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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温水潮汐 顾徕一 5293 2024-05-15 11:16:19

两人逛到蔬菜区, 孟宁拿了一盒番茄放入购物车:“温总,问你件事呗。”

温泽念瞥她一眼。

“之前你在车上跟杜总说,我做饭还可以, 你‘嗯’的那一声是什么意思?”孟宁问:“我做饭不行吗?”

温泽念勾唇笑。

孟宁问:“什么意思嘛?”

“就是还可以的意思。”

孟宁轻哼:“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领导说话的艺术吗, 还可以就是不行的意思。”

温泽念用食指勾上她的手, 蜷一下:“回家再说。”

两人买完菜回到家,孟宁去厨房备菜,温泽念先是忙了阵工作,然后穿着拖鞋踱进来,见孟宁已把黄瓜洗净斜刀切成小片, 她刚才工作得有些口渴, 拈起一片送进嘴。

孟宁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一下:“不给你吃。”

“哟。”温泽念哂道:“记仇。”

哪有记仇,孟宁心想,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好吧是有一点。

孟宁有那么一丝气闷在于, 她自己觉得她做饭还可以的嘛。

今晚做的虽然都是家常菜, 白灼虾,茭白炒肉,黄瓜蛋汤,但她有那么点铆足劲发挥的意思。

其实她知道温泽念工作压力大,戒酒着实有点难,便想着平时多做些清淡的菜,给温泽念养养胃。

吃饭的时候, 温泽念吃得倒不算少,但怎么没评价呢?

吃完饭温泽念和她一道洗了碗,又洗了盘青提, 两人靠到沙发上看电影。

新电影踩雷的风险高,孟宁闲暇下来开始热衷看一些老片, 并且反反复复的看。

今晚看的是赫本的《龙凤配》。

温泽念一只手肘撑在沙发背上,微扭着腰,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一个舒服放松的姿态。看了阵,抓了个靠枕放自己腿上,手指轻拍了拍。

孟宁本来坐在一旁靠着沙发,这会儿便侧躺到她腿上去。

双腿本来蜷着,又打直,摆出一个更惬意的姿势。

温泽念轻轻笑了声。

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电影黑白调,淡淡的光影,倒衬得这高端公寓巨大一扇观景窗外的城市夜景流光溢彩。

孟宁轻轻打了个哈欠。

温泽念望着屏幕,伸手拎了拎她的耳廓:“困了?”

“没有。”孟宁脚尖在沙发上蹭了下,弯唇:“就是有点走神,大概看过大多遍了。”

室内灯暗得恰到好处,让人神经都松弛下来,不再敲白日里让人去外面世界冲锋陷阵的鼓点。

孟宁问:“吃提子么?”

温泽念低低的“嗯”了声。

孟宁就略起了下身,把茶几上的果盘抱到自己怀里,转了下身变成仰躺,自下而上的望一望温泽念。

哇,温泽念这张脸的骨相真是绝了,居然撑得住她这死亡角度的凝视。

她从果蒂上摘颗提子,往上送,温泽念就略往下一压下巴,含进去,眼睛还望着屏幕。

她声调浅浅:“你看得好认真啊。”

“不是你选的电影么?”温泽念贝齿轻叩了叩,把提子吞下去,才垂下睫羽来看她。

虽然,已看过那么多次了。

她弯唇,温泽念的眼神就没移回屏幕上去了,就那么一直看着她。

她又摘颗提子,送到温泽念唇边:“我问你哦。”

“嗯?”窗外的霓虹一闪,温泽念鼻息懒懒的。

“今晚的菜好吃么?”

温泽念忖了下:“还可以。”

“什么呀?”她一听就要坐起来。

温泽念在她肩头柔柔的摁了下,让她躺好:“那我不能说假话吧?”

“那你,也不能说不好吃吧?”

“我没有说不好吃,我说,没有那么那么好吃。”温泽念把她一只手从果盘边剥开,一下下轻捏着她指腹:“但是,我很喜欢,行不行?”

