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是陈雨的噩梦。在他十七岁的年纪,他猛然发现他哥和男生勾勾搭搭,暧昧不明。导致他和陈雾一个屋都心烦意乱,浑身难受,跟有蚂蚁在身上爬似的。
但陈雾却像是无知无觉,还是和他呆在一起,特别是有了之前的事后,看起来更乖了,面对他的恶语相向和刁难,都是沉默并不做声。
那年夏天,天很热,很热很热,陈雨热的光膀子。一家三口人,全是男人,按理说没什么羞的。但陈雾不脱,他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也不脱。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越这样,陈雨就越想让他脱,仿佛看他难堪能缓解他心中莫名的怒气和焦躁,让他难堪能抚平心理难解的疙瘩和不平衡,尽管这些他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甚至把他们归位于陈雾太懦弱,小时候就懦弱,长大还这么懦弱。
他越说,陈雾越不脱。他像没听见嘲讽和讽刺,视陈雨无一物。
怎么对别人言听计从,对自己横眉冷眼?
陈雨恶毒地盯着他,在他进屋的瞬间关上门,抵在他跟前,说:“你脱不脱。”
陈雾茫然地看他一眼,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和自己杠上了,转身向床走去。
陈雨阴沉着脸,不再多说,抓着他就要给他脱,陈雾张嘴就咬他胳膊上了,力度非常大,疼的他嘶嘶地抽气,翻手把陈雾甩床上就要开打。
陈雾迅速躲在床脚,惊恐地看着他,眼里很快蓄满了泪。
他妈的,陈雨的手都扬起来了又放下了,真他妈窝里横,咬人这么疼,在外面屁都不敢吭一声,真服了。他骂骂咧咧地甩着胳膊走人。
自那以后,陈雾就又开始不回家了。
陈雨要疯了。
他真要疯了。
他好像中邪了,他一闭眼,就回到那天下午的小树林,一闭眼,就看到陈雾和别人舌吻,一闭眼,就看到陈雾跪在地上给其他男人口交。
操他妈的臭婊子。梦里的场景非常真实,真实的仿佛俩人就在他眼前干上了一样,他无师自通地梦到两个男人是怎么做爱的,因为他看到陈雾撅着屁股,一脸媚态,身后的男人肥头大耳,跟怀孕八个月了似的,鸡巴短小,掰着陈雾的腿就往屁眼里操,陈雨看到了,连他怎么掰的那小屁眼都看的一清二楚,再一扭头,陈雾嘴里喊着其他人的鸡巴,身后排着一队人等着挨个轮奸他。
陈雨操了一声,从梦里惊醒,醒来后发现陈雾的确没回来,暴躁的心绪被压制到边缘,他疯狂地将枕头砸在地面上,那简直是噩梦,噩梦,让他惊起一身冷汗,再无睡意,甚至想干呕。
他开始给陈雾打电话。
凌晨三点,陈雾接的时候已经睡死过去了,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知道白天做展览物品累的要死,手指都不想抬。
对方的声音嘶哑阴沉,问他在哪儿,他嘟嘟囔囔地说宿舍,后知后觉想,这谁啊?再一看,陈雨。
他的睡意顿时没了,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有事吗。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陈雾一头雾水,就撂下手机继续睡了。
结果天不遂人愿,本说好的露天展因为下雨改为了场馆内展览,这一下就丧失了好多兴趣。陈雾百无聊赖地等着,挨到展览结束,收了物品回家。雨哗啦啦的下着,他到家的时候陈雨还在学校,等陈雨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完上床了。
父亲给陈雨打招呼,看他面色阴沉,问他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陈雨低头看一眼,神情晦涩难懂,只说,哥回来了。
父亲点点头,陈雨便抬眼看向门口。
然后一步一步地朝那里走去。
推开门,有股洗浴后的淡香,他只当没闻到,正常的写作业,看书,洗漱。拉灯的时候,陈雾才想起来,声音很小地问:“你昨天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陈雨安静地看着他的床板,没有回答。
应该是睡了。陈雾缓慢地眨巴眨巴眼,听着窗外的雨声,感觉十分催眠,也渐渐进入梦乡。
可没一会儿,他就觉得不对了。
他觉得有人在摸他,顺着他的脚腕,一路向上,摸他的小腿,大腿,甚至撩开他的睡衣,摸他的肚皮,他的腰,他的乳尖。
他睡意朦胧地睁开眼,隐约看到眼前有片巨大的阴影,覆在他上方,一动不动,他感觉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才慢慢看清,僵硬了身体,对上陈雨沉甸甸的眼神,他瞬间头皮发麻,张嘴就想叫,陈雨捂住他的嘴,他手脚并用地挣扎,陈雨又钳制住他的两只手,疯了一样亲他的侧脸,耳朵,脖子,亲的陈雾满是口水,另一只手还在探寻他的乳尖,捏的他直哆嗦。
“不要……”陈雾发出几声泄音似的求饶,像奶猫似的可怜,陈雨失控地想要吻他,却被他踢到下身。他瞬间收手捂裆,陈雾见此机会,错开他就跑,刚下床,就被他抓住头发摁在地上,“不要!不要!不唔唔唔!”
