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错过了这个世界上的大学时光,俞觉毕业后,从来没有接受邀请,参加过大学的同学聚会。
但他对高中的学校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两天正巧赶上了学校的五十周年校庆,高中的班长提了一句要不要聚聚,竟有不少人附和。
时隔多年,还真的办起了一场同学聚会。
俞觉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何秩劝他,不要终日埋头工作,聚会放松一下也是不错的。
何秩的控制欲其实很强,两人结婚后俞觉对这一点感触越来越深,幸而,俞觉是一个内心倾向并喜欢被何秩掌握的人。
何秩容易吃醋,一有男人接近他何秩就立即警惕起来,像个护食的野狼,被侵犯了领域后,露出尖利凶恶的犬牙来。
但何秩吃了醋,不会在俞觉面前表现出来,只是对对方的敌意毫不掩饰地溢出来,好几次都是对方受不了了过来找俞觉诉苦,说自己都快被折磨到掉一层皮,让他管管何秩。
俞觉有些好笑,他回头去安抚何秩,安抚的方法相当简单粗.暴,让何秩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舔.舐一番,这人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结婚之后,何秩似乎将过往隐忍时压抑的欲.望全都释放了出来,总是拉着俞觉解锁各种姿势。
俞觉很羞耻,但身体又很享受,不过他总是半途就撑不住,这时候何秩就表现出强势的一面来。
太过激烈,让俞觉总感觉灵魂就要被顶出去,弄得他每次都是又期待又害怕。
这次聚会参加的同学,基本都是很多年没见到过,不知道当初同一片天空下相处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鱼龙混杂想来也是必然的。
俞觉并没有很高的兴致,只是提了一句,何秩倒是格外地好说话。
在俞觉的逼问下,何秩这才透露,自己受到学校邀请,要作为优秀校友为校庆做演讲。
原本这一天,两人是打算一起去爬山的,结果自己接受学校邀请,要爽俞觉的约,这才希望俞觉能找点事做消磨下时间。
俞觉对他的脑回路表示不理解:“你去演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那也是我的学校呀,这有什么好瞒着我的,还要耍这种小心思让我出门。”
何秩吻了吻他的额角:“因为我怕觉觉一个人在家,会很孤单。”
俞觉的话瞬间收了回去,他吞声道:“好吧。”
何秩却笑着打破这突然沉重下来的气氛:“毕竟,我可不希望,觉觉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哭。”
俞觉一怔,瞪了他一眼:“所以在你看得见的地方,总要弄哭我是吧?”
何秩将他抱进车里:“我只喜欢觉觉在我身.下哭泣的样子,但是,若是因为其它原因被我惹哭,我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总是把正经和羞耻的话揉杂在一起说出来,让俞觉又恼怒又欢喜。
何秩将车停在聚会的地点,看着俞觉下车,柔声道:“我晚点来接你,觉觉,注意安全,不要喝酒。”
俞觉乖巧地点点头,目送何秩的车朝远处驶去。
他进了约定好的包间,来得有些晚了,包间里坐了十多个人,气氛已经相当热闹。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俞觉向来不会关注过多,他和这些同学关系都很浅薄,自然也没有留下什么印象,一眼望去,连一个叫得上名字的人也没有。
俞觉一瞬间有些后悔听了何秩的唆使,来参加聚会了。
他还不如跟着何秩回校,坐在下面听何秩演讲也好啊,不知道来之前为什么没想到。
俞觉有种错觉,似乎何秩就是不想让他跟过去,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他来到这种场合,脑子里想的却还是何秩,直到一个略感熟悉的身影走到他身边,俞觉的思绪才收拢回来。
他想了一会儿,才认出对方的身份,这是当年他们班的班长,易松,和他关系算是不错。
易松笑容阳光,他伸出手:“小觉,好久不见。”
俞觉也绅士地颔首,和他握了下手,平静问好:“好久不见。”
易松看着他,神色有些恍惚:“小觉,我怎么觉得,你又有些不一样了。”
“?”俞觉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出这么无厘头的话。
但易松很快收敛了异样的表情,他笑着:“好些年没见,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交女朋友了吗?”
