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夏鸣刚刚的话杀伤力还不算大,那宿景言的话绝对是把小老虎的心伤透了。
他在森森心里的位置和夏鸣完全不是一个分量,这句话的攻击力相当于,出钱又出力追了一个爱豆,每天为他应援跑各个城市,结果他说: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而且女朋友比你重要多了。
森森抽噎着,话也说不出来,下嘴唇覆在上嘴唇,唇瓣吸得红润,像透亮的果冻那样,鼻尖哭得也红红的,脸颊也带着很明显的绯红色,眼睛周围就更不用说了,比兔子眼睛还红上几分。
他委屈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宿景言,又怕眼泪掉下来,只能拼命地攥起小拳头忍耐。
这模样别说是宿景言和夏鸣了,就连其他嘉宾看了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来,森森,把眼泪擦擦,别哭了,一会儿眼睛哭肿了。”宁思白递过一张柔软的纸巾给他,他没有接,还是自顾自吸着鼻子,两只水漉漉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夏鸣接过纸巾道了一声谢谢,帮森森擦眼泪,他固执地把小脑袋扭朝一边,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鼻涕泡。”
夏鸣简单的三个字叫森森张大了嘴巴,乖乖配合了起来。
“你哄哄他。”夏鸣看向宿景言,他很清楚,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用,解铃还须系铃人,要化解森森心里的疙瘩,只有让宿景言哄。
与此同时,夏鸣开始回想起来,昨晚睡觉的时候为什么会睡到宿景言怀里去了。
他睡觉向来很老实,不会乱动,基本是一个姿势能睡到天亮的,最奇怪的是,他醒来时候,宿景言还紧紧抱着他。
“你爸爸,夏鸣,是我的合法伴侣。”宿景言没什么情绪地看着虎崽子,“我们抱着睡觉很正常,等晚上我带你看几集《动物世界》你就能明白了。”
夏鸣恍然大悟,以前他一直不知道森森这些奇奇怪怪的知识到底是怎么跑到他脑子里的,原来是看《动物世界》啊。
众所周知,《动物世界》是一部非常出色的科教片,里面所蕴含的关于大自然、动物的知识非常丰富。
苏扬小声问夏鸣:“为什么要看《动物世界》?这和森森的教育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了去了,夏鸣欲哭无泪。
【这样的节目,不太适合用来给小孩子做教育素材吧。】
【依稀记得,上面还会讲述各种动物交/配的知识,这真的适合一个五岁小孩吗?】
【夏鸣一家的教育好超前,森森已经连《继承法》都学习了,好像看个《动物世界》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啊。】
【互联网是没有记忆吗?夏鸣耍大牌的新闻现在还在热搜上面挂着,他的粉丝怎么这么能洗啊。】
【得了吧,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综艺里,夏鸣是脾气最好的了,怎么可能耍大牌,几张照片就张口就来呗?】
【脾气好也是演出来的,他本职是演员,镜头外面什么样谁知道。】
郑飞看着乌七八糟的弹幕,眉头皱了又皱,手上的腕表看了一遍又一遍。
也许是受到舆论的影响,也许是开业的热度已过,今天的客流量明显不如昨天的,少了四分之一左右。
几个嘉宾都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午休时间他们聚在一起商讨着。
苏扬:“流量不如昨天我是料想到了的,但也不至于少了这么多啊。”
阮杰一边打字一边说:“是不是宣传的热度过了?”