孟宁唇角已然弯了起来,但嘴上说:“不行。”

温泽念跟着她一勾唇:“那怎么办?你罚我?”

“真可以罚你吗?”

温泽念眼神在她脸上兜了一转,又抬上去看屏幕:“嗯。”

“那你,”其实孟宁挺不好意思的,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可不可以穿丝袜?”

温泽念的眼神一下子掉下来了,砸进她双瞳里。

孟宁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良久,她的目光重新挪回屏幕:“孟宁。”

她叫了孟宁的大名。

“想不到你,还真挺色的。”

孟宁:……

什么叫色啊。这叫情趣,情趣好不好!

温泽念许久没再出声,正当孟宁以为这话题就这么过了的时候,她望着屏幕再次启唇:“在哪?”

“什么?”

“丝袜。”她言简意赅:“在哪穿?”

孟宁一瞬的心跳像在胸壁上凿了下。

“这里,可以吗?”

温泽念没应她,只用那压低的嗓音说:“关窗帘。”

然后很轻的抖了抖靠枕,俯身在孟宁额角吻了吻:“等我一下。”

她起身走了,孟宁反而有些紧张。

她先前其实就那么一提,因为好久没看温泽念穿过制服了,也就好久没看温泽念穿过丝袜了。

温泽念那一双腿太适合穿轻薄的玻璃丝袜,又长又直,腿型绝佳,肌肤柔腻腻的,玻璃丝袜一套上去,微微泛着光。

不行了,越想越紧张。

孟宁把果盘放回茶几,想了想,转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又去温泽念包里把那小小蓝色盒子找到。

等一下,温泽念包里怎么随身带着这个?

她又怎么会觉得温泽念随身带着这个?

温泽念这个人表面看上去一本正经的,难道还想过和她在不同场合……

正当她乱七八糟想着的时候,温泽念出来了。

孟宁望过去。

心跳不是抢了一拍,而是直接漏了一拍。

温泽念穿一件白衬衫,没系,软软的垂在肩上。纤长的双腿裹着玻璃丝袜,并且,她穿一双新买的、还没在外面穿过的高跟鞋。

一步步轻轻走过来,跨坐在孟宁腿上。

孟宁紧张得已经不知道紧张了,得寸进尺的轻声说:“可以把头发散下来吗?”

温泽念慷慨允诺:“你来。”

她把微颤的指尖,伸进温泽念浓密如云雾般的乌发……

******

那晚孟宁睡得很沉。

因为方才太疯了。倒不是说动作有多过火,只是精神一直紧紧的吊着,眼都不眨的、一秒都不想错过的看着那样的温泽念。

看她散着头发,当自己仰面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她是怎样跨坐在自己腿上。

跟柔腻的肌肤相较,玻璃丝袜的质感稍稍有一些粗。

印象太深了,以至于孟宁做了整晚那般的梦。

梦见自己仰望着她,望着她微扬着下巴以克制的神情,做着截然相反放纵的事。

梦见自己软声叫她“温总”,那一刻平时矜持的掌权人,却在用深蹙的眉诉说绝对的臣服。

还有她那把特别的嗓音,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纵情的话……

哎,孟宁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耳根还是红的。

她放肆的想:什么时候,温总能再犯一犯错呢?

******

时间过得很快。

温泽念有天下班回家的时候,孟宁跟她说:“祁晓妈妈要出院了,祁晓问你有没有空,如果有的话,想让我们一起去接。”

温泽念很快反应过来。

现在她和孟宁是祁晓朋友圈里稳定的一对,祁晓其实是想让她们露面,去试探一下祁晓妈妈的反应。

温泽念问:“什么时候?”

