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刚一进门,病房里的空气就瞬间凝固了。
她摇摇晃晃地控制着自己两百来斤的身体走过来,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尖酸刻薄。
她咬着牙齿,怒瞪宿景言:“少来管别人家的事情,多管闲事,你是闲得没事做吗?”
说完,还不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夏鸣想到了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句话“言传不如身教,身教不如境教”。
意思说的是用嘴巴说没有用实际行动的效果好,用实际行动的效果远没有环境教育的作用大。
李乐乐从小耳濡目染就是这样的教育,自然有样学样,说话也是和他妈一模一样。
“要不是安琪是我的朋友,谁愿意管你家的闲事啊。”夏鸣说起话来也不客气。
要是说起他的嘴上功夫,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过什么对手。
胖女人切了一声后,不屑地说:“果然什么人和什么人玩,难怪这次安琪说什么都不愿意帮我带孩子,就是你在从中捣乱吧。”
“你这么没素质的人出门不会被打吗?你看看自己自己这德行,就像是以前社会上刁钻刻薄的名门小姐,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你压根算不上什么名门,手上戴的戒指是不知道哪里买来的地摊货,不过那些小姐们的尖酸模样你倒是学得入木三分嘛。”
看到安琪眼中隐忍的泪光,夏鸣更加生气:“人家帮你带孩子,就拿出点求人的态度来啊,搞得像是安琪欠你的一样,怎么,你每个月给她多少工资?”
“他是我妹妹,帮我带带孩子有什么问题?还有,你说谁戴假货呢?我看你是眼睛瞎掉了。”女人露出自己的粗壮的手指,把戒指朝着夏鸣比划了几下,“我看你是买不起嫉妒我吧。”
夏鸣叉着腰,毫不客气怼了回去:“我嫉妒你?你哪里值得我嫉妒的啊,就你这破戒指,我在旧货市场一百块能买一大袋子!拿着垃圾当宝贝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因为职业关系,夏鸣对奢侈品很了解,这种做工拙劣的戒指,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品东西,是地摊货。
破防的女人攥着拳头就想冲上来揍夏鸣一顿。
她的体型却让这个动作变得格外困难,再看夏鸣,轻轻往旁边一躲就让开了女人的手。
女人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倒在了夏鸣刚刚躺的病床上面。
“姐,你不要再胡说了,既然你来了,你就负责乐乐的事情吧,我就先走了。”
有这么个丢人的亲戚,纵使是脾气好的安琪也受不了,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女人歪头瞪着她:“滚吧滚吧,老娘也不想看见你。”
安琪是和夏鸣他们一起离开的,原本女人还想为难一下夏鸣,被宿景言一个眼神压制住了。
“对不起,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安琪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爸妈很早之前就离婚了,姐姐跟着我爸,我跟着我妈在澜市生活,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知道我来晋山了,才一直找我让我帮他带儿子。”
他们很早就分开了,安琪对这个姐姐也没有多深的感情,对李乐乐就更不用说了,见过的次数他一只手就能数的出来。
看在大家是一家人的面子上,她帮忙照顾了几天李乐乐,没想到她姐姐越来越过分。
今天还这样骂他的领导。
“你要是在晋山待着不开心,回澜市去吧。”夏鸣说。
“现在还没办法,钱莉让我留在这边监视你,毕竟我还没有正式离职。”安琪松了口气,释怀地笑了笑,“而且我留在晋山也能帮到你的忙,我很开心。”
夏鸣他们对她有恩,她自然也想要尽可能帮助到夏鸣。
夏鸣笑笑:“行吧,领养小霖的事情还需要你帮忙,不过你姐姐一家这么骚扰你也不是办法,这样吧,我帮你找找合适的房子。”
“不用了,看她今天这样子,估计是和我姐夫又和好了,只要他们和好她就不会来骚扰我了。”
安琪态度坚决,夏鸣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坐上了回去的车,夏鸣不禁感叹道:“安琪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坚强、独立,哪怕有那样的家庭,依旧保持着乐观向上的心态,真是难得可贵。
宿景言没有回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眸光逐渐沉了。
“你在看什么?”夏鸣凑了过去,顺手把手上的输液贴撕了下来装在包里。
“方涛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但估计很难保下他,多少都会坐一段时间的牢,他本人倒是接受了,他儿子... ...”
