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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我会不会做得太...

小可怜被迫嫁给大坏蛋后 百户千灯 11070 2024-11-03 13:52:56

第八十五

第二天中午。

已经独自游览了一上午的库薄在导航的指引下,去了给他预定好位置的饭店吃午餐。

他吃的是蟹黄汤包,听说是江南这边的特色。

手机响起提示音,库薄顿了一下,拿起手机。

是一条短信。

短信提示他,下午申城博物馆的票已经预约好,请在指定时间内入场。

这几天时间里,库薄的行程都被安排得很好。

甚至就连他从景点出来,到饭店吃饭,都会有提前约好的出租车来准时接他。

对于一个第一次外出来到大城市的年轻人而言,这种安排自然很周全,也很能让人省心。

但库薄拿着手机,还是定定地看向了一处对话框。

吃完饭,库薄独自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将笼屉和碗筷一同端到了一旁的清洁车上。

旁边同样在用餐的客人不由纷纷好奇地看他。

明明店里有人会清理,这小伙子怎么自己收拾了?

库薄目不斜视,沉默地走出了热闹的餐厅。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还是熟悉的声线,家乡的语言。

“阿惹哥。”

库薄身形微顿,眼睛一亮。

他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纤薄身形走了过来。

居然是舒白秋。

“你吃好了吗?”少年清了清嗓音,问他,“下午是不是要去博物馆?”库薄点了下头,又点了下头。

回答完这两个问题,库薄抿了下唇,才终于开口。

“今天你,不是有事?”

舒白秋笑了笑,说:“已经忙完了。”

他没有告诉库薄,清早那个说今天有事的消息,其实根本不是自己发的。

那时,舒白秋甚至都还没有醒。

少年只道:“我也约了博物馆的票,我们一起吧?”

库薄又重重点头。

两人一同坐上了去博物馆的出租车,路上,舒白秋还帮库薄打开了他那一侧的玻璃车窗。

对不习惯坐轿车的人来讲,空气流通起来,会比较不容易晕车。

库薄低声想道谢,看见坐回去的舒白秋,他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

“你带昨天的药包了吗?”

“带了,”舒白秋问,“怎么了?”

他低头拉过自己身后的背包,一枚小巧的药包,就正挂在他的背包拉链上。

库薄摇了摇头。

他又看了一眼少年的领口,没再说话。

不知道蜀地的防蚊草药,对申城的蚊虫有没有用。

好像……还是被咬了。

饭店距离博物馆不远,出租车很快将两人送达了目的地。

他们在博物馆转了两个多小时,舒白秋也是第一次来,对各处的展品都很感兴趣。

只不过,少年中途停步休息了好几次。

似乎走得有些疲累。

库薄对此并没有意外,还主动提醒了两次舒白秋休息。

他一直记得,对方体质弱,需要好好养。

虽然库薄并不知道。

舒白秋现在的身体,其实已经被养得好多了。

只是因为昨天的意外。

他今天才会需要休息。

从博物馆出来,还没到晚餐时间,两人又去了一趟外滩。

他们找了个长椅歇脚,坐在江边吹着清风看风景。

还意外地偶遇了蔺空山。

蔺空山正好在外滩经过,见到舒白秋和库薄,他还邀请了两人去看明天的展览。

明天,恰好有一场云贵蜀地的联合展出。

库薄接下来的游览日程并不紧张,舒白秋自然也答应了这次邀请。

第二天,他们就一同去了这次的展厅。

云贵蜀文化底蕴深厚,风景美而壮丽,本就是举国闻名的旅游胜地。

这一场将会持续二十余天的地域展出,又是由Gold负责布置,现场的各类陈设也格外巧夺天工,令人目不暇接。

整场的游逛过程都很愉快,逛到尾声,舒白秋征询过库薄的意见之后,还把几枚包装好的防蚊药包,当做小礼物送给了蔺空山。

逛看完毕,Gold的首席设计商洛晔也忙完过来了。

几人在展馆吃过简餐,已经是午后时分。

蔺空山和两人聊过几句,就在偌大的落地玻璃外,看到了一辆眼熟的车。

是傅总的古斯特。蔺空山和舒白秋都坐在窗边,他们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开过来的车。

但蔺空山却留意到。

舒白秋并没有立刻抬头。

直到傅斯岸下车走进来,和蔺空山简单打过招呼,他们三人才一同离开。

库薄是下午的飞机。算算时间,也该去机场了。

汽车缓缓驶离,蔺空山目送他们走远。

一旁的商洛晔忽然开口,道。

“他们吵架了?”