孟宁报了个时间。

温泽念答允:“可以。”

温泽念虽然忙,但时间相对来说比较自由,空出那天上午的时间,同孟宁一道去接祁晓妈妈出院。

根据孟宁描述的祁晓妈妈形象,温泽念选了束清雅不出错的百合。

孟宁一边头痛这一束花的价格,强迫自己不要把它换算成可以买多少菜,一边提醒自己尊重温泽念的生活方式。

她俩停了车,一同乘电梯上楼到病房,一前一后走进去,先是孟宁轻叫了声:“阿姨。”

“哎,小孟。”

经过上次那场“抱头痛哭”,孟宁和奚青间有了条特殊的纽带。

温泽念跟在孟宁身后,祁晓先是上前接过她怀中花束,说了声“谢谢”,奚青跟着看过来,也说了声“谢谢”。

孟宁的手很轻的在温泽念腰后扶了下,又撤开:“这是我朋友,温泽念。”

她很含蓄的说“朋友”,和温泽念也没什么过分亲密的动作,但她俩之间的气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奚青顿了顿:“长得真漂亮。你好。”

呼风唤雨的温总在长辈面前很客气:“您叫我小温就好。”

祁晓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出院手续也办好了:“那咱们,走着?”

孟宁上前帮她拎行李袋:“我拿吧,你扶阿姨。”

奚青摆摆手:“不用扶,我都好得差不多了。”

四人一起走出住院楼。今日是个好天气,天空高远,云也很淡。看不到明显的阳光,但能感到一丝明显的暖意,包裹在身边。

孟宁拎着行李袋,抬头望一眼碧悠悠的天,忽然就有些感怀。

很多年前,她是多么希望时央也能拾回健康的身体,无需搀扶的、跟她一同走出医院呢?

她什么都没说,很轻的吸了下鼻子。

温泽念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袋,轻轻揽过她的肩,又重重的摁了一下。

她转脸冲温泽念笑笑,用只有温泽念一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想她了。”

想妈妈了。

温泽念抬手起来抚了下她后颈,同样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嗯,我也想她。”

******

四人走到停车场,温泽念和孟宁先帮祁晓把行李放上了车。

祁晓和奚青坐后排,孟宁坐副驾,温泽念发动车子。

一路祁晓安静得不像她本人,就连孟宁这个I人都受不了想要主动找话题的时候,她开口了:“到我们家吃饭去吧。”

孟宁和温泽念对视一眼。

温泽念用嘴型无声说:“看你。”

孟宁忖了下:“还是不了,阿姨今天刚出院,你们肯定还要收拾家里,又什么都没准备,太麻烦你们了。”

来接奚青出院就算了,还一起吃饭,太激进了点吧。

就算祁晓想让奚青接受她的性向,也得慢慢来不是。

祁晓说:“不麻烦啊,家里我前几天都收拾好了,买点菜就行,孟宁你跟我一起做。”

这时沉默已久的奚青发话了:“就一起去吃顿便饭吧,不然麻烦你们这一趟,饭都不吃,不好。”

孟宁这才应下:“那行。”

祁晓请温泽念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下车简单买了些菜,四人一起回家。

妈的,豪宅啊。

真不是孟宁仇富,而是她习惯了祁晓跟她一起挤在出租屋、用一开就轰隆轰隆响的洗衣机、算着团购券抢外卖的日子,没想到祁晓家境这么好。

她就是有一点点,替祁晓难过。

祁晓是放弃了些什么,去表面逃开、实际靠近那个求而不得的人呢。

屋子祁晓前几天提前回来收拾过了,这会儿放下行李袋,叫孟宁:“也不早了,咱先做饭呗?”

孟宁:“行啊。”又望一眼温泽念:“那你……”

温泽念接话:“你们去吧,我陪阿姨坐会儿。”

孟宁点头:“行。”

进了厨房,祁晓压低声:“她行不行啊?我本来想着让她跟我们一起来厨房做饭呢。”

“什么行不行?”

