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浴室门,朦胧的水雾让那具曾经丰腴柔媚现在却有些臃肿的胴体变得更加诱人,孕中的女人身体更有一种母性的光辉。
隋立媛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啊”了一声,有些娇羞的遮掩住胸前和腹下,轻声道:“你怎么进来了?”
“你小心一点,我来帮你。”陆为民很自然的道。
他只穿了一条犊裤,室内温度不低,但是还是有些凉意,隋立媛怀孕六月,虽然还能自己洗澡,但是已经有些不太方便了,在香港都是菲佣帮忙,在这里陆为民也有些担心安全,虽然是防滑地板,但是万一不小心,那就麻烦了。
隋立媛既喜又羞,但是随着陆为民伸手替她涂抹沐浴液,她也就放松下来。
这种共浴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不过怀孕之后却没有了,本来见面时日就很少,现在她又去了香港,机会就更少。
听凭男人在自己身上帮自己涂抹擦拭着,隋立媛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沉醉感,虽然这个男人注定不会属于自己,但那又怎样?
十年前的自己怕是做梦都不会有过这样的幻想,那个时候自己还整日生活在流言蜚语和惶恐不安中,不得不面对那些龌龊腌臜的嘴脸,现在每一天对她来说都像是在做梦一般,有时候躺在床上一觉醒来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自己一介荒野村姑,怎么就突然间懵懵懂懂成了一个现代大型企业的董事,怎么就成了万众羡慕的人上人,而现在自己肚子里甚至还怀了这个给自己人生带来了截然不同的男人的种?
在女人心中,能够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无疑是一种最受偏爱的举动,尤其是像陆为民这种注定这一生不平凡的男人,能够让自己这种女人替他生孩子,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宠爱,当那时候陆为民说出要自己为他生一个孩子的时候,而且是作为自己今后一辈子的依靠,隋立媛真有一种想要为对方去死的冲动。
现在的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的替对方生下这个孩子,然后好好带好这个孩子,一辈子做这个男人阴影背后的女人。
她不奢求其他,只希望这个男人心中一隅有自己就足慰平生了。
把自己赤裸的身子靠在男人怀中,享受着热水冲刷着自己身体,男人温柔的手拿着毛巾伴随着热水轻轻在自己的颈间、胸前、腹部、脊背、臀部以及腹下和大腿上擦拭着,时而在自己胸前驻足,恣意抚弄,时而在自己小腹停留,小心摩挲,时而在自己臀瓣止步,轻轻揉捏,让隋立媛只觉得自己全身似乎都漂浮在一种半虚空的状态下,不可名状。
一直到男人替她把身体擦拭干净,隋立媛才从迷醉中清醒过来,这个时候陆为民早已经用干燥的浴巾替她裹住胸腹禁地,弯腰一只手从她膝弯后揽过,一只手从她脊背上穿过勾住她腋下,微一用力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嘤咛了一声,隋立媛就不再作声了,只是揽住爱郎的虎项,把脸贴在男人的肩颈边,微微敞开的浴巾把一对波涛汹涌的豪乳袒露了出来,微微发紫的乳晕比起为怀孕前也大了一圈,乳尖也硕大了不少,似乎已经充满了乳汁,看得陆为民忍不住想要低头去叼住,吮吸一番。
注意到男人眼中的精光,隋立媛心中虽羞意难以,但是还是鼓起勇气挺起胸部,软玉温香,扑鼻迎面……
牙床轻摇,锦被叠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从醺醺欲醉的欢愉中清醒过来,隋立媛有些担心的托了托自己的小腹,小心的感觉了一下并无异状,这才放下心来。
“媛子,四个月后适度欢爱,有利于身心,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陆为民把女人搂在怀中,温言道。