蔺空山抬头,看了身旁的恋人一眼。

敏锐的弟弟。

他想。

“可能是小舒有点没精神吧。”

蔺空山道。

***

将库薄送到机场,确认他过了安检之后,舒白秋才复又坐车离开。

机场离市区的距离很远,回家路上又有些堵车,开着开着,天边的夕阳已经变为了橙黄色。

汽车后排,舒白秋望着窗外,身形未动,一直很安静。

而在他的身侧,傅斯岸也良久没有动。

来接人的路上,傅斯岸一直在处理工作。

但从接到舒白秋之后,尤其现在,和对方的独处。

傅斯岸却连轻震过几次的手机都没看一眼。

不过,男人也没有开口。

车厢内,一时有些沉默。

傅斯岸知道,造成这种境遇的原因,是他自己全责。

前天下午在浴市里,他当真做得有些过分。以至于傅斯岸第二天才发现,自己的背上都留下了几道鲜明的划痕。

那是小啾抓出来的。

看起来和上次的咬痕一样分明。

起初少年还试图想要开口,可是他的声音却完全被顶碎。

到后来,舒白秋根本再咬不出一个字音。

只有绷颤的痉孪,和大颗的眼泪。

站着抱对少年来说,到底还是太超过了。

更何况。

傅斯岸还是毫无剩余地全量进去。

而且他的力度也着实太凶。

事后,连傅斯岸都不禁做了反省。

因为他给人涂软膏时就发现。

小啾的豚间都被他撞种了。

那皙白的柔园,就好像被凶野的恋人毫不留情地掌掴过一样。

妍色浓得惊人。

其实早在一开始,傅斯岸就知道,所谓的娃娃亲大概只是一个误会。

他还不至于愚笨到看不透一个人对小啾有没有歹心。

但事实的发展,到底还是超出了傅斯岸的预料。

他的失控,居然会来得如此之凶。

傅斯岸想。

可能骨子里。

他依然是个恶劣太过彻底的人。

那一天折腾到了很晚,傅斯岸好悬还记得小啾的身体受不住过量折腾,所以没有让舒白秋太多次。

只是这种限制所带来的延长,对少年而言,似乎也难说是好事。

总之到后来,傅斯岸清楚记得,怀中的小孩近乎崩溃,只剩下了虚弱至极的嗬唔气音。

他是在中途生生失去意识的。

甚至连最后终于能淌出来时,都没能再度清醒。

一晚之后,舒白秋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醒了睁开眼睛,少年也没有起床。

而是慢慢地,又重新缩回了被子中。

傅斯岸就在床边,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发现,恋人已经醒了。

但之后,舒白秋迟迟没肯出来。

直到傅斯岸说不起来吃点东西容易伤胃,床上蓬松圆滚的被卷才终于有了一点新的动静。

一只纤瘦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无意间露出的手指侧间,还有被傅斯岸磨灼出的薄薄粉痕。