想到还在襁褓中的小孩,两人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最后是夏鸣率先一步接受了这件事,对宿景言说道:“不要想那么多,人本来就是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们答应他的事情也努力过了,这样的结果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如果早一点站出来,也许就会少很多为了买房把全部身家搭进去的普通人。”
方涛是个成年人,理应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件事他也没有绝对无辜,夏鸣虽然难过,但并不会因为方涛要去坐牢而愧疚。
他们也尽了最大的努力,法律的权威不应该被破坏。
“很叫人唏嘘。”
“确实。”夏鸣点头。
那么强的能力,想必出来后也很难再走到这么高的位置了。
“说点开心的。”夏鸣笑笑,“刚刚苏扬发消息给我,说今天的晚饭是森森做的。”
宿景言怔愣了几秒:“森森做的?我怎么不知道这小子还会做菜?”
“回去后得好好跟他道歉才行。”夏鸣看着窗外变化的风景,喃喃道。
风景变化的很快,天空飘荡着几片轻薄的白云,风一吹就能散了。
太阳露出了脑袋,阳光打在车窗玻璃上,并不会觉得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别样的香气,像是花香,又像是车里空气清醒剂的味道,又或者都有。
一片枯黄的树叶飘了下来,准确无误地跑进了车窗里,被夏鸣接住。
那是一片形状并不算完好的银杏叶,叶子尖尖处还有不太明显的一抹绿色,与黄色接轨。
春天的生机勃勃,秋天的金风送爽在它身上都能看到几分影子。
“秋天快到了啊。”夏鸣嘴角带着很浅的笑意,目光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从窗外挪开,“难怪最近天气变化这么频繁。”
宿景言握住他的手,小小的银杏叶子被两人的手掌包裹起来。
“我们还有很多个春夏秋冬。”
想和夏鸣看一辈子。
*
车子在家门口缓缓停下,刚打开门,扑面而来是呛人的辣椒香气。
夏鸣咳嗽了两声,用力过猛,脸颊有些红了。
“爸爸,你回来啦!”森森抱过来一把抱住了夏鸣的大腿,仰着脑袋说道,“你的脸怎么还是红红的?你还在生病吗?”
“已经没事了。”夏鸣蹲下身去,摸了摸森森的头,“前几天的事情,我要跟你道歉,对不起,当时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有些太自以为是了,早上用粉丝打击你的事情也和你道歉,对不起,我当时脑子很糊涂,让你伤心了。”
小老虎摇了摇头,手上还攥着两瓣刚剥好的蒜瓣:“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弄坏都把你气病了,是我不对,我以后肯定不会再乱拿你的东西。”
宿景言没想到森森的脾气转变这么快,去个医院的工夫,他就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买回来的布料也白费了。
“那我们重归于好吧,一起改正。”
森森重重地点头:“好!我给你做了晚饭哦,是水煮鱼,你肯定喜欢。”
夏鸣发烧的原因和天气有一部分关系,但最主要的还是这两天太上火,嗓子有些发炎。
水煮鱼口味太重,按理来说是不适合夏鸣吃的。
宿景言刚要开口就被夏鸣打断了:“是吗?你真厉害,那我可要多吃点了。”
森森开心地跑进厨房里继续忙活,宿景言这才有机会问:“你现在不适合吃这些重口味的东西,要是再生病怎么办?”
“不会的。”夏鸣轻笑着说,“我又不是什么玻璃娃娃,哪有那么容易生病,再说了,这可是森森亲手为了做的,我怎么能辜负他的心意。”
“所以就因为这样,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你... ...唔~”
接下来的话被夏鸣的吻堵了回去。
他垫着脚尖,为了让自己舒适一点,还用手勾住了宿景言的脖子,借了力。
宿景言小心地回应着这个吻,正当他渐入佳境的时候,夏鸣主动放开了他。
喘了两口气,夏鸣说:“你话太多了,要改一改。”
“怎么改。”
“把我当你的下属,对我高冷一点,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宿景言低笑了一声,声音直击夏鸣的耳膜,酥麻交杂。
“你要是我的下属倒是好了,我说什么你都会听。”
“那你把我当秘书吧,有话语权的那种。”
“也没见那个秘书能爬到老板头上的。”宿景言的手在夏鸣腰间掐了一把,夏鸣的身子瞬间就软了,“不过这个场景不错,我们回家后可以玩一下。”
夏鸣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这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我也没办法啊。”宿景言呼出的热气全数打在了夏鸣的脖颈处,只能靠着宿景言托着他的腰才勉强站稳,“这里的条件是实在太有限了。”
要是在家里,那他绝对会把崽崽送去给他妈带着,再给家里的佣人放假一个星期,从地下车库玩到卧室厨房。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比起这个,你应该庆幸你老公身体好。”
睨了宿景言一眼,不痒不痛。
“吃饭去吧,忙活一天了,你肯定饿了。”
喝了安琪送来的排骨汤,现在的夏鸣还真一点都不饿。
他整理好衣服,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由于这些人没有做菜经验,买的鱼鱼刺非常非常多,都是软小的细刺,一不小心就会被卡到嗓子。
这可让几个大人忙坏了。
其中最忙的还属是宿景言,既要帮夏鸣挑鱼刺,又要帮森森挑。
一般家里做的都是鳕鱼,没什么鱼刺,肉质鲜美,森森不太会挑鱼刺,宿景言只能承担起这个艰巨的任务。
这毕竟是森森的心意,大家都很给面子,小心翼翼地吃了很多。
平时一个小时就能解决的晚饭,今天吃了快三个小时。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森森窝在夏鸣怀里,眼睛紧紧盯着新出的动画片,看的津津有味,广告时间时,他趁机问夏鸣:“爸爸,今天我做的鱼好吃吗?”
