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窗帘外已经蒙蒙亮,总裁阁下该起床了。他伸手去抓床头边的手表,一具温热的身子就挨过来,用饱满的双乳摩挲他的胳膊。
女人软语相求道:“晚点去。”
周青峰笑了笑,在女人耳边提个要求。
这成熟的妇人羞怯的很,却咬咬牙答应。她转过身上朝被窝里钻,用口舌做个“早安咬”,给男人提提神。
女人跪在床上,伏低身子。丝质薄被随即滑落,露出两瓣高高翘起的丰臀,粉嘟嘟的嫩处夹在中间,散发湿热的秘境气息。
周青峰昨晚就在这秘境中杀的七进七出,酣畅淋漓,早上见了又是火气旺盛。他伸掌在弹性十足的翘臀上拍了拍,手指顺着臀缝下滑,惹得女人呜呜摆动腰肢,欲拒还迎。
女人三十出头,是个平壤外交官的儿媳,身材长相气质都是一流。她前几日来了还矜持的很,碰都不让碰一下。说个笑话过分了,她就要板着脸生闷气。
可昨晚……她主动溜进周青峰的房间,像团火焰般要把男人榨干。虽然她低估了男人的实力,却一直咬牙硬撑。
“好啦,我真得走了。”
玩了十来分钟,周青峰恋恋不舍的把手指抽出,指头上的水液就擦在翘臀上。他催促道:“若是迟到了,你们的崔龙洙部长不知会不会生气呢?”
女人却不肯停下,在被窝下探出头,娇弱弱的哀求道:“再等一会。你若不喜欢我,我去唤别人来。”
“我挺喜欢你的,但我真得走了。”周青峰要起身。女人却虎狼般将他扑倒,趴在他胸口,朝门口喊了声。
卧室外听到呼唤,进来两个俏丽的姑娘,都是十八九的年龄,青涩而充满活力。她们一个上来索吻,另一个坐上去自己动,用尽一切办法讨好男人,就为求他再睡一会。
三个女人将周青峰压住,让他享受皇帝般的待遇。他展开双臂搂住左右二女,低声道:“乖,差不多就行了。”
三女不依,软语哀求。
又磨蹭几分钟,卧室房门再次打开,有个女子在外头喊了声“准备好了”——这下三个女人不拦着了,反而催促周青峰起床,闹的男人哭笑不得。
外交官的儿媳爬起来,捡起丢在地上的内衣,快速穿好。她的外套是牡丹江艺术团的军装制服,仪表得体,秀丽端庄。
这真是大家闺秀,良家妇女。穿衣脱衣完全两种风情,哪个男人挡得住?韩国所谓“女明星”哪里比得上她们?
舌吻的姑娘是金胖子大学的教授之女,“自己动”的姑娘是将门之后。她们都是顶好顶好的出身,天之娇女。
卧室外又进来五六个姿色各异的女人,一个个俱是国色天香,忙着给周青峰找衣服穿着打扮。
那位成熟的儿媳穿好制服后背过身,悄然从口袋里摸出个药片,想找水服下。周青峰正好穿上外套,瞥了眼,问道:“排卵期?避孕药?”
成熟儿媳吓一跳,怯怯的答道:“是。你不用担心,我知道怎么做,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不,你误会了。”周青峰一边扣纽扣,一边道:“如果你能怀上,我会认账的。”
“不,不行。”成熟儿媳连忙摇头,“我有丈夫,不能怀上。”
周青峰只是笑笑,整了整衣服,随手搂住个姑娘亲了一口,“我知道这几天为难你们了,也知道你们并不情愿。
但事情发生了就只能面对,至少我没逼过你们什么。你们就算不来讨好我,我也是会去救人的。
此外,你们若是愿意都可以跟我去中国。虽然现在的中国不像韩国发达,但我可以给你们安排合适的工作。
你们不少人懂英语,到学校当个老师就挺好。有人擅长舞蹈,进艺术团或者搞培训也是可以的。若是有别的想法也可以说。总之,我不是绝情的人。”
周青峰说完,离开了卧室。
屋内几个女人彼此对望,有人听不懂汉语就问别人怎么回事。问清楚了,大家都看着三十出头的那位体态丰腴儿媳,目光中混杂羡慕和嫉妒。
儿媳本人则怔怔的捏着一粒药片,半晌无语。她不知是吃还是不吃。
卧室门一开,外头年轻女人更多,足有二三十个。她们犹如办公室的女助理,每人手里捧着厚厚一叠抄写的档案。
周青峰笑哈哈上去,搂住一个女人就亲一口,说几句俏皮话,不是夸人家身上香,就是赞叹肌肤嫩。
大多数女人都羞涩的很,又亲又抱一番后将手里刚刚抄写完的档案交给周青峰。没一会,他手里就抱不下,只能捧着朝外走。
外面是朝鲜国家安全保卫部派来的车,几名持枪警卫冷漠的盯着。
周青峰把手里的档案放在车上,继续跟女人们搂搂抱抱,完全不顾旁边朝边鲜警卫愤怒的表情。
最后档案多的一辆车装不下,只能又叫来一辆。周青峰才跟依依不舍的女人们告别——唉,都是些好女人啊。
环肥燕瘦,娇羞火辣,青涩成熟,应有尽有——这几日真是大挑战,非常考验男人的腰。
车子没去保卫部的大楼,而是开到平壤远郊的一座劳教营。
崔龙洙显然已经得知详情,见周青峰神采奕奕的出现在劳教营的门口,揶揄道:“周总裁,我还担心你今天起不了床。”
绕是总裁阁下一贯厚脸皮,此刻也禁不住尴尬。他笑了笑,从陪同的秘书手里接过一本薄薄花名册递给崔龙洙。
崔龙洙接过花名册打开后仔细翻了几页,又看看用两辆车运来的档案,再次撇嘴道:“总裁阁下,你真是个人渣。”
周青峰无所谓的摇摇头,“我不可能救什么研究朝鲜古代文学的教授,对不对?更不可能救什么充当政变联络人的外交官,对不对?
