭,宋今会来提醒他休息,但也没办法强行让他休息。
季琅却不同。
他自己不在意这些,小护卫官却在意,看来以后的确该注意下,至少不能把自己搞得太累了,给某人可乘之机。
“快点吃饭,”陆霖说,“等下把药给狐狸陛下送去。”
“好。”
这两天忙着配药,饿了都是用补充剂草草对付的,难得吃了丰盛的一餐,陆霖可以暂时不计较某人偷偷咬他的事了。
趁着天还没黑,两人来到皇宫。
这个时间了,顾忱居然还没下班,正和几个臣子在御书房谈论什么事,陆霖他们到时,刚刚结束。
顾九曜大摇大摆地带他们进去:“父皇,陆教授有事找您。”
顾忱连忙起身,把桌上凌乱的东西迅速收拾整齐:“怎么这个时间过来?教授是有什么急事?”
陆霖:“倒也没有,只是我突发奇想,想起我们来玉衡星,居然没为陛下准备什么见面礼,于心有愧,所以想现在补上,但愿还不算晚。”
“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套,”顾忱嘴上说着不重要,心里却已乐开了花,“陆教授,快快请坐。”
陆霖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我思来想去也不知该送什么好,玉衡星实力强盛,陛下想必什么都不缺,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实用的,还望陛下不要嫌弃。”
顾忱接过。
陆霖:“这是我亲手调制的养护精油,我见陛下日理万机,便自作主张增加了一些药用成分,闲来无事也可闻上一闻,可以提神醒脑,缓解疲劳。”
顾忱将塞子打开,凑在鼻端轻嗅,清凉的薄荷香沁人心脾,不算强烈,清新得恰到好处。
“不愧是陆教授,”顾忱高兴得笑意都压不住了,“我要是把这玩意抹在尾巴上,只怕一天能多批三百份文件吧?”
“那敢情好,”顾九曜笑眯眯地说,“父皇你可要多用用,争取早日成为永动机。”
“去去去,一边儿去。”
“还有另一件礼物。”陆霖又说。
“还有?”
陆霖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三支针剂:“听闻皇后被信息素枯竭症所扰,而我恰好有解决之法,就向九殿下借用了制药中心的实验室,配制了这款药剂出来。”
顾忱看到那盒子里的针剂,整个人忽然顿住。
他像是难以置信,伸出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是……真的?”
陆霖点了点头:“不过是我刚配制完成的药,初步测试安全性没问题,但可能还需要……”
没等他把话说完,顾忱已经拿起其中一支针剂,径直冲出了房间,边跑边喊:“老婆!老婆!你的病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