“就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客厅跟我妈相处啊。”

孟宁用“你一点都不了解她”的眼神看祁晓一眼:“她很擅长跟长辈相处的,以前我妈妈不知多喜欢她。”

那时祁晓正给一捆“青菜”解绑,窗口透进的阳光明晃晃的掉进水池,祁晓手一顿,愣了下。

这是孟宁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自己的妈妈。

她思忖着应该若无其事的让这句话过去,还是回头看孟宁一眼。

结果孟宁走过来捏捏她的肩:“谢谢你啊。”

在我最艰难的这段时间,谢谢你来当我的朋友。

祁晓一下就不行了,猛吸了一下鼻子,没回头的叫一声:“孟宁。”

“嗯?”

“你刚收拾了卤菜洗手了么你?就往我衣服上摁。”

孟宁:“得了吧,你没拿大油手往我T恤上摁过吗?当时你怎么说来着?艺术?”

祁晓哈哈大笑。

笑一笑,滞下来,以至于最后两声像掉进洗菜的沥水盆里,泡软了,一点都不爽利。

她开口:“其实我今天叫你们来吃饭吧……”

孟宁:“明白。”

很多时候,生活是一片海,有些地方是海面的孤岛。

比如五星酒店,比如医院。有些岛是你自己爬上去的,有些岛是你被生活的洪流推上去的。在那些岛上的时候,你离真实生活很远很远。要等你重新跳下海,你才算重新回到真实的生活。

祁晓从南方回来以后,就一直跟她妈在医院。这会儿回了家,才算续上了当年祁晓愤然离家的那个截面。

祁晓就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才把孟宁和温泽念一起叫来了。

这会儿她切着菜跟孟宁说:“你不知道,当年我走的时候闹得可drama了。我拿着个杯子,把我家电视机都给cei了。”

祁晓回北方了一段时间,邶城腔跟着回来了点。

孟宁剥着蒜想:这个cei字该怎么写啊?

人在听让心里有点难过的事情时,就总爱想点乱七八糟的当作缓冲。祁晓的语调,就欢快得让人难过:“你不知道,当时电视都冒烟了,其实我吓坏了,心想可别爆炸了吧。”

“可我气势上不能输啊,我得hold住啊,我本来还收了个行李箱,也没带,门一推,牛叉轰轰昂首阔步的就走了,那姿势,就该放某音上给我配个搞笑文案的那种。”

孟宁跟着笑笑。

祁晓语调却又低下来:“前几天,我妈快出院了,我就先回来收拾家里。我钱也不多,我就没找保洁,一个人把家里拖了遍,又拿抹布擦了遍。”

“我们家电视早换了,可我擦电视柜的时候,发现当年被我砸杯子砸出的那个小坑,还在呢,边缘特别光滑你知道么,跟被盘包浆了似的。”

“我就想,”祁晓扬扬唇:“我走的这么几年,我妈心里难过的时候,她是不是就一遍遍去摸那个小坑。”

“当年的事,我不觉得她对,我也不觉得我对。其实从小我跟她就处不来,但这不代表我不爱她你知道么?”

祁晓说着猛吸了下鼻子:“靠,我怎么会说出这么文艺的话来,不说了不说了。”

她摁着青菜埋着头,也不知有没有眼泪一颗颗的往砧板上掉。

孟宁给她留出空间,没走过去看她,只轻声问:“哎,请你吃雪糕要不要啊?”

祁晓带着一点点鼻音:“吃什么啊?你那么抠,你也就舍得给我买个绿色心情。”

“苦咖啡行么?”

“哟。”祁晓扬起尾音:“挺大方,升级了。”

“没办法,绿色心情是我们家温总要吃的。我再给你买,她该不高兴了。”

祁晓忍无可忍的转回头:“孟宁,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呐?我心里就够苦的了,你还给我买个苦咖啡,你这还是个象征手法,象征我苦到家的心情是么?”

她把自己都给说乐了。

孟宁跟着弯唇,两人一起赶紧做好了饭。

祁晓走出去叫她妈和温泽念准备吃饭,其实往外走的时候她心里还在犯嘀咕,温泽念和她妈真能相处得好么?