那只手慢慢伸到枕头边,把放在那里的手机拿了进去。

柔软被卷下面的少年依然没有起身,他也没有出声。

昨天舒白秋的嗓子哭哑了,即使醒来前被喂了水,眼下说话也会觉得痛。

傅斯岸仍在床侧,过了一会儿,他就看到,一个亮着的手机从被子下面被推了出来。

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昨天晚上,舒白秋和葛虹阿姨的聊天记录。

昨晚打完电话之后,听到那句话的舒白秋就发信息询问了葛姨,关于娃娃亲的事。

葛虹也很快回答了他。

所谓的“娃娃亲”,其实只是一种开玩笑似的说法。

真正的事实,其实是舒白秋妈妈她们乡族的一种风俗。因为小舒白秋出生时体弱,常会生病。

年节时分,林青霄女士回老家时,族人便给了她一个建议。

可以让这个乖娃娃,和相邻同岁的库薄结成一种约定。

之所以会是库薄,不过是因为库薄是那时候族内同龄人中体格最好的那个。

族人们相信,生命力旺盛的孩子会保护自己体弱的同族。

所以,当初舒白秋才会和库薄有一种口头上的约定关系。

只是这种关系的称谓用的是彝族语,葛虹没能记住,当时她们又开过玩笑,所以她才记成了叫娃娃亲。

但实质上的婚约、旧契之类,却都是完全没有的。

屏幕上,葛虹的文字解释得很清楚。

甚至她的消息,都是在傅斯岸进去浴室做之前发来的。

傅斯岸清楚这全是误会,也全部是他自己的责任。

他也沉声,向少年道了歉。

绒被下的少年却一直没有说话。

室内安静了有一会儿,连手机屏幕的光亮都自动灭掉了。

傅斯岸抬手,轻轻将床上的被卷掀开了一点点边缝。

他看见。

唇瓣还有些微舯的小啾又睡着了。

少年着实被.操累得有些厉害。

他被傅斯岸抱回枕头上之后,一直睡到了中午,才终于清醒。

起来后已经是午餐时间,倘若再不吃东西,真的会伤胃。

舒白秋依然很沉默,洗漱后就自己去了餐厅。傅斯岸就跟在人身后一起,所以他也亲眼看到舒白秋做到桌边的餐椅上,才刚刚挨到椅面,就突然重新站了起来。

……

傅斯岸当然知道原因。

因为小啾昨天被撞得太狠,余肿还未褪尽。

坐下才会觉出疼。

哪怕餐椅上已经铺了软垫,但可能也没能起到太有效的作用。

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少年眼廓似乎有一点红,看起来模样颇有些可怜。

他也没有继续站在那儿,而是拿着餐包,去了一旁的吧台边。

傅斯岸原本想要跟过去,但也是在这时,助理已经到了。

一上午傅斯岸都没在公司,眼下还有个合同需要他去签,不方便再拖延。

傅斯岸望向不远处的舒白秋,见少年并没有看自己。

他叮嘱对方好好休息,便先离开了。

下午,在外忙碌的傅斯岸终于收到了舒白秋发来的消息。

只是,小啾的消息说的是。

他外出去找库薄了。

一直到入夜,舒白秋才回来。

他的晚餐也是在外面吃的。

当天夜晚,小啾还是在家中的画室里睡的。

他一个人。

没有和傅斯岸一起。

直到今天,上午舒白秋又外出,和库薄去看了展览。

中午,傅斯岸去展厅门口接人,才终于见到了舒白秋。

送库薄去机场的路上,少年神态如常,还叮嘱了对方一些注意事项。

只是等到离开机场,回程的路上,舒白秋却明显沉默了下来。

他的精神似乎也不算好。

傅斯岸一直在专心地留意他,所以没过多久,傅斯岸就第一时间发现。

小啾似乎有些困乏。

少年虽然一直望向窗外,却似乎并不是在观赏日落。

相反,在瑰艳的粉紫色晚霞映染在少年皙白的侧脸上时。

舒白秋却已经慢慢垂低了长睫。

似乎是快要睡着了。

傅斯岸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夕阳和晚霞都在少年的面庞间缓慢落下,窗外和车内都被染上了一片深深浅浅的蓝。

夕阳落下后的短暂时刻间,傅斯岸也终于确认。

小啾真的睡着了。

傅斯岸朝后排另一侧坐得更近了些,抬手想给对方盖上自己的外套。

但就在傅斯岸脱下外套的时候,他的声响却似乎惊动了身旁的男孩。

舒白秋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

他醒了。

少年面上带着些惝恍,他还用掌心拍了拍双颊,努力在让自己清醒一点。

傅斯岸身形微顿。

眼看对方没准备继续睡,他脱在手臂间的外套也没能递过去。

男人只沉默地按键,把车内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了一点。

汽车终于开回家时,已是入夜。车库的灯亮得有些刺眼。

下车时,舒白秋自己开门下来,结果他才刚走出一步,就突然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差点摔倒。

舒白秋其实并没有失去重心,他接着就自己站稳了。但下一秒,视野微暗,一个温热的怀抱就紧紧地圈住了他。

结实到甚至有些用力。

舒白秋被严严实实地迎面抱住,还被抱了好一会儿。

他原本想动,却发觉先生的力度一点都没有松。

少年不由微怔。

透过相拥的怀抱,舒白秋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胸前传递过来的砰声心跳。

他慢慢抬手,掌心搭覆住先生的背脊,很轻地拍了拍男人的后背。

舒白秋轻声说:“我没事的。”

他的嗓音还带着一点未退的微涩。

紧紧圈抱着他的男人沉默了半晌,才终于将险些把舒白秋箍痛的手臂松开,收回来。

傅斯岸垂眸看他,低声道。

“当心。”

两人从车库一同上楼,进了家门,走到熟悉的环境里,舒白秋不由又揉了揉眼睛。

似乎他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又开始有些乏困。

舒白秋看了眼时间,便想要先去洗澡。

他习惯性地往卧室方向走去,走到一半,想起自己昨天休息用的东西还放在画室,就不由停下脚步,转了方向,重新朝画室走去。

舒白秋走到画室门前,刚要进去时,无意间回头一瞥,就发现。

先生就站在客厅门口一直没有动,正看着他。

舒白秋怔了一下,想了想,又走了回去。

他走到傅斯岸的面前,男人的目光也随着他一路追挪过来,依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不去休息吗?”傅斯岸说。

舒白秋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道:“先生是不是不高兴?”

傅斯岸看着他,没说话。

舒白秋又问:“先生为什么不高兴?”

