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尔最近赚了些钱,不跟老爹艾哈迈德住一块,自己租了个公寓。他深夜回家,进屋口渴找水喝,可灯一开就看到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女的是自己找的情妇,一脸紧张。
男的是个凶神,正在喝他冰箱里的饮料。
“维克多,你怎么在这?”埃米尔慌的很,“你要找我,可不可以先打个电话?”
沙发上的周青峰嗤嗤发笑,扬了扬手里的冰咖啡,乐道:“我也没想到你会在外面包养情妇啊,还在冰箱里囤了好多烈酒。”
“见鬼,你怎么找到这来的?”埃米尔尴尬得要死,只能迁怒于自己的情妇道:“滚出去,以后没事别来我这里。”
情妇如蒙大赦,瞥了眼周青峰,抓着坤包和外套急匆匆地朝外逃。
到门口时,埃米尔又追上前卡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今晚的事,你如果敢对外透露一个字,我就杀了你全家。”
情妇是个十八九岁的绿绿姑娘,应该是那种比较开化的家庭出身,有美式教育的经历才敢出来玩。她被扼喉的那一刻,吓得皮肉发颤,连连点头。
再看周青峰,埃米尔心绪难平,从冰箱里抓出一瓶啤酒,灌了大半才问道:“维克多,你找我干嘛?”
“你腐化得挺快。”周青峰指了指埃米尔手里的啤酒。
埃米尔更恼,有种被揭穿本性的羞恼,很想骂几句。只是摄于眼前凶神的淫威,他不得不忍着怒气再问一句:“你到底找我干嘛?”
“我想干件大事,需要点重型装备。”周青峰从脚边抓起一个手提箱,摆在茶几上打开,推向埃米尔。
箱子里是美元现金,一叠一叠。
“这里是十万美元,启动资金。”周青峰特意强调“启动”这个词。
埃米尔眼神一缩,手里的啤酒易拉罐啪嗒微响,被稍稍捏瘪了些。他听到了“启动”,敏锐地意识到这确实是一件大事。
“要做什么?”
“就当是再来一次‘911’吧?”
Fuck!
埃米尔咬咬牙,脑子立马清醒几分。他摇头道:“维克多,这不可能。知道现在美国的暴力机构对我们监控有多严格吗?
我们的电话,邮件,信件全部都处在监控中。就连在游戏上跟人聊天,都可能被FBI钓鱼执法。我要不是知道你干过什么,绝对认为你是警方的人。”
稍稍顿了顿……
“而且,现在大家日子过得不错,不太想出来拼命了。连中东那边都被CIA渗透得像筛子似的,之前的ISIS就是美国人养的狗。
现在已经没那么多极端分子了。就连上次帮你宣布对曼哈顿案件负责,那也是门吸引全球注意的生意,就为了弄点捐款什么的。”
埃米尔试图解释,周青峰却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又没说要在美国。”
埃米尔为之一愣,“在哪里?”
周青峰继续道:“你腐化得太快了,我实在不放心。你的那些托词还是跟你父亲说去吧。”
埃米尔大惊,喉头鼓动,惊呼道:“我父亲?”
公寓房门打开,老阿訇艾哈迈德阴着脸从外面走进来。刚刚离开的女孩也没逃到,被几个绿绿推搡着进来,一直在哭着求饶。
看到自己父亲出现,埃米尔当场瘫软,跌坐在地板上。他慌乱地想要辩解,却不知该说什么才能糊弄过去。
艾哈迈德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内心极度失望,“埃米尔,你违背了先知制定的戒律,让家族蒙羞。”
老阿訇在怒气中手脚颤抖,摇头叹息,“幸好我不止你一个儿子。”
“父亲……”埃米尔趴在地上,满头大汗,想要求饶。
可几个绿绿从艾哈迈德身后站出来,强行堵住他的嘴,将其手脚捆住,连带那个可怜的姑娘一起拖走。
不用多想,周青峰也知道这对男女不会有好结果。他对埃米尔倒没啥同情,顶多觉着那个姑娘今晚太倒霉。
“其实这种事在大都市是难免的。”周青峰叹息道,“生活越来越容易,人就越渴望自由。现在的人连婚姻和家庭都想抛弃了,更何况教义?”
艾哈迈德却猛地摇摇头,怒容喝道:“这是我家的事。只要我还活着,这种事就不能被接受。”
“好吧,我无所谓。但我要提醒你,把事情做干净点。否则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周青峰指了指桌面上的美元。
艾哈迈德看看美看元,盯着周青峰问道:“你愿意花多少钱?”
“两百万美元吧。我想要一辆坦克,能动能打能跑,可以用粗管子的大炮轰击任何对手。还要有合格的坦克车组和足够的炮弹,最好还有相应的维修工具。”
艾哈迈德面容老迈,对周青峰的要求不动声色。他只看向装在箱子里的钱,问道:“把坦克运到哪里?”
“墨西哥西面的华雷斯,一个黑帮城市。对了,我还要些后勤打杂的人员。”
听到“华雷斯”,艾哈迈德又点点头。他又问道:“后勤人员?女人,可以吗?”
“黑寡妇?”
“对。”
周青峰心里直骂“操”,暗想:你们绿绿男人能不能雄起一回?别的民族都是守护自家的女人,可你们呢?
看不起女人也就算了,压榨女人也行,送死居然也让女人来。真是无耻之极。难怪你们被欧美死死压制,被人当枪使。”
但有什么办法呢?
老子就只有这种猪队友啊。
周青峰只能点头,“行,但必须是受过训练的女人。会开车,能熟练使用武器,能做团队配合,不是只会当人体炸弹的那种。”
这个要求不低了,艾哈迈德又陷入思考,最终蹦出几个词,“挺难的。”
这也难?那么就不用玩了。
周青峰无语得只能翻白眼,说道:“那算了,我找别人。”他伸手要收回定金……
艾哈迈德却抢先一步按住箱子,“等等,我只说挺难,不是做不到。这需要时间。
你想要的人在美国本土肯定没多少,但在中东和北非地区还是能找到的。要把这些人召集起来不容易,还得把他们送到美国。”
“是送到墨西哥。”
“到墨西哥也要时间。”
“要多久?”
“半年吧。”
“我顶多给你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太仓促了,是绝对不够的。至少三个月。”
周青峰还是摇头,“三个月实在太久了,变数太多。”
实际上,真正搞跨国突袭行动,筹备个几年都很寻常。但周青峰属于独狼式的行动,只能搞些短平快的项目。
“那么只能降低要求。”艾哈迈德说道,“会开车的就别指望能开枪,会开枪的就别指望能有多少战斗力,大部分人只能充当人肉炸弹或汽车炸弹。”
这样的一批人就是杂鱼啊,想搞出大事都难。说不定还是不会说英语的文盲,满脑子的仇恨,沟通也是痛点。
但仓促间没什么太好的选择。思来想去,周青峰接受了这种最糙的组合,点头表示可以先试试。
见到金主应承下来,艾哈迈德也松口气。他也六十好几了,实在没精力事必躬亲,只能对房门外喊了声,“法蒂妮,进来。”
门口出现个穿黑纱戴面巾的姑娘,只露一双眼睛,乖乖地走到艾哈迈德身边。
老阿訇叹息道:“我虽然不止一个儿子,但除了埃米尔,其他的都不成器。法蒂妮是我女儿中比较能干的,以后由她代替埃米尔。
对了,她是个寡妇,希望你别介意。”
寡妇?
我不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