俞觉晃着手里的果汁杯,撑住下巴,随意望着远处:“女朋友没有交。”
易松听到这话,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他道:“也是,小觉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喜欢女生的类型。”
俞觉却没有接他的话,淡淡继续:“不过,婚倒是结了。”
易松手心一紧,蓦然睁大了眼睛,“……这样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包间里热闹的气氛传到了这边,两人融入进去,玩了两个游戏后,易松又把他拉了出来。
他站在俞觉面前,帅气的脸庞上纠结和犹豫交替着,他终于下定决心,从身后拿出了一束玫瑰花,递到俞觉面前:
“小觉,其实,我从高中那时候,就一直想这么做了,但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如今,你虽然结了婚,但我还是想和你说……”
包厢里陡然安静下来,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两人。
俞觉神色淡漠,目光扫过易松还在颤抖的双手。
他终于鼓足勇气,又将花束往前递了一分,“小觉,我喜欢你。”
他声音低落下去:“虽然你结了婚,但是,也请你收下这束代表我心意的玫瑰花,好不好。”
众人顿时起哄,加油打气声也让易松自信了几分。
俞觉默然片刻,平静地注视着易松的双眼,他声音清洌,冷静而疏离:“抱歉,我只会接受一个人的玫瑰花。”
他这话一出,让激荡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众人为了缓解尴尬,又开始唱歌玩游戏。
易松依旧站在俞觉面前,旁人拉他一把,想把他拉过去,易松却拂开了他的动作。
他脸色有些僵硬,目光躲闪了一会儿,身上落寞显而易见。
俞觉却冷淡到连安慰也没有一句。
甚至,他心情有些烦躁,若是让何秩知道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
易松将花收了起来,他手足无措地捻了捻衣角:“不知道,是谁这么有荣幸,能和小觉结婚。”
俞觉:“你不认识。”
易松苦笑了一声:“那小觉能和我说说,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个问题一出,俞觉倒是有了点回答的兴致,他又撑起下巴,百无聊赖的模样,眸子里却溢出光彩:“他是个很幼稚,总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吃醋的人。”
“但他比谁都知道分寸,从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让我们之间产生矛盾,哪怕有了误会,也从来没有留到过第二天。”
“他很强大,很冷酷,但却也是个需要人安慰,渴望温暖的人,他没有那么完美,可是……”
“我喜欢他的一切。”
易松呆滞地看着俞觉,从他进入包厢后,易松就注意到,他一直是一副恹恹无生气的模样,可只有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像是活过来一般,整个人熠熠发光。
易松感觉到了苦涩,也知道自己那微弱的希望也在此刻尽数消散,他没有任何机会。
意识到这一点,他反而平静下来,脸色重新挂上笑容。
聚会进行到尾声,俞觉的手机亮了一下,然后,他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易松跟了上来:“我送你出去吧。”
俞觉没有拒绝:“好。”
两人走出门店,门口停着一辆车,一位高大俊美的男人靠在车门边,分明未有任何动作,却让人无故感觉到压迫感。
易松停下脚步。
男人看到了俞觉,上前一步,而俞觉也快步走过去,扑到了男人怀里,男人双手握住俞觉的腰,熟练地把人抱了起来。
这两个人,分明独处时都是不近人情、淡漠孤绝的气场,与周围无形隔绝开来。
可一碰到一起,就产生了奇妙的反应,身上的冷冽被什么尽数融掉,形成了温暖柔和却不容第三人靠近的气场。
易松越发悲戚,此刻,他也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顿时睁大眼,愕然道:“怎么是你?”
何秩也吝啬地递过来一个眼神,平淡地掠过,便收回了视线:“是你啊。”
俞觉有些懵:“你和我们班班长认识吗?”
“嗯。”何秩捏了捏他的脸颊,微微侧脸,对易松开口,“那天,还要谢谢你帮我指出那个人来。”
易松对这话反应不大,他依旧陷在不可置信的情绪中:“你不是说,说是小觉的……哥哥吗?”
他瞳孔微缩,自己领悟了什么,脚步往后一退:“原来那时候,你就……你就……”
两人却没有再回应他,坐上车疾驶而去。
回到家,何秩一路抱着俞觉,径直抱进了浴室。
他贴近俞觉,在他身上嗅了两下,调试好温度打湿了俞觉的衣服,嘴上不满:“都是别的男人的味道。”
俞觉:“明明是你让我去的。”
“那好吧。”何秩嘴上不反驳,却一点一点剥开他,把他身上的味道都洗掉才满意。
他把俞觉擦干净,又抱起来把他放到床上,他起身,俞觉浑身赤.裸,拉住他,眼眸湿润:“哥哥还要去哪?”