傅斯岸这时才终于启唇,但他开口却是一句:“抱歉。”

男人微微垂敛了视线。

“前天是我不对,不该做得那么强硬。”

舒白秋怔了下,旋即摇头:“不用。”

这两天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先生道歉了,但舒白秋还是那一句。

“不用抱歉,没关系。”

想了想,少年还又解释:“我没有介意,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不该让你误解。”

听到“只是”这个转折词的时候,傅斯岸的气息都停滞了一瞬。

但他却没有想到,少年接着会这样讲。

“——也不该因为这种误会,让先生不开心。”

舒白秋说得很认真,他还道。

“先生和我说过,爱不是亏欠。”

“我也发现,爱不是任务,也不可以只是责任。”

少年慢慢吸了口气,好像在很努力地把自己的心意讲明。

“可能是我做得不好,才没能让先生完全放心。”

他看出傅斯岸想开口,却摇了摇头,还伸手,用掌心轻轻掩住了男人的唇。

“我也一定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傅斯岸微顿。

这可能是一贯强势的他,第一次被打断想要说的话。

但这种感受,却完全没有本该在预想中的不悦,傅斯岸被细软的掌心覆着唇,听着小啾讲。

“可我还是想和你说,过往的旧事,不会让我陷入爱情。”

“假如去年不是先生,而是换做其他哪个人救我,我也不会爱上对方。”

“就像我不会爱上葛姨一样。”

葛虹也一直在竭力帮助舒白秋,逃出过往的困境。

舒白秋说到这儿停了一秒,他想了想,又道。

“当然我也很爱她,只不过不是这种意味的爱情——”

停顿来补充的、可爱到过分的少年,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前的男人抱了起来。

傅斯岸没有拿开舒白秋掩在他唇上的手,而是直接用手臂揽过少年的身后,径直将人托抱了起来。

他牢牢地稳稳抱住自己的恋人,轻而又轻地在唇畔的掌心上落下了一吻。

傅斯岸没有想到被那样折腾过的小啾还会安慰他——甚至连今天,现在,傅斯岸将人抱起来时,都有意地避开了舒白秋的身后柔圆。

他也没想到,小啾会这样轻易地将他的在意看穿。

强势的、凌厉凶悍的男人,也会有自己的不安。

却被他聪敏的、贴心的恋人,一句话便能抚去波澜。

舒白秋的掌心被吻,手掌一向敏锐的他不由眨了眨长睫,薄唇轻抿。

少年偏过了自己的指尖,掌心贴捧住了先生的俊冷侧脸。

他低头,也轻轻地吻在了傅斯岸的唇线。

“我也有想过,我对先生的真正心动。”

舒白秋轻声说。

“好像比我发现自己喜欢你,还要更早一点。”

少年细致地计数。

“可能是你走出傅老爷子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在电梯里我抱住你的那天。”

“可能是那次阴天傍晚,我们一起去了出现海上星空的抚仙湖。”

“也可能是更早……我们的拼图。”

傅斯岸看他,低声:“拼图?”

“嗯。”

舒白秋用指尖指了指自己,又点了点先生。

他说:“我们两个,拼在一起。”

傅斯岸不由微微顿住。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一个念头——如果每一个人是一片拼图,那小啾或许自己就是一个圆形。

而现在,也是小啾,就这样亲口同他说。

他们是拼在一起的拼图。

傅斯岸还未及开口,就被怀中的少年揽住了肩背。

舒白秋也抱住了他的先生。

他学着傅斯岸的方法,把前胸贴在恋人的心口,也将自己的心跳毫无遗漏地传递给了对方。

“可能我是个很迟钝的学生,被傅老师教了很久才不过半懂。”

舒白秋就这样紧贴着同人相拥,说。“但我会很清楚,我想要学会什么。”

他对他的先生,不是感恩、责任、补偿。

或者机缘巧合、误打误撞。

“我学习的、给出的。”

少年轻声说。

“都只是爱情。”

哪里迟钝?他分明就是傅老师最聪明的学生。

傅斯岸想。

圈揽紧拥,心跳贴着心跳,傅斯岸也用唇死死地咬住了恋人的唇尖。

他们在门边接吻,亲得室温燠热,气息黏缠。

有许多话已经被讲得如此清楚,又有许多话语尽在不言之中。

深长的热.吻一直持续到了一点意外的发生。

因为傅斯岸将人抱得很紧,他习惯性地把怀中鼻音湿漉的少年向上托抱一点时,手臂却不经意地碰到了舒白秋的豚间。

已经被吻到近乎失神的少年,却还是明显地绷颤了一下。

……那里还会疼。

傅斯岸这时才将对方的唇放开,还改成了打横拥抱的姿势,将舒白秋抱回了沙发上。

气息鼻音更重的少年好像被亲得有点懵,缓了一会儿,才很轻地嘶了一声。

“唔……”

是有点迟钝。

傅斯岸想。

不过在他想要帮对方查看一下的时候,回过神来的少年已经不肯答应了。

舒白秋垂着头,脸颊半埋在傅斯岸的颈间,一直摇头。

直到傅斯岸用掌心托着他的后背,轻缓抚过,很低地说了声:“抱歉。”

舒白秋才终于抬头,透过染着些水色的长睫看向他的先生。

“我真的没有介意。”少年软着嗓音说。

他微微蹙眉,好像有一点踌躇,最后还是诚实地告诉了对方。

“先生会觉得我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我今天没精神?”