“嗯,我知道,但是还是害怕。”隋立媛长发披散了下来,一直垂落在了胸前,乌黑油亮的长发把整个胸部都遮掩住了,这么些年她一直没有剪发,只不过平时是梳了发髻,再用发网包裹起来坠在脑后,今儿个却是把长发放了下来,“生隋棠的时候,什么也不懂,那时候就是害怕和担心,现在回想起来,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没事儿,放心吧。”陆为民心思很快就重新回到了先前的思绪上,手抚在女人光洁的肩头上,浮想联翩。
“为民,你今天好像很兴奋,心里也有事情?”隋立媛对身畔男人很了解。
“嗯,我在反思,反思我身畔世界的变化,社会在进步,世界在发展,但是总还是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总还是有很多事情不能达到自己的期望,这是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陆为民有些感喟。
到南粤这边一游,和黄绍成一谈,你才能真正感受到南粤这边的发展速度,广州深圳不必说,像佛山普通地级市已然是像昌州这样的副省级城市兼省会城市经济总量的两倍,而常住人口却不到昌州市的一半,也就是说佛山人均GDP已经相当于现在昌江省经济最发达城市人均GDP的四倍,这样的反差如何不让人感觉到刺骨。
至于说像丰州,先前自己还有些为今年丰州所取得成绩沾沾自喜,但是到了南粤这边,这一瓢就一瓢的冷水泼下来,才让自己头脑清醒不少,差距实在太大了,甚至有一种让人无法追赶的绝望感,这样巨大的差距也刺激着陆为民那颗不服输的心,他知道这种差距也许是十年二十年未必都能弥补,但是却不能丧失了追赶上游的欲望。
“为民,我觉得你现在压力太大了,我到这边也感觉到了我们家乡和这边的巨大差距,这不是哪一个人能够改变的,我觉得你给自己施加的压力过大,甚至影响到了你自己的正常情绪了。”隋立媛试探性的道:“其实有些事情你如果看长远一些,可以让自己更从容自信,你肯定能行,但是你也需要时间。”
陆为民微微一愣,他没想到隋立媛会这样说,思考良久,他也无法判断隋立媛的意见是对是错,缺少压力会让人沉湎于取得的成绩,但是压力过大又会让人产生急于求成急躁心理,这个度需要把握好。
“谢谢你,媛子。”陆为民由衷的道。
……
打出一记漂亮的ACE球,滕光耀干净利落的拿下了这一局。
站在球场那一端的杜崇山摇摇头,走到球场边上,随手接过陆为民递过来的毛巾,擦拭了一把,“不行了,老了,身体跟不上了,真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老滕这一发球势大力沉,我脑子里想要反应,但是身体却跟不上,不行,老了。”
“呵呵,杜书记,您才只比滕部长大月份呢,怎么老了?你看看滕部长的表现,和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没两样,你也完全可以做到,只不过你是缺乏持之以恒的锻炼罢了。”陆为民笑着道:“网球对体能要求比较高,要想真把网球打好,还得从身体基本素质基本动作练起,基础打好了,才能说得上进一步发挥。”
“嗯,基础打好了,才能说得上进一步发挥。”杜崇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为民,那你们丰州现在的基础算不算是打好了呢?我看你们丰州今年的表现很耀眼啊。”
陆为民心中一颤,杜崇山这是什么意思?丰州基础算不算是打好了?很耀眼?打好了又怎么着,明年又该怎么?
迅速的咀嚼了一下杜崇山话语中的含义,陆为民随即接上话:“杜书记,这要看怎么说了,像阜头这样的县份基础肯定算是打好了,甚至也可以说耀眼,今年进全省十强县没有太大问题,而且阜头经济结构很健康,一二三产业的比例已经有点儿发达地区的雏形了,当然这可能和它比较特殊的情况有一定关系,但是从丰州整体来说,我们的基础还比较差,一些区县的经济只能说刚刚把底子铺下去,还需要足够的时间要经营和培育,像大垣的家具制造业,也许到明年会有一个比较好的发展,而像双庙、伏龙以及南潭这几个区县,准确的说还处于打基础阶段,这个阶段没有两三年下不来……”
“唔,我听说双庙和伏龙在招商引资和产业培育上结合得很不错,高省长和老方也都在常委会上专门提过你们这两个新建行政区的上佳表现,怎么,为民,你这是谦虚呢,还是真的底气不足啊?”杜崇山笑了起来,把毛巾搭在藤椅上,自己坐了下去,“还是没有这点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