陈雾清瘦柔弱,哪是他的对手,轻而易举就被陈雨制服,他不停的哭,流眼泪,陈雨盯着他,觉得他的泪都是甜的,舌头钻他的耳蜗,发出黏腻的啧啧声。陈雾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会哭,一直哭,陈雨将他的手捆起来压在地上,往他嘴里塞了内裤,非常果断的把人扒光了。
窗外盈盈的月光照着这场恶行,浑身赤裸的男生白嫩细腻的肌肤,挺翘的臀,巴掌大的腰肢,哭起来眼尾带红,看起来不是调情就是勾引。
陈雨将他舔了个遍,问他,“多少人亲过你。”
陈雾哭着摇头,陈雨不信,他都亲眼看见了,撒谎,骗子,他又问:“多少人摸过你。”陈雾的眼都瞪大了,陈雨一边摸他,一边道:“这么摸的,摸你的鸡巴,你的乳头,你的屁股,这些都谁摸过。”
陈雾哭的泪都要干了。他的确偶尔被人占便宜,但那次是他不明确自己的性取向的一个测验,他想和男生试试,如果对男性的靠近不反感,甚至有点喜欢,那就说明他的确是弯的,他只是试试,他都跟对方沟通好了,但他还没试,就被陈雨打断了,两脚赔那么多医药费,都是靠他打零工赚的,可是他的嘴被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直到陈雨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将手指伸进陈雾的后庭,问:“多少人操过你。”
陈雾简直要绝望,他想奋起反击,支支吾吾地告诉对方自己是亲人,但陈雨并不想,他朝手上吐口唾沫,就匆匆地给他开拓,大雨磅礴,他在雨里说,既然是个男人都行,那为什么不是我。
陈雾瞪大眼,不知他何出此言,紧接着,剧烈的疼痛就从身后传来,他惊恐地看着陈雨,眼里的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那里本来就不是交配的地方,陈雾仰头看着天花板,喘的像一条濒死的鱼,他竟然被他的亲弟弟强奸了。他绝望地闭上眼,陈雨骑在他身上,怕他着凉,又把他抱到床上,面对面地操干他,看着他那张脆弱无辜的脸,性欲非常高涨。
陈雾宛如一片飘零的树叶,被人踩在地上反复蹂躏,直到天亮了,他才放过他,而那时,他身上惨不忍睹,宛如遭性虐了一样。
他想逃,逃到学校,逃到宿舍,逃到其他城市,可是他内射他,在他体内深处打了标记。陈雾躲在卫生间里哭,陈雨不敲门就进,二话不说就抱着人亲,哭一下亲一口,然后是侵略至极的舌吻,再然后就是顺理成章地被挟持到床上,再光着屁股让他操。最后陈雾什么都不想了,每天上学,上学回来就敞开腿挨操。一直到陈雾和陈雨都各自毕业,这种畸形的关系也没有断。断不掉,陈雾知道,不是生活改变了他,是每一次他和陈雨的身体链接,都加深他们彼此的羁绊。太深太深,以至于套在身上的裙子,不被允许穿衣服的命令,跪在笼子里只露出屁股的惩罚,每一次,都是陈雨年少没有说出口的悸动。
可是他教了那么多的学生,实在是教不了他。
他把老师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