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绑着脚扔鸡圈里先养着几天,等之后拉去镇上卖了。
谢雨青让张迁帮忙分辨下兔子的公母,把布条绑在母兔子的后腿上,暂时先把公母分开养几天,等新笼子都做好了,再将它们合笼养着。
至于带回来的腌鱼野菜干货这些,则放进厨房里。
谢雨青还挖了不少鹿耳韭的根系过来,把它们都给种在土墙墙根下面了。
鹿耳韭和韭菜味道一模一样,不过谢雨青觉得鹿耳韭吃起来会更鲜嫩些,而且它叶子大,更好清洗,便挖了些回来种在家里。
这样以后想吃野韭菜也可以随时采摘了。
新笼子张迁很上心,不出几天就做好了,还比之前那个更加结实。
山上野兔虽然多,但是猎回来的野兔且养活下来的也不过几只,和家里那只黄色的公兔子一起刚刚好凑了四对。
趁着冬天还未完全过去,谢雨青手动将兔子给凑成一对一对的了,把四对兔子分开来养。
不然谢雨青怕公兔子之间会互相打起来,万一打残了任何一只兔子谢雨青都会很心痛的。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发生,谢雨青决定从源头遏制,隔离解决。
连续观察了好几天,兔子之间确实有在向谢雨青想象的那样发展,他也就放心下来。
等有兔子开始拔它自己的毛准备做窝了,谢雨青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谢雨青把公兔子都从单独的小笼子里拎出来扔大笼子里养着了,就怕打扰到母兔做窝,然后还给每只母兔子都掂了旧布,又多给了些稻草。还在笼子上盖了布,就怕打扰到母兔子做窝。
不过也不是每只母兔子都怀了,四对中只有两只母兔子有怀。一半的概率虽然小,不过这才刚刚起步,谢雨青已经很知足了。
或许再养上它们几个月,兔子安稳下来,就会想生小兔了。况且这怀孕的母兔子中,还有只是和黄兔子合笼的,谢雨青很是期待。希望它们能生下些颜色鲜艳好看的毛色出来。
张迁虽然嘴上没说,但也是关心兔子的进度的。
不过这事儿也急不来,张迁还是很能沉住气,更加用心的鞣制皮毛。
最近这几个月来,张迁一张皮子都没拿出去卖,他手上已经积攒了不少,就等着养兔场开起来后,拿着这些皮子去做敲门砖打开门路。
以外零散着的几张皮子卖总是不成气候的,人家要拿货也总得考虑产出量大的吧?
所以张迁鞣制的皮毛虽然质量好,但名气还是有限,估计也就是在照顾过他的主顾里面流传罢了。
做皮毛的皮料,其实最好是得在冬日里剥下来的才最好,那样的皮子毛发更厚实,穿起来也更暖和。
其他时节的毛料就要次一些。不过张迁鞣制的手艺好,做出来的皮毛更软更亮,也没那股动物腥味儿,倒也能弥补一二。
田地里种下去的玉米苗长得正好,一天一个样儿。
两亩地的庄稼,谢雨青和张迁忙活个三四天,就已经将地里的杂草锄上一遍,也施过肥了。
农闲时候,谢雨青就又想施展下手艺,上街摆摊赚钱去。
只是在卖什么吃食上,谢雨青有些苦恼。这个苦恼倒不是因为想不出什么吃食,而是浮现在脑海里的小吃太多了,让谢雨青一时不知道选择什么。
魔芋爽肯定是不行了,至少短时间内不行。一来是没有稳定的魔芋,二是谢雨青把菜单都卖给福来酒楼的东家了。虽然酒楼卖的肯定会比他们这种小吃摊上卖得贵,但也是会分走一部分客流量的。
野菜团团就更不行了,野菜都大量上市了,大家也不会买账的。
谢雨青蹲在沙地上,用树枝划掉一样又一样的吃食。
唉,又划掉一样吃食,谢雨青有点惆怅。
有些东西是现代很容易就能吃到的,就像烤肠果冻冰淇淋这些,但是要复刻出来,成本可就高了。
张迁路过看见蹲在地上垂头叹气的谢雨青,就也跟着蹲在他身边,看他在做什么。
被划掉的小吃名字仔细看看倒也能辨认出来,张迁仔细端详了会儿,勉强辨认出一两个名字。“淀粉肠,煎饼果子?这是什么?”
“是一种特色吃食。”
张迁来了兴趣,问道:“能不能和我说说,是哪里的特色吃食?怎么做的?”
虽然不能拿去镇上售卖,但是说与张迁听,谢雨青是很乐意的。
他拿着树枝,就地画起淀粉肠的模样来。“淀粉肠也算是香肠的一种。就是用淀粉、还有肉,掺着各种香料,给它剁成馅儿,灌在肠衣里面。再烤熟,这就是淀粉肠了。如果灌的肉馅多点儿,那就可以叫做烤肠,都很好吃。”
张迁点了点头,“听起来也不是很复杂,不能做吗?”
谢雨青摇摇头,“香料有些复杂,暂时没那么多精力去复刻。而且人工剁馅灌肠这些,也很麻烦的,我怕最后复刻出来,定价太高会没多人买。这样本儿都回不来。”
“那煎饼果子?”张迁点了点被擦去一半的煎饼果子,又问。
“煎饼果子就是……”谢雨青说到一半,眼睛一亮,“煎饼果子说不定真的可以!煎饼果子就是平常摊的煎饼,在上面加蛋,加菜叶、薄脆、榨菜这些。其他都好准备,薄脆做起来也不算难,就像做油条一样,炸脆炸透一点就行。”
张迁见谢雨青找到目标,不由得也跟着送一口气,“那不如卖这个吧?煎饼摊大些,若是能当一顿饭吃,想必还是受欢迎的。天气渐渐热起来,镇上人家也多会出门买些吃食吃的。”
谢雨青激动了一瞬,煎饼果子摊能开遍全国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它的受众可是很广的。
不过不用别人泼水,谢雨青就自己先冷静了下来,“不过还急不得,摊煎饼的锅还得重新打一口呢。还要做个推煎饼的。也不能随意就出去摆摊了,得在家里联系下摊煎饼的手艺。还有酱料也得准备好,薄脆也要炸来试试看。”
“这些都不急,我们一样一样来。先说说要打口什么样的锅吧,一样一样准备。”张迁看谢雨青猛的站起身来,伸手扶了下他,就怕谢雨青忽然摔了。
“对,先说说要打的锅。我去找纸笔画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