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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陪我

帝台春 惊世柴 3385 2023-12-15 10:40:52

寒无见“嗯”了一声,点点头,不经意看了一眼顾影。每次与他说话,似乎都带着兰因的影响,大概都源于之前兰因总要以他的模样出现,尽管寒无见并不是不能准确地辨认他们。

他心里惦念着谢兰因,听见顾影说道:“当时他在昏迷之中仍然叫着你的名字,似乎梦里也有,尽管他并不说出来,他几乎不说话。在所有人都以为他病得快死的时候,我想他是凭着复仇的信念,还有你,活下来的。”

“病得快死”这几个字明显刺痛了寒无见,他垂下眼睛,盯着地面,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在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能陪在他身边。”良久,寒无见才说话,他看起来像是头疼,把手放在了额头上,“他遭受了那么多痛苦和折磨,却什么也不告诉我,还要被我误解。”

“陛下只是不愿叫你担心,他觉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和你说那些事情。”

寒无见摇摇头,“我恐怕自己配不上他的喜欢。我担心会辜负他。”

顾影不解:“为什么有这种担心?你不爱他了吗?”

“不会。”寒无见摇摇头,看着顾影,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谢谢你顾影,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为兰因做的一切。”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顾影说完又重新拉住他,“等等,寒大人,我想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解释一下。”

“你说。”

“我,那个,我没有想要替代陛下的意思。”顾影有些犹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说出这些话,“自始至终我都只是在服从安排而已。”

寒无见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了,我不会误会你的。”

“这些话也请你别和陛下说。”顾影道,“我指的是后面这些,就当和我保守秘密吧。”他担心陛下会被激怒。

寒无见点点头,“好,那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吧。天色不早了,我恐怕要走了。”

“你看起来脸色不好,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麻烦你了,我没那么柔弱。”寒无见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顾影点点头,知道他应该是去找谢兰因,看着寒无见的身影消失,顾影把手放上自己的肩膀,想到他刚刚说的话,他们之间的秘密,尽管那是无意说的,他还是轻轻笑了。

寒无见回到心月楼,只看见了打扫的仆役,其他人都不见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只是茫然看着不远处的灯火,头还在隐隐作痛,只当是药效未散,眼前一片重影。

夏知突然冲出来,一把拽住寒无见就要把他往另一边拉,一遍拉一边说着“不好了”。

寒无见跟他走了几步,问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陛下,陛下在心月楼,”他急得大气不喘,话都有些说不全。

寒无见反拽回他,急问:“他在哪?公公您慢点说。”

夏知比他更急,简直手忙脚乱:“您听我说,陛下是在心月楼,但他很生气,您现在千万别上去触霉头,他火气老大了差点把那些人都杀了,您现在千万别过去,上去就是受罪,他就是因为看你和别的人跑了心里窝火,您现在听我的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换身整齐点的衣服,等他火气消了你再上去跟他解释。”

夏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简直喘不上来气,也不管寒无见听懂了没有,死命把他往外拉。

还没走两步,一行重甲士兵跑了过来,手持武器将他们包围了,夏知吓得不知所措,当即跪了下来,寒无见感到头疼,思绪不够明朗,他以为周遭仍然还是刺客,遂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迎面出现一个豁口,寒无见望见了谢兰因,他一身暗纹玄衣,负手而立,站在人群稍后高一点的地方,神情寡淡,眼神冷漠,像是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切。

寒无见镇定地推开面前不明所以的禁军,朝谢兰因走近,眼睛风一吹都是红的。寒无见突然抱住了他,额头碰着他的肩膀。

谢兰因怔了一瞬,眼神倏忽之间就变软了,他把寒无见箍紧了,打横抱了起来,转身走远了,剩下面面相觑的人。

寒无见在床上睡了一会儿,迷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头顶放了一块手帕,屋里灯很柔和。

谢兰因正站起身,手被拉住了,他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寒无见,道:“我去喝口水。好吧,不去了。”

他重新坐了下来,寒无见想起身,又被他按住了胸膛:“躺着,你太累了。”

“我还好,”寒无见笑起来,“刚刚脑子不清醒,以为你要走。你快去喝水吧。”

“没那么渴,”谢兰因道,“一会儿他们送药过来叫他们把水一并送过来。”

“不是那么需要喝药。”寒无见道,“熬过去就好了。”

“身体熬出问题怎么办?”谢兰因替他掖了掖被子,思索着,“应该让太医署几个太医给你好好看看,我觉着他们医术似乎也还过得去,其他都是庸医。”

“那些太医都给你看过了?”寒无见笑,“你身体怎么样?”

“我?我当然很好啊。怎么突然这样问我?”

寒无见不回答他这个问题,思绪清晰了些,小夏子的话还在耳边盘桓,他问谢兰因:“外面怎么有那么多禁军?”