“别猜了,你们看看微博就知道了。”宁思白的一番话点醒了大家,其他人纷纷拿出手机打开微博。
热搜依旧在,甚至被顶上了第八位。
夏鸣的名字在这一刻无比刺眼。
他缓缓眨了下眼睛,不动声色地看着卫恒。
没有人开口。
咖啡还在冒着热气,白色的玻璃杯上被印出了咖啡色的波纹。
夏鸣悠闲地抬起杯子,放在嘴唇面前吹了吹气,抿了一口。
口感略微苦涩,这个温度对于蓝山来说有些过犹不及。
他安静地看了眼每一个人,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挂着担忧的神情,唯独一旁的宿景言,他站在阴影下,抱着手,脸上没有表情。
“一个热搜而已,我会处理好的,影响了营业额,先和大家说声抱歉。”
营业额的滑落,影响的并不止他一个人。
这真诚的道歉,也让众人心中的焦躁稍微平复了些。
夏鸣把玩着手上的杯子,轻轻摇晃了几下,才说:“舆论这东西,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双刃剑,大家一定要小心啊。”
他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瞥到卫恒轻微颤抖的指尖,他忍不住笑了,手上脱了力,杯子就这么掉了下去。
砸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咖啡溅得到处都是,连他的裤子上都沾到了卡其色的污点。
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嘴角带着依旧温和的笑意。
语气没有半点惊讶:“啊,抱歉,手滑了。”
卫恒皱起了眉,看着夏鸣的目光里多了些戒备。
夏鸣继续说道:“我去打扫一下,毕竟是我弄脏的,我会负责整理干净。”
要是连这么明显的暗示卫恒都听不出来,那他这么多年在商场上就白混了。
夏鸣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既然起了头,就要承担后果。
不过卫恒更在意的是,夏鸣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自己。
这件事做得并没有什么破绽,唯一知道真相的郑源也有把柄在他手上,是巧合还是夏鸣真的察觉到了?
破碎的玻璃被一片片捡起扔进垃圾桶里,地上的咖啡也在拖把的清理下逐渐找不到踪迹。
转身离开前,夏鸣还有些难过地说了声:“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咖啡。”
宿景言道:“没事,还有很多。”
夫夫二人来到餐厅门口,把正在追逐蝴蝶的几个小朋友叫了过来。
糖糖抬起脑袋问:“夏叔叔,你们的事情谈完了吗?”
头顶的草帽被风吹得一扇一扇的,草帽下的绳子牢牢抓住了她的小脸蛋。
夏鸣笑笑:“谈完了,你们要进去休息下吗?现在还早,可以睡个午觉。”
米糕怯怯地看了不远处一眼:“可是哥哥他今天好像非常不开心。”
他口中的哥哥自然是森森。
森森依旧在为早上的事情生闷气,也多亏有其他几个小朋友陪他一起抓蝴蝶,这才让他心情好了一点。
宿景言叹了口气,自顾自把森森带去了凉快一点的地方,对这只死脑筋的小老虎进行严肃地教育。
“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森森委屈极了,抓紧衣服边,小声说:“我也没有做错呀。”
“夏鸣平时对你不好?”
这直接把小老虎给问懵了。
以前确实是不好,会嫌弃他,会打他骂他,但是现在好像还挺好的,除了不让他吃蔬菜、不让他吃糖、天天逼迫他洗澡之外,其他都还挺好的。
“还不错。”
宿景言蹲下身,认真地说:“他平时那么关心你,这叫还不错?我都没有被他那么用心的关心过。”
“可是... ...可是... ...”
可是了很久,他可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宿景言接着说道:“我和他是合法伴侣,你以后有了合法伴侣也可以和你的伴侣一起睡觉,抱在一起。”
森森鼓起腮帮子,朗声说:“不能一起和你们睡吗?”
宿景言:... ...
森森觉得自己说的没有任何问题。
他喜欢父亲,喜欢和父亲一起睡,虽然没有那么喜欢爸爸,但爸爸摸脑袋的时候他感觉非常舒服。
以后等他有了伴侣,四个人一起睡不就行了。
“不行!”宿景言呼出一口浊气,心里烧得慌,“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不能混为一谈。”
森森心想:父亲好小气哦,他都这么大方让自己未来的伴侣和他们一起睡了。
小老虎探头探脑地看了眼夏鸣在的方向,发现他在和米糕说话,没有注意到这边,于是悄悄地靠近宿景言的耳边,轻声说:“父亲,你难道不知道吗?爸爸已经八十二岁了,再过几年就连路都走不动了。”
真是的,这样的爸爸,父亲怎么还当个宝贝似的,小老虎想不通。
宿景言艰难地问:“谁告诉你有他八十二岁?”
