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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利普顿疯人院(19)

又疯又爱演[无限] Morisawa 5457 2024-08-04 10:09:40

趁现在眼睛还看得见,兰玉珩用最快速度打开了系统群聊,刷屏似的疯狂呼唤殷臣,让他赶紧给个解决方案。

也不知她老板到底在忙什么,居然过了十分钟还没回消息,简直要急死人了。

为求谨慎,兰玉珩没有冲动地进行攻击,然后被迫听完了梅迪莎夫人的诉苦。

语气慈爱温柔,大多都与宋葬有关,就好像她真是一位为孩子而忧心不已的母亲,尤其对宋葬“信奉天主”一事,感到无比后悔和自责。

梅迪莎夫人对于反基督的立场毫不遮掩,也完全不担忧自己是否会因此招惹是非。

在这个全民猎巫且深信天主的时代,有能力随便口不择言,已经能说明这个女人背后雄厚的隐形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但诉苦结束后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兰玉珩心神紧绷,时刻防备着梅迪莎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而梅迪莎仅是微笑着问:“好孩子,你不是贫民,对吧?是从哪个家族叛逆出逃的小女儿?”

兰玉珩想了想,鬼使神差地没有说谎,敛眸低声回答:“夫人,我不年轻了。我姓欧泊利……是亨特·欧泊利的原配妻子,从利普顿疯人院里逃出来的那一个。”

“哦?原来如此,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可配不上你。你是女巫对不对?有天赋,也很有能力,对我家孩子有兴趣吗?”

兰玉珩吓了一跳,这话可不能让殷臣听见,不然她就死定了。梅迪莎不会是莫名其妙打起了找儿媳妇的心思吧?

“我已经经历过一段婚姻,有过一个人渣丈夫,怎么能配得上您的孩子?”

梅迪莎笑了:“这与感情或贞洁都无关,我想促成一种利益结合的稳定合作关系。只要你拥有足够的实力与血脉,哪怕你睡过一百个人渣,也没人敢当面说你一句不好。

“我的孩子,值得戴上神圣兰斯帝国的国王冠冕。而他的王后,必须是一名心神强大的、能把控大局的贵族女人。用最上等的血脉,延续最上等的后代,维持最后一代帝国的稳定……

“当这样完美的世界出现,我可怜的帝国子民们才能能在末日降临前,享受到最为理想的生活,在幸福的欢愉中载歌载舞、燃尽最后的余晖。”

前面说得倒是有些道理,但听到最后,兰玉珩忽然感觉梅迪莎有些魔怔了,甚至有种莫名熟悉的味道,她在其他副本里也曾遇到过。

梅迪莎该不会是某位邪神座下的狂信徒吧?为人处事时只有一半理智,另一半堪称混沌谵妄,而她本人却对此毫无察觉。

……这种半疯之人,最难沟通,还会出其不意做出一些难以理解的疯狂举动,拦都拦不住。兰玉珩更警惕了,不着痕迹扯断手腕的麻绳,开始思考下一步解决方案。

恰在此时,殷臣终于回复了她的连环夺命@,兰玉珩快速看完,悄然松了口气。

很好,梅迪莎不是那种物理意义上强大的存在,至少现在她不需要担心被突袭秒杀。

“梅迪莎夫人,如果我与我背后的组织,有把握驱逐外神、让世界末日永不降临……您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吗?”兰玉珩试探着问。

“什么组织?”梅迪莎微微挑眉,“据我所知,圣罗兰十字会里的疯子、书呆子与草包,占着大半人数。”

“我不是十字会的成员,夫人。我只想借助他们的信息渠道,了解更多有关末日背后的信息与隐秘,例如传闻中无比强大的《恶魔圣经》……十字会找了那么久,最终也落在了我们的手上。”

梅迪莎支着下巴,耐心听的同时一直温柔直视着兰玉珩的眼睛:“我儿子和你们的组织有关系吗?”