何秩故意在给他洗澡的时候惹了一点火,此刻俞觉已经有些心痒。
何秩撞进他的眼睛,眸色顿时沉了一分,喉结微微滚动。
俞觉只要想,一个眼神便足以让何秩焚身。
往常,俞觉这样看他,何秩肯定是当场就控制不住了。
可这一回却出乎了俞觉的预料,只见何秩放下他,从床上起身,转身走出去。
俞觉眨了眨眼。
很快,何秩便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俞觉越发不解,“这是什么?”
何秩将礼盒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俞觉仔细瞧了两眼,才认出,这是一套校服。
何秩将包装拆了,把校服拿出来,落到俞觉面前。
俞觉认出来,这是他上高中的旧版校服,蓝白色,线条版型都非常简约。
何秩拉开校服的拉链,把俞觉抱起来,温声哄道:“乖,觉觉,穿上这个试试。”
俞觉脑海中的警报顿时响起来,他警惕地拒绝:“不要,我都这么大了,穿小时候的校服做什么。”
何秩神情逐渐忧郁起来,他叹了口气:“唉,我对觉觉一见钟情,就是觉觉高中的时候,可是,加上觉觉离开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年了,我都已经想不起来,觉觉穿校服时,是什么样子了。”
“觉觉,我好想看你穿校服,想了很久很久,你满足我这个愿望好不好?”
俞觉被他弄得没脾气了,他犹犹豫豫地答应下来:“那好吧,只试一下。”
何秩瞬间由阴转晴,他把校服裤子也拿了过来,殷切道:“我帮觉觉穿。”
折腾了两分钟,俞觉终于穿上了校服,他站在床上,动作有些不自然。
毕竟他已经离开校园很久了,心理年龄还更大一点,让他穿高中校服扮嫩,总是有些羞耻。
他没有注意到,何秩在看到这一幕时,越发暗沉的眸色。
“好了,看够了我就脱下来了。”
俞觉伸手要拉开拉链,却被何秩握住手腕,何秩抱住他,得寸进尺道:“觉觉好不容易穿一次校服,不如我们来玩角色扮演,就当作怀念一下学生时代好不好?”
“不好。”俞觉严词拒绝,却看到何秩用那样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又心软了,闷声道:“就一次!”
“那觉觉演学生,我来演老师。”
“?”俞觉迷惑了,不是怀念学生时代吗?怎么自己是学生,何秩就是老师啊。
俞觉敏锐地发现,何秩的衣服从回来后就没换过,一身熨帖工整的西装,恰好用来扮演老师。
俞觉眯了眯眼:“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换衣服?”
何秩没有回答他,而是道:“现在我是你的老师,提问不带敬称,该罚!”
下一秒,俞觉被掀了过来,象征性的惩罚落在他校服下面的柔嫩肌肤上,这一下不重,声音却有些响,俞觉脸上顿时一阵爆红。
“你!”
何秩躺下来,严厉地看着他:“你觉得我罚得有问题吗?”
俞觉被他这目光看懵了,何秩气势惊人,只是平时对着他从来都是收敛起一身威压,才让他感觉温柔。
他刻意露出这样的神色,俞觉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何秩也仿佛真的成为最为严厉、不可违逆的老师。
他愣愣地看着何秩,磕磕绊绊道:“没错。”
何秩满意地收回手:“作为学生,要听老师的话,对不对。”
俞觉点头,像是被蛊惑一般:“对。”
何秩低笑一声:“那觉觉现在就按我说的来做,首先,脱掉下半身衣服。”
俞觉回过神来,已经按何秩说的脱掉了长裤,光滑细腻的肌肤落在何秩的目光下,细长笔直的双腿在宽大上衣的半遮半掩,下愈发引人遐想。
明明已经被看过无数次,可这样的情境下,俞觉无法不感到脸红心跳。
他又听到了何秩的第二个指令:“觉觉,坐上来。”
俞觉又掉进了何秩的编织的陷阱里,等到他意识到不对劲,他已经体力不支,跌在了何秩怀里。
他浑身浮起一层薄汗,气喘吁吁地,水迹泥泞,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一般。
何秩呼吸也乱了,他抚摸着俞觉的后颈,“觉觉表现得很好,是时候,给觉觉一些奖励了。”
他翻身,俞觉被他敛入身.下。
长夜无止境。
事后,俞觉咬牙切齿道:“你故意不让我跟你去,就是为了顺利拿到这衣服吗?”
何秩神色慵懒,啄了一下他的唇:“觉觉真是个聪明的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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