小老虎想也不想地说:“他自己说的啊。”
“总之,我们现在不讨论年龄的问题。”
“好吧。”森森拍拍他的肩膀,“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如果爸爸能活到一百岁,那也还有好多年呢,到时候他要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我给你找个新的伴侣。”
找个不会限制他吃糖的,不会逼迫他吃蔬菜的,不会让他天天洗澡的,更不会让父亲抱着睡觉的。
想到这里,森森心中变得美滋滋起来。
“这种话不能胡说。”宿景言的身体变得有些紧绷,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崽崽解释他的误区,只能干巴巴地说上一句,“我的伴侣永远都不会变。”
“可是... ...”
“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刚才还在和米糕说话的夏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森森背后,听到他的声音,森森吓得立马扑进宿景言怀里。
吓死虎虎了。
夏鸣好笑地说道:“我现在很年轻,二十七岁,甚至比宿景言还年轻两岁,要找对象也是帮我找啊。”
宿景言抱着森森站起身来,轻轻挑眉:“你再说一遍?”
他站起身来,缓步逼紧夏鸣,眸光里带着丝丝寒意,像是下一秒,就能冒出尖锐的小刀子一样,把夏鸣扎透。
夏鸣僵硬着身体,连后退的动作都慢了两拍,他愣愣地看着地面上,两人几乎相贴的鞋尖。
白色的运动鞋与黑色皮鞋形成强烈反差,在阳光的照射下,又让那双白色鞋子上添了一层灰,形成了诡异的平衡。
宿景言缓缓抬手,捏住了夏鸣的下颚,迫使他看着自己。
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在看到那双黑色眸子中饱含的探究后瞬间消失无踪,脑袋里断了一根弦,空白一片。
呼吸渐渐加重,温温热热的,扫在夏鸣的脸庞格外柔软,带来些酥麻。
耳旁的发丝随着微风变换着形状,而宿景言的手也随着这阵风渐渐收紧。
他贴近夏鸣的耳畔,终于想起了自己想说的话。
“你不会真喜欢那只孔雀吧。”
夏鸣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滚蛋,谁会喜欢那只花枝招展的孔雀啊!”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一定程度上抚平了宿景言心里的烦躁,笑意也渐渐浮现在了他的脸颊。
“说点正事。”宿景言帮森森整理了下头发,“热搜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夏鸣挑眉:“你在关心我吗?”
不等宿景言回答,森森举着小手说:“我有问题。”
眼睛里的求知欲下一秒就能溢出来,夏鸣问:“什么问题?”
“什么是热搜?爸爸,你是不是火了啊?你要是火了,会不要我吗?你会变成有钱人吗?你会改嫁吗?会给我生个弟弟吗?”
