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什么,你快点说啊,它不会真的有病吧?”
这下不只是苏扬,连工作人员都紧张了起来,要是这只鸡真的有病,那鸡舍里那些也肯定有问题,他们必须提前做好应对的措施。
“那我们每天吃的鸡蛋会不会也有问题啊,完蛋了。”苏扬自己把自己吓得脸色苍白,坐在石头上动弹不得,“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去做体检吧,太吓人了。”
“它不是你想的那种病。”
宿景言的话没有一点说服力,加上现在苏扬精神紧张,更是完全听不进去。
宿景言皱了下眉,把音量提高:“你先听我说!”
苏扬终于冷静了下来,工作人员吓得眼睛里都带了泪光,伤心地看着宿景言。
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道:“这只鸡的病可能和你想得不一样,可能是精神问题。”
【鸡也有精神病吗?】
【可能有吧,我听过小猫小狗抑郁的事情,按理来说精神病应该也是存在的?】
【说真的,从它一会儿让这个给他当保镖,一会儿让那个给它当管家,我就觉得它好像真的是有点什么毛病。】
【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不是鸡舍里的母鸡太多了,把它吵成这样的,这么多只鸡你一言我一语的长时间摧残,精神变得不正常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快收起你和森森一样有理有据的推理,我真的会相信的。】
“你的意思是它有精神病?”夏鸣不可置信地问。
“应该是吧。”
宿景言也不清楚用“精神病”来形容一只鸡的精神状态到底合不合适。
想了下,宿景言还是把刚才小明说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交给大家去判断。
“它刚才说肚子突然收紧,马上要下蛋了。”
... ...
短暂的沉默过后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怎么可能,它根本就是一只公鸡!是不可能会下蛋的。”糖糖嫌弃地看了小明一眼。
森森在旁边附和道:“就是啊,公鸡不会下蛋,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在幼儿园小班就知道了,老师教过!哼!它在骗人。”
苏扬认同地点着头:“他可能对自己的定位非常不清晰。”
夏鸣问了两个问题:“所以它之所以这么焦急地走来走去就是想找一个好点的位置下蛋?除了这句话他是不是还说了别的什么?”
如果单单是这句话,夏鸣也可以认为这只鸡只是性别认知有障碍。
接下来宿景言的话给小明彻底坐实了精神病的名头。
“它让我们帮它找稻草它要下蛋,只要它和鸡蛋母子平安,就可以让我们去它的鸡舍里给他打工,每个月给2000块钱,再买五险一金,到时候它要把鸡舍里的鸡做成肯德基出口国外。”
夏鸣:???
确诊了,这只鸡肯定有病。
弹幕里除了哈哈哈,偶尔也会有几条“正常”讨论的发言。
【它在人类世界呆的太久了,连五险一金都知道了,牛啊。】
【连鸡都知道给它的员工买五险一金,我的老板却不知道,鸡是神经病,请问我的老板是... ...?】
【我快笑死了,这只鸡好会画大饼啊,比我老板还会画。】
【要不说人家以后能有自己的鸡舍呢。】
【连宣传语我都帮它想好了:不要嘲笑任何一只鸡的梦想。】
小明急匆匆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屁股提得很高,甚至有网友表示自己在做提臀练习的时候都做不到这么标准。
叽叽喳喳叫了一阵,它终于还是没办法反抗自己的身体,选择了妥协,屁股慢慢放下了。
掉出来的不是鸡蛋,是粪便。
小老虎嫌弃地跑出了老远,整个人跟猴子似的,抱着亭子里的柱子不愿意撒手。
“你拉臭臭就说拉臭臭啊,干嘛说自己要下蛋啊!”
为了验证这只鸡到底是不是天选之鸡,森森刚才特意站在了鸡的旁边,它怎么走,小老虎就跟着怎么走,为的就是第一时间看到这只鸡到底怎么下蛋。
如果不是宿景言眼疾手快把他拉了过来,没准他现在鞋子上都是鸡的粪便。
小老虎越想越气。
“你们这些动物一个个的一点素质都没有!到处随地大小便,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上次的兔子是这样,这次的鸡是这样,还有之前捡鸡蛋的时候那只鸡也是,把大便拉在了鸡蛋上!
怎么这些动物这么没有素质啊。
同为小动物,森森可比它们爱干净多了。
他得意地看着夏鸣,眼神里充满骄傲。
现在爸爸总知道他的好了吧,嘿嘿嘿。
他可从来不会到处大小便,还乖乖洗澡呢,对比起来,他可是个乖宝宝。
看出了他眼里求夸夸的明示,夏鸣笑着说道:“我们家森森真是个爱干净的小朋友。”
“那当然啦!”