“实不相瞒,他与他的……小情人,都是核心成员。”

“真棒,你们都很厉害,不愧是帝国未来的新星。也许你会对我有所警惕,可我其实是相信宋葬的,我漂亮的孩子一定有能力阻止这次末日,唉,可你能懂我身为母亲的心情吗?

“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我怕他被同伴背弃,我怕他郁郁不得志,我怕他的心灵陷入永恒痛苦,我真怕他受伤……”

兰玉珩微微抿唇:“我明白,我的母亲也与您有着一样的担忧。”

她唯一不明白的点是,梅迪莎怎么就莫名其妙爱上了宋葬,甚至口口声声以亲妈自居,说要把他当唯一的儿子来养。

这就是神经错乱的狂信徒吗?万一梅迪莎突然恢复理智,为泄愤而故意反水报复,又该怎么办?兰玉珩心中有许多思虑,但她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

要趁着梅迪莎夫人还发在神经的时候,赶紧从她身上捞到更多的好处。

兰玉珩只说了一件事——有关【三位三体】的预言,他们已经有所头绪。

上帝一分为三,圣父被困,圣灵失能,看起来情况确实非常不妙,但关键在于,那位在圣经中降世救难、死而复生的耶稣基督……此时也被保护在她背后的【组织】手中。

只要圣子一直存活于世,那么上帝的神格与存在本身,就永远无法被外力湮灭。

换句话说,上帝是真的死不了,如今情况有变,末日降临的概率已被大大降低。

“你们之中有天主信徒吗?”梅迪莎夫人也只问了这一句话。

“没有。我们根本就不崇拜神的力量。”

“既然如此,我愿意提供一部分资源。好孩子,你想要什么?”

“普渡修女的木匠情人。让他打造一扇通往地狱的门扉……我们想去地狱看看。”兰玉珩认真解释。

“很有意思的做法。只要别让我儿子跟着下地狱,这点小小的需求,我当然愿意满足。唔,我把弗兰那老头的骑士团也调度过来吧,更安全些。”

梅迪莎夫人若有所思,将右手两指搭在唇间,吹了一声刺耳嘹亮的口哨。

残破的马车厢门被粗暴拉开,一个头戴铁面罩的骑士扭头喝骂:“干什么?臭娘们找死……”

他骂人的话只说到一半就硬憋了回去,剥开面罩,直勾勾盯着梅迪莎那张美艳无双的脸。

梅迪莎夫人斜倚在车厢里,唇角勾起浅笑,支着下巴,眼波流转:“我在找死?”

“不,尊贵的女士,这真是太冒犯了,那些废物抓人时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简直胡来!”

兰玉珩听得瞠目结舌,而梅迪莎却是见怪不怪了。她妩媚的笑容里隐隐藏着冰冷与怨怼:“车上好冷,我的手腕都被磨红了呢,心脏也好疼,砰砰乱跳着。”

“噢我的上帝,很抱歉让您受罪了,我们马上抵达卡莱尔大教堂,届时请您务必留下小憩一夜,好好休息。骑士团会给您献上一笔丰厚的赔偿,为您请来全城最好的医生……

“您需要喝些好酒,压一压这份心悸吗?我现在去买,对了对了,教堂里还有免费提供的芝士南瓜浓汤,炸羊奶糕与南瓜饼,请您万万不要客气,一定要填饱肚子,以免冻坏了身体。”

这?这死舔狗至于那么夸张吗?兰玉珩都快听不下去了。

她神色震撼地看向梅迪莎,而梅迪莎只是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我要喝上好的白葡萄酒,现在去买。”

“好的女士!”

骑士屁颠屁颠地骑马跑了,与此同时,一只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渡鸦,扑闪着翅膀稳稳降落,悄然落在车门之间。

梅迪莎勾勾手,渡鸦便歪着脑袋跳上她的食指,红色眼珠里带着些许懵懂的愚蠢与依赖。

她露出宠溺的笑,用手耐心帮渡鸦梳顺羽毛,随后伸手进硕大的裙摆里掏了掏,掏出一沓羊皮纸、一枚印章与两支高级钢笔。

兰玉珩又一次震惊了:“您的裙子里居然有口袋?”

