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文好像说过我很天真,在这里我不得不更正一下,我不是天真的近乎愚蠢,我就是愚蠢。
我以为之前的暧昧不清,拉拉扯扯是最让人头疼的,我以为我和小宇在一起后,从前种种都不作数了,但在他看来不是,在他看来在一起后,才是能将我做过的那些事光明正大算账的开端。
比如我躲他,比如我写的信,比如我拉黑他的电话号码。
他对我的评价就一句话:“雾雾,你好勇啊。”
我是真的拿他没办法,打也打不过,只要敢惹他,他就操我。
我是真被他整怕了。看见他有想要的意思就腿肚子打颤。
他重欲,是一种毫不收敛,毫不掩饰的重欲。
但单看他的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
为了防止他过于纵欲对身体不好,影响高考,也为了我身上能有一天的好地方,我决定把校住下去。
我和他说的时候是有些胆怯的,因为他现在翻手就能摁住我操,力气大的吓人。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同意了,因为他也觉得我有碍于他写作业。
这个事儿是这样的。
我们在一起后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就是因为他要找我算账。
我请了一个星期,他也请了一个星期,我们没有回家,就住了一个星期的酒店,窗帘一拉,除了吃饭就是在……简直令人难以启齿。
那种浑身是精液,好像长在他身上一样的经历真的让人很崩溃。他细数我做过的每一件让他不开心的事,我从床上爬到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只想离他越远越好,我爬到哪儿,他就在哪儿进入我,甚至让我摸着门把手,半是嘲讽半是冷笑,鼓励我开门。
不仅如此,他还买了灌肠工具以及其他。
我摇摇欲坠的理智看到这个彻底崩了,但我被他弄的没力气,无论怎么反抗挣扎还是被他摁在浴室捅了管子,最后像小时候把他排泄一样在他怀里哆嗦着。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长时间的压迫让我恼羞成怒,和他说他再这么对我我就不要他了。
他穿戴的整整齐齐,我却浑身赤裸,蜷缩在一角。
他点着烟看我一眼,继续看手机。
我为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们回去以后,他把我带到他的卧室,打开他神秘的保险箱。
保险箱第一层基本上都是这些年我送给他的东西,第二层全是让我撒丫子就跑的玩具。
我震惊到连话都不会说了。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和讨价还价以及威逼利诱,我被他抱在怀里,捆着双手和双脚,穿着情趣内衣,戴着口枷,屁股后面塞着肛塞,堵着他射进去的精液,还穿着贞操裤。
乳首被他当玩具揉捏着。
我缩在他怀里,看着他英俊的面容,神智都是混乱的。
他写一会儿作业就亲我一下,看我迷离地看着他,会忍不住笑,夸我真乖,真可爱,真好看。他笑起来眉眼弯弯,温柔又深情,特别鼓惑人,让我很想和他做爱。
我闻着他身上的清香,抚摸他的肌肉,他抓住我的手,去掉我嘴里的东西和我接吻,我说我想和你做爱,他捏捏我的脸,让我跪在床上。
他喜欢睡硬床,后来专门买了床垫子,软乎乎的,我躺着感觉很舒服,跪着也很舒服。
他把卷子放在我的背上,性器捅进我的身体里,缓慢地研磨,我有些欲念,稍微一动,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雾雾,卷子都被你染骚了。”
我无比难堪和无地自容,不动了。
他沉默片刻后扔了卷子,将我翻过来,抱着我,亲亲我的眼尾:“好乖乖,我说错话了。”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又吻我的嘴。
我无法去评定小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比我复杂得多。
如果我是一个四边形的话,他就是一个圆。
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好像都一样,可是又能明确地知道看的不是同一个面。
可是这样的他有种别样的魅力。
我能感受到他对我和别人的不同,那是一种真实到令人愉悦的偏爱。
不过我住校也就住到他高三誓师大会的时候。
这个时候离高考还有三十天。
我之前参加誓师大会的时候就没什么感觉,小宇比我更淡定,只有我爸,诠释了什么叫皇上不急太监急。
他敲门的时候我正在小宇怀里和他接吻,听到敲门声我瞬间就想从他身上下去,小宇没有松手,脸埋到我脖颈处蹭了蹭,深吸一口气问我爸有什么事。
我爸犹犹豫豫地说关于志愿。
我一顿,才猛然想起这个问题,小宇看着我,说等会儿再说,我爸就走了。
他走后我捏着小宇的脸问他怎么选那么远,是不是给我下套呢,他摇摇头,说不是,他就是准备考那儿。
我有些惊讶和伤心,问他为什么。
他要是考那儿的话我们就要异地了。
他咬着我的指尖说:“临海。”
我一愣。
“你当初不是想去有海的城市吗。”他拿出手机让我看:“我查了各个地区关于你专业的行情,去那里比在这里前途要广,工作和待遇也更好一些,我已经看好位置了,在这里租一个小公寓,能撑下来。”
我茫然地看着他选好的路线,感觉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感动肯定感动,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
我对上他的视线,哑声问:“你什么时候想好这些的?”