“那爱干净的小朋友是不是要天天洗澡啊?”
森森下意识就说:“这是肯定的啊,我最喜欢身上香香的。”
夏鸣笑着点头认同。
【傻森森,又被你爸爸套路。】
【我已经可以想象到以后森森不愿意洗澡,夏鸣就会说:爱干净的小朋友可是应该天天洗澡的哦~~~】
【这个波浪号非常有灵魂,哈哈哈确实很夏鸣。】
【森森别担心,你的“苦日子”在后头呢。】
大家现在已经不想看见这只鸡了,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
工作人员连忙叫道:“你们不是应该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帮我打扫一下卫生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乞求的意思。
这是导演组安排的,如果出现了类似的情况,需要让嘉宾自己打扫,但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他现在哪里敢惹这些人不开心。
“我不是人,别道德绑架我。”
宿景言的声音低沉且稳,但是他本人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苏扬:“哥,其实就是打扫个卫生而已,不用这么说自己。”
夏鸣在旁边抿着嘴笑,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要是换作别人来说,那这句话确实不合适,但是对宿景言来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这个嘉宾说得对啊,只是动动手的事情,你们完全没必要这么说自己的,来,扫把给你们。”工作人员下意识就觉得苏扬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把扫把递到了他手上。
苏扬没接。
他反而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工作人员,像是在问:你把扫把给我干什么。
“小舅舅,叔叔让你打扫卫生呢。”糖糖提醒道。
苏扬没什么表情,拉着糖糖往前走,还摆了摆手:“我没有人道主义这种东西,拜拜。”
和宿景言拒绝的语气一模一样,虽然是不同的话,但是意思差不多。
工作人员都懵了,这些嘉宾为什么一个都不遵守游戏规则啊!
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了走在人群最后的夏鸣身上。
夏鸣一看就是脾气好的老好人,如果找他来打扫卫生他肯定会答应。
怀着这样的心情,工作人员一步步朝着夏鸣靠近。
【这可能会是你这辈子做出的最后悔的决定。】
【无奖竞猜,这次夏鸣会用哪个人设?】
【盲猜绿茶,好几天没看见他茶里茶气了,该返场了。】
【我猜是福尔摩斯逻辑缜密人设。】
【你们真是的,就不能阳光一点吗?小太阳人设不行吗?夏鸣有时候也是很阳光温暖的啊。】
观众乐此不疲地猜测了很久,最后谁都没猜中。
工作人员追上夏鸣:“你们帮帮我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能完成了,而且今天我还送了你们小挂坠,帮我打扫卫生也不是多难的事情你说是吧。”
夏鸣脚上的步子突然停住,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工作人员看了快两分钟,把对方看到心里发毛。
“你... ...”
道德绑架对夏鸣是最没用的招数,夏鸣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双手插在衣服包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工作人员。
“你说的有点道理。”
不等工作人员高兴,夏鸣反问:“我听你说了这么多,你也听说说吧。”
“好,你说。”
只要夏鸣他们能留下来打扫卫生别说是听他说一会儿了,就算是听他说一天都没问题。
刚才那只鸡在他们离开时拉肚子了,现在整个亭子里乌烟瘴气的,工作人员自然也不想自己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从小,幼儿园的老师和父母就会教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长大后我们步入社会,在社会的毒打下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的种的因,结的果是什么样都得自己受着。”
工作人员忽然有些害怕,他感觉夏鸣这番话就是对自己说的,就是想内涵他让他自己去打扫卫生。
刚想着要不要打断夏鸣,又听夏鸣说:“我说这些并不是在说教。”
松了口气的同时,工作人员又开始好奇起了夏鸣到底想说什么。
夏鸣本想拍拍他的肩膀,但看到他肩膀上的黑色污渍后还是没能过了自己这关,收回了手。
“我看你年纪好像比我大一点是吧?”