“那是当然,我亲自设计的。女人出门要带的杂碎东西太多,华而不实的裙摆毫无意义。”

梅迪莎提笔粗略地写下一段简短命令。

【寻找公国里最优秀的木匠(曾有疯人院居住史),并将其于骑士团一并调入卡莱尔,将信物交予少爷,由他掌管兵权】

她撕下这一小条羊皮纸,盖上私印,卷起来绑在渡鸦纤细的腿上,拍拍它毛茸茸的屁股:“飞吧,好孩子。”

“嘎、嘎——”

两声低沉的鸦叫响起,渡鸦缠绵而不舍地看了她几眼,这才扬起翅膀,朝弗兰公国的方向飞去。

从始至终,梅迪莎的行动都很坦然,丝毫没有避开兰玉珩的眼睛。

兰玉珩记下了那枚私印的繁复细节。

贵重的紫色作为基底,边缘弥漫着云雾状的迷幻波纹。私印中心,雕刻着两只动物。一个鸡身蛇尾的杂交怪物,与正在舒展翅膀的不死鸟紧紧贴在一起,首尾交缠,形成并不规则的拼色圆环。

非常怪异,而且完全看不懂。兰玉珩才恢复视力,对纹章学没有任何研究,她只能赶紧呼叫宋葬,求助外援。

至于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打砸卡莱尔大教堂,找出她那便宜老公的行踪线索。

马车停下时,梅迪莎夫人得到了绝无仅有的优待。

高大威猛的年轻骑士一个比一个有礼貌,盯着她两眼发直,甚至亲自脱下钢铁盔甲,将梅迪莎主动打横抱起……恨不得连一小步路都不让她走。

梅迪莎没有主动要求带上兰玉珩,裹着骑士们快马加鞭买回来的羊皮披风,抛下了她,在男人们犹如实质的凝视中,怡然自得地朝教堂后方走去。

因为教堂总会预留出几间【贵客套房】,准备给更厉害的主教或贵族居住。

兰玉珩也松了口气。

她还要继续假装成一名疯狂的女巫呢,可不能被认作贵妇的无辜同伴。

*

疯人院里,宋葬得到兰玉珩的消息后,第一时间便开始翻阅《纹章魔法》,进行对比。

“不死鸟就是死而复生,另外那个更奇怪——注视着它,你会感到恐惧。两者形成圆环,将动物的本体环绕在内,也许是代表成功篡位的王室族裔。紫色是君王的颜色,云雾波纹代表着水或海……”

宋葬一边思考一边打字,将信息迅速同步给兰玉珩,以免她莫名其妙就被梅迪莎坑得半死不活。

“有水元素?霜雪女神。”殷臣忽然插话。

他在吃宋葬没吃完的蜂蜜蛋糕,边吃边皱眉,但还是吃得特别起劲儿。

“唔,有道理。霜雪女神确实很神秘。”

“如果没有你的万人迷系统,梅迪莎的真实目标太明显了,野心就堂而皇之刻画在私章里。她以后一定会篡位,弄死所有位高权重的贵族男人,包括亲生儿子,最终成功拿走兵权,自己称王。”

还在纠结万人迷系统……宋葬懒得说他,点头赞同:“她真是太厉害了。”

殷臣放下蛋糕叉:“妈宝男。”

“你说什么?”宋葬转头瞪他,反应快得很,“有你这样当情人的吗?摸了我的腿,还要阴阳怪气我一顿?”

“是我小肚鸡肠,我错了,不说了,”殷臣满不在意地勾唇,拉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挲,“说起来,我做了一件很厉害的事情,想去看看吗?”