结果出去一看,好么,这两人在聊什么她是没听清,但她妈眉开眼笑的。

“准备吃饭了。”

“好。”

温泽念回眸站起来,跟着祁晓走进厨房,准备帮忙端菜。

这是一双年薪多少万的手啊,祁晓想想都觉得心虚。

孟宁正把一盘茄汁鸡丁盛出锅,温泽念走过去顺手接过,另手在她后腰上轻轻扶了把。

孟宁故意问:“今天是不是又要点评说,还可以啊?”

“不说还可以。”温泽念扶在她后腰的那只手没撤,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很喜欢,好不好?”

人家是挺克制的,但厨房再大能大到哪里去,祁晓用力咳嗽了声,提醒这两人:我还喘气儿呢!

孟宁放下锅铲准备先把锅给洗了,胳膊肘轻搡了搡温泽念:“你用两只手端嘛,也不怕烫到。”

祁晓的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去。

四人围坐在餐桌边,奚青刚出院也不适宜喝什么饮品,就一人倒了杯白水。

祁晓看了眼桌上的四菜一汤,还挺色香味俱全的,觉得她和孟宁真厉害。

想当年她离开邶城的时候,会做什么呀。

孟宁朝奚青举了举杯:“阿姨,恭喜你出院。”

哟,孟宁一个I人还会搞这些。

可祁晓转念一想,孟宁当年又是多期盼她妈能够出院呢,又替孟宁有点心酸。

瞥了眼对面的孟宁和温泽念,温泽念的一只手应该是搭在孟宁腿上,给她力量,孟宁冲温泽念笑了笑。

温泽念跟着举杯:“恭喜阿姨。”

祁晓赶紧趁乱跟着一起:“恭喜。”

这话要放她自己,她是说不出口的,当年母女俩闹得太难堪了。

奚青与她们一同举杯:“谢谢。”

又特意看着祁晓说了一次:“谢谢。”

“嗨。”祁晓拽了下自己的耳朵:“干嘛呀,整得人还挺不好意思的。”

奚青在这顿饭上表现得很正常。

就正常问了问温泽念的工作,孟宁的学习,像任何一个普通长辈那样。

饭后,奚青体力还没恢复得那么好,先回房休息了。

孟宁帮祁晓把行李简单收了收,就和温泽念一起先告辞。

她们走了,屋里一下静了。祁晓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捏着遥控器,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这新电视怎么开。

她发了一阵呆,然后有人轻轻敲门。

拉开门,门口是孟宁的一张脸,温泽念踩着高跟鞋站在她身后。

孟宁把一兜子雪糕递给祁晓:“给你,慢慢吃。”

祁晓一看就啧了声:“孟宁你这人是不是天生反骨啊?你还真给我买这么多苦咖啡。”

孟宁笑。

同时袋子里,还有四盒哈根达斯,最甜的曲奇香奶味。

孟宁这个人,其实敏感、心软而有一点点笨拙。

祁晓几乎都能理出她的心路历程:不知怎么安慰祁晓,去买苦咖啡的时候想买几个哈根达斯——又怕祁晓觉得她太刻意了——又一想,会不会不买哈根达斯祁晓才觉得她刻意。

思绪转得跟弯道漂移似的。

祁晓有点想乐,又有点心暖。

当然这不是因为孟宁现在还没什么存款,而哈根达斯不便宜。而是有人在用自己柔软且笨拙的方式说,我在意你的难过,我想安慰你。

孟宁站在门口说:“以后你想吃什么冰淇淋,我都给你买。”

温泽念抬手,在她后腰上轻轻拧了下。

倒是不痛,但温泽念钻进来贴着她皮肤的手指好凉。孟宁“啊”了声,扭头,握住温泽念的手指:“可以给祁晓买吗?”

温泽念说:“可以。但绿色心情,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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