工作人员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那就好,那你肯定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我就放心了,我叫你一声哥吧。”夏鸣叹了口气,再次把手放进了兜里,“哥,你回去把这些话跟那只鸡说说,一定要让它明白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的道理。”
趁着工作人员没有反应过来,夏鸣趁热打铁地说:“我知道这个过程肯定会有些艰难,但是我觉得一定没问题的,快去吧哥,我相信你。”
说完,夏鸣拉着宿景言快步走了。
“哈哈哈你真是绝了。”苏扬往后看了一眼,工作人员还停留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让鸡自己打扫卫生,你怎么想出来的啊哈哈哈,还说得这么高大尚,我差点就信了。”
【宿景言他们家家族技能是PUA是吧?】
【笑不活了,光明正大的拒绝任务,工作人员估计现在都还在怀疑人生。】
【工作人员:他喵的,三个奇葩。】
【让夏鸣和那只鸡独处一个亭子里还要去帮它清理粪便,夏鸣肯定会当场晕倒。】
【我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来打扫卫生。】
【原来小夏老师今天的人设是:喜欢PUA员工的无良上司啊,狗头.jpg,学的惟妙惟肖。】
【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节目组看到了这么高的讨论度,也不含糊,干脆给了个亭子里的镜头。
工作人员坐在亭子外面,看着还在乱窜的鸡,心都是凉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顶着一个鸡窝,还非常应景地插着根鸡毛。
要不是鸡的脚上被拴着,说不定会跳到他头顶上“下个蛋”。
一想到这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按照导演组的指示,一会儿还会有另外一组嘉宾过来,那是夏鸣他们走了半小时之后。
阮杰等人姗姗来迟。
几人走了不少的冤枉路,终于来到了亭子这里。
两个小朋友小脸通红,张着嘴巴大口喘着粗气。
今天的运动量对宁思白和阮杰来说都有些勉强,更不要说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了。
米糕累得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石头上,还分了一半给小霖坐。
如果是平时小霖肯定不会坐上去,但今天实在太累了,他也想坐下来休息下,小腿上的肉肉一直在跳动,很难受。
“你们在这里休息,我们去亭子找工作人员,不要乱跑。”宁思白嘱咐道。
两个崽崽乖乖地点点头。
宁思白和阮杰并肩走到工作人员面前。
呼吸间是一股说不上来的臭味,有点熟悉。
顺着味道看过去,是脏兮兮的亭子。
地上有很多鸡的粪便,一不小心就会踩上去,非常恶心。
宁思白没忍住干呕了两下。
“恭喜两位来到这里,不过你们还有最后一个任务,把亭子打扫干净,只有把这里打扫干净了,才能得到完成任务的证明,小鸡钥匙扣。”
工作人员这次学聪明了,怕阮杰他们和夏鸣几人一样,拿了钥匙扣就不理人,干脆把任务放到了前面,这样子他们就必须把卫生打扫干净才能走。
而阮杰和宁思白也没有去怀疑他说的话。
“夏鸣他们来过了吗?”阮杰问。
工作人员现在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并没有回答阮杰的问题,只是说:“你们打扫完卫生我再告诉你们。”
有了这个答案作为驱动力,阮杰在打扫的时候格外卖力。
因为常年坐在电脑面前缺少活动,刚打扫了一小块地方他的腰就累得差点直不起来。
只能先休息几分钟再打扫。
小明现在也恢复了很多,没有像刚才夏鸣他们在的时候那样上蹿下跳的,这给打扫工作减轻了些难度。
等打扫完卫生天色已经擦黑了。
两个坐在石头上等待的小朋友早就饿了,摸着自己的小肚子眼巴巴看着天上的月亮。
“哥哥,你有没有吃过月饼呀?”
“吃过几次,很甜。”
不是小霖不爱吃,而是他们家的人不过中秋,以前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的时候,爷爷会从超市买回两三个来,都是买给他吃的,但是他爸妈从来不会买月饼。
他们也并不看重这些节日,不光是中秋,就连春节,家里也是冷冷清清的,桌上摆着的饭菜一大半都是外卖。
米糕疑惑地歪头问:“你吃的月饼是什么味道的?好吃吗?”