宋葬好奇地合上书:“当然。”

于是,殷臣将他领进了林刑的病房。

林刑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一脸平静地坐在桌前,手里是一只极不符合人体工学的纤细羽毛笔。

他正在抄录《恶魔圣经》里可以利用的魔法与常识,下笔速度有条不紊、极具耐心。

殷臣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感觉如何?”

“头骨刺痛,有种身体在四处漏风的萧瑟感……我现在内心很不安,特别虚,娘的,为什么老天不能无缘无故让我变强八百倍呢!”

林刑原本还在认真回答,后续却是越说越激动。

“很不安是什么意思?林刑,你不是这种容易怕事的性格。”殷臣蹙眉,观察他的眼神有些审视。

林刑叹了口气:“宋葬隔壁那个疯老头,今晚一直在偷偷骚扰我。隔着砖块偷窥,趴在门缝底下偷窥,嘴里念念叨叨着‘可怜、可怜’,真的很他娘吓人。我真受不了,就是怕死他了。”

没错,就是那个握着宋葬的脚踝,留下一圈黑色掌印,最终导致满地爆发触手的疯老头。

疯老头早就被玩家们抓起来检查审问过,但诡异的是,在检查过程中,这老头除了精神状态依旧疯疯癫癫以外,完全没有任何超出常理的问题。

无论把他的手按在谁身上,都留不下那种诡异污浊的泥泞掌印。

黎明甚至将他牢牢捆着扔进圣水池里,可老头一点事都没有,并未出现任何烧灼的伤痕。

无奈之下,玩家们只能将他扔回病房,假装就此放过了他,并让管家时刻注意他的动向。

临近入睡时分,疯老头果然再次变得不安分起来。

“咋办啊大佬?我真怕他又捣鼓出一堆触手,现在我是脆皮,万一那触手钻进了我的头骨破洞里搅拌,我会死得非常狰狞……”林刑想着那画面就恶心到牙酸,恨不得抓紧周身一切可靠的防御力量。

“放心,有管家在,出了问题他会随时来叫我。”

殷臣随意安抚两句,扭头看向宋葬,顿时打开了话匣子:“怎么样,他是不是恢复得特别好?我在恶魔圣经里发现了一种治病用的蚊子幼虫,叮咬在疯癫病患的大脑前额叶上,可以帮助他们消除病灶、加速精神愈合。”

宋葬:……

“你把他的头骨钻开了?”

“没错,我从常美江那里偷学了一些开颅手术的技巧,”殷臣语气隐隐透着得意,堂而皇之地求夸奖,“我厉不厉害?”

“噢我的上帝,你是神圣兰斯帝国里最伟大、最厉害的医生。”宋葬毫无感情地吹起彩虹屁,殷臣也听得非常满意。

“身为未来领主与国王的情人,身负多种技艺,才能更具竞争力。道理我都懂,我会懂事不闹的,只要你能搞定你那眼里只有血脉的妈,我们未来的日子一定会甜蜜又幸福。”

“……哥,你俩消停点吧,又再玩哪一款角色扮演呢?能不能回房间再玩,求求了?”

林刑颤颤巍巍地横插一脚。他听得头都大了,生怕日后被这俩变态杀人灭口。

殷臣淡淡睨他:“那你现在还害怕吗?”

“啊?”林刑愣神一瞬,恍然大悟,“……不怕了!”

“那就早点休息,熬夜只会让惊惧加深,让侵入性思想的影响越来越严重,对术后恢复有负面作用。”

殷臣一边说一边给他换纱布,说话内容却逐渐从医生的叮嘱,变成了冰冷无情的死亡威胁:“你是我的第一名临床患者,还需要后续观察记录。如果你敢莫名其妙把自己作死,我会把你从地狱里挖出来砍死第二次,保证你死得非常狰狞。”

“我错了,哥,我现在就睡觉。”

林刑顿时老实如鹌鹑,当着殷臣的面合上书册笔记,以最快速度上床,躲进厚重的棉被里。

殷臣满意勾唇,带着《恶魔圣经》转身离开。

宋葬牵着他的手晃了晃:“你没必要那么凶吧?人家其实也是我的受害者。”