他微微皱眉,像是在思考:“很久之前。”
“所以你……”我皱着脸:“我以为你在躲我,你,你对我很冷淡,就是……我以为这是你设计好的。”
“是我设计好的。”陈宇掐着我的脸:“我从未想过放弃你,你自己想通是好选择。”
“可是爸怎么办?”我挠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和爸聊过。”他亲我一口,长睫毛像小扇子,认真平静地看着我:“雾雾,我希望你能尽早认清现实,我们的兄弟关系仅停留在血缘,我进入你身体的时候,我的身份就是你的男朋友,我和爸聊的时候和他说了,我选的志愿不会改,不仅不会改,我会把你带走,你困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你应该去更广阔的世界看看。我知道这其中我的原因占大多数,所以我在从爸的手里把你接过来,接过来的意思是,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可是……”我还是犹豫:“爸会伤心的。”
“伤心是必然的。”他捏捏我的鼻子,又亲亲我的眼。
我摇摇头:“你不需要为了我去选志愿,你要选一个你喜欢的。”
他笑笑:“我喜欢有意义的事,看你开心是我觉得最有意义的事。”
我被他说的脸红,埋进他怀里不理他了。
距离陈宇高考还有十天的时候,我因为档案的事需要回家一趟,却恰好撞见和我爸和一位风韵犹存的阿姨暧昧。
那一瞬间,我猛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找我爸问,我爸支支吾吾说,其实他和这个阿姨联系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小宇也早就发现了,但是他发现以后和我爸说,等他上大学,再把她领回家,我爸连连答应,他又说这件事要瞒着我,我爸有点困惑,但没问。
我陷入沉思,我爸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心情复杂地问他怎么了,他酝酿许久才说:“小宇18岁生日的时候……”
我心里猛地一紧,心跳骤然加速,人都僵了。
“他18岁生日的时候和我说……”我爸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组织一会儿语言,才慢慢说:“向我提了一个要求。”
我喉咙发紧,手心冒汗:“什么要求。”
他抬眼看我,眼眶有些湿润:“他要我和你们分户口。”
我一怔:“什么?”
“他说等他上大学,要和你单独立成一户。”
我看着我爸,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早以前,陈宇连话都不会说的时候,我抱着他说,如果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们了,我就带你走,我养活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没想到十几年后,竟然好像真的是这样,不过是他带我走。
晚上我去接他放学了。
这是我第一次接他放学。
他看到我的瞬间愣了一下,随后皱眉快步朝我走过来,问我出什么事儿了。
我笑笑说没事,就是想来接你。
他的校服穿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很乖,手掌温热,年轻又充满活力。
让我想到那句,只要混得好,对象在高考。
但我们没有回家。
他穿着校服,领着我进了一家酒吧。
我问他要干什么,他没说话,堪称熟练地订台,点酒,我看着他的操作感觉三观都被颠覆了。
坐到沙发上,我揪着他的领子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平静地看着我,搂着我吻我,我推他没推动。
“我初三那年,经常来这里喝酒。”
他一句话把我的思绪带到几年以前。
那个时候谁都和我说他逃课,打架,乱混,我的反应是根本不信。我爸和我说,他们老师也和我说,但我都不信,直到我亲眼看到。
我以为只有那一次。
陈宇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看着我笑,语气很淡:“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你也不信我喜欢你,我都知道。我不怕被抛弃,雾雾,我怕被你抛弃,我幻想过没有你的生活,但我根本活不下去。你和我说我永远是你弟弟的时候我在想,你再当着我的面说这句话,我就掐死你。”
他把酒渡到我嘴里,我艰难地咽下,感觉很辣喉咙,很难受。
“我知道爸要二婚的时候很兴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靠近我,捏着我的下巴盯着我,我摇摇头,他轻轻地亲我的耳垂:“意味着我终于可以独占你。”
他的舌头舔着我的耳骨,湿热,但我没有推开他。
“我当时就想告诉你,看你失魂落魄,无家可归的模样,再狠狠操你,看你哭着求我给你一个家,我很爱你,陈雾,我只想要你。”他低低地笑:“你这个小坏蛋,你就是不给我。”
我对这个控诉不满意,捏着他的脸,压低声音:“我没给你?我他妈都要被你操透了,你还想让我怎么给你?”
