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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墓地白骨(6)

拯救非人类反派[快穿] 两江水 2802 2024-09-02 07:49:45

陶荇没有走。

他从兜里掏出个葡萄, 这是今天临走时悄悄拿的,漆黑陵园看不清什么,但能感觉到, 掌心一点灼热, 葡萄化为了粉末,如燃烧的黄纸般,一吹,就散落无踪。

果然,里面的东西带不出来,出来后就会化为灰。

试验完,他就近靠坐在坟边。

手机没电,反正也没人打扰,他要在这里等一会儿, 既然都与这里的鬼打过交道了, 那么安静陵园和冰冷墓碑,已经没什么可怕。

现在太黑,又没灯,他要等天亮看一看墓碑上的名字。

鹤林说过,通道在他的坟边,那么现在靠着的,就是鹤林的坟。

是可以先回家,天亮再过来, 可是,原主家里貌似一堆事儿, 谁知道回去后多久能处理完。

与他近在咫尺的地下。

鹤林走下阶梯, 月光已散,通道关闭。

走到岩石边, 听窸窣响动,回头见那台阶有身影闪过,他快走几步追上那身影,悬起的心落下,无奈对那个小骨头道:“小才,不要跑到这边来,等会那边洞口关闭,就回不去了。”

小才疑惑:“回不去会怎样?”

“这里是活人与死人通道的交界点,我不知道留在这里会怎样,但我知道,鬼不能久留人类世界。”

小才似懂非懂:“可是,我听到小狗叫了,我想去看看,鹤先生,你听到了吗?”

鹤林摇头:“没有啊。”

“但……”

“我们怎么能听到外面的世界呢?”鹤林说。

“有道理啊。”

“快进去吧,洞口快关了。”

小才应声,连忙跑过来,三五步下了台阶,走进微光浮动的洞口。

身后,鹤林于幽暗台阶处缓缓抬眼,眼中绯红火焰明灭不定。

陶荇靠着墓碑不知不觉睡着了,刚打会儿盹,忽被些许声音吵醒。

他警觉坐起,但听草丛响动,有什么东西在那草堆中!

他不动声色,定睛看去。

杂草晃动,被拨开。

陶荇握紧手。

草堆探出一个爪子。

陶荇挥拳而去……去到一半骤停。

周围虽黑,但不是伸手不见五指,还是能看见一些景象轮廓,此刻,他握着拳头,眨着眼睛,看那草堆里窜出一只小黄狗。

小狗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看到人,仿佛见救星般,呜呜汪汪摇着尾巴,爪子轻轻探了下陶荇的鞋。

“你是流浪狗吗?”陶荇抚抚心口,重新坐下,“吓我一跳,可我现在没有什么吃的给你。”

小狗呜呜两声,卧在他身边,耷拉着头,不再动了。

它好像也不是要吃的,只是想偎依个人,陶荇笑笑,闭眼继续休息。

天光微启,陶荇睁眼,先看到卧在自己脚边的小黄狗,黄色卷毛脏兮兮的,有不少脱落,又有的过长盖住了眼,瘦骨嶙峋,真是流浪狗。

他一动,小狗就醒了,圆圆的眼睛分外明亮,可怜巴巴看着他。

“你等会儿跟我走吧。”陶荇说,“不过我现在有点事。”

他转身,看向墓碑。

杂草丛生,无人打理,碑上覆满灰尘,这个坟墓至少有二三十年了。

他擦拭着灰尘。

经年风雨,那碑文颜色已掉,他极力辨认,从斑驳照片上看见一点熟悉的眉眼以及浅淡的字迹。

鹤林本名:林鹤卿。

挺巧合的,白骨们在下面给他用衣服花纹取的名字,三个字蒙对了两个。

林鹤卿,生于1972,死于1992,享年二十整,去世迄今三十二年。

看不见什么生平简介,也不知墓碑是谁所立,可能,当初就没有写。

死去三十多年了,他的家人或许已经搬离此地,或许将他遗忘,亦或许……也不在了,反正,早已无人来扫墓。

陶荇轻抚墓碑,将那灰尘擦拭得干干净净,再把坟前杂草清理,然后起身到别的地方。

临走前回头看了眼旁边,阳光明媚,视线清明,地上平坦,毫无变动痕迹,依然看不见掉进去的那个洞。

他沿着墓碑一个个去看,有的也像这样照片字迹斑驳看不清,有的还算新,偶尔也见摆放着花束的。

这一排没有熟悉面孔,他走到路口,抬眼看前面一个坟边摆放了花圈。

这个几近荒废的陵园,扫墓的人都少,花圈就格外显眼。

那应该是新死的人。

会是昨天才下去的那个吗?