“生个弟弟?嗯,也许以后会。”是宿景言回答的,一连串的问题,他自动过滤了不重要的,耳朵里只听进去四个字“生个弟弟”。
夏鸣闭上眼,缓缓吸了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情,随后才睁开眼睛,说道:“郑飞已经在处理了。”看了眼腕表,他继续说道,“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治标不治本。”
夏鸣笑了笑:“要抓住卫恒的把柄估计很难,但... ...我们也可以玩阴的啊。”
他这段时间正好在研究股票,也就顺带关注了卫恒公司的发展现状。
“再过几天,卫恒就会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在夏鸣的记忆中,卫恒的公司马上就会被爆出爆炸性的丑闻。
为了把这个丑闻掩盖过去,他会推人出来顶罪,与此同时在综艺上努力营销,给自己洗白。
“你帮我找个人,想办法收买他,他以后会有大用处。”
宿景言不太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人是卫恒他们公司的总工程师,叫方涛,他手上掌握着很多卫恒的黑料。”
“好。”
宿景言心中升起疑云,这种消息连他都不知道,夏鸣是怎么知道的。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夏鸣看出他心中所想,笑着问。
宿景言也老实地点了下头。
“我有魔法,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这种骗小孩的话,宿景言绝对不会相信。
于是夏鸣又说:“比如,我知道你虎纹跑出来是代表什么?我也知道你的尾巴上有几根白色的毛。”
这大概是作者的恶趣味,给宿景言加了一点很有辨识度的标签,特意着重说了好多次宿景言尾巴上的白色毛毛。
夏鸣没看过他变身后的样子,却说得无比准确。
脖颈处的黑色虎纹若影若现,被发丝挡住了四分之三。
夏鸣反客为主,学着刚才宿景言对待自己的样子,把人逼到了退无可退。
宿景言放下森森,嗓子微哑:“你先回餐厅。”
小老虎一开始还有些扭捏不愿意,但听到宿景言说“小霖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你会着急”,立马头也不回地扭着屁股跑走了。
夏鸣的手轻轻抚上了宿景言的喉结,食指在上面游走:“怎么虎纹变得这么明显,你想和我交/配?”
宿景言吃瘪的样子实在是难得,让他不由得乐在其中。
本以为自己能一直主导这局面,下一秒,宿景言抓住了他的手腕。
力气不大,掌心异常滚烫。
“是啊,想和你交/配,我们是合法的。”
宿景言的眼中有一团烧不尽的幽暗火光,仿佛随时能把夏鸣吞噬殆尽。
咽了咽口水,夏鸣目光里多了些坚定:“我不和我不喜欢的人交/配,你要不要试着让我喜欢上你。”
“怎么做?”这种事他从没做过,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夏鸣觉得满意。
“勾引我啊。”
一声异常沉重的闷笑闯进夏鸣的耳膜中,心里有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悸动。
“好。”放开了他的手,宿景言看着他,“从今天开始,我会追求你。”
夏鸣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孩子,却还是因为宿景言的一句话心乱如麻。
一场感情的开始,相识、相熟、告白这都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在这些环节中,宿景言又私心加了一个:正式的追求。
夏鸣笑着往阳光下走去,语气轻松惬意:“走啦,餐厅该营业了。”
前脚刚踏入餐厅,后脚郑飞就神情严肃地出现在了夏鸣面前。
“查到了?”
“嗯。”郑飞脸色很差,带着大醉三天醒过来的沧桑感,“你想怎么处理?”
“直播间哪个时间段人最多?”
“一般是晚上八点左右。”
“好,那就八点,我要你当着所有网友的面把造谣的工作人员带到镜头前,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郑飞无力地点点头,剧组出现这种事,是他的失误,夏鸣没有太为难他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郑源是在综艺开播前一个星期才应聘上工作人员的,刚好他那个岗位的工作人员临时有事请了长假。
郑飞看这小伙子做事踏实,有眼力劲儿,非常信任,经常给他一些重要的活,没想到最后却看走了眼。
“你查到他是谁的人了吗?”
郑飞诧异地看了夏鸣一眼,显然没想到夏鸣会这样问:“你不知道?”