“很好吃。”
菜买了不下七八种,最后端到桌上的只有两道菜,一道炒白菜,一道水煮鱼。
森森做菜的功力虽然还很稚嫩,但比起宁思白之前做的饭,味道可以说是非常好。
“那你还想吃什么?我明天让父亲教我。”
“你现在还小,不用这么着急学习做菜。”夏鸣温柔地摸摸森森的头顶,发丝很软,在他的指缝间跑来跑去,“小朋友小时候考虑怎么开心就够了。”
咧嘴一笑后,森森朗声说道:“我想让你也开心,对了,我和父亲借了钱,他已经用我借来的钱帮你买了新衬衣,和你之前那件好像是同一个牌子的。”
夏鸣一直觉得,一段好的家庭关系,应该互相理解、互相喜欢、互相珍惜。
在他的家中,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这种氛围,夏鸣很喜欢。
“谢谢你,我也给你买了礼物,过几天就能送到。”
“是什么礼物呀?”
“秘密。”想到自己下单的东西,夏鸣笑弯了眉眼,“不过你肯定会很喜欢。”
动画片继续开播,森森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热情地邀请弟弟妹妹一起过来看动画片。
与此同时,门铃被按响。
阮杰抱着电脑准备回房间,拐了个弯,顺手打开了大门。
看到门口的人是,干巴巴地说了句:“你好。”
“我来找宁思白。”
熟悉的声音一出现,夏鸣就知道是躲不过了。
他和宁思白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烦躁。
“钱姐。”宁思白走过去礼貌地问,“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哼!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森森闻声朝门口看过去,惊讶地喊道:“啊,你是上次那个用假货想骗我钱的人!”
森森的记忆力果然超群,夏鸣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对森森说道:“可能就是当时鬼迷心窍了,过了的事情就别提了。”
“行吧。”森森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又把目光转移到了电视机上,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小气鬼。
钱莉的脸已经黑了,挑不出半点瑕疵的妆容也依旧遮不住她内心的丑陋。
“我们去院子里谈。”钱莉抱着手,看了夏鸣一眼,“你也来。”
三人走进院子。
昏暗的灯光把钱莉妆容下的险恶隐藏了起来。
夏鸣懒洋洋地靠着灯杆:“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我就开门见山了,你们两个是商量好的要不续约是吧?”
“怎么会?”夏鸣的声音里掺杂着笑意,他摆出惊讶的表情问,“我和宁思白关系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宁思白补充了一句:“嗯,我们关系很差,连夏鸣生病了我都懒得说句关心话。”
钱莉:... ...
“那你卫恒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卫恒突然倒台了,而且你还和他离婚了?这其中夏鸣功不可没吧。”
“怎么是我的功劳呢?明明是那些买了卫恒公司房产的人的功劳啊,帮我们揭露了卫恒的恶行。”
“那你之前说的... ...”钱莉记得清清楚楚,之前夏鸣还用她和卫恒联手的事情来要挟她,口袋里的手收紧,抓紧了正在闪红光的录音笔。
“我说什么了?”
夏鸣可不是傻子,钱莉既然敢这么单枪匹马地来找他,肯定留了一手,今天他打定了主意不会承认。
不管钱莉怎么说,夏鸣的态度一直都是在绕圈子。
这让钱莉心里很是火大,这才多长时间,夏鸣就从以前那个没什么心眼的笨蛋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转变未免也太快了些。
钱莉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为什么现在变化这么大,以前你可是求着我想让我把手上角色给你,而且这次能上综艺,还让你红了起来,你不应该感谢宁思白吗?”