“我想要你的心。”他双眼赤红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别喊我小宇了,我不喜欢。”
我看着他这样,忽然感觉很难过。
他同样不知道我接受他是因为喜欢他,还是因为我习惯性地纵容他,因为他是我最爱的弟弟,所以侵犯我也没关系。
我不够有骨气,不够有种,还胆小懦弱,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卡不准我是不是只是不想他离开。
我想起那个日记本后本部分,他再也没有在开头写过哥。
出酒吧已经凌晨了,我喝的晕乎乎的,但还有意识,他完全没醉。我靠在他怀里,等到了没人的小巷,我拉着他接吻,摸他的裆。
他穿的是校裤,我只用把手伸进去就好了,摸到硬挺的一团,忽然发现他的内裤是烂的。
我好奇地问他,他捏着我的屁股说都怪我,我给他买的内裤都小, 没办法他只能买个剪刀剪剪。
我乐的直笑,他也忍不住笑了笑。
我问他蛋还疼吗,他说疼,胀疼,想操骚货的疼。
小宇当着我的面从来没有说过脏话,我有时候还揪着他的领子说句你他妈的,但他只有兽性大发的时候才会说一些让人只想捂住耳朵的荤话。
我说那就操吧,他更干脆,直接扒裤子。
我看着他校服上的蓝白交界线喘息,他让我扭过去扶着墙。
我不喜欢后入,后入太深了,但他喜欢。
我低头看着脚下爬行的蜈蚣,小声喊他老公。
他一顿,揪住我的头发让我再喊一遍,我抿唇笑,就是不说话,他气的直磨牙,捏我的乳尖,打我的屁股,我怕疼,投降喊他,他抱着我,激动地话都说不囫囵了,只知道说在。
我摸着小肚子,决定再让他开心开心,和他说怀了他的宝宝了。
这话一出算是完蛋。
我们在小巷里打了一炮以后,他连拖带拽的把我扯进酒店,整整干我一晚上。
一会儿捏着我的脸说我怎么这么骚,一会儿又把头埋到我怀里,让我再三保证不会抛弃他。
我其实不懂,不知道为什么小宇这么缺乏安全感。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背着他上初中那天,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那天他放学后,去哪儿都没有找到我,等我爸回家,他问我去哪儿了,我爸说上学去了,他问什么时候回来,我爸说不回来了。
再也没有人会在他身后安静地看着他了。
也没有人会在他喊一声后就出现了。
他以为是衣服的原因,还赶快换上衣服,但是换衣服也没用,我不要他了。
他直接疯了。
所以他很害怕,很害怕很害怕我生气,很害怕我再那么绝情寡义,说离开就离开,悄无声息的就走了。
哪怕现在已经长大了,也知道我当时不是故意的,知道上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那个时候的感觉太过记忆犹新,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做完以后我撑着疲惫的身体问他:“陈宇,你实话告诉我,你十六岁那年,在天台,是不是故意的。”
他沉默很长时间,搂着我紧了紧:“是。”
我在夜色中看他,哑声道:“那些人,是你找的。”
“是。”
“为了让我改志愿,留在本地?”
“是。”
我毫无力气地掐住他的脖子:“你这个混蛋……”
他摸着我的嵴背:“你看到的日记也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我一愣:“什么?”
“还有很多。”他极淡地笑了一声:“你的手机定位是我设置的,去看的心理医生是我预约好的……太多了,记不清楚。”
“你这个……”我气地咬牙切齿:“你这个变态……”
他亲亲我的嘴,没说话。
我感觉自己在眩晕:“我就知道,那个老头,他说的那些话……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舔一下唇:“翻的你的手机。”
我想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
他腻歪地亲我:“以后不看了,我保证。”
我就不信他说的话。正想嘲笑他,忽然愣住,感到一阵胆寒:“你手机上,异种那个游戏……也是故意让我看到的?玩的结局是什么?”
“这倒不是。”他笑一声,下巴蹭蹭我的头顶:“睡吧雾雾。”
我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我趁他还没醒,找到他的手机,点开那款游戏。
“第二种结局和第三种我都玩过,但我个人更喜欢第三种结局。”他突然从身后抱住我,我一僵,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分开我的双腿,毫不费劲地插进来:“早安,雾雾。”
“想看吗?想看的话我再给你玩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