郑源是宁思白以前的助理,这是他在半个小时前做背调的时候才知道的,一开始他们等着用人,也没对郑源太留意。
夏鸣看到他的目光无意识间瞥了眼宁思白就瞬间明白了。
原来这里面还有钱莉的功劳啊。
他笑了笑:“谢谢你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在最大程度上不影响节目。”
夏鸣坐在椅子上,脑子里搜索着钱莉的黑料。
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压榨艺人什么的,不足以扳倒她,想来想去,他把目标锁定在了正在收银的宁思白身上。
要说最了解钱莉的,也就只有宁思白了。
卫恒是宁思白的脑子,在说服宁思白之前,他要先帮卫恒松松筋骨。
“啊,才不对,小舅舅说过了,这里的应该要跳起来。”
糖糖拿着一台白色手机,几个小朋友围在她旁边,好奇地伸着脖子。
夏鸣借着身高看了眼:超级玛丽。
穿着红衣服、蓝裤子的下水道工人灵活跳起来,用脑袋顶了下带问号的砖头。
砖头里跑出一朵红底白色花纹的蘑菇,蘑菇朝着玛丽跑过来。
糖糖灵活地操纵着小人跳过了蘑菇。
夏鸣很疑惑:“你为什么不让他吃蘑菇?”
森森点头附和:“看吧,我就说那个蘑菇是要吃掉的,不吃他根本长不高。”
“小舅舅说了,蘑菇不能随便吃,容易中毒。”
夏鸣看向一旁在偷笑的苏扬,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你乱教他些什么啊?”
“你不懂,这叫做寓教于乐,有游戏的方法交给孩子一些知识和生活技能,野生菌就是不能乱吃啊。”
“好了,死了,手机还我。”苏扬对着糖糖伸出手。
糖糖瘪着嘴巴把手机还给了他,还不忘说一句:“晚上我可以接着玩吗?”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现在该去工作了。”
几个小朋友一哄而散,森森探头探脑地来到夏鸣脚边,拽着他的裤脚问:“爸爸,你也弄个那个游戏给我玩吧,我也想玩。”
小老虎还忍不住摇了摇身体,感觉下一秒头顶的小耳朵就会跑出来。
“好。”
他这才作罢,昂首挺胸地去帮忙。
今天的客流量比昨天少了很多,大家也没有那么忙。
夏鸣进厨房抬菜的功夫,森森和小霖就跑到了角落上开始摸鱼。
森森:“晚上来我房间吧,我爸爸说会帮我下载超级玛丽的游戏,晚上我们一起玩。”
小霖:“你不生夏叔叔的气了吗?”
本来是还有一点点生气的,但在夏鸣说会下游戏给他玩的时候,他就不生气了。
“不气了。”森森靠近小霖,在他耳边说,“晚上我把我父亲带来的红酒分你喝,我们也尝尝大人的味道。”
“嗯?你们两个在干嘛呢?神神秘秘的。”
糖糖忽然出现在森森身后,森森第一时间就想着找个借口把事情搪塞过去,但当他看到米糕单纯好奇的大眼睛时,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得知真相后,糖糖摸着下巴说:“我可以不和大人说,但你要带上我和米糕。”
小老虎咧嘴一笑:“成交。”
几个小朋友还不忘拉钩约定。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悄无声息地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夏鸣,你儿子要准备作妖啦。】
【小孩静悄悄,肯定在作妖。】
【单纯的米糕小朋友就这么在哥哥姐姐的带领下变成了不那么单纯的米糕。】
【这是什么绕口令吗?我读了两遍。】
餐厅客流量少,工作量也少了很多。
由于晚上要和观众解释热搜的事情,餐厅提前关了门。
八点差十分的时候,除了小朋友,其他人都聚集在了家里的客厅中。
“米糕呢?”卫恒问。
“他们几个小朋友在森森房间里玩游戏。”宁思白轻声说。
夏鸣打了个哈欠,起身给自己到了杯水。
在场的嘉宾,除了夏鸣两口子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八点刚过,郑飞点了点头,把郑源叫到了自己旁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夏鸣看着镜头,不慌不忙地说:“最近有不少关于我的传言,说我在节目组耍大牌,我想正式澄清一下。”
嘴角带着很浅的笑容,眼睛时不时瞥向卫恒,察觉到卫恒的身体变得紧绷,眼睛轻轻眯了起来。
视线回到不远处的郑飞身上,他轻点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