药送来了,谢兰因亲自去接,再低声嘱咐了茶水。他坐回来,端起药碗,轻轻搅动散热,漫不经心回话:“抓刺客而已。”说完,他又看向寒无见,“没有要伤你的意思。”

寒无见明白他应该是以为自己会和顾影一起出现,他要抓的是顾影。

寒无见道:“对不起,说起来可能你不信,我认错人了。”

“我知道,如果不是以为他是我,你是不会跟他走的。”

寒无见苦涩地笑了笑,这说上去多少有些荒谬。

“你当时也是在台下吗?我好像听见你叫我了,我没有找到你。”

“我在,但是被谢辞看着,我刚开始没法叫你看到,刺客我估计也是他安排的,”谢兰因冷笑,“真是做作又无聊。”

寒无见点点头,“我当时被下了药,哪里都看不清。”

谢兰因沉默了一会儿,吹了吹药,用药匙递给寒无见,后者顺从地喝了。

“我以后绝不再戴面具出现在你面前。”谢兰因道。

“也别怪他,说起来他恐怕都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拉他跑。”寒无见笑,“你就不想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谢兰因莫名其妙说了这句,他心里想的是刚刚寒无见向他走来,眼睛是红的。

寒无见倾身抱住了谢兰因:“对不起兰因,我不知道你当时坠崖,受了那么多的苦楚和折磨。”

谢兰因明白顾影都告诉他了,放下碗,也抱紧了寒无见,“那算什么,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不,只是想到那些,我心里就十分难受。”

“我就是不想你难受才不想告诉你那些。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就够了。”谢兰因道,“顾影果然跟你说了这些,他其实什么都不了解,只会跟你胡说八道,他简直太放肆。”

寒无见知道不能为顾影说太多话,那只会给他招来更多祸患。于是他道:“只是叫我更了解你了一些,你现在是好好的没错,但是会不会有什么病根留下?我只怕现在完全放不下你了。”

“你放心,我全好了,真的一点事也没有,你不比我了解自己的身体吗?连一些疤痕都消失了。”

说到了解彼此的身体,寒无见耳根红了,他道:“话是这样说,那个药我觉得多少是有些邪门的,真的没事吗?”

“你这么疑神疑鬼,都是顾影的错。”他笑道,“那个药只要不过量就好。神医说了,我以后只要别再服用它,一切自然没什么大碍。磨难都已经过去了。”

“你以后不会再用了吧?”

“当然不会了。我又没生什么大病,为什么要用?”

寒无见点点头,还是有些担心,他道:“我心里不安,你不会怪罪太多人吧?”

“当然不会了,我一向奖罚分明,只是惩罚了一些罪有应得的人而已,比如那些交易肮脏的老鸨和管事,谢允也许暂时动不了,但是我不会叫他好过的。当然,还有一些人多少也要赏,”谢兰因问他,“像小夏子、顾影之类的。顾影救了你,至于那个小夏子——他是叫这个名字吧?”

“他叫夏知。”寒无见笑,“他帮过我很多,树大招风,你赏赐他但别让他招嫌,我看他过去日子大抵也不好过。”

“我知道怎么做的。”谢兰因凝神望着他,“你总是为别人这么想。你什么时候把这些心思都用在我身上?”

“你这……你想怎么用?”

谢兰因抬手,用手背抚摸他的脖子,寒无见偏头轻蹭他的掌心。谢兰因捧住他的脸,抬起来,凑近,“你今天真好看,只可惜不是给我一个人看。叫人真恨不得把那些盯着你看过的眼睛都剜出来。”

“那以后就给你一个人看好了。”

寒无见垂眸笑了,他每次不确定是不是应该这样笑出来的时候总是会如此这般,欲含笑,又忍不住,总是十分动人。

自知有些失态,谢兰因收敛神情,道歉:“对不起,是不是说的让你有些害怕?”

“你这是什么意思?”寒无见惊讶道,“我好歹也是打过仗的人,这种话就叫我害怕了吗?”

谢兰因聚起一个笑容,“你刚刚一直担心、不安着,不如你自己来检查检查这副身体,如何?”

不及他回答,谢兰因俯身吻住了他,解了帘子。

寒无见半推半就:“等等,我,”谢兰因的舌头探进来,他像含住了,跟火烙一样,很快就热气上脸,被吻得头脑发昏。

谢兰因把他摁回床上,解开了他的腰带,把手伸进去,手指又勾又划的。寒无见“嘶”了一声,谢兰因这才注意到他的伤口。

“谁处理的,嗯?”

谢兰因神情专注地盯着他,有些过于专注了。寒无见抬起身子:“顾影。你再这样看我我就只好亲你了。”他勾住谢兰因的脖子,吻了吻他的眼睛。

谢兰因眉目松泛,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怎么,只有这个吗?”

“不然,你还要我如何?”

“你不是要检查我么。”

“明明是你自己要……”寒无见气笑了,还是替他宽去了上身的衣服,还把他的腰带叠整齐了放到一边,然后把手按上了他块垒分明的腹部肌肉,随着他灼热呼吸的靠近,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手指摸索到他腰部一条熟悉的旧伤痕,他心跳了一下,脸红了,忽地把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感受他滚烫又有力的心跳。

谢兰因顺势把他摁到了自己身上,揉着他的背箍紧他,像是防止他临阵脱逃。

“你……你好烫。”寒无见本来想说“热”,他有些失神了。

“再陪我玩几个姿势。”他抓起腰带把寒无见的手拢到一起,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长出的一截放到寒无见嘴里咬住,“咬紧了,别叫出来,小心外面人听到。哥哥,你这样看起来更叫人怜爱了。”

谢兰因几乎不常叫他哥,除非是在床上,其他时刻大约都不甚愿意。在床上入的时候尤其爱这样亲昵地叫他,大抵源于刚开始磨合的几次叫了一声哥哥,寒无见身体某处难以启齿的反应过于让他满意,从此他像得了一个秘诀,对此事乐此不疲。

寒无见拒绝看他,只是咬着带子,脸上是因陪谢兰因胡闹经常性出现的难为情,脸上是红晕,耳根红得滴血。

他轻轻扭动手腕,像是觉得不应该这样,但又没力气挣脱。这种人是上多少次床都不会习惯的。

谢兰因在他耳边低笑了一声,像是感到满意非常,捉住他一只脚踝,对着自己往旁边慢慢分开,倾身过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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