他走过去看,新死的人,基本安排去新陵园,还来这里的,大概家人不太重视,或者条件有限。

三五个花圈在那崭新的坟墓边,相片一张消瘦的脸,昨晚白骨们晒月光,他路过,看见过那新鬼的样子,就是他。

墓碑是他的爷爷所立,生死年岁,简介很简单。

放眼看去,整个陵园唯有这一处新坟。

又转几排,在东边的位置,找到了那老人的碑,也有些旧,老人姓吴,1994年去世,迄今也有三十年,享年85岁,子女立碑,看墓碑与坟前草木,家人偶尔会过来探望。

北边看到那个断头白骨,1981年出生,2000年去世,只有19岁,死的时候比鹤林还要小,父母立碑,墓碑很干净,前面有干花,时常有人来探望。

南边看到那个姑娘,1998年去世,享年25岁,墓碑为其夫所立,干净无杂草,也是有人时常探望。

再到西边,找到了那个小孩,这个坟墓很新,但灰尘很厚。

陶荇把灰尘擦拭干净,小孩是2020年去世的,只过了四年,四年期间似乎没什么人来探望。

他死的时候才6岁,是病逝,陶荇想了想,怪不得,看他的肉身是穿着蓝白条纹衣服的,那是医院病号服。

不过,出乎意料的,小孩的名字叫子轩。

“不叫小才啊。”陶荇诧异,“名字里也没‘才’这个字。”

其实昨天那个新鬼下去就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小才按理说也不会记得,他之前以为小才死的不久隐约还有记忆,这猜测昨天就已印证是错的。

立碑者是……福利院,他可能是孤儿。

陶荇叹了口气。

他们都说,不要知道自己生平,不想记起生前是谁,陶荇虽然一一看过,但不会告诉他们。

脚下小狗转来转去,陶荇看看它,淡淡一笑:“走吧。”

走到陵园大门,再回头看,陶荇发现,原来鹤林的墓在园子正中间。

按风水来说,那里就是阴气汇聚地,会不会这样,那个通道才在他的坟边呢?

大门边的保安亭仍然没有人,电脑还在亮着,仅剩的两三个监控照着荒地。

他才抬脚走,但听亭子后有轻微一声呼喊。

他眉目一蹙,走到亭后,见那里蹲着个人,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这人有点眼熟,他伸手一拍,那人赫然一惊往后跌倒。

陶荇看清楚了,是那个扔下他跑路的司机。

他瘪瘪嘴:“呦,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司机抬眼:“是你!”随即惊恐道,“鬼打墙,出不去,三天了,我怎么走都走不出,电话也打不通,车子一遍遍绕到陵园门口,我只好下来看看,可是踏进来,就更不出去了,大门消失了,你也出不去是不是,我快饿死了……”

陶荇朝前挑眉:“什么大门消失了,那不是吗?”

司机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眼中一片迷惘:“不可能啊,我在这里转了三天,不可能啊……”

“走吧。”陶荇踏步而出。

“等等我。”司机心有余悸,跟上他,“一定是鬼打墙,鬼不让我们走,但是我怎么没碰见你啊,这三天你在哪儿呢?”

陶荇没好气瞥他一眼:“什么鬼打墙,我没看见啊,我去朋友家呆几天而已。”

“啊?”司机骇然,“你朋友住这附近吗……”

陶荇没回话,走出大门。

080瞧那司机还在发抖,心下痛快:“不管是不是鬼打墙,他大半夜把宿主丢在这里,结果自己也没走出去,算是个教训。”

陶荇挑眉一笑,捞起小狗往前走。

大清早,这个地方没有车,他不想再坐那个司机的车,反正风和日丽,郊区路边花繁叶茂,当做晨跑也不错。

跑了几步,080忽然道:“宿主,你看,你头上是什么?”

陶荇抬眼,见头上约两尺的距离,悬着一朵……小小的粉色的云,绵绵软软,像个抱枕那么大。

伸手去碰,碰不到什么,只如拂过潮湿水汽,肌肤一抹清凉。

他新奇打量这朵粉色的云,他走,云就走,他停,云就停,似乎铁定了要跟他。

陶荇想了想,会心一笑:“鹤林,是你吗?”

云朵中雾气流转,浮浮荡荡,出现两个字:[是我]

字迹也是粉色,较云朵颜色稍深。

“原来这就是你卖的关子。”

云里字迹变幻:[实在舍不得和你分开一个月,便在你这里留下一缕魂气,可以随时与你联络,自作主张,希望你不要怪我。]

“怎么会,我很高兴。”陶荇道,稍顿须臾,他又笑,“舍不得?”

云朵字迹消失,鹤林没回话了。

“好,不逗你了。”陶荇往前走,“你能看见我吗?”

[看不到,只能听到你说话。]

“那我身边的声音你能听到吗?”

[能听到,你在跑步。]字迹道,[你还没回家吗?]

“没有,快到家了。”陶荇摸一摸怀里小狗,“我要先去宠物医院。”

边走边聊,不管说什么都有趣,也不觉路途遥远。

路上基本没人,不然见到个自言自语,还时不时仰头的人,怕是要被当精神病。

旁人看不见头上那朵云,当然,幸好看不到,如果看到就很麻烦了。

路上经过宠物医院,借充电器给手机充电,给小狗洗干净,修剪毛发,喂吃的,打疫苗,再顺道去办个养狗证,他不擅长起名字,小狗是黄色的,就叫它小黄吧。

小黄收拾好后,是个非常漂亮的狮子狗,十分乖巧。

手机上多条电话与消息,是那个哥哥陶池发的,无外乎因他逃婚之事兴师问罪,他懒得细看,也有其他消息,原主家事还没搞得很清楚,他暂时都没回应。

忙了一上午,按照身份证上的地址,回到老街时已是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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