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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成茧 今不热 2599 2024-09-06 11:05:10

到家后,姜莱把门打开,让姜理先进屋,然后自己跟进去,钟宴庭在最后面,姜理从陈丰那里闻到信息素的恶心感此刻退了一点,他转了个身,对着钟宴庭说:“谢谢,你先走吧,我……我想先休息一下。”

钟宴庭看他苍白的脸,纵使不太放心,这会儿也不能强留下来。

“好。”

姜理先回了房间,就剩下姜莱跟钟宴庭。

姜莱止不住担心,“我去看看妈妈。”

“嗯,那我先走。”

钟宴庭往姜理的房门看了几眼,又嘱咐了姜莱一声就离开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这会儿差不多六点了,他凭着上午姜莱带他去陈丰家的记忆,沿路走过去,大门敞开了一点,从缝隙里透出一点光亮,钟宴庭直直走过去,用脚尖抵着门把它推开。

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嘎吱的声响。

“谁啊?”刘姨正在做饭,听着声音就从厨房出来,一见是他,两眼都睁得很大。

“你……你怎么又来了?你到底想干嘛?”

钟宴庭往四周看了一圈,问:“陈丰呢?”

“你找他干嘛?”

“让他出来,我有事找他。”

刘姨怎么都不信这个Alpha找陈丰能有什么事,“上午你要手表,也给你了,你要道歉,小角也跟你道歉了,你这会儿又来,是不是欺负人?”

钟宴庭转过脸看她,表情疑惑,“本来就是莱莱的东西,来问你们要你们还委屈上了?你那小孩没教好我来帮你教有什么问题?”

“你……”

陈丰刚给小角吃完药从后屋出来,他手里还拿着杯子,一眼就看见了立在前院的钟宴庭,Alpha实在太过扎眼,想不注意都难。

兴许是自知做了点亏心事,所以这会儿见了钟宴庭倒是有些怕了。

“你来做什么?”

钟宴庭脑袋一撇,说:“出来一下,说点事。”

陈丰看了眼自己妈,又看着钟宴庭,想着这是自己家,男人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就跟他出去了。

“你……有什么事?”陈丰现在也不称呼他为领导了。

钟宴庭外面穿的是一件平时一直穿的长款羽绒服,里面仍旧是黑色的高领毛衣,他比陈丰还高一点,几乎能挡住外边的光线,在陈丰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今天为什么去找他?是我跟你说的不够明白?还是觉得他是Omega很好欺负?”

陈丰下意识就反驳,“我不是……”

“不是什么?”

“我只是找他确认一下,他之前一直说他Alpha死了的,我就……”

钟宴庭冷笑一声:“死了又怎么样?你不会以为死了就能轮上你吧?你是什么东西?”

早上因为姜莱在,很多话很多事他也不方便说也不方便做,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那就随便了。

“你那恶心的味道让他快吐了,你用信息素压他,什么劣等Alpha也配?”

他自己现在都舍不得让姜理闻自己的味道,陈丰怎么敢用信息素压他的?

陈丰的火一下子就冒上来,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说这些,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公之于众让他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那又怎么样?”他想说他一开始又不知道,他只是追求姜理又有什么问题?这也错了吗?

陈丰气不打一处来,上手推了他一把,“我又不知道你跟他的关系,那小孩儿不也没承认你是他爸爸吗?”

话刚说完,钟宴庭就揪着他的衣领反手把他摁在墙上,他要反抗的下一秒拳头就落在脸上。

“啊——”

陈丰惨叫着,钟宴庭把他猛地一推,陈丰直接一个踉跄,墙边被放了一个扫把,竹制的手柄,钟宴庭拿了过来,陈丰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害怕道:“你想干嘛?”

“啊——”又是一声惨叫。

刘姨在厨房吓得不敢动,听着这声音又像陈丰,便连忙跑出来,她儿子此刻躺在地上,脖子上还被抵着一只脚,那个男人用家里的扫把指着陈丰,俊美的脸上尽是狠戾。

“还去吗?”

陈丰脸都涨红了,开始剧烈地咳嗽,“放开我……”

“你放开他!”刘姨冲上去,“你到底做什么?我要喊人了,我真的要报警了!”

“好啊。”钟宴庭冷冷地说:“你儿子当众对Omega释放信息素,试图诱导Omega服软,你看看警察来了要抓谁?”

刘姨眼睛立马变得通红,“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孙子偷莱莱的手表,让他道歉是天经地义,本来都算了,但我希望你们一家子清楚自己的身份。”钟宴庭转向地上的陈丰,脚上使劲踩他喉咙,说:“还去找他吗?还威胁他吗?”