“我一直犯困……是因为昨晚没睡好。”

傅斯岸听得微顿,但真正在他意料之外的,却是对方的下一句。

少年说:“因为昨晚,我是一个人睡的。”

“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舒白秋的嗓音微微低下来,他的视野放空,视线也显得有些怅然。

“我好像有点太依赖先生了。”

以至于一个人睡,都会睡不踏实。

第二天好没精神。

他说:“这种依赖,可能会给我们增加负担……”

“对我不会。”傅斯岸说。

男人说得沉声而笃定。

“小啾,”他叫舒白秋的名字,让对方确认可以听清,“你的依赖,对我绝对不是负担。”

“我希望对你也可以不是。”

“我会让自己好好的。”

傅斯岸低头,将承诺与轻吻一同落在怀中人的耳廓。

“从今往后很多年,可以一直、一直陪你入睡。”

舒白秋被吻得耳尖微红。

他抬眼看向傅斯岸,看向了严肃的、从不食言的对方。

舒白秋从前不习惯、向来也不会依赖人。

唯独先生,是他的破例。

会让他安心。

少年张了张唇,却忽然提起了另一件似乎并不相干的事。

他说:“我今天去蔺老师那里,还看到了Gold给先生的办公室做的设计样品。”

“看到了什么?”傅斯岸问。

尽管话题转变似乎颇为突然,男人的回应却如此温声耐心。

舒白秋想了想,说:“我看到了一个圆形的,直径很大、厚度很薄的水缸。”

或许那都不该叫做水缸,而该叫做一面水墙。

澄澈碧蓝的水幕中,飘悬着一只如琉璃冰块般透明的水母。

那当然不是活的水母,而是一只精心设计、正契合金主要求的艺术装置。

“那只水母通体透明,只有伞盖边缘和触手才有线条的痕迹。它既没有被托起,也没有被鱼线固定住,但它可以一直飘悬在水墙正中,还会不时摆动。”

舒白秋说。

“我问了蔺老师,这只漂亮的透明水母为什么可以飘在水中。他说,因为水母的每只口腕都是一个小型的呼吸泵,会有固定频率的小气泡从立体的水母身体中不时冒出,也是这些小气泡,让水母有了浮力。”

“每当气泡中的空气积攒到某个定量时,水母便会因为浮力变化而轻轻摆动。”

“所以它不会任意挪移,可以一直飘在那里。”

“而且看起来,也正像是这只水母在有节奏地呼吸。”

“很精巧的设计。”傅斯岸说。

虽然傅斯岸尚且没有见过这个装置的图样,但水和水母,都是当初他给Gold的需求主题。

而且听小啾的语气,想来这个设计的外形会非常美丽。

舒白秋果然道:“这个装置真的做得好漂亮。”

“而且蔺老师还说,为了让水母可以恰好飘浮波动,水的密度、盐度、含氧量,也是按照一个非常精准的数值来配置的。”

“非常巧,他们也是反复实验确定后才发现。”

“那个最精准的浓度——正是海水的数值。”

少年说着,长睫轻动。

就像他知道,先生为什么会在办公室里要求做水母设计。

他相信先生也一定会清楚,自己此时所说的海水的含义。

“我们刚刚讲过拼图,”舒白秋道,“我还在想,水母的轮廓那么柔软,又有好多触手伸展,可能很难会有形状可以和他拼得圆满。”

“但是好巧……”

少年低低地轻声喟叹。

“大海可以。”

飘游的水母和他的海。

会如此契合地拼出心动与爱。

傅斯岸依然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怀中人,他的眸光微微沉下来,声线也低得更磁暗。

“所以,我们会一直拼在一起。”

舒白秋弯了弯眼睛。

答案无声,却已然如此分明。

“那可能晚上也是这样。”傅斯岸又道,“所以你自己睡,才会不舒服。”

因为没有一起。

“小啾,”男人缓声道,“和你同住,我也会很惬意放松。”

所以一起睡的话,是会让他们两个人的睡眠质量都有提升吗?

舒白秋想。

他望着面前的先生,仰头去碰了碰对方的唇,小猫啄人一样甜甜的亲亲。

“那好巧哦。”少年小声说。

傅斯岸笑,仍是那种痒人耳根的磁声低笑。

“是啊,好巧。”

他也吻在了少年的唇上。

“真幸运。”

***

幸运的傅先生,就这样只和他的恋人分床了短暂的一晚之后,便又回归了同睡的生活。

而且,他还顺理成章地拥有了一个次数无限的长期特权。

——以后每晚都可以不和小啾分开睡。

心地善良且不黄的小啾尚且还没察觉到这件事的真正风险。

而为了给他被撞肿的豚肉好好休养,傅先生这一晚也休息得很安静。

没上夜班,也没有真正动手把恋人拼进来。

在这样好好休息了一场,经历了一个睡眠质量颇佳的夜晚之后,第二天,舒白秋又收到了一个消息。

他的天工奖金奖作品《天涯共此时》,在香江佳士得顺利被拍出。

成交价,三千一百八十万。

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舒白秋的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三千万?怎么会这么高?