“我是你的小情人,只需要讨好你一个人。”

“……嗯,这话我有点爱听。”

*

风雪渐止,一夜无波澜。

当兰玉珩调查清楚教堂的内部结构,杀死每一个罪无可赦的罪恶神父之后,她再一次莫名其妙走进了老鼠巢穴之中。

暗无天日,阴森可怖,肥硕的老鼠正在啃噬一名少女尚未腐烂的尸骨。

原来疯人院里的其中一条隧道,出口就在教堂之下。

数不胜数的老鼠隧道,在片土地的地底贯穿纵横,密密麻麻,好似一张罪恶污秽的巨大蛛网,缠黏着弱者颤抖的手足,将他们捆在无形的圈套之中,等待猎人吞噬、剥削或收割。

兰玉珩深吸了一口气。

——她要把这事儿给彻底闹大。

而与此同时,繁荣发达的弗兰公国,行动效率非常之高。

那名木匠已经被梅迪莎的属下们连夜找到,绑进马车,随着骑士团的军队一起快马加鞭,顺利抵达卡莱尔主教区。

卡莱尔大教堂里的黑烟,才刚刚开始架起燃烧的势头,那群光鲜威猛、碾压教会骑士团的雄壮铁骑,便已气势磅礴抵达了疯人院的门前。

普渡修女早已得知一切,她攥着十字架守候在门口,显得礼貌克制又平静。

她打开大门,有条不紊地吩咐护工,将贵族老爷们的骏马带至马棚。由修女负责引领他们,走向后院专门收拾出来的独立住所。

几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去处,除了掌管信物的骑士团长,以及他身后那辆包裹严实的马车。

“约瑟夫,是你吗?”普渡修女一眨不眨盯着马车,低声问。

“……是我。”

车厢里传出的声音憔悴又孱弱,透着病态的虚浮。

修女的脸色瞬间变了:“尊敬的团长阁下,请问他出了什么事?”

骑士团长摇摇头,打开车门。

半躺在昏暗车厢里的男人,形容消瘦,浑身溃烂,犹如一具半死不活的骨架。

苦涩怪异的糅杂药味与血腥气息终于找到了出口,在门前空气里汹涌蔓延开来。

“他快死了,有感染疫病的可能性。修女,我不知道你们要他做什么,但我强烈建议,尽快将他隔离起来,万万不能让外人靠近。”

“好、好的,我现在就安排热水,黎明你过来,去卡莱尔大教堂请一名在职神父,赶紧给骑士团的各位准备赐福祛病仪式……团长阁下,我会让卡佩医生尽力为他医治,可以吗?”

普渡修女看似平静,时不时颤抖的嗓音却彻底出卖了她的忧心。

“好的修女。”黎明低声应下,转身便向疯人院外小跑出去。

疫病?

她又何必惊讶,在疯人院里住了那么久,他当然会有疫病了。

整个神圣兰斯帝国的人,其实都有罹患疫病的极高风险。

有如此多肥硕老鼠活跃于地底深处,永远不会染病的那批人,才是被天主庇佑的完美宠儿。

得知消息,殷臣并未感到沮丧,甚至颇为期待。

“你说,我能把他治好吗?”他问宋葬。

宋葬一惊,下意识想要阻拦:“别别别,你不会是当医生当上瘾了吧?别忘了你还怀着宝宝呢。”

殷臣挑眉,摸着肚子,换了个人继续问:“宝宝,你怕鼠疫吗?”

在他话落瞬间,乳白圣光悄然亮起,环绕于宋葬掌心,如同一道温养心神的柔和溪流。

“你看,他自己都同意了。

“书里提到过治疗方法,首先针对感染严重的坏死处,截肢、放血,或是挖出病变器官,放入圣水中静置一天。最后,将病患的器官放回原位,缝合断肢,他就会重获新生……很简单的,对不对?”

“……很简单?”

“嗯,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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