“你说得有道理啊,我是应该感谢宁思白,但是关你什么事?如果没有你,我也照样能参加综艺。”
夏鸣说话时底气很足,哪怕钱莉即将触碰到真相,他也没有半点恐慌。
有的事情,只要不是他亲口承认,就算钱莉再怎么猜测都是没用的,况且取代了“夏鸣”这种事,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你之所以觉得我现在变了,不过是因为我婚姻幸福,家庭美满,被家人滋养的人,自然也不会还是以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眼看夏鸣这边无法突破,钱莉干脆把目光转向了宁思白身上。
她坐在长椅上,翘起了二郎腿,风衣的边角被压在了两条腿之间她也没有在意。
“思白,回来公司吧,我们才是最适合的伙伴不是吗?这些年,你在我的培养下一点点成长成了耀眼的大明星,足以证明这一点。”
宁思白皱了下眉,冷声说道:“这件事不是我的问题,我们本来之前就应该续约的,是你没有遵守时间才错过了续约的最佳时间。”
钱莉脸上瞬间僵住。
抓着扶手的手一点点用力,刚做好的美甲也断了。
“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问题,我那段时间太忙了,如果你是因为生我的气,那你大可不必这样,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
抛开夏鸣的话,宁思白和钱莉还有可能合作,但是宁思白很清楚,只要夏鸣挡在中间,他就永远不能拿自己的未来赌。
夏鸣的目标已经很明确是钱莉了,就算没有他的帮忙,钱莉也蹦跶不了几天。
没有人会愿意明知道山芋烫手的情况下,非要去捧着。
“这件事我们没必要再谈,我已经决定不签约了。”
钱莉当初之所以想捧夏鸣,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夏鸣够听话,为了红,钱莉指东,他不敢往西走。
后来钱莉找到了更听话的狗,宁思白。
他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狗,居然有一天会抛弃他的主人,说出这么让主人伤心的话。
不过比起夏鸣,宁思白的软肋太明显了,他没有夏鸣狠,优柔寡断将会毁了他。
钱莉抓住宁思白的手臂,眼中溢出了泪花:“思白,你真的能舍得我们之间这么久的合作吗?你忘了,当初刘导想给你灌醉,是谁帮你挡酒的?”
夏鸣一听这种套路就懂了,他看到宁思白眼中有了动摇,心道:蠢。
人看问题永远不能只看到表面,要扒开漂亮的外衣看到衣服下腐朽的本质。
这种戏码,百分之一百是这位大经纪人安排好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他辛苦养大的狗想咬他的时候,抚平狗的焦躁情绪。
让这只迷茫中的狗,充满感激与愧疚。
夏鸣伸了个懒腰,问:“是谁叫他去和刘导吃饭的呢?”
轻轻的一句话,下一秒就被风带走了。
风带不走的是这句话在宁思白心中砸出来的窟窿。
他自嘲地笑了下,是啊,怎么忘了,如果不是钱莉,他压根不会被人灌酒。
这大概就是自己斗不过夏鸣的原因吧,宁思白想。
钱莉的脸上也不好看,用来遮羞的最后一块布别夏鸣毫不留情撕碎。
“夏鸣,你真够狠的。”钱莉咬着牙说。
夏鸣欣然地接受了这个评价,耸了下肩膀:“和一个用假货来骗钱的人,没有必要讲武德,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去陪我儿子看电视了,你们慢聊。”
他走得格外慢,连风都无法把他吹走。
“爸爸爸爸,你来看,这只小猫好好笑,他的主人在教他舔屁屁。”
夏鸣笑笑,加快了步子:“来了。”
“解决了?”宿景言问。
“嗯,钱莉这种段位再练个几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苏扬戴着耳机隐隐约约听到了“段位”这两个字,立马抬头问:“你们在打游戏?我听到了段位两个字,要一起玩吗?我正带沈柏书升段位呢,你们两个一起,刚好够组一队。”
夏鸣想拒绝,但苏扬压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沈柏书最近特别忙,今天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休息下,他邀请我打游戏,我本来想叫上我队友的,但由于上次我坑了他们,他们决定跟我冷战几天。”
“你们帮帮我吧,随便找人万一找到很坑的到时候再掉段位了,况且我们几个肯定很有默契,组个队没问题的。”
“我... ...”夏鸣犹豫地拿出手机,打算让苏扬先看看自己的段位再说这种话。
苏扬急忙说:“就算你们拒绝我,总不能拒绝沈柏书吧?”
“nonono。”小老虎竖起食指摇晃了两下,“苏叔叔,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居然觉得带我爸爸一起玩就不坑了,他游戏玩得还没有我厉害呢。”
至少他玩贪吃蛇经常可以保持一个小时都不死的记录,但夏鸣落地成盒可是常态。
苏扬笑着摆摆手:“没事儿,大家都是朋友嘛,就一起找点乐子,况且我和沈柏书段位都挺高的,我们带你们两个,小问题。”
森森一脸同情地看着苏扬,此时苏扬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