虽然那块天空蓝的品相确实很好,但到底不是绿货,能被拍出这个成交价,着实让舒白秋吃了一惊。

这都能算是近年来蓝翡的最高价了吧?

而相比之下,傅斯岸对此却是完全没有意外。

虽然小啾自小学习玉雕,哪怕被掳走的那三年,也从未真正丢下过这门技艺。

但对于形势瞬息万变的翡石市场,少年的认知却着实有着几年的断层。

况且傅斯岸清楚,无论翡石,还是另一个世界的翡翠,但凡是高货,便已经进入了奢侈品的行列。

而奢侈品的价格,往往并不会与其实际价值有太强的相关性。

本身因为近些年来金北翡石矿藏的产量骤减,这种“紧缺性”的趋势日渐明显,自然也会有炒作推波助澜,让翡石高货的价格迅速攀升。

而等到其进了拍卖会,成交价更会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

傅斯岸原本的预估是两千万中位,最终除开平台抽水、获利缴税以及翡石底料的成本,利润至少在千万左右。

远高于小啾之前所想的价格。

毕竟,舒白秋最多考虑的是料子的本身,但其实除开翡石,他的雕工,和作品的美丽与寓意,也足以让其价值成倍地增长。

而且,最终会拍出三千万这个价格,也和场外因素有关。

“拍得作品的买家姓李。”

傅斯岸说。

“香江李家的家主今年要过八十寿辰,李家主喜欢蓝色,而且他早年以船运起家,这种风平浪静的水色,在他们看来会有很好的风水寓意。”

傅斯岸也已经提前看过拍卖会现场的举牌记录

“拍卖时,除了一开始有其他人出价,后半场全程都是李家两个孙辈在争。”

所以才争出了最终三千万的成交价。

舒白秋听得微愣:“一家人还要争吗……?”

傅斯岸笑了一下。

“一家人才争得最狠。”

舒白秋顿了顿,明白过来了先生话里的意味,同时他还想起了先生过去的经历,不由想要说声抱歉。

不过,在他开口之前,傅斯岸已经道。

“所以,对这个成交价,你不用太意外。”

男人抬手,揉了揉舒白秋的发心。

“这是小财神应得的。”

“幸运小啾,两件作品都正好遇到了甘愿出高价的买家。”

舒白秋也跟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先生说的话,有一部分确实也正是舒白秋的想法。

这两次成交的高价都有偶然因素,估计之后就不会这样夸张了。

虽然少年没有开口这么说,但看他的神色,傅斯岸也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

毕竟,少年的态度一直都很谦逊。

不过傅斯岸更清楚,依目前情况看来,舒白秋其实已经不需要再借助拍卖这种不确定性极高的渠道,来维系后续的长期业务。

因为这两次出道作品的成功与成交,已经受到了业内的极大关注。

——也奠定了舒白秋的身价。

“昨天晚上,拍卖会的成交价刚落锤,就有许多人来联络问询。”

傅斯岸说。

“不只是冲着三千万这个价格,也有很多人是冲着舒雨巷来的。”

“至少百分之七十的问询者,都提到了舒雨巷的名字。”

舒白秋又有些意外:“这么多吗?”

舒雨巷被提起这件事,舒白秋倒并不奇怪。

因为最初还是他自己决定,在拍卖会上的作者信息使用本名。

《天涯共此时》的详情介绍中,雕刻者一栏写的并非是天工奖金奖的获得者,秋雨。

而是“舒白秋”。

事实上,这次傅斯岸没有出价或提前插手,将这件翡石作品留下,也是这个原因。

因为他想遵循小啾的意愿,帮这个名字传扬出去。

舒姓,加之秋雨的“雨”。

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个曾经备受好评的品牌——舒雨巷。

不过,这虽然是舒白秋的本意,但他的确也没有想到。

舒雨巷的名字,居然还会有这么多人知道。

他原本以为,自家的店只在明城经营,名气也大多局限于本省。

“正常。”

傅斯岸却解释说。

“云省本就是国内翡石的源头之地,况且在二十年前,舒雨巷的珍品就已经开始全国流通。”

“而且舒雨巷有自己的独特风格,雕工奇巧,灵气十足。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被杜彪惦念。”

舒白秋也点了点头。

确实。

能被长久记住的,总是难找替代的作品。

“这几天的咨询我也会让助理组整理好,再把清单交给你。”

傅斯岸道。

“基于目前的市场调研,收费标准也会有个建议区间,到时你再自己定夺,可以吗?”