我保证那些可怜的女人不被丢进劳教营遭受蹂躏,许诺带她们离开朝鲜,这就是莫大的恩德了。
我明知你们不会放人,但也不好拒绝那些可怜的女人,只好演戏安慰她们一番。至于车上那些抄录的档案,你们看着办。
反正当恶人不是我,那些可怜的女人会理解的。别废话了,把我要的人提出来。”
崔龙洙却不紧不慢的继续翻手里的花名册,翻了几页发现里头夹了一张纸。他瞄了眼就怒道:“这是什么?”
周青峰也瞄了眼,好像发现宝藏似的惊讶道:“哇……这是一张香港中银的无记名支票。一百万美元耶。”
这装傻的语调把崔龙洙气乐了,他当场将那张有周总裁亲笔签名的支票给丢了。一阵风吹过,纸片般的支票在地上翻了翻,就不知飘哪里去了。
于是总裁很惋惜的摇摇头,叹了声:“一百万美元耶,谁捡到谁就赚翻了。”
崔龙洙还是无动于衷。
周青峰递交的花名册中只有姓名和证件号,既无照片也无简历。
崔龙洙仔细翻看了前面三分之一,很快也不耐烦的把它丢给身边的手下,命令道:“把人带出来吧。”
清点人头的工作很繁琐,花名册上的人又多,足有七八百人。而这还只是第一批,后续需要带走的更多。
这批人多是技术人员,从空军地勤到飞行员,从核能专家到基层官僚。他们多是倒霉催被政变牵连,或者平常就对政府多有抱怨,现在到处都在举报,于是全被抓了。
按照周青峰跟崔龙洙定下的协议,这批人被“圣光”“聘用”,五年内不能返回朝鲜,也不能离开中国。但他们的所有劳动报酬都必须以美元形式支付给朝鲜。
简单讲,就是被当做猪仔卖了。
朝鲜现在穷到没饭吃,劳教营更是地狱般的存在。临时搭建的营舍极其简陋,没有任何配属设施,就是一个个砖墙屋子,里头塞满了人。
周青峰赶来的这座劳教营原计划关八百名犯人,实际关了两千多。才几天的功夫,就有几十个年老体弱的熬不住。
被卖猪仔很惨,可也总比待在地狱里强。劳教营的看守也知道这么些人如果不被送走肯定会死,“圣光”算是在救他们的命。
但只有能登上周青峰手里那本花名册的人才能离开,其他的还得继续等死。
当劳教营的营舍门窗外响起点名声,关在里头的囚犯无不惊恐至极。但他们很快发现被放出去的人能获得食物和饮水,这是活下去的希望。
营舍的铁窗前很快挤满了观望的人头,他们壮着胆子朝看守询问,很快得知有一批人可以被送走。
“送走?为什么?”
“他们被雇佣了,要用工作来赎罪。”
“雇佣?谁雇佣?怎么被雇佣?”
“中国人来雇佣的,只有上了一张名单才能离开。”
“什么名单?我们可以报名被雇佣吗?”
“不能,只有上了名单才行。”
和看守的对话很快陷入死循环。所有人都想离开劳教营,但没人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逃离此地的名单上。
上名单的人泪流满面,没上名单的人哭的更惨。整个劳教营都是嘈杂的呼喊,还混杂看守的喝骂。
劳教营外,十几辆卡车运来补给,另有二三十部车辆用来运人。
周青峰看到这些卡车就骂娘,“你们贪的也太厉害吧,入境的时候明明装满五十辆车,到我面前就只剩下……十四辆,三分之一都不到。”
崔龙洙冷漠脸,一言不发,也不解释。
十四辆车上运的大多是罐头,从沈阳军区仓库拉来的。好多因为存储年限太久,只能拿来喂猪。“圣光”愿意要,军区便宜卖了。
可就这么些东西,从铁路运到平壤,再装车就没剩多少——这还是打着国家安全保卫部的名义运的,饿疯了的人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十四车罐头运到劳教所,一半被看守留下。
剩下一半才煮个肉汤给即将被接走的囚犯吃。按看守的意思,“圣光”会照顾那些走运的家伙,就不能再让他们吃劳教所的东西。
周青峰气的大骂,以总裁身份找看守吵架去了。而等他一走,崔龙洙的亲信立马悄悄靠过来,低声道:“部长,那张支票,我们已经偷偷收起来了。”
“你们……”崔龙洙一直昂着头,想发怒却忍住了。看看亲信消瘦的脸,再听听劳教营哭喊的声音,他唯有仰天长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最后,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可为什么一个国家会搞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