“好吃,莲蓉味道的。”
他不喜欢吃甜食,但那个月饼的味道他记了很久。
米糕感叹:“那天我听爸爸说中秋节好像快到了,不知道到时候我们有没有机会一起过节。”
【啊啊啊米糕你刀我!】
【节目只有最后几天了,中秋节肯定没办法一起过了。】
【加录一期吧,不敢想象小霖中秋节孤零零的样子。】
【不光是小霖,米糕也是吧,他刚刚的样子看着好难过,肯定是想卫恒了。】
【还是希望大家能一起过个节日,大哭.jpg。】
小霖心里把日子记得很清楚,因为夏鸣说,要在综艺结束前收养他,眼看节目接近尾声,小霖心里的不确定也越来越深,心中总是很慌乱。
他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夏叔叔不会骗人的,他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但是又忍不住担心,要是没有做到,等综艺结束,他就真的见不到夏叔叔了。
中秋节,真想和夏叔叔他们过啊,一定很热闹。
他看了眼被夜幕挡住了面容的阮杰,他们在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他口中还说着什么,离得太远了,他听不清,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忙碌到晚上八点半,终于把亭子打扫干净了,即使没有得到工作人员的答复,阮杰心里也早就有了答案。
夏鸣他们早就完成了任务,不然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一路上,阮杰身上的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宁思白走在后面,一手拉着一个小朋友,不禁皱了眉头。
他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父亲,但比起阮杰总归是强那么一点点的。
“负面情绪太严重是很容易传染给小朋友的。”他好心提醒了一句。
毕竟回家还有很长一段路程,他也不想和一个低气压的人一起回家。
明明是好心的提醒,但宁思白怎么也没有想到,阮杰几乎是瞬间就翻了脸。
“少来教育我,今天要不是你们走那么慢,我们也不会落后夏鸣。”
一想到要听夏鸣的话做件事,阮杰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能瞬间窜出几十米。
“两个小朋友已经很努力在走了,你儿子身上还有伤你都没有关心过一句。”
宁思白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性格,何况阮杰的做法太叫人生气,他根本做不到视而不见。
【阮杰,你丫的这个大垃圾。】
【你要是不会养孩子就做点防护措施,只会生?】
【如果小霖是夏鸣家的孩子就好了,肯定会阳光开朗地长大。】
【阮杰这人格局太小了,一辈子都发不了财!】
阮杰丝毫不客气当场就怼了回去:“又不是多严重的伤,伤在手上,不在脚上,我辛苦带他去医院换药的时候你没看见吗?”
“算了吧宁叔叔。”小霖拉了下宁思白的手,摇了摇头,“不是人人都会讲道理的。”
这是他最近明白的道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道理两个字去说服的。
今天宁思白会帮他说话,站在他这边他已经非常开心了,没必要让他和阮杰发生其他矛盾。
“哼!”阮杰不满地转过身走了。
宁思白皱了下眉,他不禁有些心疼起小霖来,以前他的注意力都在卫恒身上,现在卫恒进大牢了,他倒是有多余的精神来关注其他事物了。
在米糕的教育上也比之前好了不少,很用心。
“你爸爸一直都跟你这么说话?”
“嗯。”
宁思白眉头皱得更深:“那你妈妈呢?她有没有和阮杰沟通过?”
“我不知道。”小霖低下头,把自己脸上的情绪全部隐藏在了厚厚的阴影之下,“估计他们比较关心没出生的二胎吧。”
宁思白蹲下了身,抱了抱小霖。
试图用这样的方法,给他一点温暖。
他摸了摸小霖的头,嗓子酸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要试图发出声音,换来的只会是止不住地颤抖。
也是这一刻,宁思白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给米糕找后爸。
哪怕未来的几十年他将会过得很孤独,也不想让他的儿子有一个和小霖一样的童年。
带着小霖他们回到家,宁思白连饭都没来得及吃,拉着夏鸣就进了房间。
“你知道阮杰一直对小霖很不好吗?”
“我知道啊,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宁思白脑子懵了一下,皱了下眉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
夏鸣轻笑了一声,换来的是宁思白不解的的眼神。
他解释道:“我感觉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好父亲了。”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真的亏欠米糕太多了吧,卫恒进去后我才发现,我以前确实挺失败,二十多年的人生浑浑噩噩的,眼里除了工作什么都看不见。”
“挺好的,至少现在能抽点时间好好陪陪你儿子。”
宁思白微微一笑:“小霖的事情... ...那孩子挺可怜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他,所以才想找你一起商量看看。”
夏鸣的眼眸中多了些坚定,他轻声对宁思白说:“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至于送玩具那些想法也别有,带回去大概率也会被拿给二胎玩。”
宁思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夏鸣聊天过后,不管是什么事情,他心里都会平静很多。
“不过我有件事要你帮我。”他把自己整理好的夏阳的资料递给宁思白,“想办法把他和钱莉搭个桥,我要试试钱莉这把刀到底快不快。”
两人又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才出去。
阮杰才看见宁思白就生气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以为宁思白在和夏鸣说惩罚的事情。
他输了比赛,还欠着夏鸣一个惩罚。
心中的屈辱怎么也咽不下去,但他不会去找夏鸣发脾气。
宿景言的手段他已经见识过了,要是再惹怒了宿景言,估计他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心中憋屈,但是又无处发泄,这种感觉逼得他要疯了。
阮杰放下碗筷。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事情?”见夏鸣迟迟不说话,阮杰提醒道,“不过我们之前可是说好了的,不能是任何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事情。”
夏鸣笑笑,摸着下巴假装思考起来。
他早就想好惩罚了,但是他就是喜欢看炸毛的野狗心里着急的样子。
“快说。”
“着什么急,难得的机会,还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机会,我当然要好好把握。”说完,夏鸣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