舒白秋自然点头:“好。”

事实上他都有些怀疑,虽然这两次的作品会让自己账户里的数字变得非常喜人。

但如果是先生旗下这种标准的助理组,舒白秋可能把所有钱拿出来,都还不够给这样一支专业、高效,且能力极强的团队来付雇佣费。

不过,舒白秋到底是学会了一点。

他张了张唇,也没有问出这样的助理组会需要多少费用。

而是慢慢仰头,轻轻在对方的唇上吻了一下。

“谢谢先生……这么辛苦地为我打理。”

昵近的距离里,舒白秋清晰看到了先生镜片之后的眸底笑意。

“不辛苦。”

傅斯岸说着,蹭按了按少年吻上来的软唇。

“很赚。”

被一个吻支付了超额工资的傅先生之后又翻了翻日程表,提醒道。

“下周燕城会举行天工奖获奖作品的展出,你想去看看吗?”

之前神工奖的作品展出他们也去看过,只不过那次就在申城,并没有需要外出。

舒白秋想了想,点头:“好。”

“顺便也可以去杜老先生那里,看看他那块翡石料。”

舒白秋和杜彪的雕刻合同,已经完整地定下来了。

虽然杜彪说了,可以派专人把料子送过来,不过眼下有机会的话,舒白秋还是想过去看看。

也可以一同看看这位鉴赏和收藏家的个人喜好和偏爱。

“嗯。”傅斯岸道,“那我让人去订机票。”

确定好了去燕城的行程之后,舒白秋还提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我昨天在整理妈妈的梳妆匣时,还发现了一条项链。”

库薄送来的梳妆匣保存得非常完好,除了那把新锁,原本旧的密码锁也还能用。

密码锁是四位数,舒白秋依次试过妈妈的生日、爸爸的生日和爸妈的结婚纪念日之后,很快在第四次时,就试出了正确的答案。

铜锁密码,是舒白秋的生日。

梳妆匣打开,里面的东西也都被保存得很好。

发绳,梳妆镜,卡梳,胭脂,爸爸亲手做的琥珀手链。

每一件东西,都带着时光的痕迹。

又好像在舒白秋的眼里复原了簇新。

他幼年多病,常会卧在妈妈的怀里,伏在爸爸的背上。

妈妈的黝黑长辫,和温暖干燥的指尖,一直深深印在舒白秋的记忆里。

他怎么会认不得这些饰品?

舒白秋看得安静,直到修长温热的指节帮他轻轻擦过脸颊,少年才意识到。

自己哭了。

但其实真正涌上舒白秋心头的情绪,并不是悲伤和难过。

只是怀念。

舒白秋想。

也开心。

他现在过得很好。

妈妈和爸爸也一定会很开心。

也是因为昨晚无声地掉过一场眼泪,舒白秋才睡得很早。

今天,他才想起和先生提这件事。

“梳妆匣里的其他东西,我都见过,只有这条项链没有。”

舒白秋托着下颌,抿唇思考。

“而且我发现,这条项链的吊坠好像只有一半。”

“我之前还在爸爸妈妈留给我的保险柜里发现过一条手绳,那个手绳的挂件和这个项链吊坠,好像正好能拼在一起。”

拼在一起?

傅斯岸眉梢微抬。

“拼出来是什么?”

“是个有纹路的圆棍。”

舒白秋把手机拿出来,找出了之前尝试时拍下的照片给先生看。

傅斯岸听到有纹路时已经有所预感,他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更是直接道。

“这是一把钥匙?”

“我也这么想。”

舒白秋点头。

“但我不太确定这是哪里的钥匙了。”

少年犹豫了一下,道:“这种孔道的锁,我好像很小的时候见过,可能是在我们家老宅的地下室。”

“可是时间太久了,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虽然舒白秋记忆力好,但那是他毕竟年纪尚小。

而且就算是幼时,他也只在寒暑假时,才会和爷爷回乡下的老宅住。

最后一次去哪里,都已经是将近十年前了。

舒白秋尚有犹豫,傅斯岸却直接道:“那要不要回去一次?”

“……诶?”舒白秋微怔。

傅斯岸却是很认真地在同他商量。

“反正下周也要去燕城一趟,等在燕城忙完,我们可以先飞明城,然后再回来。”

舒白秋原本并没有这个念头,毕竟他也不确认这究竟是不是钥匙,又会不会真的有这样的一把锁。

但傅斯岸的话,却着实撩动了舒白秋的心。

两个人离开明城也将近小半年,中途只在过年时回过去一趟,而且时间也不长,三天就回来了。

住的还是月榕庄。

如果这次能回去,还能去老宅逛一逛,那对舒白秋来说,吸引力真的很强。

少年着实心动了:“如果方便的话——”

傅斯岸问:“你下周有事?”