陈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男人说他释放信息素的事,他确实做了,心里也是真怕警察来抓,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上面来视察的领导,他到底比不过。

“不了,我不去了。”他终于开始求饶。

钟宴庭把扫把扔了,脚从陈丰脖子上移开,刘姨连忙扶着人起来。

“自己找个机会,去跟姜理道歉。”钟宴庭对他下命令一样,“态度好一点。”

刘姨骂道:“你别太过分!”

钟宴庭无所谓地挑了挑眉:“那你儿子就去吃牢饭吧,孩子没了妈,又没了爸,多可怜啊。”

说完钟宴庭不顾这俩人狼狈的模样,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的手在殴打中擦破了点皮,出了血,得尽快处理好,不然没法见姜理。

他回了趟住的旅馆,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买饭给姜理还有姜莱送过去。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为姜莱的电话手表。

他只僵了一瞬就连忙接了。

“喂,莱莱?”

姜莱似乎在哭,“叔叔,妈妈发烧了,你可不可以买点药过来?”

钟宴庭一边付钱一边问他:“多少度了?”

“妈妈没让我量,他说没事,叔叔,你什么时候过来。”姜莱哭腔明显:“妈妈看上去很难受,不让我进屋。”

钟宴庭拎着吃的就上车,不忘安慰他:“别怕,我很快就到了,你呆在家陪着他。”

“好。”

钟宴庭找了个药店买了退烧药感冒药之类的,才往乡下开。

姜莱一直在门口等着,小脸被风吹得通红,见他过来就跑上前,“叔叔!”

“姜理怎么样了?”

“不知道。”姜莱摇摇头,以前妈妈也发烧的,但是没像今天这样严重,吃过药睡一觉就会好,他在家里找遍了也没找到药,所以才给钟宴庭打了电话。

钟宴庭领着他进屋然后关门,把手里的吃的递给他,“你先吃点东西,我进去看看,不用担心,我买药了,很快就会好的。”

姜莱钝钝地点头,说好。

钟宴庭打开姜理的房门后,才发觉不对劲,里面漆黑一片,窗帘都是被拉死的,随之而来的是浓郁到让他几乎觉得都有些无法喘气的信息素味。

雨水的味道,清冽又干涩,明明是冬天,然而姜理的信息素总是让他想到夏日里暴雨过后的气味。

“姜理?”

床上有很轻微的声响,钟宴庭又喊了他一声,“姜理?”

“别……你别过来。”

“姜理,我……”

Omega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害怕极了,“你别靠近我,好难闻……”

他现在发情了,感官变得异常清晰,一点点味道他都闻得清清楚楚。

钟宴庭在黑暗中伸出手,贴在自己的脖子上摁了两下,他闷哼一声,站着没动,等调好颈环平复着呼吸试图跟姜理沟通。

“你打抑制剂没有?”

姜理呜咽着,“找不到。”

“没关系,我去找,你放在哪了?”

“柜子……”

钟宴庭咬着牙,他忽视不了Omega这样浓烈的信息素,腺体疼得厉害。

“我来找,我可以过去吗?”

姜理锁在床头,被子裹在身上,热出了一身汗,嗓子眼都是软的。

“不要……”

“没事的。”钟宴庭安慰他,“没有味道,这里只有你的信息素,你自己闻一下。”

姜理变得有些听话,真的嗅着鼻子闻,“没有……”

“那我过来了。”

钟宴庭慢慢沿着床边向他靠近,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姜理?你还好吗?”钟宴庭问:“抑制剂在哪个柜子里?”

“抱抱我……”

“什么?”

姜理在哭,很难受的语气,又很崩溃,“帮帮我,你怎么没有味道,想要信息素……”

发情期的Omega本能地想要Alpha信息素的安抚,他早就忘记了刚刚还十分抵触那种味道,又没有抑制剂,他快承受不住体内的情潮。

钟宴庭伸出两只手,在黑暗里摸索,“你在哪?”

姜理凭着一点点的气味摸到了钟宴庭的手,然后捧着,把红透发烫的脸颊凑上去。

“姜理。”钟宴庭想抽出来,手背上突然传来一股湿滑感,还在慢慢蠕动。

当他意识到那是姜理的舌头时,钟宴庭几乎愣在原地。

Omega正在细细地舔他受伤的地方。

湿润的唇瓣擦过他的破皮处,然后伸着舌头一点点舔开,唾液流到他的伤口,然后Omega又张口轻咬,把他的皮肤含在嘴里,慢慢地吮吸。

“姜理……”

颈环刺破的腺体痛感异常明显,钟宴庭强撑着才不至于失控把颈环摘下。

“抱抱我……”姜理的嗓音像是块浸了水的海绵,他说:“要抱。”

钟宴庭艰难地呆站着,在经过无数次挣扎后,顺着这个姿势弯下腰把姜理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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