舒白秋摇头:“不是,我是说先生的工作……”

“我的工作不就是为舒董上班吗?”

傅斯岸反问。

他眼底带笑,等到少年真的要当真时才道:“没关系,下周不忙。”

男人俯身,也亲了亲舒白秋的唇。

“随时为舒董效劳。”

***

白天的时间过得很飞速,舒白秋和傅斯岸商量了一下去明城的事宜,又去看了助理组发来的清单,很快,就到了傍晚。

吃过晚餐,舒白秋去洗澡。

他刚洗完出来,就见傅斯岸拿着一管软膏,正在沙发上等他。

那个药膏的包装很眼熟,但并不是舒白秋近来已经习惯每天都要用的双手软化护理药。

……而是更早之前他就见过的,活血化瘀效果很好的那一种。

舒白秋还在擦头发,看到先生手中的药时,连动作都不由停顿了一下。

而察觉他的反应,傅斯岸也直接解释道。

“是给你后.臀涂药用的。”

男人的声线很沉静,语气也严肃,听起来丝毫没有任何不良用心。

舒白秋这时才重新开始擦头发,但他也没擦两下就停了手,还把毛巾留在了头上,以至于少年大半脸颊都被藏住了,只露出一个尖尖的皙白下颌。

“不用了。”

柔红的薄唇抿了抿,又说。

“我不疼。”

傅斯岸看他,道:“上面还有红痕。”

是傅斯岸几天前拍肿的。

掴撞的力度有点凶,还没全消。

除了唇瓣,宽大毛巾之下少年隐隐露出的耳廓似乎也变红了。

“没事,我皮肤薄……只是看起来红,已经不疼了。”

傅斯岸看了看他,这时才把药膏放下,起身走了过去。

男人接过毛巾,帮舒白秋把微湿的发尾重新细致地擦过一遍,确认不再有水珠,才收起毛巾,将少年抱了起来。

傅斯岸看着舒白秋的眼睛,低声问。

“我会不会力度太重,做得太凶了,你不喜欢这样?”

舒白秋的面上却显出微许茫然:“凶吗?”

傅斯岸微顿。

“还是你觉得这样太温吞了?”

舒白秋这时才反应过来,连连摇头:“没有。”

“没有,”他重复说,“已经、已经很够力了。”

被抱起的少年也伸手搭扶住了傅斯岸的肩膀。

他还小声说。

“但我也没觉得先生太凶……只是很正常吧。”

但等看到先生的神色时,舒白秋却不由微愣。

“不是吗……?”

从第一次的时候,他的就被拍撞到烫痛。

“我还以为,正常做就是会这样……”

傅斯岸沉默了一瞬。

他这时才察觉,小啾其实根本不懂。

太过生涩、完全没有过经验和了解的少年,还以为这种事就是这样的。

以为被那样大力撞掴,也是每次都会发生的不可避免。

他是纯粹的、被先生一人教会的乖学生。

连性脾也全然是教导者的形状。

而完全清楚实情的傅斯岸,默然过一秒,也终于开口。

他声线微微沉低。

“是。”

“确实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傅:那会觉得次数太多了,不喜欢吗?

不会对吧。每天满勤才是正常的。

啾:……-

这章是假·小啾生气,马上写到真生气(握拳)周三晚上前还会有一章肥肥更~

然后我这两天找到了一个原本的文案,之前因为写不出来暂时搁置了,现在感觉有了新的灵感(搓手手),可能会在《失忆后我恋爱了》后面开,求一下收藏=3=

《拒绝所有偏执求爱后》——点开百户千灯作者专栏可见

帝都沈家的小儿子出生那年,有大师预言,此子天赋异禀,一生顺遂,唯独情路坎坷,恐怕会被偏执之人缠上。

十几年后,沈小少爷果然出落得倾城耀眼,惊才绝艳,他也牢记着大师的预言,提防着一切具有疯批潜质的人。

贫寒的学弟发来第一名的成绩单。

沈小少爷:“恭喜,不过下次不要再藏我的照片了,好吗?”

温柔的前辈邀请共进晚餐。

沈小少爷:“谢谢,但是新催眠药有草莓味,我吃得出来。”

高傲的死对头送来战书。

沈小少爷:“可以,但别再搞坏比赛场的浴室门了,我回家洗。”

深思熟虑、百般考量之后,沈小少爷最终选择了和竹马在一起。

“虽然阿声话少,但我们最知根知底啊。”

竹马:“嗯。”

后来,沈小少爷才追悔莫及:“我就知道、大师说的,逃不掉……啊!”

咬在耳畔的声音低哑平静:“不要逃。”

沈小少爷欲哭无泪,他哪知道,竹马才是最疯批的那个!

这次竹马终于让他——知根到底了。

【暗恋多年冰山攻x天才耀眼美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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